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任性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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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督叶满吃过药,众人离开,带上房门,让他独自安静休息。
    接待烧好热水,出来时看见刚离开不久的人又折返回来。
    “徐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徐槐庭不仅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袋子。
    “不是,我去院子那边。”
    叶满的窗户外面就是接待之前介绍过的有假山,有百年老松树,地面铺了白色碎石,有条不大但足够精巧的人造小溪的院子。
    从入户门处去房间的路上有条长廊,从长廊一侧的门出去是前院,可以由这里绕到叶满窗外的后院。
    一般情况,不会随便什么人都被允许在这里乱走。
    可徐槐庭是这房子的所有者,是这里的雇员的老板,他要去,自然没人会不让,还得主动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徐槐庭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岔着膝盖蹲在地上,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戴着上百万的表,却蹲出了混混土匪样,偏偏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淡然得要命,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损自己的霸总形象。
    抬头望了望窗帘紧闭的窗户,轻手轻脚地把袋子里的烟花筒拿出来,往地上摆。
    接待离开前看了一眼。
    那动作,那表情,知道的他是在摆烟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准备爆破银行金库。
    烟火会这样的大型活动,得提前跟市政报备批准,再找个空旷的地方放,像这种小院子是放不了那种大型的烟花了,弄不好容易引起火灾,放点这种筒子样的小烟花倒还好。
    徐槐庭想到叶满刚才的表情。
    不高兴也不说。
    想要什么也不说。
    自己疼不疼不知道。
    口不对心。
    人不大点,心思弯弯绕绕,芝麻大点的事让他琢磨得比x国总统换届还复杂。
    不就想看烟花吗?有什么不敢说的。
    往他心里扔颗弹珠,都得转上一百年才能转出来。
    徐槐庭被这个念头逗乐了一秒。
    一抬头,发现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徐槐庭动作虽轻,却不是一点动静没有。叶满拉开那扇通往院子的玻璃门,听见徐槐庭动作间衣料摩挲的簌簌声,还有摆放烟花时碰到地面碎石的咯啦声,意识到有人在外面,僵在了那里。
    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徐槐庭也能想象得出,这一秒,他那小脑袋瓜估计快转出火星子了。
    徐槐庭起身,“不好好休息,偷偷摸摸出来打算干什么?”
    话毕,脱下大衣把傻愣着的人严严实实围起来。
    ……
    叶满对自己发烧这件事,完全不像其他人那么紧张,甚至态度很随便。
    人哪有那么娇气,再难受挺挺也就过去了,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但其他人好像把这事看得很重。
    池珏在一旁,又是忙着冲药,又是给他量体温,贴退烧贴,叶满想刺他几句最后又说不出口,加上不想因为自己给这么多人添麻烦,就答应了好好休息。
    表面上的。
    他又装了下乖。
    人一走,他就坐了起来。
    起得太猛,还晕了一会。
    “统哥统哥,我要去看烟花,给我开个导航呗。”
    系统一口大吸气,爆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叶满,你给我好好躺下睡觉啊!」
    他又瞎,又病,他还要自己偷偷去看烟花!
    系统要给他跪下喊祖宗了!徐槐庭不是活祖宗,这才是活祖宗啊!
    叶满被它喊得呆滞了一会,委屈:“可是来的时候说好了的,说好的话怎么能不算数?”
    系统:「没有不算数,下次,下次肯定让你看!」它都要把自己炸成烟花给他看了!
    叶满却很执拗地说:“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他重复道,异常确信这一点。
    “就要这次。”
    这话听起来可太不懂事,又太任性了。
    叶满正常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可能是发了烧,注意力涣散了,脑子也不那么灵光了,有些心里话没来得及遮掩便脱口而出。
    他跟系统商量着,自己瞒着人偷偷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谁都不知道,没有麻烦别人,没让人担心,也满足了他自己,这不是皆大欢喜?
    系统根本劝不住他。
    叶满是会照顾自己的,他不觉得发烧是很严重的问题,但也不会完全无视自己正在生病,那样就真傻了。
    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米黄色的针织外套,还拿了条围巾给自己围上,换下拖鞋,戴上口罩,就可以出门了。
    从门口走容易被人撞上,叶满记得刚才接待介绍的房屋布局,于是打算从院子后门绕。
    才拉开落地窗一侧的门,叶满就意识到外面有人。
    直到徐槐庭出声,他才松了口气。
    不是坏人。
    叶满想自己肯定不能说是准备偷偷溜去看烟花,得找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
    结果高热的脑子打了个结,脱口而出一句:“我真不是准备自己偷偷溜去看烟花。”
    叶满:“……”我这该死的嘴。
    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颤儿,这个季节还不算很冷,十来度,他穿得厚,身上还多了件大衣,又专门围了围巾,可那阵风就跟有灵性似的钻过了衣服缝隙,吹得他发冷。
    冷到半途,那风被人截断。
    徐槐庭把他推进屋内,关上门。
    看着面前这一脸乖巧,实则准备闷声干大事的人。
    “想去看烟花?”
    叶满不说话。
    徐槐庭:“我在院子里给你放,你站屋里看。”
    叶满抬起头。
    徐槐庭:“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叶满被他说得心里委屈,他懂什么,说了就有用吗?没用啊,他要去跟谁说?
    许是发烧放大了情绪,明明对方也没说什么,也不怎么凶,他却觉得一阵心酸。
    徐槐庭不过是这么问了一嘴,面前的人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自暴自弃说:“我要去看烟花,我不看院子里的,我要看……之前说好的那个……”
    “我可以自己去,不用你们管,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去?”
    徐槐庭被他哭得整个人当场懵了一下。
    他哭得太伤心了,天都要塌了一样,眼泪成串地往下砸,直接砸到了徐槐庭心头,砸得他心里一阵阵发疼。
    他慌张上前拿手帮他擦眼泪,向来冷淡随性的男人用尽了毕生力气,尽可能温柔说:“别哭……我就问问,没说不让你看……”
    “你要看我带你去就是了。”
    叶满睁开红肿的眼睛:“我就看说好的那个。”
    徐槐庭给他摘下口罩,看了眼,转身去拿纸巾:“就看那个,谁说不行我替你揍他。”
    纸巾捏在他鼻子上,“擤一下。”
    叶满抽空用力擤了下鼻涕,继续哭。
    “都哭成花猫脸了,这么点事值得你这么难过?”徐槐庭拉着人坐到床边,倒了杯热水,塞到叶满手里:“等我会,喝点水润润嗓子。”
    拿出手机给陈秘书打电话。
    过了十来分钟,陈秘书提着行李箱敲响了窗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送个东西跟做贼一样,但老板说了,他也只能照着办了。
    叶满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徐槐庭从箱子里拿出了羽绒服。
    里面甚至还有全套的登山服,能扛得住零下二三十度极寒天的那种装备。
    “伸手。”
    叶满乖乖伸手,一脸神游地让徐槐庭把他捂成了一只硕大的极地企鹅。
    徐槐庭满意了。
    硬是被热出一身汗的叶满:“……”
    发了好多汗,再过会说不定病都要好了。
    最后他还是婉拒了这身过于隆重的行头。
    徐槐庭重新挑了件充绒量适中的羽绒服,估摸着,应该差不多刚好不会冷着他。他在部队待过,经历得多了,其实对这些心里都有数。
    羽绒服很大,穿上之后直接垂到了脚面,袖子也稍微长了些,叶满手缩在里面,徐槐庭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领子遮住半张脸,再把帽子扣上,只露出一点眼睛,这下打远处看真成了只企鹅了。
    给他帽子又往下拉了拉,徐槐庭在他面前背着身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背后的人半天不动,徐槐庭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这人,就不缺耐心。
    耐心是所有狩猎者的血脉天赋,他们向来懂得忍耐,懂得拿捏进攻的节奏。
    他见过很多那种胆小又警觉的小动物,生人稍微走近两步,就缩回到洞里。
    你必须很慢很小心地,一点一点靠近,给对方时间,让它一次次试探着凑上来检查你的威胁性。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稍有异动就会吓退对方,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说不定还会让对方直接家都不要的跑掉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对方真的确认了你对它是无害的,它才会愿意交付信任,愿意对你坦露出柔软的肚皮,愿意被你顺毛。
    身后羽绒服布料窸窸窣窣摩擦,后背缓慢地压上来一抹沉甸甸的重量,两只袖子试探性地搭在他肩上,随后慢慢收紧。
    脖子上挨着些碎发,有些痒。
    徐槐庭舔了下唇,觉得喉咙有些干,胸口也有些发紧。
    “抓紧了。”他把人稳稳背了起来。
    叶满用力搂了搂,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抓紧了。”
    ……
    烟火会的选址在海边,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办这个。
    车开到的时候,比预计开始的时间还早了十几分钟,早早就有很多人在这里等着了,情侣很多,相应的,也有很多针对情侣的摊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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