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虚礼而已，无需拘束

    他们很快回到咸阳城。求救队伍的首领带着杨凌来到秦皇寝宫。此时的秦皇嬴政正半靠在龙榻上休息。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向进来的众人。
    “陛下，微臣已将高人请回。”闻言，秦皇嬴政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一旁的杨凌身上。他看着神情淡漠的杨凌，低声说道：“高人，寡人现在身体有恙，不能起身相迎，请见谅。”
    杨凌摆了摆手说道：“陛下无妨，那些都是虚礼而已。”说完他打量了一下秦皇嬴政，发现他的情况十分危急。
    “陛下，您所中的毒十分难缠。如果半个月内找不到下毒者，恐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您。”秦皇闻言眼中露出震惊之色。“高人，这毒您也解不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杨凌轻笑道：“陛下，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天道，总会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此话一出，秦皇脸色微变。紧接着他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惜那刺客太过狡滑，寡人到现在都没能将其找到。”
    杨凌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转身离开。而在他离开后不久，秦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甚至吐出一口鲜血。“陛下……”见状，殿内众位太医都慌乱起来，连忙上前扶住秦皇。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刚碰触到秦皇的衣袖时，就被他直接挥开。
    此时的秦皇嬴政脸色惨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黑红的污迹，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威势依旧摄人心弦。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杨凌离开的方向，心中明白杨凌的厉害，因此他根本就不信杨凌会没有救治自己的办法。
    然而，现在的杨凌，根本无法被秦皇所强迫。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秦皇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地开口：“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听到这话，殿内的人纷纷恭敬地向秦皇行礼，然后慢慢地退出了他的寝室。杨凌也离开了秦皇的寝室，直接回到了自己在咸阳郊区的府邸。
    回到府邸后，杨凌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沉思。他思考着秦皇中毒后，咸阳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明白，秦皇的状况无法再隐瞒太久，整个咸阳城暗潮汹涌。但对于杨凌来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喜欢主动卷入因果之中。尽管秦皇身上带有龙气，是气运之子，但杨凌只愿意与他交好，不愿沾染生死因果。
    就在这时，项羽带着蓉儿来到了杨凌的房门口。杨凌感知到他们的气息，起身打开了房门。项羽和蓉儿走了进来，蓉儿一进门就跪在了杨凌的脚边，坦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本以为杨凌会质问自己，但杨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漠然说道：“说完了就起来吧，跪着不累吗？”
    蓉儿惊讶地抬头看向杨凌，不解地问：“您不生气吗？”杨凌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各人有各人的因果造化，你不过是复仇而已。这是你和秦皇的因果，与我有什么关系？”蓉儿听了这话，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于是她起身问杨凌：“那如果秦皇因我而死呢？”杨凌不以为意地回答：“那只能说他命该如此。”随后他摆了摆手对蓉儿说：“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就先离开吧，我要休息了。”说完，他就不再理会蓉儿和项羽。蓉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跟着项羽转身离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十天过去了。这十天里，秦皇一直在派人搜寻刺杀自己的人，但一无所获。最后病入膏肓的他只能再次派人向杨凌求助。杨凌没有摆架子，直接跟随来人来到了秦皇的寝室。
    此时的秦皇身形消瘦，面如死灰。周围围着许多忧心忡忡的大臣，他们见到杨凌都恭敬地行礼。杨凌看着时日无多的秦皇，对众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大臣们闻言都离开了寝室。
    等众人都离开后，杨凌走到秦皇面前低声问道：“秦皇，你对于自己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可有过半分后悔？”秦皇摇头道：“寡人不悔，死亦无悔。”
    杨凌见状，直接将芥子空间里的蓉儿放了出来。他决定让蓉儿和秦皇做个了断，尽管秦皇有龙气护体，但他残杀蓉儿亲族已种下因果。而自己如果救下秦皇，就会坏了蓉儿的道。
    秦皇看着突然出现的蓉儿，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看向一旁的杨凌，满是不解。而蓉儿则冷冷地看着秦皇，眼中满是仇恨。秦皇怒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本皇？”杨凌开口说道：“蓉儿，给他解释一下吧。”
    蓉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缓缓走到秦皇的床榻前说道：“狗皇帝，我乃田家人，被你灭掉的田家。”当蓉儿开始讲述自己的事迹时，秦皇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万分。他笑道：“田家人，看来寡人的报应来了。”随后他看着蓉儿低声道：“不过寡人不悔。”
    蓉儿没想到秦皇已经命悬一线还不肯认错。而杨凌看着这样的秦皇，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始皇帝！随后他看向蓉儿低声说道：“蓉儿，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希望你能承担住后果。”
    听到这话，蓉儿很纠结。其实她并不怎么恨秦皇，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诸子百家搅乱天下大局，秦皇一统必须清缴那些有害言论。谣言止于智者，但世人多愚昧，所以说的再大义凛然也不过是忽悠世人而已。
    看着因为自己而命悬一线的秦皇，蓉儿突然明白了杨凌带自己来这里的缘由。大道无形，人生苦短，生死轮换，一切皆有定数。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被仇恨困束在这方圆天地里？
    想通之后，蓉儿直接闭上双目开始替秦皇运功疗伤。片刻后，秦皇体内原本混乱的真气渐渐归于平静。杨凌看着躺在床上虚弱至极的秦皇，沉默良久后开口说道：“陛下请安心养病吧！你跟蓉儿之间的因果已经了断，希望你不要再纠缠。”
    秦皇躺在床上看着淡漠的杨凌，苦笑点头：“寡人明白，请高人放心。”说完之后，他因为太过劳累直接昏睡过去。见状，杨凌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杨凌并没有返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准备四处走走。秦皇虽对自己一直礼遇有加，且对自己的实力极为忌惮，自己留在咸阳城是安全的。但杨凌并不想待在咸阳城消磨时光，他知道修真之路不能有太多的羁绊，那只会让自己背上因果，修为受阻。
    想到这，杨凌来到一处山林后，直接将蓉儿放了出来。“蓉儿，你身上的因果已经消散，心魔已除，所以我们就在此别过吧！”蓉儿捉住杨凌的衣袖，眼中酝酿着泪水。看着欲要落泪的蓉儿，杨凌暗自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低声劝说道：“蓉儿，人与人都是彼此之间的过客，我有我的道，你有你的路。”
    可惜蓉儿依旧紧紧捉住杨凌的衣袖不愿放手。就在这时，一直在暗中跟随的徐福走了出来。“师傅，你可不能抛下徒弟我不管。”杨凌看着如今修为已达练气七重的徐福，低声道：“徐福，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要太过依赖我，现在的你需要多多历练心性。”
    徐福闻言一阵委屈：“师傅，你不管徒儿了吗？难道我就不能跟在你身边？”杨凌看着徐福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拍了拍徐福的肩膀，沉声说道：“徐福，修炼不是儿戏，你我各奔东西，各自修行才是最好的。”
    徐福听到杨凌的话语后，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他不舍地看着杨凌，但还是松开了手臂。“师傅保重。”听到徐福的声音后，杨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嗯，我也祝你好运。”说罢，杨凌不再停留，直接腾空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被留在原地的徐福有些怅然若失，他没想到杨凌竟然真的能够如此果决。而就在徐福伤怀之际，旁边的蓉儿突然大喝道：“小心！”她脸色铁青，双眸死死盯着地面，因为原本平静的地面此时居然涌动起来。不一会儿，地面升出几十道黑色影子，宛如鬼魅般向着徐福扑去。徐福见状，不由皱眉。他冷静下来，直接一拳击打在那黑色影子的胸口处。砰！黑色影子直接被徐福一拳击散。
    蓉儿见状，脸色稍缓。但当他们定睛看去时，却脸色大变，因为刚刚被徐福击散的黑色影子再次重聚在一起。被几十道黑色影子团团包围的徐福和蓉儿，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眼前的情景，徐福的心中升起一丝退意。而就在徐福心生退意的时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缓缓出现，他看着被围困住的徐福和蓉儿，阴笑道……
    “我真是幸运，刚出关就碰到了你们两个大补之物。”老者的声音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显然这位老者对杀戮情有独钟。
    徐福还没来得及回应，老者便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痛苦太久的。”
    话音刚落，四周的几十个黑影齐刷刷地扑了上来。他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将徐福和蓉儿包围。
    徐福虽然已经达到了练气七层的境界，但由于年事已高，体力不支，难以抵挡这些黑影的围攻。不久，他便陷入了绝境。在躲闪之间，他的胳膊被划破，鲜血喷涌而出。
    老者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味道真是美味，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如此鲜美的血液了。”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蓉儿。
    蓉儿此刻也不好受，她娇弱的身躯上布满了鲜红的血痕。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就在老者即将对徐福和蓉儿下杀手时，本应离去的杨凌突然出现了。徐福和蓉儿看到杨凌，都激动不已。
    “师傅，快救救我！”徐福喊道。
    “高人，救命啊！”蓉儿也恳求道。
    老者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杨凌：“你是何人？为何要妨碍我？”他的声音嘶哑而苍老，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杨凌没有回答老者的质问，而是坚定地说：“徐福是我的记名弟子，你要想杀他，先过了我这一关！”
    徐福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杨凌，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没想到杨凌会如此认可自己。
    然而，老者却对杨凌的话嗤之以鼻：“哈哈，你可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
    “哦，那你说说看，你有多厉害。”杨凌淡淡地回应道。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老者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挥掌横推而出，顿时一股强大的罡风迎面向着杨凌袭来。
    杨凌却毫不畏惧地看着老者。只见他的身上绽放出炽烈的光芒……紧接着，一道剑光在空中凝聚而成，化作漫天的利刃向老者袭去。凌厉的劲风在空中呼啸。
    “雕虫小技！”老者虽然对杨凌的实力感到惊讶，但仍不屑地说道。同时，他再次一拳轰出。
    “砰！”瞬间，老者的拳罡与杨凌的剑雨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喀拉……”只见剑雨与罡风交织在一起，然后寸寸碎裂。
    “哼，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跟我比还差得远。”老者轻蔑地看着杨凌说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杨凌的剑雨余波并没有消散，而是在老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向四周席卷开来。顷刻间，整个山谷都被覆盖。随后，直接向着老者压迫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自信得意的老者脸色大变。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杨凌的剑雨彻底笼罩。
    “啊！”紧接着，山谷中响起了惨叫声。蓉儿听到这声音，脸色变得煞白。但杨凌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他知道这位老者身上背负着无数的血债，是罪有应得。
    收拾完老者后，杨凌挥了挥手。原本围困徐福和蓉儿的黑色影子瞬间烟消云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