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密码正确。
    真正的五条老师同样露出微妙的微笑。
    就在学校通往教学楼的庭院即将毁于五条悟手中的那瞬间, 咒术高专唯一的守护者——夜蛾正道，走至二人中间，左右同时按住两颗桀骜的后脑勺——
    砰——
    给两人来了一记不容拒绝的头槌。
    面无表情围观，并隐隐有墙头草趋势的高专众人，齐声鼓了个掌。
    顶着一头包的五条前辈装作若无其事，带着自己三位一年级学生去上课；顶着一头包的五条小猫不服气地站在原地——他明明开了无下限了！怎么还能负负得正呢！
    “可能这就是一个世界有两个五条悟的惩罚吧。”夏油杰最终总结。
    菜菜子和美美子悄悄摸到夏油杰身边，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夏油大人……两个五条悟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耐心给两位少女解释。
    卿鸟颇为无语地扯下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眼罩。少年倒也不拒绝，还弯下腰方便卿鸟能够到他无敌的脑袋。
    “墨镜呢？”
    “口袋里。”
    被眼罩扯乱的白毛此刻呈现一个新鲜的炸毛形态，和小狮子似的。再配合五条悟闪亮的蓝眼睛，那种地主家傻儿子的既视感再度席卷。卿鸟笑出声，伸手去捞他口袋里的墨镜。
    左边口袋没有，再去掏右边口袋。
    少年任由眼前人摆布，那只温热的手隔着薄薄的校裤布料蹭过他的左腿，又落到右腿。
    五条悟握住卿鸟拿到墨镜的手，阻止她要给自己戴墨镜的动作。“小鸟。”
    “嗯？”
    五条悟两只手搭在卿鸟的肩膀上，以一个把少女圈进自己的臂弯里的姿势，忽然撒娇：“你喜欢墨镜还是眼罩？”
    ……
    正在和菜菜子美美子聊天的夏油杰，听到五条悟的提问，话音一收，略显诧异地看向他们。
    负责替真希搬运咒具的熊猫碰巧路过，也听到了少年的提问，顿时心里打了一记惊雷。不知为何十分了解感情问题的熊猫震惊道：“出现了！经典的你要我还是他环节！”
    卿鸟愣住。不动也不出声。
    应该说，她真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清澈的蓝眸弯起，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会根据自己的心情装糊涂。就比如现在。
    五条悟从卿鸟手里抽走墨镜带上，摆了一个电视主持人公布答案的夸张姿势。“酱酱~正确答案是，戴墨镜的我和戴眼罩的我，小鸟都喜欢~”
    熊猫：……
    啊，原来是自恋现场吗。没事了。
    一只panda拿着沉重的咒具，留下一道失望的背影。
    卿鸟本想伸手替五条悟把炸起的白毛捋顺，被少年忽然的自问自答一闹后，她下意识克制了自己已经习惯的小动作。
    这样矛盾的瞬间，自然逃不过少年的观察。五条悟抿起唇线。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今天凌晨究竟干了什么？”卿鸟看向校长办公室的方向，结合凌晨辅助监督的夺命连环call。感觉不是一般的破坏。
    夏油杰抬手，拇指指向五条悟。“悟说要练领域。”
    “……”无量空处是可以随便在城市里练的玩意儿吗？
    “然后我想试试「极之番」。听忧太少年说，和这个世界的我对战时，对方用过这招呢。”
    “东京很可怜啊喂。”卿鸟扶额。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抛开刚才短暂的不悦，走到夏油杰身边。他和挚友勾肩搭背。“反正帐最后算不到我们头上。”倒霉的是成熟的大人呢。
    话说回来，大人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白毛不怀好意地笑。“今天晚上去炸东京铁塔吧，杰。”
    “铁塔做错了什么，拜托让铁塔好好站在那里吧。”卿鸟简直快要无力吐槽。哪有人这样不遗余力坑自己的！
    ---
    按照计划，明天会是京都校代表来东京校开会探讨姐妹校交流会的日程。
    京都一伙人守旧派不少，还有一个棘手的老家伙。他一定不会相信多出来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是卿鸟的想象力那样的鬼话。
    “所以，从明天开始，请你离开高专。”五条老师的言语专指那位讨人厌的白毛。“自生自灭吧。”
    ……
    “哟西。我们明天来一场炸铁塔和晴空塔的比赛吧。”少年五条悟转头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维持站立的姿势不变，不动声色。
    “……”
    “所以我说，让它们好好站着吧喂。”卿鸟手刀劈向少年的后脑勺。
    脑袋被敲一下的五条悟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鸟，上次说要去图书馆都还没去诶。”
    “对哦。”
    他们约好要去图书馆查资料，看有没有能帮助到津美纪的信息。结果被找菜菜子美美子，被告知脑花现在在教主身/体里给耽误了。
    两人眼神一对，转身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莫名被冷落的五条前辈嘴角一颤：“……”这只十八岁的猫也是很有心机的，尤其是在博取关注这件事上，不能小瞧。
    “悟这个家伙，可是很敏锐的。”少年夏油杰站到五条前辈身边。
    与这位跨越了世界，跨越了十年岁月的五条悟攀谈。
    五条前辈偏头看向少年。在高专地界，这样站在他身侧的夏油杰，还真是让他仿佛回到十年前的校园时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