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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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再多说什么,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是谁突然接了句:“时总,您觉得您的前任,和徐助比,谁更帅呢?”
    虽不知这话题的起源来自哪里,但时舒还是停下步子,转脸反问了句:“他们有什么可比性?”
    秘书们就以为,她的意思是——
    一个是她喜欢过的人,一个是有女朋友的助理。
    的确没什么可比性。
    褚琦就默默撤回,她替时舒投徐欥的那一票。
    ……
    过了一会儿,时舒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徐欥正端着杯子在喝水。
    他刚回来。
    好像有点渴。
    刚才那杯水喝完,他又倒了一杯。
    他是在会议上发表了大量的言论吗?
    渴成这样?
    手边的固话响起,徐欥侧眼看了眼来电,总裁内线。他于是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接听电话。
    内线一接通,徐欥就听见时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这么渴?”
    徐欥放下杯子,回答:“您现在方便吗?”
    见他有工作要说,时舒:“嗯,方便。”
    “你进来吧。”
    徐欥进来以后,先向她转述了会议的内容。
    等他说完工作的事情,他将手里对折的何嘉屿的应聘登记表展平,摆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刚刚好起身活动一下的时舒,剥了颗薄荷味的糖果咬在嘴里,浓浓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她垂眼:“这是什么?”
    待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以后,她细长的眉毛一挑:“啊,何嘉屿。他回国了?”
    难怪前几天给她发微信。
    她没回。
    徐欥闷闷一声:“嗯,来找你了。”
    也难怪刚才秘书们,问她,两个人谁更帅。
    估计是拍到了两人的同框。
    时舒大约脑补了一下两人同框的画面,嗯,的确是不错的视觉体验。
    时舒手拎起办公桌上的应聘登记表,心下觉得好笑,原来,他吃醋的时候是这样的。
    喝两杯水。
    有点可爱。
    时舒不动声色:“你还让他填了应聘登记表?”
    “嗯。”徐欥平静地说:“我担心他身份造假。”
    “填好应聘登记表,以便你甄别他的身份。”
    前男友的身份有什么造假的必要?
    又不是现任。
    “嗯。”时舒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你还挺称职。”
    不过呢——
    “是担心他的身份造假?”时舒长指一落,两指夹住徐欥白衬衫领口的领带:“还是你吃醋了?”
    徐欥:“……”
    她看出来了啊?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既然被揭穿,他也不藏着了。
    他看着她,眼睫轻眨,问:“那……我可以吃醋吗?”
    她要是回答他说不可以的话,那他就继续回去喝水,自我调整一下。
    他乌黑的眼珠眨一眨,清澈又无辜,阳光透过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折出一圈细薄的光影,那种眼神……哀怨、无辜、隐忍……惹人怜爱。
    就……
    让人忍不住想要疼一疼他。
    嗯……疼一疼。
    时舒的手指仍夹在他的领带上,两个人距离靠得很近,她状似无意地,指尖缠绕着他的领带,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不可以吃醋,但你可以吃糖。”
    他是可以吃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的。
    徐欥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有点近了,毕竟是在办公室,影响不太好,他因此往后撤了撤距离,准备去挑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
    谁知——
    他刚要动,时舒便侧身亲在了他的唇上。
    带着薄荷气息的吻落下来,柔软、冰凉,她含住他的唇珠,说:“别麻烦了,我嘴里有,分你一半。”
    徐欥手中的力道因此一松。
    手腕和掌心撑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
    “自己咬。”
    “咯嘣”一声,糖果在唇齿间,一分为二。
    她的唇移开。
    徐欥被喂了半颗糖,他撑在她办公桌上的手,手背青筋突起,身体的紧绷感强烈。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他说:“现在冷静了吗?”
    “还吃醋吗?”
    冷静了。
    不吃醋了。
    他不但冷静了。
    快要冒冷汗了。
    徐欥懵了懵:“别人要看见的。”
    “你怕?”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又不冷静了。
    “我不是怕。”他说。
    他的刚抬起的手,抬高到一半又重新压下去,就摁在了电动窗帘的遥控器上。
    原本就遮到一半的百叶窗,完全降下来,严丝合缝,彻底了隔绝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办公室之间的联络。
    他的吻重新落下来,呼吸交织,含混不清:
    “我只是准备关上窗帘。”
    第80章
    唇被他封住。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掌心抵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皮肤的温热隔着黑色的女士衬衫布料,在她的腰间流连。
    他的手无意识碰到昨晚上的那个酸痛点时, 他却又下意识地用了昨晚同样的力道去揉捏。
    腰肩一软, 蝴蝶骨瑟缩轻颤。
    他因此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同时他饱满而水润的舌尖缠绕,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她以为他没发现的,她以为他不懂的。
    她身体的敏感点。
    他的唇齿间递过来柔软的触感。
    他明明吃醋, 却也只舍得用舌尖将情绪传递,细细勾勒与描摹,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湿滑的领土。
    ……
    窗外有初蝉噪耳。
    夏季滚过烫意的年轮, 绕着过去勒马的缰绳, 恣意驰骋。
    -
    时舒在办公桌前坐着, 她已经恢复了神色如常。
    徐欥坐在她的对面, 他还在平复。
    时舒看着面前的人耳尖红透, 她手指落在桌面上展平摆放的何嘉屿的简历上,不重不轻地弹击着, 她说:“介意我跟何嘉屿见一面?”
    因为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耳朵上, 并且眼中毫不掩饰她的眼神揶揄与好整以暇,徐欥慢慢地支起手腕撑住两边颌角,手压得低了,就没遮住他清瘦却滚烫的耳骨。
    修长的手指又缓慢向上轻轻滑动,一瞬, 直到彻底捂住耳朵,颈线长直, 手指指节清瘦薄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
    他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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