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兵祸（一）

    转眼已是兴平元年的九月了，曾瑜靠着马封的信任逐渐的将虎威府土地扩大了好几圈，而且马封为了维护曾瑜的地位不被那些小领主的欺辱允许他公开招募兵勇。
    虽然扩大了好几倍的农田，但是屡屡增兵这钱粮能受得了吗？李奉孝小心翼翼的建议先不要再招募兵士，摊子大了，基础没牢固，没给士兵们发承诺的钱粮，容易造成兵变。
    曾瑜诧异的回答：“没钱粮？我们现在是马氏的正规军，莫非还需要用自己的私房钱给马氏垫军资？”
    李奉孝擦了一把汗继续问道：“可是我们现在的士兵都超出了都尉的限额，都达到1 0名士兵了，马家能给我们负担吗？”
    曾瑜看着傻瓜一般看着李奉孝说道：“你忘记了田不伟是马铁行的嫡系？多出的兵额转到他头上，马家能不给负担吗？”
    坐在一边啃着水果的田不伟不禁咳嗽起来了，太无耻了。拿马家的钱财帮他养兵，还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实在是高！
    曾瑜说道：“现在士兵在校场训练进度很好，但我们现在只有弓箭营可以训练弓箭兵，其他的兵种虽然有了武器却是没有兵种兵营，唯一可以欣慰的，经过兵营（全属性+1）和弓箭营（弓箭兵属性：生命15，勇武1，速度4），汉军（生命30，勇武6，速度2）的累积加成，弓箭兵的攻击已经很可观了，但是单一的兵种在战场上太吃亏了。”
    “主公，我已经考虑到了这点，只是将500名招募的士兵放在弓箭营训练，其他的士兵都分配了长枪，大刀和盾牌按照兵法所写各自训练。虽然没有兵种兵营加成，也可以上阵破敌了。”刘彪意犹未尽的说道：“尤其主公发布的募兵标准，我们选出了很多精卒稍经训练即可上战场，还有几名队正武艺高强，想来上了战场也会很快适应。”
    刘虎这时也汇报道：“据我们掌握的消息，征西将军马腾在长安被李傕等人打败，消息已经传入天水各地，羌，氐一些部落知道消息后，蠢蠢欲动。”
    曾瑜若有所思的说道：“乱世还是实力至上，实力差了手下自然不服了。我们既然在马氏麾下，受其钱财，当得为马氏除忧，才能获取更大的利益，我们的士兵也可以经过血与火洗礼。”
    众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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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韩遂，马腾在长安被打败的消息传入凉州，被压制多年的羌，氐部落鼓噪起来，很快整个凉州地带兵戈再起。
    西凉盛产马匹，兵力都以骑兵为主。经过数次战争已经凋零的先零羌，善使骑兵，这次正是反击韩遂，马腾的主力。
    乌压压的铁骑排列整齐，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先零羌豪北宫少符。从小就跟着伯父北宫伯玉纵横天下，杀得汉人落流水，谁知北宫伯玉势力庞大之后重用汉人，北宫少符一气之下就撤回北地，因此也避过一劫。随后北宫伯玉就被汉人韩遂等火拼了，领地都被占了，整个凉州也落于董卓，韩遂，马腾一干汉人之手。正值壮年的北宫少符，最不缺耐心，假装臣服，直到韩遂，马腾兵败的消息确认后，他才领三万铁骑出兵陇右。
    这时镇守天水的是马岱，收到北宫少符叛乱的消息后，马上派出大量侦骑，四处寻找先零羌的踪迹，并将消息传令各地。
    这日，野马山马氏大营，中军帐内，大小领主依次占位，马封顶着苍白无力的脸色，宣读了马岱发来的传令之后，下面的领主们吵成一团，有的说放弃野马山撤回天水郡，有的说要将羌族领主都杀光，在场的羌族领主骂道我们对马家忠心耿耿，何况将军大人也有一半羌系血脉，敢如此污蔑。性急的甚至滚作一团厮打起来。曾瑜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坐在左上首一声不吭。
    “放肆！”一声怒喝，众人才静了下来，却看见右上首的田不伟脸色铁青：“将军大人当面，如此无礼？”
    马封却道：“遭逢如此大变，如此争吵也合乎情理，这次也罢，也罢，不与你等计较，现在大家静静想想这般情况该如何是好？”似乎遭逢虎难后性情改变了温和了许多。
    曾瑜现彼受重任，于是带头站了出来说道：“选择撤回天水，半路没有阻挡的工事碰见精锐的西凉铁骑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山下固守，凭着我们的城防和来敌死战，背靠大山，不远处就是水源，只要能挡住攻击，敌人困不死我们。第二：上山固守，凭着山上险要的地势固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来敌人也攻不上来，只是山上储备用光之后，我们就该被困死。”
    有了希望，马封听了之后大为振奋，苍白的脸庞也有了几分血色:“贤弟所言极是，你们还有其他良策没？”
    田不伟早有腹稿出来说道：“两个建议听上去都不错，不过曾兄漏了一个大事，现在山脚却有两个大营！将军，您忘记了应许了曾兄募兵？两大营刚好互为犄角，敌人若非大队人马来攻，必是腹背受敌，难以得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刚好是曾兄出力之时!曾兄胆怯了?”
    听上去言语牟利，得理不饶人，这却是曾瑜和田不伟唱的双簧。提前撒网的斥候们早就打探得清楚，这次先零为主，牢姐羌等为辅的叛军拐道直奔金城而去，天水这边或许只有零散的羌族骑兵。胸有成竹的两人于是商定在马氏获取更多的资源才是正理。
    还未等马封狐疑的眼光投射过来，曾瑜已经说道：“在下虽然想到这个策略，但成军晚，士兵都不堪一击。倒是怕误了将军大事。”
    田不伟继续抨击道：“莫非曾兄光领俸却想着当逃兵？还是觉得你的虎策府在上方更吸引先零羌的目光？好歹将军对你青眼有佳！正当你效死之时！敢不从命？”
    一旁的大小领主一听有吸引火力的炮灰，急忙撺掇着马封，让曾瑜死守虎策府。
    马封的确很为难，按他的性格虽然浑了点，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可目前形势危急，打小就在西凉长大，对西凉铁骑的锋锐，他也很明白。按田不伟的策略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曾瑜看着马封犹豫的眼神，很是义气的拜倒其面前：“将军莫要为难，既然是唯一的出路，为将军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我愿为将军固守虎策府。”
    虽知可能会死，仍然毅然前往，有属下如此，马封何求？急忙上前将曾瑜搀扶起来，双目对视，那清澈无私的眼神更让马封羞愧。另一边一干大小领主喧哗的声音噪乱入耳，这就是人品的差距吗？
    马封很爽快的拨下半年的口粮，大营的材料，图纸，兵械任由曾瑜选拨。怕曾瑜顶不住的一干大小领主，也抽出许多壮丁送到虎策府，于是乎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