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深思熟虑

    \"系统，是你触发的这项功能吗？\"
    在他的意识空间中，没有穿戴任何时空护甲，也没有掌控时间法则的能力，陆羽不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奇异特性，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他认为这一切都源于系统的作用。
    “没错。”
    系统的回答毫不犹豫且肯定。
    “你做了什么？”陆羽好奇地问向系统。
    “我已将你的存在从所有时间流中剥离，你在任何时间线上都无迹可寻，未来对于任何人来说，包括你自己在内，都是无法预测和窥视的。”
    甚至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陆羽默认了这一事实，心想这样也好，至少像古代智能ai古一那样的存在，不会再因预见他未来的行为而对他产生怀疑或担忧。
    忽然想到，古一之所以相信他是正直之人，愿意传授给他众多高级能量技术，是否与此有关？
    陆羽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否则，若古一看到他将来要做的事情，必定不会赋予他如此多的能量技术，更不会认定他是一个善良的存在。
    “这样说来，确实是个有趣的现象。”
    陆羽不由得笑了笑。
    尽管无法再预知未来的具体事件，由于他在时间线上的隐匿性，这种能力对双方来说已失去了太多实用性。但无论如何，他对未来的了解并未减少，对于掌握各种事件的发展并无太大影响。
    自己行为产生的结果，陆羽也能自行预知，然而别人却无法洞悉他行动的后果，这无疑削弱了他们的优势。
    与其去比较谁占优，不如比较谁更糟。只要陆羽做得比他人稍好一点，避免犯下重大错误，就已经足够了。
    陆羽对失去预知能力并不感到沮丧。
    相反，蕾娜显得相当失望，情绪低落至极。
    “话说，你失望得够彻底了吗？”陆羽转向蕾娜问道。
    蕾娜毫无动静，伤心地跪坐在地，她体表的机械触须刺入体内，血流不止，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你想要成为真正的‘进化者’吗？”陆羽淡然地对她说道。
    蕾娜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望向陆羽。
    “你能做到吗？”蕾娜的声音微微颤抖。
    “当然可以。”陆羽答道。
    “请帮助我。”蕾娜猛地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向陆羽求助。不过，又担心自己的机械触须会伤害到陆羽，惹恼他从而拒绝援助，当手伸出一半时，却又犹豫地停住了。
    手悬在空中，带着恳求的目光注视着陆羽。
    陆羽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抽出一把早已使用多次的能量枪，对准蕾娜射出一道蓝色光线。
    蓝色光线瞬间划过空气，击中蕾娜的眉心。
    蕾娜和其他人一样，显得惊慌失措，然而最终结果并无异样。
    蓝色光线进入蕾娜的思维核心，陆羽激活了她内置的进化程序。
    向蕾娜简短解释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陆羽开始着手修复她的基因缺陷，伸出食指指向蕾娜。
    蕾娜顿感全身一震，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
    随即，她感觉到体内涌起一股特殊力量，体表的机械触须随之颤动起来。
    伴随一声轻微声响，一根机械触须自她体内弹射而出，穿透墙壁，最后落在地上。这根触须的脱落就像一个信号，接二连三，蕾娜身上的触须纷纷脱落，犹如雨滴四散，刺穿周围的物品，使旅馆房间内的家具变得千疮百孔。
    幸运的是，墙壁坚固未被刺穿。
    陆羽本人并未受到影响，那些飞向他的触须被他用心灵力场轻松束缚住，并扫至地面。
    大约半分钟后，蕾娜体表的触须全部脱落。
    此时，蕾娜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其他的变化——塌陷的鼻梁复原，畸变的头部和皮肤也逐渐回归正常，甚至更为完美。
    在她光滑的头顶，几缕崭新的合成发丝重新生长出来，依旧蓬松如初。如今，她完全恢复正常，除了那件破损不堪的花瓣状装饰服。
    由于生长和脱落的过程，那件花瓣状装饰服几乎碎裂殆尽，只剩下些许残片挂在她身上。
    “我真的变回去了？”蕾娜顾不上裸露在外的身体，急匆匆地跑到一面破碎的镜子前，透过镜面上模糊的倒影审视自己的外貌。
    果然，她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
    蕾娜放声痛哭，但这一次却是欢喜的泪水。
    此过程中，蕾娜的忠诚度上升至60%。
    陆羽见此情景，满脸笑容，随手操控精神力制造出一件与先前类似的花瓣状装饰服，并将其递送到蕾娜面前。
    “穿上它吧。”他说。
    随着蕾娜忠诚度进一步提升至73%，她穿上新生成的花瓣状装饰服。
    陆羽的笑容愈发灿烂，这或许是提升忠诚度最为轻松的一次了。
    他毫不回避地看着蕾娜穿上新衣，随后对她说：“不错，你现在去找超级智能约翰·加勒特报告，我还需要你那独特能力继续发挥作用。”
    “我的能力还在？”蕾娜的脸色骤变。
    “当然！”陆羽肯定地回答。
    看到蕾娜脸上惊讶的表情，陆羽知道她尚未意识到，刚才的外貌改变只是基因缺陷的表现，而非她真实能力的体现。
    “你以为你的能力一直是那样吗？”陆羽直接对蕾娜说出了真相。
    “难道不是吗？”蕾娜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你现在的外观仅仅是基因缺陷导致的外在表现，而你的真正能力一直潜藏其中。既然我对你的能力感兴趣，那么它必然拥有非同寻常之处。”
    非同寻常的能力？
    蕾娜并未多想其他，只是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那么，我的真正能力是什么呢？”蕾娜带着一丝忐忑向陆羽请教。
    “量子梦境解析！”陆羽直接给出答案。
    “量子梦境解析？”蕾娜愣住了。
    “这才是你内心深处所渴望的能力，是你向往的美好未来，在丑陋外壳之下，蕴藏着那只即将破茧而出的量子蝴蝶！”陆羽意味深长地对蕾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