第11章 还击

    想象一下，一只老鼠，尤其是经历过长期苦难的老鼠，一旦突然获得了力量，就算它的智商不算高，它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保命。
    一般的耗子可能没什么特别，但这只不同寻常，目标不大却又极其灵活的绿巨鼠，可把军队那边害惨了。
    于是乎，“大屠杀”这个词不可避免地冒了出来。
    “死伤了多少人？”
    “上百个，之前九头蛇用来传递情报的那个卧底也被杀了，脖子几乎都被咬掉了一大半，真是凄惨啊！”
    确实，情况相当悲惨。
    “就这样还敢做人体试验，他们就不怕吗？”
    “用人来做实验比较好控制些，并且他们自以为这次已经做了充分的防护措施，据我们内部消息透露，他们甚至还专门打造了一个由特种合金制成的房间。”
    “听起来似乎还挺牛的。”
    陆羽满心期待地看着军队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像绿巨人那样的生物如果真那么容易控制的话，布鲁斯·班纳也不可能逃亡那么长时间。
    “或许我们可以主动出击！”
    与其等着军队来找麻烦，倒不如陆羽主动出击，顺手还能捞点好处。
    这么想着，陆羽拿起一些资料，结束了与希特维尔的通话，去找布鲁斯·班纳。
    陆羽有事情要说。
    布鲁斯·班纳的房间内。
    “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刚收到一条关于你的消息。”陆羽开门见山地对布鲁斯·班纳说道。
    “什么事？”布鲁斯·班纳一愣，问道。
    “还记得蓝先生吗？”
    “蓝先生？他怎么了？”布鲁斯·班纳心头一紧，脸色大变，追问起来。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他被军队抓住了，还有，你还记得你曾经给他寄过一份你的血样吗？”
    “记得？难道……”
    布鲁斯·班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没错，军队的人也得到了那份血样，通过蓝先生这条线。”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布鲁斯·班纳愤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果和杯子都被掀翻在地。
    “先别急，让我把想说的都说完，然后再讨论你生气的事情，那时候再生气也不迟。”
    “还有什么？”
    布鲁斯·班纳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同时，他也开始不安地祈祷，希望自己的担忧不会成真。
    然而现实无情地扇了他一巴掌，让他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真相。
    “你的朋友蓝先生的专业知识真是非同小可，不仅用你的血样制造出了无数份样本，更糟糕的是，就在不久前，他还帮助军队创造出了——一只绿巨鼠！”
    听到“绿巨鼠”三个字，布鲁斯·班纳先是惊愕不已，接着，他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你说你再造一个绿巨人也就罢了，造个绿巨鼠算怎么回事？
    “军队已经开始准备对人体进行试验，绿巨鼠之后，很快就要轮到绿巨人了，虽然浩克不会再出现，但其他后果，恐怕难以预料！”
    布鲁斯·班纳此刻的心情远不止是糟而已。
    若非手上戴着能抑制变身的甘饶器，他恐怕早已无法控制住要变身了。
    即便现在，他也呼吸急促，双目赤红，满脸凝重。
    “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布鲁斯·班纳重重地又一掌拍在桌上，坚定地大声说。
    “我和神盾局的想法也是如此，不能让他们这样做，不过，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或者说，我们不能立即行动！”
    陆羽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是想让我去解决这个问题？”布鲁斯·班纳并不傻。
    “没错，神盾局方面认为，毕竟涉及到了军队，军队的人神盾局不便出手对付，他们所做的实验也有其所谓的依据。”
    陆羽毫不犹豫地将神盾局给卖了出去。
    想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门儿都没有！
    “我明白了，我自己会处理！”
    布鲁斯·班纳很豁达，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不想让更多跟他一样的悲剧发生。
    “他们在哪里进行实验？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带你去！”
    陆羽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接付诸行动。
    他计算了一下路线，便带着布鲁斯·班纳来到一片沙漠之中。
    四周几乎全是沙子，零星分布着几株顽强生存的沙漠植物，在风沙之中屹立不倒。
    “这是哪里？”
    “你之前不是见识过了吗？”
    “我确实见过，但能带人过去？”
    “当然可以，这里就是实验地点。”
    “在地下？”
    “不在地下，在你背后！”
    布鲁斯·班纳顺着自己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座废弃的军事基地赫然出现在眼前。
    “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前出了问题，他们进行了新的防护建设，同时也更换了地点，放在这里了。”
    “所有的资料和我的血液样本也都在这里吗？”
    “大概如此吧。”
    对于这一点，陆羽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谁知道军队会不会把资料和血液样本分开存放呢。
    大部分东西应该都在这儿没错，否则他们的实验就没法顺利进行了，就像要是塞缪尔·史登没在这儿，实验也无法开展一样。
    “你可以开始了！”陆羽对布鲁斯·班纳说。
    然而，布鲁斯·班纳却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而是凝视着前方，直盯着那个军事基地。
    “看来你另有打算啊？”陆羽略扬眉梢，问道。
    “确实有一点。”
    稍作停顿，布鲁斯·班纳又对陆羽说：“我想试试能否说服他们，让他们放弃这次实验。”
    这么说来，你就是个书呆子，也只能落得个被人追捕的下场，像丧家之犬一般。
    “随你便吧！”
    陆羽并未阻止他，不让他亲自体验一下人心的复杂，不然他永远不会明白。
    而且，陆羽也没工夫搭理他。
    留下一句“随你便”，陆羽便从原地消失了。
    军队帮他研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陆羽也该是时候收取一些成果了。
    根本不想跟布鲁斯·班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尽管陆羽消失了，但布鲁斯·班纳的想法并未改变。
    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把手指上戴的那个类似戒指的辐射源取了下来。
    他并不傻，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冲上去。
    总归先把辐射源取下来，这样一来，如果谈判破裂，他也还有反抗的机会。
    也许是基地就近在咫尺，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压力。
    取下辐射源的那一刻，布鲁斯·班纳立刻感到一种压抑感，仿佛体内潜伏着一头野兽，时刻想要冲破束缚。
    布鲁斯·班纳用力甩了甩头，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辐射源放进口袋，随后朝那个曾被废弃，如今又被重新启用的军事基地走去。
    走几步路后，布鲁斯·班纳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又停下来。
    又一次把手伸进口袋取出辐射源。
    接着，他把它塞进裤子里。
    不管穿什么样的衣物，都无法阻挡他的变身，把辐射源放在口袋里太危险，最好还是放进裤子里面更安全。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他再次前行，踏入了警戒区域。
    紧接着，他被发现了，而且是非常直接的发现。
    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整个基地立即行动起来，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四周，无数武器瞄准了仍处于普通人类形态的布鲁斯·班纳。
    这让布鲁斯·班纳感到一阵烦躁，并且有了变身的冲动。
    “我要见罗斯！”布鲁斯·班纳竭力克制住变身冲动，对那些畏畏缩缩的士兵说。
    士兵们听到此言，迅速向上级汇报。
    一会儿，罗斯现身了。
    他对布鲁斯·班纳一直心怀执念，即便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依然决定见布鲁斯·班纳。
    几天过去了，罗斯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身上仍然缠着绷带、打着石膏、拄着拐杖。
    只是精神状态似乎更好些，整个人焕发出光彩，仿佛事业真成了男人最好的灵丹妙药。超级士兵计划的突破让他焕发新生，比未受伤时更有活力！
    “我没去找你，你倒主动来找我了？”罗斯叼着一根雪茄，对布鲁斯·班纳说。
    “我不得不来找你，你知道你现在正在进行的计划有多危险吗？”布鲁斯·班纳神情严肃地说。
    “我知道很危险，但你知道你现在涉嫌窃取军事机密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做实验的？”
    ......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别转移话题。你知道这项试验会造成多少人的死亡吗？”
    “为了国家利益，个人的牺牲是值得的。”
    “但他们愿意牺牲吗？”布鲁斯·班纳反问道。
    罗斯沉默了。
    确实有些人愿意牺牲，但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其他人可不愿意，谁真的愿意呢？别说美国大兵为了国家就能奉献生命，其实还不是为了钱？不然为何每年征兵如此困难？
    “无话可说了？那就收手吧！”
    收手？
    成果近在咫尺，罗斯怎肯就此罢手？
    他向身旁的特工使了个眼色，枪声响起了。
    并非子弹，而是一支专门对付绿巨人的强效麻醉弹，正中布鲁斯·班纳的心口，麻醉剂注入。
    布鲁斯·班纳瞬间觉得视线模糊，体力开始衰退，陷入昏迷不过是时间问题。
    最终，布鲁斯·班纳放弃了抵抗。
    绿色从他的双眼开始蔓延，紧接着扩散至四肢和躯干。
    很快，布鲁斯·班纳的身体开始膨胀。
    变身体开始了！
    “开火！”
    罗斯也大声命令。
    嗒！嗒！嗒……
    轰！轰！轰……
    吼！
    枪炮声、怒吼声在陆羽耳边隐约传来。
    陆羽知道，布鲁斯·班纳正在与那些守卫部队激战，且战况相当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