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毛向阳：怎么到处都在传颂关祖真名？

    《给**的一封信》
    “……在港岛几日，对于港岛总总，有了颇深体会。”
    “首先，从一名出租车司机口中得知港岛青少年的教育，少有国家之历史，并从学校老师的口中获得的验证，港岛学生竟然对国家历史知识贫乏至此，令人心痛，英帝国亡我之心不死。”
    “而近日，湾仔东南中学举办了一场名为“湾仔知识杯”……该活动由当地知名人物关祖发起……活动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预期……活动当天……人流如织，预估超10万……”
    “试题全部由《上下五千年》所出，我购买了一本，观之，该书以简洁流畅的文字和紧凑的情节，通过小故事将中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展现出来，感觉此书……附上一本，请领导过目……”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关祖，一个原本被视为古惑仔的人物，通过多年的善事和公益活动，逐渐赢得了市民的广泛认可和支持……”
    “他不仅成功当选为区议员，并在多次公共事件中，为人民群众发声，他的古惑仔身份与善行，我深感惊讶，也引发了我对群众工作和行政管理的深思。”
    “在未来，我将会持续观察此人……”
    “立法局的立法议员选举，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或许可以拉拢此人，为我们获得港岛繁华地区的选票……”
    此致
    敬礼！
    毛向阳！
    1991年3月24日，落笔。
    ——————
    毛向阳写完，检查了一遍，字迹清晰。
    然后将它，和《上下五千年》一起包了起来，等下会通过自己的渠道，投递出去，送回北边。
    此时的毛向阳，已经对关祖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准备这段时间就待在湾仔，深入群众，观察这位关祖。
    ……
    ……
    一晃，到了晚上22点。
    东南中学的「知识杯」考试，总算结束了。
    总共12个小时，18次卷考，考试人数超过了2.5万人，中途发生了一些混乱，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大部分的市民直接被校门口的题目给难住了，没机会进入学校考试。
    到了后面，考试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22:30……
    学校大部分教室熄灯。
    只剩下几个教室灯亮着，100多个志愿者正在批卷。
    涂色答题卡+穿洞的答案卡，一对。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只2个小时，全部考试结果出来。
    前100名的天榜强者名单，出来了。
    还有前10名可以上电视参加《百万富翁》的名单，也出来了。
    很快，
    在学校等结果的众多媒体记者，拿到了名单。
    第1名，卢家耀，100分，船街xx。（100题选择题）
    ……
    第8名，毛向阳，95分，电话号码xx
    ……
    第21名，黄冠滔，86分，分域街xx
    ……
    第100名，共24名，都是75分，并列第100名。
    这些记者拿到了名单之后，马不停蹄回到各自的报社。
    明天的头版头条必然是它了。
    ……
    ……
    关祖这边，
    此时，关祖、高晋、小富，正在请谭美莉、梁紫薇吃猪杂生滚粥的宵夜。
    梁紫薇是第一次见到关祖，对于这个警队都在留意的人，梁紫薇自然是忍不住多观察了关祖几次。
    第一感觉就是帅！
    第二感觉就是如沐春风，但又有威严！
    总之，此人绝对不是那种纹身、嚣张的古惑仔，而是一个很有文化的古惑仔。
    “梁小姐，非常感谢你们两人！”
    “如果不是你的加入，美莉估计忙不完，而「知识杯」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结束。”
    “这一杯，以茶代酒，感谢你的帮忙！”
    “关先生客气了。”
    梁紫薇关祖碰了一下杯，微笑道。
    关祖又道：“不知道梁小姐在哪里工作？”
    梁紫薇道：“我的公司，不太方便透露。”
    关祖微笑：“不知梁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上班？月薪3万，还有股份……”
    他自然认出了这个梁紫薇，就是寒战里面那个唯一的女性高级助理处长梁紫薇。
    这绝对是情商、智商一流的人才。
    自然忍不住爱才心切，发出邀请。
    梁紫薇歉意微笑：“不好意思，我非常喜欢我现在的这一份工作。”
    关祖点头。
    旁边的牛马……谭美莉忍不住道：“祖哥，那我的工资呢？”
    关祖微笑道：“这次这么大的活动，你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条，而阿晋更是对你在服装厂的工作表现非常满意，从今天开始，你将结束实习，成为我们的正式成员，你会获得总数不低于3万港币月薪+激励，同时公司股份也不会少。”
    谭美莉一听，纵然性格比较冷静，但内心依旧激动嗷嗷叫。
    3万，比我廉署实习的8000工资，高太多了，还有股份！
    这卧底，真爽！
    不用探听情报，还工资老高！
    “祖哥，谢谢！”
    谭美莉拿起茶杯，敬茶！
    关祖微笑：“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兄……额，一家人，都是寄几人！”
    we are伐木累！
    高晋看着祖哥的pua，差点没绷住冷酷表情。
    这时候，一辆车抵达，
    “祖哥，考试结果出来了。”
    阿西拿着「知识杯」的名单，快步地走进了宵夜档，递了过来。
    “坐，一起吃。”
    “谢谢祖哥。”阿西开心坐下。
    关祖看了眼名单……
    “咦……”
    他看到了卢家耀竟然拿到了第一，厉害啊。
    随后，他看到了毛向阳。
    微微吃惊。
    “不会是同名吧？”
    不过想想可能性不大，这姓氏，这名字，跟‘建国’‘国辉’之类的名字一样，太有特色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够考一个第8名。”
    关祖将名单递给谭美莉：“明天上午，你通知好这前10名的人，下午去亚视那边录制节目。”
    谭美莉接过名单，点头：“好！”
    铃铃铃~~~
    高晋的电话响起。
    “晋哥，吃宵夜啊~~~”卫英姿打电话过来。
    “你下班啦？”高晋冷酷的表情，好像是稍微溶解了一下，温柔一闪而逝。
    谭美莉以为是错觉，还下意识擦了擦眼睛：这冷得跟一块冰一样的家伙，竟然还能出这种表情。
    关祖挥手：“去吧，约会要紧。”
    高晋告辞离开。
    谭美莉惊呆，张大嘴巴：“祖哥，晋哥有女朋友？”
    关祖诧异：“你竟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湾仔交通组的警察啊？”
    “啊？”x2
    谭美莉和梁紫薇都懵了。
    ……
    高晋很快开车，见到了下班的卫英姿。
    如今3月份，春天刚来，但还是有点微冷，卫英姿站在距离湾仔警署100多米外的路边。
    车停下。
    “上车吧，有点冷。”
    卫英姿鬼鬼祟祟左看右看，没人，迅速开车门，嗖——一下上了副驾驶。
    高晋纳闷；“怎么这么晚下班，不是五点多就交班了么？”
    卫英姿变成了一滩，有气无力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搞的那个「知识杯」，累死了，所有人都加班了好几个钟。”
    高晋：“好吧，那尊敬的madam，你要去吃宵夜吗？”
    卫英姿嗷嗷叫：“要吃，饿死了。”
    高晋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此时，两人都没看到，3个卫英姿的同事鬼鬼祟祟从巷子里面钻出来。
    “刚刚上车的那个表情，咦嘢，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看到是谁了吗？”
    “没看到，玻璃挡住了。”
    “我记住车牌号了。”
    “黑色奔驰，车牌号……”
    “走，回警署查一查。”
    三个蹲草丛的老6，快速离开，返回巷子。
    三人其实只是普通下班，但是看卫英姿一个人站在100米远的路边，形迹可疑，于是很好奇地跑去偷偷摸摸偷看。
    然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很快，她们回到了科室，查了一下车牌号。
    “高晋？“
    “？？？”
    “等等，是关祖手下的那个高晋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炸锅了。
    “好啊！”
    “一直在找高晋跟我们交通组的谁谈恋爱，没想到是阿姿！”
    “可恶啊，上次还说不是！”
    高晋跟交通组的madam在谈恋爱这件事，早就在湾仔警署传得沸沸扬扬，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真凶’。
    现在，终于露出鸡脚了！
    竟然是卫英姿！
    很快，就有同事开开始打电话了：“madam，告诉你个秘密吼……”
    ……
    高晋、卫英姿这边，还不知道泄露了天机，跑去西环吃宵夜了。
    跑到西环，总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一顿热粥下肚，卫英姿顿时恢复了元气。
    不过，
    刚安顿下来，卫英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阿姿，有人在心姐的酒吧，找你爸麻烦啊！”
    卫英姿猛地站起来。
    高晋：“怎么了？”
    卫英姿：“有人找我爸麻烦。”
    高晋诧异：“他们不知道你是警察吗？找你爸麻烦？”
    卫英姿道：“估计是社团的。”
    也就社团才敢这么嚣张，普通人怎么敢找警察局家属的麻烦。
    社团么？
    高晋站起来：“正好是我的专业，我去吧。”
    卫英姿：“？？？”
    你的专业？
    好像也是哦。
    等等……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我跟你，岂不是变成了——警匪结合？
    两人上了车，向心姐的酒吧而去。
    此时，
    耀杨带着一群小弟，在心姐的酒吧里面，耀武扬威。
    没多久，酒吧客人全跑光了。
    卫英姿的父亲卫英雄一脸愤怒：“你们做事也不用这样吧，我都说不会帮你了，你怎么还来？”
    耀杨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笑：“你说不帮就不帮啊？马克是我的对手，你帮他，就是跟我作对！”
    “你就算不帮我，也不能帮马克！”
    卫英雄站在耀杨面前，态度低声下气，但是语言却有着老人的倔强：“我一把年纪了，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有分寸，谢谢你关心。”
    在几天前，他的徒弟剑豪跟几个徒孙吹嘘卫英雄改车厉害，正值濠江赛车比赛即将开始，于是很多车手听到消息，纷纷而来。其中就有东興的马克，徒弟剑豪收了马克的钱，擅自帮卫英雄做决定答应了马克，帮马克改装赛车。
    而耀杨这时候也找来，卫英雄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马克，自然就拒绝了耀杨。
    耀杨是马克的对手，将会通过赛车决定堂主之位，谁赢，谁就当堂主。
    所以，耀杨来到酒吧，对卫英雄进行警告。
    “所以，你确定是要跟我作对了？”
    “我……”
    “哼！”
    耀杨猛地从沙发上，一把揪住了卫英雄的衣领。
    旁边的心姐一听，顿时急了。
    “你们干什么？”
    “臭三八，滚开！”
    耀杨的小弟猛地一推心姐，将心姐直接推倒在地上。
    卫英雄顿时急了，挣脱耀杨的手，跑过去扶起心姐：“阿心，你不要紧吧。”
    心姐一脸难受：“我没事……”
    卫英雄愤怒地看着耀杨：“你们怎么能这样，还打女人……我一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人了。”
    耀杨和几个小弟，一脸不屑。
    卫英雄愤怒：“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麻烦你们离开！”
    耀杨冷笑：“记住，如果不想有事，就不要帮马克，不然的话……哼哼！”
    然后转身离去。
    很快，耀杨离开了，上了车，开车离开。
    他们刚走没多久，高晋开着车，带着卫英姿来到心姐的酒吧。
    然后看到酒吧乱成一片。
    卫英姿顿时心中一紧，跑了进来。
    “爸，你怎么了？心姐，怎么回事？”
    “没事。”
    “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电话，说酒吧这里有人闹事，所以赶过来了。”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这时候，心姐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高晋。
    哇~~~
    好酷好帅的男人！
    “阿姿，他是谁啊？你男朋友啊？”
    “啊？”
    原本逼问卫英雄的卫英姿，顿时闹了一个大脸红，说话都结巴了：“这……我……”
    心姐哪还不知道啊：“哦，是男朋友啊。”
    卫英雄也忍不住打量高晋。
    高晋：“你们好，我叫高晋。”
    心姐顿时热情：“阿晋是吧……很好很好……”
    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这气质，这帅气。
    卫英雄看着高晋，又开心，又闷气，感觉自家白菜要被拱了，虽然看高晋这气质，也不知道谁拱谁。
    聊了一下大概情况，
    这时候，卫英姿又开始逼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卫英雄只能大概说一下。
    卫英姿顿时教训道：“你也是，招惹这些人干什么？”
    卫英雄倔强道：“我又不是作奸犯科，管他们做什么！”
    卫英姿苦口婆心：“今天耀杨只是收到消息你要帮马克修车就把就把酒吧给砸了，如果你到时候真的帮马克，你猜他会怎么样？”
    卫英雄顿时不满了：“今天他凶一下，我就要怕，那传出去，我卫英雄的脸还要不要了？我为什么要怕他？”
    卫英姿道：“但是我怕啊，我就只有你还有外婆，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卫英雄听后，觉得有道理，不过比较嘴硬，没说。
    看到女儿还准备叨叨絮，他赶紧转移话题，看向高晋：“年轻人，你在哪里上班？”
    高晋道：“我是跟祖哥工作的，目前手下有一个服装厂、电影公司。”
    心姐一听：“？？？”
    突然眼睛瞪大。
    指着高晋：“你是那个关议员手下的那个高晋？”
    高晋点头：“是的。”
    卫英雄：“谁啊谁啊？”
    “铜锣湾关祖啊，他手下有个高晋的，听说很厉害……”
    “啊？”
    卫英雄看了眼卫英姿，
    不是，女儿，你是警员啊，怎么跟社团的人走一起了？
    不过，好吧，铜锣湾的社团确实不太一样。
    高晋道：“刚刚耀杨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心姐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作为酒吧老板，还是尽量别引发冲突。
    如果对方真的要搞事情，再找高晋帮忙吧。
    高晋心中对心姐的这种做法并不认同，遇到事，自然要解决它，拖着反而会搞出大事情来。
    这种做法的不一样，其实来源于身份、地位的不一样。心姐是酒吧老板，自然是息事宁人。而高晋一路走来，都是靠争，争出来的。
    很快，
    高晋告辞，卫英姿送他出门。
    马路边，车旁。
    高晋道：“那个耀杨的事，要不要我打一声招呼？”
    卫英姿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可能要麻烦你。”
    高晋轻笑：“一个小社团，不算什么。”
    东興？
    什么臭鱼烂虾！
    卫英姿看了高晋几眼，猛地凑了过去。
    蜻蜓点水。
    高晋：“？？”
    等反应过来，卫英姿已经跑了，一边跑一边道：“谢谢你！”
    高晋嘴角……
    嗯？
    突然看到一辆帅气的红色出租车，飘然路过。
    司机宋子豪，正好看向这里。
    嗯？当街啵嘴？
    高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
    ……
    另一边
    铜锣湾。
    毛向阳连夜找五星物业公司，租了一个房子。
    比较便宜的。
    然后孑然一身，轻装入住。
    为了能够在铜锣湾，深入群众，了解关祖，他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在他搞卫生，出门扔垃圾的时候，正巧邻居路过。
    邻居，正好是阿颖、她老豆。
    “祖哥说，只要你考上八大高校……有没有信心？”
    “哎呀，老豆，我会认真读书的，放心，一定可以的！”
    “那就好……”
    毛向阳：？？？
    怎么到处都在传颂关祖真名？
    突然，父女俩脚步一顿。
    “咦，新邻居~~”
    老豆看到毛向阳。
    “你好。”毛向阳咧嘴一笑。
    “刚搬进来啊？”
    “对啊，准备住一段时间。”
    还好他气质一身正气，不然他那张脸，保证让人误以为是大恶人、大色魔。
    阿颖老爸笑道：
    “欢迎加入铜锣湾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