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834.怒火

    “比预想中还要耗时啊……”
    尸横遍野的废墟之中，两道人影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起，淡淡的审视着此刻静灵庭的局势。
    “嗯。轻敌果然是吾等星十字骑士团的一个软肋。”不知为何，此刻的友哈巴赫将自己也算进了星十字骑士团的一员，淡淡的得出结论。
    “！”
    突然间，一股异常的灵压袭来。
    友哈巴赫以及一旁的雨葛兰·哈斯沃德几乎同时感应到，微皱着眉头撇过目光。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形身上扛着被斩魄刀无情贯穿的星十字骑士团成员的尸体，缓步而来。
    这个男人如从一只觅食的野兽一般用只没被眼罩遮住的眼睛，锁定了他们。
    “嘿，你们就是……这群虾兵蟹将的头儿吗？”
    “更木剑八……特记战力。”雨葛兰·哈斯沃德微皱着眉头看着来到他们面前的更木剑八。
    还没等雨葛兰·哈斯沃德说完，对面的更木剑八便迫不及待地挥刀冲了上来，目标正是站在雨葛兰·哈斯沃德身后的友哈巴赫。
    “可恶……”
    多利斯克·贝尔希看见出现在面前的老人，兴奋地狂笑着。
    言语间，他高举手臂，天空中的雷云顿时汇集。
    “哦，那就试着用你的‘卍解’把我打倒吧。”
    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更木剑八凭猛地跃起，俯视着眼前的友哈巴赫，手中残破不堪的斩魄刀无情挥落。
    “雷鸣之彼方！”
    他是星十字骑士团，圣文字‘o’，多利斯克·贝尔希（大量虐杀，overkill）。
    当时的他只是作为‘云流’始祖在真央灵术院的前身‘元字塾’担任总教头。
    “你满心懊悔吧……你一腔的愤怒……我能够体会得到……你倾尽毕生所磨炼出来的卍解……这样的卍解——怎么可能只有这种程度！”
    自尸魂界有历史以来，似乎除了此刻的黑崎一护之外，没有人做到过这一点。
    可黑崎一护是特殊的存在，而长次郎却不是。
    “很棒吧？”多利斯克·贝尔希嗤笑着，“这就是陛下赐予我的圣文字‘o’，‘大量虐杀’的力量！不管是敌人，同伴买还是野兽，只要不断进行杀戮，我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
    “！！你这家伙……”
    但让人意外的是，此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不躲也不闪，任由其命中，整个人沉默地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他记得当时雀部副队长就是被一柄标枪一般的灵矢最后贯穿钉在一番队队长室里。
    他没有食言，经年累月呕心沥血地磨炼，终于让长次郎之名响彻整个尸魂界。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至于这个家伙……”
    “说起来。
    他冲刺的速度，竟然让雨葛兰·哈斯沃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进行阻拦。
    这是足以焚尽一切的愤怒之火。
    当时还是少年时期的长次郎总是这样称呼他。
    “真是辛苦啊……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软脚虾收拾起来也挺累人的啊，喂！副队长！我这样的强大，让你发懵了吧？”
    突然间，山本元柳斎重国终于开口了，不过却并不是在回应多利斯克·贝尔希的问题，而更像是在惋惜感慨。
    “……”
    不仅如此，他还开心的说‘正是如此’。
    紧接着一道惊雷落下，像是囚笼一般将山本元柳斎重国所在的位置笼罩。
    “又是你！不长记性，还来干嘛？”
    桧佐木修兵咬着牙想要移动身体，但重伤让他甚至来拿站着都很艰难，只能勉强抬起手中的斩魄刀试图抵挡。
    那时候他的额头也还只有一道‘丿’字型的伤痕。
    即便当时我将那‘卍解’故意说成是‘小屁孩的卍解’，长次郎也丝毫没有介意。
    “长次郎啊……”
    “三个星十字骑士团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总……总队长！？”
    说着，他将被长刀串起的尸体甩在地上。
    雨葛兰·哈斯沃德和友哈巴赫脸上的表情都并没有因为同伴的牺牲亦或者更木剑八的嚣张产生太多变化。
    “总队长！！”
    “这样啊，对你这个怪物，我也有所耳闻，原来如此。”雨葛兰·哈斯沃德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上前，似乎准备亲自和更木剑八过过手，“特记战力么，就让我……”
    看着烟雾散去后显露出来的苍老背影，桧佐木修兵微微一惊。
    嗖——
    记得那是护庭十三队成立之前的往事了，他和雀部长次郎的相遇。
    多利斯克·贝尔希像是挑衅一般放肆的质问着，“很怀念吧？听说这家伙已经两千多年没使用过卍解了！而今你却能有幸看到！要好好感谢我哦！”
    虽然很不甘心，但对方的实力与他之间的确存在着一道天堑，这天差地别的力量差距完全让他无计可施。
    那样的卍解……”
    伴随着急促的破空声，灵矢从多利斯克·贝尔希手中脱手而出。
    言语间，他魁梧的身形微微低沉，手握标枪的右臂青筋暴起。
    他遵守着诺言，‘卍解’只为我所需要而使用。
    “……”
    身前传来了多利斯克·贝尔希的嘲笑声：“啊哈！怎么了？老家伙！面对部下的卍解，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吗？”
    “不是随从！我想要成为您的左右手！”
    当时的他，还没有‘元柳斎’之名。
    直到，那了不起的卍解，在他额头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陛下！”
    贝雷尼克·加布利尔（异议，question），杰洛姆·基兹巴特（咆哮，roar），l·罗伊德（汝自身，yourself）。
    “总……总队长！”看着眼前的天地异象以及朝着山本总队长落下的雷霆，桧佐木修兵心急如焚。
    “……”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寂。
    眼前这个老人一旦认真开始战斗，那么整个尸魂界便会开始走向毁灭的倒计时，那炽热的火焰，将会燃尽此界的一切！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明白眼前这位老人的强大之处，比如眼前的多利斯克·贝尔希就是这样不自量力之人。
    桧佐木修兵沉默着，脸色无比难看。
    这是当时他心中的想法。
    在别人眼中，这似乎是一种荣耀，但他却对此极为厌恶。
    “真是抱歉！可我实在无法直呼丿字斎大人的本名，那样太不敬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
    墙面在沉重的冲击之下塌陷。
    “而且……我也并非每日都到，这回就间隔了一个月。”长次郎这样说着，“按照您一个月前的吩咐，我习得了卍解回来了！”
    见状，桧佐木修兵瞳孔猛缩。
    似乎是因为眼前的老人沉默着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多利斯克·贝尔希脸上变得无比阴沉。
    “还有你为何要来这里！明明不是这里的学生，却几乎每日都来！我说过的，我不需要随从！”
    难怪迟迟没有增援赶来……原来如今的战局已经严重到连总队长也只能亲自出手了吗？
    砰——
    看吧……这就是这样一个执拗过头的年轻人。
    “那你便该拜入门下！成为元字塾的教头之后，自然就是我的左右手了！”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灵矢在他面前不足五米的距离炸开，烟尘顿时弥漫在他与多利斯克·贝尔希之间。
    这个家伙应该是由这三个星十字骑士应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山本元柳斎重国面无表情，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便能看出那沉寂的眼神之中燃烧着的火焰。
    然而他的惊呼似乎完全没有传达到眼前的老人耳中。
    “呼呼哈哈哈哈——”
    说着，他嚣张地朝着桧佐木修兵靠近，手中开始凝聚出一柄如同标枪一般的灵矢：“仅仅是今天在这儿，我就已经杀了一百人以上了吧？来这里之前好像也有一百来人，也包括和你一样的副队长。”
    “……”
    但唯有长次郎说，‘丿字斎大人之名岂能因为自己留下的伤疤而改变’，依旧执意称呼我为丿字斎大人。
    “莫名其妙变成了我，应该说不愧是‘我’吗？勉强接了我几刀，玩儿腻了之后就一刀捅死了。”
    雷光将山本元柳斎重国整个人完全笼罩。
    轰——
    面对雨葛兰·哈斯沃德的疑问，更木剑八满脸无趣，扭动着脖子，理所当然地回答着，“最初那个只会嚎叫的大怪兽完全是白给，全靠声音把敌人震飞，再有就是变成大猩猩冲过来，这样的战斗方式简直是太让人失望了，于是被我一刀砍成两半了。
    “丿字斎大人！山本丿字斎大人！”
    这个执拗过头的少年，真的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了卍解，而且是远超普通队长级别的强大卍解。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和你一战！”
    伴随着多利斯克·贝尔希的咆哮声，天空中突然间响彻雷声。
    可恶……躲不开！
    “不，门生只会效仿丿字斎大人，而左右手能为丿字斎大人分忧！”
    狗屁理由。
    为了长次郎，我给自己起了——‘元柳斎’之名。
    “卍解——黄煌严灵离宫！”
    “哎呀呀！我可真是走运啊！我的运气简直太好了！没想到真的能遇见总队长！说起来……我来这里最想遇见的就是你啊！”
    ············
    砰——
    多利斯克·贝尔希戏谑地看着眼前的桧佐木修兵，“想必你也很好奇我当时是怎么杀死他的吧？看好了……就像这样——”
    伤口愈合之后，那里状若十字，不知何时开始，我又被叫做了‘十字斎’。
    此刻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只是平静地望着刹那间落下的惊雷，时间在他眼中，仿佛凝固了一般迟缓。
    说着，他缓缓从身上掏出星章：“正好用你部下的卍解，让你丧命于此！”
    “也没什么啊。”
    当时，他并没有将对方的话信以为真。
    这样的称呼是因为当时头上‘丿’字型的伤痕，不知是同伴中的谁开头的，或许是这样叫起来名字要显得响亮有代表性一些，随着实力的进步，‘丿’字斎之名也越来越响亮。
    第二个家伙好像对我的一切都充满异意，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听，好像是在进行什么狗屁的能力说明，我当时因为耳朵被震得有些发疼也没听清楚，再加上又烦，就把喉咙给他割断了。
    他是个很棒的少年，也是我所认可的左右手。
    没想到除了冰轮丸和总队长的流刃若火之外，一直未在他们面前使用过卍解的雀部副队长的卍解竟然也如此强大！
    轻蔑的笑声缓缓靠近，身形魁梧的男人捂着脸狂笑着靠近。
    身后传来了桧佐木修兵的惊呼声。激烈的雷光让他完全无法靠近。
    “呵呵哈哈哈——”
    “说话啊！喂！”
    “抱歉，我可不是为了你这样的小喽啰来这里的。”
    真是令人惋惜啊……
    并非对方不愿意出手，而是……他们要守护的尸魂界，无法承受这位号称最强死神的老人的力量。
    闻言，桧佐木修兵瞳孔猛缩。
    这恐怖的灵压甚至已经强大到了足以掌控天气的地步。
    桧佐木修兵狼狈地沿着墙壁滑落地面，整个人遍体鳞伤，不断地喘着粗气。
    轰——
    ‘为此，我要赌上我的人生，努力磨炼，以期待这样的‘卍解’能为丿字斎大人所用！’。
    作为副队长的他当然知道总队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的理由。
    眼前这个家伙今天来之前便杀死过副队长？
    原来之前单枪匹马闯入尸魂界杀死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的就是这样家伙！
    “没错，就是这副表情。”
    但很显然，这样的抵挡面对如此强烈的攻击简直是螳臂当车！
    虽然他总是这样训斥长次郎，但这个少年却执意要那样称呼。想法大概和别人一样，认为这是对他的强大的尊敬。
    怒火在愤怒的咆哮声中燃烧，这一刹，仿佛整个世界的温度都被拔高了一度。
    呼——
    裹挟着烈焰的刀锋无情地划过。多利斯克·贝尔希原本嚣张的脸瞬间泯灭，身形在刹那间便被化作尘埃消失无踪。
    面对着漫天的灰烬，山本元柳斎重国闭上双眼，缓缓放下刀刃：“燃烧吧……终于可以凭吊你了……长次郎啊，永别了。”
    言语间，老人缓缓转身，走过目光呆滞的桧佐木修兵身边，朝着恐怖灵压传来的方向缓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