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但是他们遇到的「熟人」和他们真正的熟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就像是支持超人统治的灰色蝙蝠，就像是愤怒之下为了私欲杀死小丑囚禁蝙蝠侠几乎毁掉整个世界的超人，也包括为了超人可以不惜一切的神奇女侠。
    “她不是。”
    安斯艾尔分的很清楚，至始至终他都看的清楚，不会为周围的风景停留。
    无悯铁腕的冰冷的瞳孔凝视安斯艾尔。
    他与神奇女侠互生情愫，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共同面对每一场正邪的较量，就像是其他宇宙中的超人和蝙蝠侠。
    为了对抗阿瑞斯，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花了两年时间试图摧毁阿瑞斯打造的能够扩大神力的头盔，他们成功的把头盔打翻在地，但是神奇女侠被阿瑞斯击晕。
    蝙蝠侠误以为神奇女侠发誓要让阿瑞斯付出代价。
    他带上了头盔，神奇女侠曾经警告过他，头盔拥有腐化人心的能力。
    而蝙蝠侠却自以为他能够凭借自己的仁慈与克制，公平、公正地重塑战争的原则。
    显然凡人之躯无法与神明对抗。在戴上头盔的一刹那，他曾恪守的一切便被不可逆转地颠覆了。
    蝙蝠侠杀掉了那些他曾手下留情的敌人、忤逆他的英雄、奥林匹斯山的众神……
    甚至是阻止他的爱人戴安娜。他到现在还是爱着戴安娜，但是他无情的杀害了她。
    头盔让他知道，他曾经的原则和规矩都太幼稚，真正有意义的事物只有胜利。
    战神的头盔让他释放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求胜本能。
    最终，他还是变成了和阿瑞斯一样的人。
    “安斯艾尔，我的世界里没有你。”就连无悯铁腕自己也不清楚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伤感吗？
    不是，自从带上头盔起他已经没有了伤春悲秋的情绪了。
    他甚至一点都不后悔杀死了戴安娜，他毫不怀疑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头盔而不是戴安娜，他现在像一个真正的战神，喜欢杀戮，无情冷酷。
    其实看到安斯艾尔那样袒护那只灰蝙蝠的时候，无悯铁腕心里还是有所波动的，蹂|躏者曾经说过安斯艾尔是他心中的光，闪烁着希望的光，沉溺怨魂收养的艾尔也是一个乖巧的小可爱，他们的存在能够抚慰蝙蝠侠内心的伤痛。
    拥有安斯艾尔的蝙蝠侠不一定是最幸运的。
    但是他身后却有了一直要保护他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蝙蝠侠变成了什么模样，安斯艾尔一直都在。
    “你觉得你现在不好吗？”安斯艾尔反问道。
    无悯铁腕摇头，他从未动摇，也从未后悔。
    “既然这样，那其他的就无所谓了。”安斯艾尔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喜欢你们这样。我倒不是对超级英雄有意见，能够站出来保护世界的确值得尊敬。
    但是我不希望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这样。
    我宁愿他们无所事事慵懒颓废的躺在阳光下，也不希望有一天他们的尸体砸落在阴影当中，被蛆虫啃噬的干干净净。”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安斯艾尔就讨厌英雄这个字眼，乔纳森是为了巫师界的安宁离开了父亲去了教廷，他的孩子妻子也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死去。
    就连他认识的梅林也被囚禁在古塔里，永不翻身。
    最让他抗拒「英雄」这两个字的是布鲁斯，他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布鲁斯一身伤，每一次再见他，他身上的伤总会多一些，年幼的安斯艾尔害怕……害怕着有一天布鲁斯也因为没来得及躲开子弹死亡。
    所以他宁可自己的表哥变成现在的狂笑一样，十足的反派和邪恶，但是……至少受到伤害的不会是他自己。
    无悯铁腕沉默，过了几分钟后他离开了原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他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继续走下去，更何况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以为你们聊得很开心。”无悯铁腕走了没多久，狂笑之蝠走了过来，带着标志性的大笑。
    “是很开心。”安斯艾尔远离他走了几步，他身上一股血腥味难闻死了。
    超人是交给他们处置的，虽然不知道这群黑化的蝙蝠侠会做些什么。
    不过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安斯艾尔也猜得到一定一场漫长而又残忍的惩罚，超人体力耐力都不错，足够他们多玩一会儿。
    狂笑之蝠仿佛看不见他的嫌弃一样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在想些什么？”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安斯艾尔忍不住捂住鼻子，他的嗅觉本就敏锐……
    塞壬的血统让他隔着几里外都能闻到新鲜的血腥味更别说凑这么近了，熏得他难受。
    谁让血腥味能够刺激他塞壬的血脉。“没想什么，你离我远点说话。”
    狂笑之蝠离远了一点，安斯艾尔才放下手呼吸喘气。
    狂笑之蝠一直看着他，带着夸张的笑意，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你是谁？”他问。
    “你的问题真奇怪。”
    “你对灰蝙蝠表现的太过自然了，你对我们可没有那么亲近过。”
    即使被小丑同化，蝙蝠侠依然拥有着非凡的智力，狂笑之蝠看的很清楚，安斯艾尔对他们表现亲近却有度，他分的很清楚，他们只是平行宇宙的布鲁斯而已。
    但是对那只灰蝙蝠的时候，他表现的太过了，完全就是那个宇宙的安斯艾尔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