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归探索

    伴随着梦境消退带来的违和感缺失，当那二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仿若往昔旧事，探索新玩法的记忆也重新浮现。
    “对了，调查！”随着思路重新理清，看着眼前再度浮现的探索界面，冯雪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行动。
    其实在拿到误入奇梦后，这次探索就已经值回票价了，第一次探索新模式，冯雪也没打算通关，思考了一下后，他决定干脆放弃通关的想法，把各种选择都尝试一遍。
    想到这里，他回忆着之前的几次探索，看着行动点想了想道：
    “目前调查方式还有个暴力调查没有用过，另外就是这个需要消耗一点行动点并跳过一天的休息也可以试一下，之后的话，就是尽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地点秘闻开地图。”
    想到这里，冯雪在休息和暴力探索之间犹豫了一瞬，就选择了休息，没别的原因，单纯是这个选项看起来比较安全，选暴力探索万一当场死了怎么办？
    【傍晚·大学城·休息】
    伴随着指令输入，一天随之跳过，右上角代表时间的转盘转过一圈，伴随着行动点的消耗，一行文字也随之弹出——
    【因为之前的调查行为过于激进，你决定暂时休整一天，暴露-10。】
    “哦哦，原来休息可以降低暴露值啊！也就是说，要在暴露值靠近阈值前选择休息？不，行动点数是有限的，如果花费太多在休息上，就会降低秘闻板的获取效率。”没少玩杀戮尖塔、集成战略之类肉鸽游戏的冯雪立刻秒懂，但随即脸色又是一黑——现在他的暴露值降回了15点，如果再超过25点，是否还要再过一次判定？
    “算了，反正也是打算试验的，早发现总比后来再碰到强。”
    冯雪看着重新回到早晨的指针，想了想，还是没有在大学这个大本营区域进行暴力探索，而是来到商业街。
    看着不可选的早晨、上午和下午，冯雪选择了凌晨这个看起来就比较容易发生事件的时间点——
    【凌晨·步行街·暴力调查】
    指令下达，冯雪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之前曾经看过的步行街街景，只是比起当初的人来人往，此时的步行街却显得无比萧瑟，周围的店家基本已经关门，只有远处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还亮着灯。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昏暗的灯光所无法照亮的区域里，仿佛有什么鬼祟之物正在阴暗的爬行。
    而在这幅充满克系风格的背景插画中，一行文字突兀的浮现出来——
    【你对于自己之前被调查颇感蹊跷，在凌晨时分，经过乔装的你再度回到步行街，通过你优秀的职业素养，你很快发现了几个可以互相观望的隐蔽观察点……】
    文字至此戛然而止，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直接进入了熟悉的战前渲染。
    “暴力调查就是‘给爷死’是吧？”冯雪心中暗暗想道，在画面完成渲染的瞬间，立刻展开歌剧魅影。
    在二十余年的演员生涯中，他对于音乐剧的理解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原本只能参考一下的《歌剧魅影》架构，一下子就被他融会贯通。
    虽然很难说和原版是否一致，但冯雪已经可以流畅的想象出那些舞台上的秘密，并借此完成躲藏、瞬移与闪现——如果需要的话，他甚至能短暂的飞起来（吊威亚）！
    舞台的秘密只有演员知道，藏在想象出的坑道里，冯雪不敢放出g·i力场，只能以肉眼观察周遭。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缩在墙角的流浪汉，虽然看起来是在睡觉，但借助路灯，冯雪隐约能看到他眼中的反光。
    “这应该就是一个哨点了，不过这个城市究竟是什么情况？步行街也要安插暗哨？是这个影之城的特有主题？还是说这些所谓的明哨暗哨，其实是金手指将幻梦境底层的某种东西进行了包装，变成我能够理解的样子？”
    找到一个基准点的冯雪借助对方的视野，寻找着其他可能存在的哨点，心里却是思考着这个探索主题的真相。
    通过之前从两个临时队友那里获得的情报以及宗师级架构术的教材，冯雪大致理解架构师在幻梦境底层的存在状态。
    如果这个新玩法真的是将幻梦境底层的探索封装成游戏，那么这些所谓的敌人，其本体可能是梦魇。
    而那些路人，则是普通的残响、流魂、住民或者王。
    “这个想法如果成立，那么我的探索流程，某种意义上也是将梦魇和住民区分开的过程？嗯，这算什么？调查混入人群里的坏人？”
    冯雪咧了咧嘴，却是再度锁定了两处哨点。
    平心而论，这些哨点布置的多少有点水平，但对于有着四十年杀手经验（演员的二十五年里也有二十年在兼职杀手）、十四年怪盗生涯和二十五年演员履历的冯雪而言，还是不够看的。
    用昏暗的色彩遮掩身体，冯雪一个瞬移来到了流浪汉的身侧，在那一瞬间，考虑到对方有可能是不存在要害的梦魇，冯雪咔一声扭断了对方的脖子，并且直接在他身下构建出了坑道。
    《歌剧魅影》的能力确实优秀，但缺点也很明显，说到底，这些坑道是g·i力场构建的产物，自然会有g·i力场波动，想要偷偷“挖地道”的方式靠近敌人，显然是不现实的。
    相比之下，瞬移距离最远只有舞台宽度这点，反而不算什么了。
    在确认没有任何诈尸的情况后，冯雪用一种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方式，在尸体身下的“暗格”中偷偷进行着尸检，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这人居然是“正常人”？
    “嗯，虽然比普通人要壮实，但至少比之前碰到过的法拉人要正常，看样子至少在这个探索流程里，这些存在都被包装成了真正的‘人类’？”
    冯雪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不过杀都已经杀了，也没啥可多说的，以流浪汉为基准点锁定下一个哨点，冯雪的身影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