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认识谢成功

    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的江河听到这里就收起了笑容，不好意思地解释：“嗯，林先生，不瞒你说，虽然我做出了样品，也有了样机，可是我没有足够的人力去砍竹子，所以，”他停顿了一下，老着脸继续说：“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成本是高是低。”
    “你也不知道？”
    这可不是一个理想的答案！
    林玉然完全收起了嘻笑，疑惑地又问了一遍，同时还皱起了俊眉，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
    单看这个竹饭盒的卖相和质量，那确实是挺不错，完全可以信得过，可要想把人家一次性泡沫饭盒给赶出市场，光凭卖相和质量可不行，还得靠低价！价钱便宜，那些餐馆才会进这种产品，赚钱哪！
    怎么办？要不要放弃？
    他又拿起这个竹饭盒看了看，怎么瞧都觉得这东西比那白色的泡沫饭盒顺眼，再想想这东西只要在潮湿的泥巴里埋上一两年就可以化为有机物溶解到土壤里，就更加舍不得丢下它不管。
    那，自己想办法来计算它的成本？
    林玉然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主意。
    钢铁厂的手续已经办下来了，那么大的厂地，那么多的职工，调点人手来测这个东西的成本肯定是没有问题！
    他就越想越觉得可以试一试——先把成本计算出来，如果真的高得离谱，再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他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江河：“江先生，我知道您是学问人，所以我也不想骗你。老实说，我正准备开一下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你这个东西我挺满意，但是，为了赚钱，我必须得顾及到成本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来提供人手和场地，先测测这个竹饭盒的实际成本，如果比现今在饮食界流通的泡沫饭盒确实要低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合作，占领这个市场。”
    江河仔细地听着，眼睛里不时地眨一眨，等林玉然说完，他也理解地点点头，很诚恳地说：“行！林先生，我也想知道这东西倒底费多少钱，就按你说的去做，如果真不行，我再改用其他的材料试试。生产这东西的机器现在在我房里，你可以派几个人来把它搬走。”
    “呵呵，不用这么急，今天下午我还有一点事，明天一早，我会叫几个人来抬机器。对了，你们局里是不是有一位谢成功先生？我也想认识一下他，他在不在？”林玉然笑着劝住了他。
    “噢，他在，你等等，我替你去叫他！”江河马上就急冲冲地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江河就带着一个脸形方正浓眉大眼的青年人笑着走了进来：“谢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先生。林先生，他就是你要找的谢成功。”
    疑惑地看了林玉然一眼，谢成功礼貌地点了点头：“您好！林先生，我刚才听小江说你找我，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样子，这个大学生也是个比较忠厚的人！
    林玉然心里暗下了判断，嘴上也没闲着：“您好，谢先生，很高兴认识您。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有关沼气池方面的消息。我听说，这东西可以发电，也可以将牲畜的粪便转化为某种沼液作为地里的肥料，最适合农村的经济，是这样吗？”
    谢成功很惊讶地看着林玉然，头一扬，非常意外：“林先生，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没错，这种沼气池非常适合在农村发展，不但可以节约能源，也可以节约农民的支出，而且还能保持环境的干净。可惜，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技术，我也是从我的一个同学那里听来的，这项技术现在只是在试验阶段，还没有向全国推广。怎么，你有兴趣？”
    “没错！”林玉然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答复，然后试探地问他：“谢先生，说实话，我最近打算投资旅游业，可我们家乡的面貌实在有点脏，我们县郊和下面的农村，那环境真的是太乱了，随便一踩都能踩到狗屎鸡屎。所以，我想在家乡试着引进这种沼气池，把周围搞得干净一点，让众多的乡亲们也早点富裕起来。这样，来玩的游人也会感觉舒服一点。您能不能帮忙联系您那位同学？如果能让他上门指导一下，那就最好！路费方面，我可以全部负责！”
    老天开眼了？遇上贵人了？怎么昨天晚上才和小江发了顿牢骚，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求自己帮忙？虽然这个人年纪是小了点，但言谈举止却比较成熟，眉宇之间也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股干练，不像是骗人的！
    谢成功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再回过头去看了看江河，他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还递过来一个鼓励的神色，心里便稍微安稳了一些，想了想，毅然回答：“行！我现在就请假去一趟，把他请过来。不过，这路费，我估计怎么着也得要三、四百，你能不能先给我？”
    “呵呵，没问题，那就麻烦您明天一早动身了。这钱嘛，我先给你五百元吧！”林玉然听完大喜，很爽快地掏出了五张百元大钞。
    咦！这人掏钱掏得还挺大方！什么时候县里出了个姓林的有钱人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啊？谢成功心里有点汗：亏得老子还号称局里的包打听！丢脸！
    看看没什么事，林玉然起身告辞。
    他来到钢铁厂的门卫室，给看门的六大爷亮出了所有的法律文件，再请他打开已被铁锁锁住了几年的厂务部，从沾满灰尘的文件柜里取出职工名单，通过一个安在厂里宣传室的电喇叭，向住在这附近的全体职工们发出极其响亮又急迫的集合通知。
    之后的一个小时，陆续有一些四、五十来岁，衣着比较老旧的中、老年人闻讯，十分惊讶地走过来，原本空旷的水泥地上慢慢地就站立了一百多人，其中，三十来岁的居然一个都没有。
    他们进到厂里，先是到六大爷这里探了个头，十分疑惑地打听消息。有林玉然叮嘱在前，六大爷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不作声，但暗地里已经是给大家透露了这么一个信息——好事！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可看到眼前这些满脸风霜、脸上除了皱纹就是老人斑，灰白的头发杂乱地迎风飘扬的大叔大伯们落魄的模样，隐在暗处的林玉然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一红，一种非常沉重的责任感很快就弥漫了他的整个胸腹。
    这里面，有很多大叔大伯都曾经给小时候的他买过冰棍、买过鞭炮、带迷路的他上学、回家，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慈爱可亲，可是现在，他们的脸上只有被生活的压力逼迫得十分苦楚的无奈。
    现在我已经有这个经济能力了，潜龙公司虽然不养闲人，但以后也需要大量的人手，就让这些善良的大叔大伯们重新走上工作岗位，发挥他们的余热，凭他们的一双勤劳的手，努力地创造属于他们的辉煌的黄昏吧！
    林玉然握紧了拳头，同情地看着这些中、老年人，暗自作下了决定。
    看着规定的时间已到，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来，怀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深深地看了正意外地盯着他的大叔大伯们一眼，正准备说话，突然，两股微弱的修行者的气息从他身后不远处慢慢传来，其中居然有一种是非人类的！。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他很是讶然地转过头来，往大门口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