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死者的求救

    第147章 死者的求救
    11月25日，晚上十点半，新宿的晚茶店里。
    “这位小姐，一个人晚上喝咖啡，没什么意思吧？我知道附近有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一名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对独身坐在这儿的三澄美琴搭讪起来。
    “抱歉，在等人。”三澄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诶？等我其实也可以的……”小黄毛还没有放弃。
    不过就在这时，店门咯吱作响，三澄也马上认出了白石——毕竟能把整个门都填满还有富余的体型可不常见！
    “白石署长，这边。”三澄起身招手道。
    “署长？”小黄毛不爽地扭头看了一眼，想瞧瞧“牛粪”什么样。
    咕噜——
    咽了下口水后，小黄毛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白石走近后，他才看到，这人后面还有另一名美女跟着……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三澄美琴法医，这位是铃木绫子，我的……”白石给三澄和绫子互相介绍起来。
    “我是他司机。”绫子白眼道。
    “抱歉，打扰了两位的约会吧？”三澄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不不，本来也没有在约会。”绫子连忙说道，示意自己不是因为她才有情绪。
    不过绫子还真没想到，法医……居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本来白石和她说过之后，在她的脑补中，三澄法医会是个更古板的女人……
    “你们聊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绫子生怕自己添乱。
    旁边小黄毛这时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接着有些食不甘味的买单走人了。
    白石这时也问起了正事：“那具遗体的尸检，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尸检出了事情，而是……西武藏野署准备结案了。”三澄这时无奈地说道。
    “结案？那个不可能是自杀吧……凶手找到了？”白石好奇地反问道。
    “警方的意思是，就按照铃木家……啊！抱歉，那家人也姓铃木！”三澄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铃木绫子低头合掌地道歉起来。
    “没关系……”绫子当然没往心里去，毕竟东岛国的“铃木”太多了，仅次于“佐藤”。
    同时她也发现，这位三澄法医，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开朗”、想法也发散。
    接着三澄才继续说道：“就是自杀的那三个人中的男户主，警方的想法是，男户主先杀了那个女孩，之后和网上认识的、相约自杀的另外两个人一起，在房间中烧炭自杀，并且将女孩的尸体也放在一旁。”
    “有什么依据吗？”白石觉得这样结案，脑补的成分似乎太多了。
    “依据就是……那名女孩生前，在打工的酒馆，多次表达过死志，而且另外三人的身份都已经确定，的确都是自杀无疑，所以警方认为，她也是相约自杀的人之一，只是中途反悔，所以被强迫自杀了。”三澄这时有些愤慨地说道。
    “强迫自杀……也就是杀人之后，自己自杀了吧？”绫子也忍不住附和道。
    “你也这样认为对吧？也就只有东岛国，才有这种说法……其实就是故意杀人！”三澄立刻引为知己地说道。
    “那位铃木正一……还有小的家属怎么说？”白石皱眉道。
    “铃木正一的家属没有异议，只想要尽快了结这件事，他也没什么近亲，至于那具女尸的家属……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警方在全国范围内，筛选失踪人口信息后，发现了一名情况符合的女生……松仓，十八岁，和父母争吵后离家出走，多日失联。
    “不过今天请她的父母来认尸，结果却发现……死者并不是松仓！此前死者在工作的地方，用的也是假名，现在并不确定，死者是不是‘小’，如果不是的话……”
    三澄的语气，这时也凝重了起来。
    之前在死者的胃中，发现了她自主吞下的纸团，因此怀疑是“死亡信息”，最后的署名是“小”。
    可是……
    如果死者不是“小”本人的话，那么……
    “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就可能是……替真正的‘小’发出的求救信息了！”白石这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错！我也担心是这样！”三澄正是也这样想，才越来越不安，甚至约白石出来商量此事。
    西武藏野署的刑警怕麻烦，见死者有“自杀倾向”，而且也的确是出现在“集体自杀”的现场，也就想用“强迫自杀”结案。毕竟在他们看来……
    反正也是她本来就不想活了！
    大概只是相约自杀之后反悔，结果被真的想自杀的凶手杀了吧？
    而且被推测为凶手的死者，其家属也都没有意见，眼看西武藏野署就要以“嫌疑人死亡”送检结案……
    至于胃里发现的纸团，他们并没有向“求救”的方向去设想。
    并没有因为一张看不清的纸条上的名字，就认定还有一名“可能还活着”的受害者。
    三澄也去找神仓所长说过，可是这种事情，神仓所长也没有办法，他们只是民间法医机构，并不参与调查，更没有指挥调查的权力！
    如此一来，三澄想到了白石署长……
    三澄美琴见识过，白石此前为了“不那么草率地结案”，甚至和“检事厅”叫板，抢时间的来进行了尸检，自然也就认为……如果是白石署长的话，或许会认真调查此事。
    不过这时说出来之后……
    “抱歉，明明和您没关系的。”三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毕竟人家是米署的署长，而这事情和米署根本没关系，三澄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冒昧。
    白石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你之前收集了木炭燃烧情况的数据，还有房屋内的一氧化碳浓度对吧？”
    “没错！房屋的一氧化碳浓度，远小于理论值，虽然从门窗缝隙肯定有流出，但是……为了自杀，他们有封窗缝、门缝的，不应该差这么多才对，很可能是有人从外面进入过！”三澄连忙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必须是还有一个，知道他们相约自杀的情报的人，利用了自杀现场，将‘他杀’伪造成了‘集体自杀’的一部分……”白石这时点了点头。
    “西武藏野署已经发现了，三人都有登录同一个自杀论坛，不过那个论坛这两天已经关闭了。”三澄这时提供了线索——西武藏野署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论坛啊……警视厅的网络安全对策部，也不知道筹备得怎么样了！”白石这时抱怨了一句——网络犯罪都要泛滥了，连个对策部门都还没成立！
    （现实日本警视厅是2016年成立了网络安全对策部，不过小说里是另一个世界。）
    接着白石问了一句：“其他化验结果怎么样？”
    听说很可能还存在一名“有待救援的被害者”后，白石也上心了起来。
    如果只是凶杀案，白石可能也不会多管闲事，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管好自己的辖区就不错了。
    可是，“想救人的心”是没有辖区的。
    “在这里！我带来了……”三澄说着，连忙从包里取出了资料，也顾不上这样是否合规。
    看到白石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三澄稍稍松了口气。
    她刚刚还在担心，白石署长会不会管这件事情！
    “嗯？头发上的白色颗粒，是混合铁盐的结晶？”白石先注意到了这点。
    “没错，不过附近的冷库，都没有发现有存放类似的东西，东都周围的海水成分也不符合……”三澄确认道。
    “胃中的残留物……海苔、米饭……未知肉类？”白石看到这“未知肉类”有些扎眼。
    “嗯，类似于牛肉，不过脂肪含量更低、蛋白质含量更高，还不确定是什么。”三澄点了点头。
    “成分鉴别”其实也就是“数据对比”，一旦与现有的参照数据都不相符，就只能是“未知”。
    白石这时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思考起来……
    在完全没有其他关于“遇害地点”的线索的情况下，尸体表面的残留，以及胃里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而且……
    这两项，在白石的视角里，还被标记了高亮！
    也就是说，以白石脑海中所具有的记忆，是可以从这两项中，想到些重要推断的！
    三澄和绫子这时也并不打扰，只是盯着他看，前者目光中更多是紧张，不知道能否分析出什么，后者则是……沉迷更多。
    “马肉！”白石忽然说道。
    “嗯？马肉……的确，马肉的蛋白含量更高，不过……”三澄闻言一愣——还纳闷这样是不是有些武断。
    不过白石则是继续说道：“铁盐……马肉……有马温泉！兵库县的有马町向来以马肉料理为特色餐饮，而且当地著名的有马温泉，铁盐含量极高！”
    “诶？兵库……”三澄听到这地点，立刻也反应了过来：“那位失踪的松仓，就是兵库县人！”
    这样一来，地点方面的线索，就能对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