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预告片

    不是，他不肯走, 你就亲他是什么操作？
    把前后两句话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想了十遍, 顾湛还是没想出个前因后果必然联系来。
    理由没想出来, 妒火倒是越来越旺, 尤其是媳妇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亲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 偶然撞到他面前，而他碰巧多问了一句, 指不定这点绿会不为人知地一直待在他头顶上。
    适逢等待的电梯到了，四人依次进了电梯。
    顾湛的语气老酸老酸，委屈又怨念，“媳妇儿, 你为什么要亲除我之外的男人？”
    乐水：“……”
    宁辉：“……”
    樊子琪：“……”
    这占有欲和醋劲也是没谁了。
    苏千凉准确地接收到了，话出口前就对后果毫不意外，某人的醋劲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当时以为他是黑粉, 劝不退，打不得，看出那么一点傲娇的感觉, 亲他一口会比什么手段都有效。”
    第一次听说的樊子琪：“……”
    先是愕然于初次见面就被姐姐摸透了性格里的傲娇，随后面颊被柔软双唇触碰的感觉浮上心头，少年眼眸含羞, 面色绯红, 扭捏地捏着手指。
    顾湛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难受得想一巴掌呼在樊子琪后脑勺。
    谁让你小子回忆我媳妇儿亲你的感觉了，还脸红，信不信我这一巴掌下去你得去找阎王回忆回忆你人生最后时刻的脸红！
    哼。
    顾湛坚决不把告状的机会留给樊子琪，“媳妇儿，以后别随便乱亲小猫小狗的，没做检查，还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会传染的细菌呢。”
    乐水：“……”
    宁辉：“……”
    算是见识了顾影帝的另一面。
    被当成小猫小狗的樊子琪：“……”
    如果被当成小猫小狗被姐姐亲一口，他其实也不是很介意呢，反正住在哪都是住，只要姐姐不嫌弃他就好了。
    少年羞涩地笑笑，“姐，你在哪？”
    顾湛瞪眼：叫什么姐？老实点，别乱攀关系！
    樊子琪装作没看到：“姐，我来找你，他们说你刚走。你给我发个位置吧，我去找你，很快的。”
    顾湛：怒气值+99%
    苏千凉：“不好意思，我没你这么大的弟弟。”
    一句话成功令樊子琪阵亡。
    少年捂着被伤透的心，一遍遍告诉自己“姐姐不知道我的存在是正常的”，如此重复n遍，委屈地低下了头：“姐姐不知道我吗？”
    顾湛：“她该知道你吗？”
    苏千凉：“我该知道你吗？”
    夫妻俩同款好奇，不带任何意味的单纯疑问。
    樊子琪憋屈地点头，性格中的傲娇让他很想高傲地冷哼一声，无法与姐姐相认的难过使他害怕再造成误会。
    想要近距离看看亲姐姐却被误会是黑粉的黑历史，血淋淋地提醒他在耿直的亲姐姐面前不能傲娇的事实，少年憋闷地开口：“我姓樊，叫樊子琪，父亲是樊徐，母亲是苏贞芳。”
    说樊子琪和樊徐，四人还在懵，提及苏贞芳，秒懂。
    原来他就是苏贞芳抛弃苏千凉再婚后，和第二任丈夫生下的孩子啊。
    樊子琪是父母婚内出轨诞生的孩子，代表两段婚姻的不忠诚，来历引人诟病，但这件事错在对婚姻不忠管不住自己的父母，不在无辜的他。
    苏千凉不会因此迁怒到樊子琪的身上，如果孩子可以选择出身，恐怕没有人愿意自己是这样的来历。
    “找我有事吗？”
    她的反应挺平静的，没有震惊，没有厌恶，似乎面临的不是同母异父的亲弟弟——那个导致她的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
    樊子琪自己都不敢相信，“姐，你不骂我两句吗？”
    苏千凉：“骂你做什么？”
    “出气，泄愤啊。”樊子琪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是我，妈不会和叔叔离婚，你不会变成没有爸妈的孩子，你不应该骂我两句，打我两顿吗？”
    “叮”，电梯到了。
    没办法继续听下去的宁辉遗憾地出去，他的房间怎么能不和主演同一层呢？失策！
    电梯门合上，还能继续听八卦的乐水不由庆幸自己是顾湛的助理，拥有最合适的理由跟着顾湛。
    樊子琪的疑问大概代表很多人的想法，换成原主，当局者迷，或许会埋怨，苏千凉旁观者清，不会。
    “没有樊子琪，会有薛子琪，黄子琪，张子琪，她离婚的原因不是你，是钱。她不想过普通的工薪阶级的生活，想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太太，你父亲是她通向那种生活的桥梁。”
    樊徐不过是苏贞芳想要离开那种生活时正好遇到的人，不是樊徐，也会有另一个男人。
    这一点，樊徐和樊子琪父子俩全知道。
    樊徐娶苏贞芳是为了孩子，樊子琪是年纪上来知道当年的事后慢慢想明白的，久而久之对苏贞芳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淡了。
    电梯到了。
    乐水走在最前面，开了房门，顾湛走了进去，樊子琪很自然地拉着行李箱跟上，乐水更自然地关上房门，给两人倒水。
    进了房间，没有其他人，樊子琪如小猫追着心爱的毛线团般，一路追着顾湛手心的手机，顾湛去哪他就跟到哪，浑然不在意顾湛发黑的脸色。
    “姐，妈和爸离婚了，我现在可以叫你姐了吗？”
    苏千凉不在乎苏贞芳和谁结婚，又和谁离婚，就是结婚产生的这个弟弟……“这题，我得缓缓。”
    “嗯嗯。”樊子琪点头如捣蒜，少年乖巧又听话，可怜巴巴地守在手机前等候最后通牒。
    那副样子看得苏千凉心软，“你怎么知道我的？”
    樊子琪把告诉樊徐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从小妈不管我，爸很忙，总是让我上这个课程那个课程，看别人有哥哥姐姐，我就想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后来，知道你……”
    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有一个姐姐，小小的樊子琪惊喜得直想飞奔过去找姐姐，可是奶奶告诉他不可以。
    年迈的老人没有对小孙子说太复杂难懂的，只说“等你成年了就可以去找姐姐了”。
    后来，樊子琪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成年后更不敢去找姐姐。
    没遇见之前是思念，在j市机场的偶遇疯狂地滋长他想认姐姐的冲动，而苏贞芳和樊徐的离婚更让他有了最佳借口，再压抑不住。
    独生子女想要个玩伴的心情，苏千凉懂。
    小时候父亲不在家，母亲上班，她也幻想过如果能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陪她玩耍该有多好。
    “你的出现有点突然，我暂时无法接受你。”
    “没关系！”少年歪头，笑得腼腆又羞怯，“能这样和你说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乐水：“……”这是什么无怨无悔的神仙爱情。
    突地，从旁边射来两道极冻光线，乐水面不改色地把最后两个字改成：亲情。
    听完同母异父的姐弟俩认亲的全过程，顾湛猛的一个用力，把手机抽回来，故意咳嗽两声吸引苏千凉的注意。
    “咳嗽加重了？”
    “还好。”吸引注意的咳嗽是刻意加重的，喉咙痒引起的咳嗽反倒被压住了。顾湛问：“明天开工？”
    “对，我现在在房间里休息，等会儿看剧本背台词，你晚上早点休息，别睡太晚。”
    “我会的。”得到媳妇一点的关心，顾湛就想笑得全世界都知道。
    那模样很是伤眼。
    乐水不愿看，樊子琪专注听手机里发出的声音，两人自动无视某个降智的男人。
    没聊几句，苏千凉催顾湛休息，顾湛顺势喊了声“乖乖晚安”，挂掉电话。
    刚想开口要个联系方式的樊子琪：“……”怨念又冷傲地瞪着不给他机会的顾湛。
    那模样和猫咪瞪着到了时间该给喂小鱼干却不准时的铲屎官一模一样，想吃小鱼干又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肚皮给铲屎官摸。
    养过猫的乐水很懂，只养狗的顾湛全然无视，还很嫌弃：“没听见媳妇让我早点休息吗？赶紧回你的房间去！”
    这话一出，樊子琪僵住了。
    乐水：“怎么了？”
    顾湛看着樊子琪，虽说不是很待见这个被媳妇亲过一口的男人，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小舅子，不能真不闻不问。
    樊子琪可以在姐姐面前诚实，在外人诚实个什么劲？
    冷冷地哼了一声，拉起行李箱就走，拉开房间，脚都跨出去一步了，不情不愿地回头，“把我姐的联系方式给我。”
    没说电话或微信，少年贪心地想要全部。
    顾湛坚决不给这个机会，双手抱胸，比樊子琪更高傲，“那是我媳妇儿，凭什么给你！”
    比演技？顾影帝没怕过谁。
    比幼稚？顾三岁幼稚园还没毕业。
    樊子琪：“……”人生短短的十九年里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偏偏这人还是他法律上的姐夫，真的是见了鬼了！
    这种时刻，一个合格的助理该做什么呢？
    乐水的胳膊肘当然是往内拐的，于是冲樊子琪使了使眼色：赶紧，夸！
    夸？
    少年眉毛倒竖，一句“我凭什么夸他？！”就要出口，随后看到乐水做出的“苏千凉”无声口型，萎了。
    行叭，为了姐姐，委曲求全一次。
    樊子琪不情不愿，非常轻地喊了声：“姐夫。”
    他声音虽轻，半个人在走廊那，声音有了回音，顾湛听得清楚，浑身舒畅，感冒带来的那点不适感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他不是会被一句两句姐夫收买的男人，至少也要三句！
    “声音那么轻，没吃饭呢。”
    樊子琪：“……”还真没吃饭。
    为了姐姐，忍了！
    “姐夫。”比刚刚重了一点。
    顾湛痞子似的抠抠耳朵，“重一点。”
    樊子琪：“……”妈的，这个狗男人到底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骗走了他单纯善良帅气漂亮无敌人气的姐姐！
    “姐夫！”少年吼得脸红脖子粗，那一声大吼几乎能让整层楼的人听到。
    顾湛满意点头，“行吧。”
    樊子琪期待地看着他，顾湛随手一挥，“走吧。”
    樊子琪：“？？？”
    昧着良心喊了三声姐夫，得到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赶人，少年很想揍人，揍得狗男人真的顶着个狗头，再不能用那张脸去霍霍他姐姐。
    好在，乐水看出点什么，赶紧在樊子琪动手前把他拉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联系方式我有，我给你。”
    樊子琪还是不太高兴，“我白叫了。”
    “怎么算是白叫呢？”乐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姐姐还没认到，姐夫不是认了一个吗？”
    认了姐夫，姐姐还会远吗？
    听出言外之意，樊子琪的眼倏地亮了。
    更像猫了。
    乐水乐呵呵地把苏千凉的电话给他，“走吧，我送你去房间，再带你去附近逛逛。”
    樊子琪捏着姐姐的电话，兴奋地加了微信，高兴之下没有隐瞒自己的窘境。
    “酒店没房了，不用麻烦你，我等会儿再去找家酒店。”
    “没房了？”乐水一拍脑门，“这里的旅游业是刚刚发展起来的，没那么多酒店，这里已经算是条件不错的了。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和我一个房间。我们助理是两人一间，你姐的助理跟她去了j市，床就空出来了。”
    主要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再折腾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时候。
    樊子琪没再逞强。
    等他吃过饭，洗完澡躺上床，临睡前终于发现他的好友申请被通过，抱着手机在床上翻得差点掉下去。
    乐水偷偷地拍了张樊子琪的傻笑图片，发给顾湛。
    乐水：【[图]】
    乐水：【小舅子的把柄。】
    顾湛秒回：【gj！】
    乐水：【湛哥，嫂子让你早点睡觉，你是不是又在看剧本？】
    顾湛：【别告诉她！】
    乐水：【已截图，需要我发给嫂子吗？】
    顾湛：【我睡了！】
    想要演好一部戏，光靠演戏天赋是不够的，每一句台词的语气、停顿不同，产生的效果不同。
    顾湛能够年纪轻轻摘得影帝的位置，一是他的确有演戏的天赋，热爱演戏，二是他不拍广告不接商演，能够把更多的时间放在钻研演技上，付出与收获成正比。
    满意地看到回复，乐水放下手机，又看了眼抱着手机笑成傻猫的樊子琪，失笑摇头。
    还傲娇小少年呢，遇到姐姐后人设崩塌得一塌糊涂，拼都拼不起来。
    **
    给顾湛打电话偶然遇到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苏千凉完全没想到那不是黑粉，居然是弟弟。
    自从临睡前看到好友申请顺手通过后，她的日子再没清净过。
    顾湛和樊子琪杠上了，一旦谁的微信消息被回复了，另一个一定会紧随其后。
    说比赛不尽然，更偏向于炫耀？
    两人住在同一个酒店，分明不在同一个楼层，同一个剧组，偏偏就是能够神奇地较劲。
    樊子琪发了午餐，顾湛必定要发。
    顾湛发了下午茶，樊子琪要发个更丰盛的。
    樊子琪发了丰盛的下午茶，顾湛要发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晚餐。
    两人不知不觉较劲的结果就是，苏千凉看着他们发来的图片，吃了一份又一份美食。
    好在剧组全员忙着拍戏，日夜颠倒，休息不足，吃得再多还是不长肉。
    如此过了一周，苏千凉终于想起来。
    苏千凉：【你不用上学？】
    樊子琪：【暑假呢。】
    苏千凉：【过了。】
    樊子琪：【……我还放着。】
    苏千凉：【怎么不去上学？】
    樊子琪：【我请假出来的，还没见到你，不想回去。】
    现实中的樊子琪会傲娇会口不对心言不由衷，文字表达上非常诚实。
    苏千凉：【想见迟早能见，去学校。】
    樊子琪：【姐，你会来看我吗？】
    苏千凉：【在哪？】
    樊子琪：【s大，建筑系。】
    苏千凉：【有机会去。】
    樊子琪：【一定要来！我等你！】
    苏千凉：【嗯。】
    一个“嗯”字让樊子琪兴奋得辗转难眠，就差拉着乐水对酒当歌。
    然后，第二天一早收拾行李屁颠屁颠地回了s市。
    没了小舅子较劲，顾湛还挺不习惯的。
    媳妇儿不在，剧组不开机，他把后面的剧本翻来翻去好多遍，把媳妇儿的台词都记住了，还没把人等回来。不是来了个有趣的小舅子，他真的要在无聊的养病过程中闲到发霉。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开国女将》剧组的人员把病养好，部分演员和工作人员病好后就重新开机了。
    等苏千凉赶回来，正式回归到以前的忙碌状态。
    紧赶慢赶地拍了一个月，袭月的戏份杀青。
    宁辉做东办了个简单的杀青宴，苏千凉飞回j市拍《亡命追缉》，顾湛的戏份还没杀青，继续留在x市。
    一个礼拜后，戏份杀青的顾湛到了j市，顺理成章地入住苏千凉的房间。
    这时，《开国女将》的预告片出了。
    剧组不差钱，在追求狗血和套路化的网剧时代，《开国女将》操着做电影的心拍了制作精良的网剧。
    短短三十秒的预告片，电影大片的既视感强烈得看过的人无法忘怀。
    预告片开头就是身着黑色制服的袭月抬头看着镜头，只那一眼，无数人点进预告片后再无法出去。
    预告片时间有限，又是时长较多的电视剧，没有截取太多戏份不多的现代剧部分，饶是这样，那一秒的眼神让无数人来回后退就为了截屏，留住那个瞬间。
    “嗷嗷嗷嗷我要给凉凉生猴子！”
    “凉帝，你帅弯了我，得负责！！！”
    “就冲这个眼神，凉凉的袭月绝对好看！”
    “《荒岛一月》的时候我就说凉凉可以拍女将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了，感谢《开国女将》！”
    “凉凉的制服诱惑啊，写真，求写真嗷嗷嗷嗷！”
    “黑色制服太帅了！写真来一套！”
    网上的预告片刚投放出来，铺天盖地求苏千凉黑色制服写真的要求，无数人把截屏到的那个瞬间换成头像、屏保。
    樊子琪的微博大号高冷到头像都没换，小号则是另一个脑残粉的画风，顶着“凉凉亲弟弟”的id，和无数粉丝一样，发着不符合人设的图与文。
    写真来一套怎么够？必须一百套！班里每个人送一套，不，还是年级段每个人送一套好了。
    唔，不然整个建筑系全送一遍？
    一个小时后，顾湛堂而皇之地po出苏千凉黑色制服的全身照，顺带一波炫妻与宣誓主权。
    顾湛v：【媳妇儿，我的！[图]】
    然而，效果和他预料的方向差得有点多。
    “嗷嗷嗷全身照！”
    “太帅啦！”
    “我个湛粉生生地帅到隔壁墙头去/笑哭”
    “我个间谍生生地关注了顾湛/笑哭”
    “楼上你们要笑死我哈哈哈啊哈”
    “跪求任华荣赶紧把凉凉捡回去，不然舔个图还要啃狗粮，不开心啊。”
    “只想舔屏，不要狗粮！”
    顾湛：气炸！
    任华荣倒是挺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苏千凉的热度越高，到时能够争取到的合同就越好。
    有天天想给儿媳妇砸女主的童云清在，颜值演技在线的苏千凉不火就怪了。
    正想着呢，童云清来电，开口就是：“赶赶赶紧，给我媳妇儿安排起来，什么制服诱惑全部来一套！没钱，我来出！先来一万套！”
    任华荣很想让她冷静一点，但是经纪人敏锐的嗅觉使他尽职尽责地提醒：“阿姨，一万套怕是不够。”
    “废话，我儿媳妇什么魅力我不知道啊！”童云清骄傲地翘鼻子哼哼，“那一万套是给后援会粉丝的福利，我在微博上抽奖发的奖品。”
    任华荣：“……”这么时髦的吗？
    婆婆披着马甲当儿媳妇的后援会会长，个人出资给后援会粉丝发儿媳妇的写真，一发就是一万套……行吧，也就是顾氏集团有钱能支撑她这么任性。
    前头刚应下童云清的要求，还没联系摄影师呢，后头顾湛就来了电话：“哥，赶紧给我媳妇拍写真，我要微博抽奖，抽个6666名湛凉cp粉送全套写真。”
    哼，就想看你们不想吃狗粮还不得不吃的样子！
    任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