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第270章 曾经有一段真炙的感情

    第270章 曾经有一段真炙的感情
    “小二，红娘一壶。”
    把手中的马牵到了这酒楼的门口，顾长生朝酒楼的里面道了一句，很快，这酒楼之中就响起了店小二吆呼的声音。
    脸上戴了几十几百年的面具早已被他给取下，露出了他原来的容颜，不过二十三四，略显青涩之中历经岁月。
    昔年，早在千年之前。
    曾在那时的玄国之中有三大名酒！
    时有人说，天下酒有三，有家，红娘，和醉仙。
    时至今日，有家和醉仙都早已消失不见，唯有这红娘还能在世上流传，历经千年时间，依旧引得世人称赞。
    红娘，取当年最新鲜的糯米酿制，新婚夫妇于大婚之日同手于果树之下埋下。
    需埋深三尺三寸三分，历经三十三年又三月。
    如此，待再取出之时方才是真正的红娘酒，可惜，世间能等到这红娘酒酿成之人并不多。
    哪怕能等到的怕也是白发苍苍。
    当年，青春不再！！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诗人和墨客常以酒而喻人，红娘酒，在这些诗词歌赋之中常常出现，差不多成为了人间爱情的象征。
    昔有红娘，慰吾心房。
    红袖点灯，翩翩衣裳。
    ……
    吾失红娘，如丧砒丧。
    蓦然回首，白发苍苍！
    ……
    “嘶嘶……”
    待顾长生再走出这家酒楼的时候，栓在酒楼门口正在吃草的马儿冲着他叫了几声，顾长生走了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匹能日行两千多里的骏马享受的微微眯眼。
    这马是顾长生在回来时路上遇到的，本是凡马，但身上却有些血脉返祖的现象，后被他出手给买下，用来赶路还是可以的，虽然远远比不上他自己赶路的速度。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该回家了啊。”
    顾长生解开千里马身上的缰绳，后，身体稍一震，体内刚喝下的这些酒水，顿时，全部都从他的体内被排了出来。
    简直，多此一举啊真的是！！
    不喝不就行了吗？！
    翻身上马。
    顾长生重新把面具戴到了脸上。
    他已经习惯了如此。
    “得……”
    千里马离开了问水城中，朝城外而去。
    距离他上一次回来之时，已是五百多年过去，不只是人间王朝在这些年中几经更替，世间也是沧海桑田。
    起码，天水城和五百年前就非常不一样。
    天水，问水……
    青年一身道袍，胯下骏马如风。
    身上并没有那种属于仙人高高在上，如神如魔一样的气质，反而如同一个江湖侠客一样！！
    楚国，他顾长生又回来了。
    哪怕几百年间人间可能变的沧海桑田，但问水城外的这些一个个的大山和山脉却依旧屹立于此，百年千年万年而不变。
    顾长生胯下之马四个蹄子如同踏着四个白云一样，哪怕，是如此崎岖不平的山路也是一路如履平地。
    并不比在平坦的官道之上能慢多少。
    看着深山之中的这一个个的村落，顾长生皱了皱眉。
    在他上一次回来的时候这个山里还并没有啥人。
    山里人烟稀少。
    而现在，在外围山里，却有一个个的村落。
    这或许也跟现在处于所谓盛世，人口众多，三国之间，已经长达上百年的太平有关。
    尽管他和慕婉曾经隐居之地在山里很深，但也并不是就不可能不会被人给发现到这里。
    说不定就会有人好奇呢？！
    这次回来倒是可以在山里面布置下来一个阵法，如此，就不太可能还能有人发现的了这里。
    一个念头在顾长生的心中流转而过，很快，一个山清水秀的山峰已经在前方在目。
    五百年来，中间他也曾产生过想要回来的念头，但却始终没有再回来，直到今天，在将要离开南域去求元婴之前，才终于“舍得”回来。
    毕竟，这一走，他也不知道将是多少年时间。
    不回来看看怎么行呢？！
    顾长生牵着手中之马一步步的登上了这个山峰。
    在山峰的上面，可以看到许多的树木和杂草，但曾经的山路早已掩埋在了这些杂草之间，不注意看的话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还有路。
    顺着脚下隐隐约约的山路顾长生缓缓走了上去。
    不只是路，在山上，曾经他重新建起来的家也已经又倒塌，碎石满地，曾经开荒出来的土地，现在，早已经化作树木和杂草生长之地！
    顾长生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这些上面，而是望了一眼山峰之后的后山，目光之中情绪复杂。
    这或许就是近乡情怯？！
    顾长生不知道，但在这个山上确实能唤醒他许多的回忆，虽然有许多已经模糊不清。
    但不可否认这些记忆对于他都很重要！！
    “慕婉，我回来了。”
    可惜，除了身后千里骏马“追云”的鼻音之声，并没有人会回应他。
    【吾之爱妻慕婉之墓】。
    在这后山之上，这块墓碑屹立在这孤零零的一个墓前，已经，不只是千年之久，曾经，他亲手提笔写下的这几个大字也已经黯然失色。
    岁月啊。
    能让世间的一切到了最后都褪色。
    抚摸着这块已经看不清在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墓碑，顾长生的嘴角忽然露出几抹苦笑。
    在回来之时，他有很多话都想要对慕婉述说，但当看到这块褪了色的墓碑，不知为何，这些话到了嘴边却一下子卡住，并没有说出来。
    模糊不清的难道只是墓碑上面的这些文字吗？！
    并不是，可能还是他的心，和心中对这个墓碑主人的感情。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于慕婉到底还剩下多少真正的感情，或许，只是习惯了在这凡俗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他，不论何时，都可回家。
    毕竟，千年已过。
    再如何真炙的感情又如何能保留上千年之久？！
    不经历时间的洗礼，很难理解千年，上千年，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多么漫长的一个时间。
    再多的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在时间的面前，永远都只不过是一个童话罢了！！
    甚至，哪怕在千年之前，他都不曾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顾长生站立在这个墓的前面久久没有说话，也无甚动作，整个人都如同是一个雕像一样。
    追云碰了他几下都没有啥反应。
    直到他自己回过神来。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不过才几百年没有回来，没想到，连这个墓碑上面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啊。”
    但，没关系。
    既然墓碑之上的字已经模糊，那就重新书写出来便是！
    这就如同他对待慕婉的感情。
    不论历经多少岁月，他都不会忘记！
    而此世，对于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唯慕婉和云霓裳！！
    这次回来顾长生依旧会选择待上一些时间。
    按理来说，修仙者在凡俗之中最多只能待上十年的时间。
    要不然体内的法力和灵气将逐渐溃散。
    而他现在的身上有极品聚灵石在身，不知道，可不可以在凡俗之中多待，甚至……长待？！
    顾长生感觉应该可以。
    修仙者之所以不能在凡俗之中久待，是因为凡俗天地中的灵气稀薄，而灵石丹药之类这些单纯补充修士个人体内灵气的手段，并不足以改变天地间灵气稀薄的这个事实。
    当时间在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修仙者体内的灵气还是会逐渐和天地间的灵气趋于到一种“平衡”，表现为，修士体内灵气会逐渐消散，重新归于到天地之中。
    而聚灵石则不一样。
    哪怕在灵气稀薄的凡俗之中，也一样可以缓慢的吸收到天地间的这些灵气，只不过是相比于在修仙界灵脉的里面慢上许多而已。
    这就相当于是随身带着一个源源不断灵脉，在凡俗之中创造出来一个修仙福地出来，并不难。
    哪怕这个福地可能并不大。
    但福地里面的灵气的含量还是会非常浓郁的，供应他一个人平时的修行的话不会是个问题！！
    至于是不是和他所想的一样。
    在这个凡俗之中待上十年时间自然就会知道。
    短时间内，顾长生并不着急要返回到修仙界的里面，不只是想多陪陪慕婉，还是想把时河给创造出来更高的版本，四点零没可能，但，三点七版本，却不是完全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的这个半步剑意，也想要提升到完整，但这个事情，对于他来说很难，甚至是比时河还要难上更加难许多。
    许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的。
    还要看命啊。
    “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站于山峰之上，口中叹了口气，他的这种剑道天赋，根本让人强求不得，甚至就连这个半步剑意都是顿悟才得来的。
    顿悟，半步……
    这两个词凑到一块儿，就给人一种离谱的感觉。
    可能，除了他也是没谁了。
    因为，普通人连顿悟的可能都没有，能顿悟的也都不会是普通人啊！！
    但偏偏在这里面出现了他这种与众不同的……
    异类！
    与众不同，别具风骚！！
    ……
    “轰隆隆！”
    自顾长生回来之后，慕婉长眠千年的这个山峰上面就不平静了起来，往日里面的平静自他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被打破。
    整个山峰之上都时不时能见到有动物在惊慌失措。
    “轰隆隆！！”
    又是一棵百年树龄的巨木被顾长生凭借着手中的一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锄头给硬生生的锄倒下来。
    对于整个山峰顾长生都开启了大改造。
    不仅仅只是山上生长的这些树木，还有山峰本身，地势，风水，走向……都需要进行修改。
    阵法之道博大精深。
    哪怕，世间没有灵气，只是凭借这些物体本身，也可以组建的出来阵法，兼具一些威力。
    而楚国凡俗之中也不是真正没有一点灵气。
    有还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
    但凭借着这些稀薄的灵气，他也有信心能布置的出来不俗的阵法，最起码能阻挡的了练气和筑基修仙者的进入。
    而这，就是他顾某人阵法大师的自信。
    身为散修，苟修，长生不老的长生种，平生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些，都不可不学啊！！
    除了位于他阵法之上的这些，其它的树木和杂草都被顾长生毫不留情的全部铲除，没有的地方，他还会重新种下树木的树苗，直到他种下的这些树苗把整个山峰外围都完全给覆盖。
    如果把这些树木和树苗都点出来一个点的话，稀稀疏疏和密密麻麻之中，却带着一种暗合天道的规律，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美感，这些树木形成了一种很是天然的大阵。
    毫不夸张的说。
    只要这些树木每个都成长到一定的高度和大小的时候，怕是没有多少练气修仙者能走出来。
    就连筑基修仙者进入到其中，想要走出来都需要耗费很大力气和时间才行，主要是凭借筑基修仙者体内的法力，能强行把这些树木一个个的都给砍倒，杀出来一条路出来。
    但没关系，顾长生还在一些树木的里面，布置了一种微型一次性阵法，以中品灵石作为能量源和驱动。
    正常情况下这些树木和大阵里面的普通树木外观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当这种蕴含一次性阵法的树木遭受到强大的灵气攻击的时候，树木体内的一次性阵法就会启动。
    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力筑基修仙者不死也残！！
    而这样的一次性阵法在整个万树大阵的里面有上百个，用了顾长生整整上百颗的中品灵石，和身上不少二三两阶的材料。
    再怎么幸运，不挨上几发都休想走的出去。
    这样的一次性阵法对于同阶而言没啥太大的作用，如同鸡肋一样，但对于一二两阶的修仙者却堪称杀招！！
    问水城外的这个大山里面。
    怕是，不太可能会遇到筑基之上的人物。
    毕竟，在千年之前，哪怕整个楚国十一州这么大的地盘，也不过只有区区一个金丹宗门元剑宗而已。
    甚至，就连练气和筑基修仙者都不太可能遇到，最多，可能不过就是凡人罢了！！
    凭借着山峰外面的这个阵法的守护，怕是，除他之外，也没有人能再进入的到这里面来。
    慕婉终于可以永远安心于这里面长眠。
    不会有人来打搅！
    再一次回来的顾长生，平时除了在山上陪伴慕婉之外，还有研究时河和剑道，同时，还有使用聚灵石改造这山上贫瘠的灵气环境，争取创造出来一个修仙福地。
    而山下的这个万木大阵也少不了他的亲力亲为。
    当然，还有分傀的帮忙。
    总的来说，回来的前几年他还是很忙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