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十一章 求知慾不会作祟 4

    一副在说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京已经得意到露出洁白的牙齿了。
    「不过，就像我前面说的，我和这孩子没有血缘关係，所以创造的过程当然不是走正常管道。」
    「怪不得啊……」
    「维纳斯是使魔人类。」
    ……啊？
    明明是他听过的词汇，却因为说明的傢伙说法太过奇怪，以至于他一时间反芻不了。
    他当然知道使魔是什么了。
    那是他们魔法师透过魔力签订契约的对象，只要拥有这份契约，就能随时以自己的鲜血从异空间召唤过来，和自己一起战斗。
    契约对象大多是动物，不过不是所有动物都行，对方要能理解魔法，并懂得人类语言，也就是说这种魔法困难的地方并非要多少魔力或资质，而是与自己契合的对象，不如说正因为难的点在这种地方，以至于能学会操纵使魔的魔法师，少之又少，甚至比他们居神引以为傲的arms还少，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导致学会这种魔法的魔法师，稀缺得几乎几十年也不见一个，那就是魔法其实也能创造生物。
    舞三火雪千樱的冰山巨人、御天座最满的玄武要塞，都是很好的例子。
    而且使魔是有死亡概念的，一旦在战斗中死去，魔法师就得重新与别的使魔缔结契约，反观魔法创造出来的生物，只有外表接近生物，即使被摧毁，魔法师也能再次召唤……这才是使魔的数量远不及魔法生物的最大原因。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乍看之下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女……？
    莫非是利用能够来回异空间的特性？魔法师之所以能随时召唤使魔，就是因为这些使魔平时待的地方是「异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时代，存在于人类认知之外的世界。
    实际上，使魔会愿意与人类签订契约，就是因为这件事对他们也有好处，他们能获得安全上的保障。因为他们懂得魔法，并理解人类语言。要是他们选择自立门户，就有可能招来其他有心人士的纠缠，充当实验白老鼠什么的，反之要是他们以使魔的身分协助人类，他们就能被收进异空间等安全的地方。对那些有心人士来说，使魔的存在远比金子银子还值钱，然而魔法师出门也不会直接带着这些值钱的财宝，而是收进包包，这么一来也就真假难辨了。
    说到这里，道彦才想起来了，京究竟是怎么躲过御天座一族的追踪，回来居神的？就算他已经确定，京是透过身边这个少女回来的，方法呢？就算是名门，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所以……
    果然……是因为身旁的使魔人类啊？
    「这次我能平安从地下世界回归居神，就是多亏了这个孩子。」
    维纳斯很满意似的，挺起胸膛，等着被她唤作爸爸的男人给她更多称讚。
    「这孩子……是我的使魔。」
    「所以你才会说那傢伙是你创造出来的啊。虽然我没有使魔，也因为没有魔力使用不了使魔，不过我也不是没听过成为使魔的条件，然而我更没有听过有人类能成为使魔。」
    人类……不可能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就算是外国人，透过手脚比划，多少还是能理解，所以他才会说要成为使魔，第一个条件是「动物」。
    在他面前的男人……思想果然异于常人，这次竟然连人类都能当成使魔利用。
    「因为无论外表、语言或行为能力，都和你我一致，在称呼她是使魔的同时，你认为她也是人类，所以你乾脆将她称作使魔人类吗？」
    「维纳斯是我手上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呕心沥血才好不容易得到，不过我也非得到不可就是了，毕竟……你我最大的敌人长斑家还在这个世界啊。在彻底消灭这些地下世界的杂碎之前，任何应对的办法都很重要。为此，要我暂时放下以前的成见，和长斑家合作也没关係。」
    「儘管憎恨长斑家，要是对方的人肯为你做牛做马也可以啊。所以长斑明日叶那傢伙可以混进原先由你统治的学校，你们果然是一伙的，这也难怪，你们的目标都是消灭魔法师，利益一致没必要起衝突。」
    「总之，我和这孩子的关係就是仰赖血液签订契约，所以她才会叫我一声爸爸。全天下能无条件为孩子付出心血的，也就只有父母了。」
    这傢伙……
    前面才说维纳斯是他用来保障自己对抗长斑家的保险之一，现在又改口说是维纳斯的父母。
    「现在问题来了，鬼泽同学，你认为为何我的使魔会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的维纳斯，明明也能像拓二那样，随便找一个懂得魔法的动物啊。」
    「你不如先解释是怎么和人类签订契约的吧？竟然连使魔的规则都打破了，你这男人还想再破坏我们魔法师的世界多少次？」
    「这就是我们这些旧世代魔法师该有的风范，实际上会打破规则的，全是那些最懂得何谓规则的人。」
    紧接着，京回答了道彦的问题：
    「人类当然不能成为使魔，不过要是能将人类与使魔做融合呢？」
    「……？」
    「维纳斯就是当年我实验成功的第一个產物，这孩子成功地与我的使魔融合，还顺利地继承当时签订的契约，不只如此……这孩子还因此获得了更进一步的力量喔。」
    「莫非……！」
    「维纳斯也能成为人类的一方，与其他使魔进行签约。这次我能回来，就是因为她透过逆向签约，把我召唤回来。」
    「所以……你的体内也有使魔？」
    这对父女……透过互相签约，来让双方可以从亚空间传送彼此！他就在想，人类使魔与动物使魔到底有何区别，同样都是用自己的血液来召唤伙伴，为何要那么坚持创造人类使魔，原因果然不是他这种正常人想得到的。
    这个男人果然是疯子。不只是为了让阿克夏復活，夺取神谷一族与其背后的一切，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没错没错，爸爸的体内也有使魔喔。而且，为了让这次的行动充满惊喜，爸爸竟然要我一直待命，就连ra计画也不派我上场，要是当时肯让我上去，就不会被普路托那个讨厌鬼偷袭了啊。欸欸欸，你也帮我唸一下爸爸，这样我说不定会把你当伙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