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回 赴东北钟馗擒鬼（二五）

    韦仁利用李朝朝廷上下的心理，在取得“神龙教”教主之位，整顿教务之后，便派武装商船队首先在蛇岛建立航运中转站，然后向济州岛渗透。
    经过两三年的努力，如今，通过贸易李朝商贾的努力，以及重金贿赂李朝海洋道的官员，“仁威堂”在济州岛已经在一个“借租区”，这与“租界”有所不同----租界是指两个国家议订租地或租界章程后，在其中一国的领土上为拥有行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领事裁判权）的另一国设立的合法的外国人居住地。而“借租地”没有政自治权和治外法权（领事裁判权），只是获得了能够租赁土地、建造房屋、从事商贸活动以及永久居住的权利。
    于是，“仁威堂”以“唐人会”的名义在“借租区”建立了一个商业会馆，专门进行海上贸易活动。如今，台湾郑氏商船、外国商船均到“唐人会”进行贸易，日益红火，大大促建了济州岛的经济，得到了李朝海洋道的全力支持。
    在站稳脚跟以后，按照“仁威堂”的指令，“唐人会”利用在济州岛的死火山附近，发现的高纯度的天然硫磺及钾硝石矿，建立了一个硫磺厂。其实它名为硫磺厂，暗中却是火药制造厂。
    9世纪初zg人发明了黑火药。它属异质火药，因燃烧时有烟，故也称有烟火药，一般称黑药。黑火药为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初始主要用于医药目的，宋代已把火药用于军事,制出了火箭、突火枪、震天雷等火器，后来又出现了铜铁火炮等管形火器。黑火药的出现使人类由冷兵器时代进入到热兵器时代。古代的管形火器就是现代枪炮的始祖。黑火药的化学反应是以爆燃或爆炸形式出现的。在密闭条件下点燃，除了能产生抛射作用外，有时也会出现爆裂的效应。古代对黑火药的应用极为广泛，既可用来燃烧纵火、发射铁砂和弹丸，也可作为爆破用药。世纪黑火药经阿拉伯国家传入欧洲，并发展成为大型火炮的发射药和弹体炸药。在前世，历史上在9世纪前，它是世界上唯一的火炸药。
    黑火药是由硝石（硝酸钾）、硫磺和炭等组成的混合火药。它的成分配比从古到今变化不大,一般配比为:硝酸钾75％;炭5％;硫磺％。世纪zg《武经总要》所载三者配比为（其他）;世纪英国人培根的配比为。但随黑火药的用途不同，组分也稍有改变，如延期火药所含硝酸钾的比例要小些。在这三种组分中，硝酸钾为氧化剂，在燃烧时分解出氧，用以氧化硫磺和炭而放出热量和气体产物。硝酸钾的含量要足够，才能使燃烧反应完全而释放出高热量。炭是可燃剂，与氧化合生成二氧化碳、一氧化碳等气体。但炭的来源是以含脂量少的木材经炭化而制成，其中的含碳量对黑火药的燃烧速度有影响，在一定范围内,碳量大时,炭的燃烧较完全。硫磺也是可燃剂，但还兼有胶粘剂作用，可使黑火药的药粒密实、成型好。硫磺着火温度比炭低,故使火药易于点燃。经过“仁威堂”的“格物院”反复研究，他们最终确定了黑火药三种组分配比为。
    “格物院”制造黑火药的生产方法：黑火药的制造工艺大部分属机械加工过程。硝酸钾和炭的粉碎在装有青铜球的转鼓内进行，为了安全，硫的粉碎有时在内衬皮革的木制研磨机内进行。硫易产生静电，需注意接地。粉碎操作可采用两组分粉碎法，如硫磺和炭共同粉碎,硝酸钾和少量的炭共同粉碎;这样粉碎效果较好。而且可解决单一粉碎的不足，如硝酸钾的吸潮粘壁、硫磺因静电而粘结和炭尘太大易起火等问题，但决不可三组分在一起粉碎，这样容易造成起火事故。混合在内衬皮革的转鼓内进行，转鼓内装木球而不用金属球以保证安全。药料的压实操作可在轮碾机上进行，喷少许水后即可压成薄饼，称为冷压。这种产品密度小、易点燃、吸湿性大。另外，也有直接在热压机上一次压实，称为热压。后一方法的产品药体密实、强度大、吸湿性小，但均匀性差且难点火。压出的黑药饼经过带齿的铜辊粉碎成大小不等的药粒。经筛除药粉及不合格颗粒后，再进行光药，以除去药粒的棱角，使之光滑。再经干燥、筛选，按粒度大小分类。同一品号类别的药粒再进行混合，使质量保持均匀。最后分批、装箱。
    黑火药做为唯一的火药和炸药在世界范围内使用了多年。常见的黑火药为黑色药粉或颗粒，容易吸湿，撞击和摩擦感度大，用强起爆药起爆或在密闭容器内燃烧也会发生爆轰，因此在使用时必须注意防潮和安全。由于其威力小，残渣多，烟雾大。韦仁在知道“格物院”已经熟练的掌握了黑火药的制造方法，他已经要求“格物院”开始对无烟火药的研究，当然他知道无烟火药的威力较黑火药的威力大得多，目前，制造火枪枪管的钢材材质还达不到承受这种爆炸威力的要求，因此，他同时对“格物院”提出了研究更高强度的钢材的要求。
    在济州岛的工厂，现在已经达到了月产黑火药5桶的规模，已经囤积了近五千桶火药。
    出了济州岛外，“仁威堂”还在李朝的罗先建立另一个“借租区”。这罗先位于李朝东北部，地处李朝北部图们江下游地区，与zg接壤。罗先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其中内有罗津港和先锋港两个天然港口，其区域内煤、铁矿石、菱镁矿、陶瓷原料等矿产资源丰富。“唐人会”已经在罗先探察到数处煤矿和铁矿石矿区，并已经组织开采。这次，北进舰队将为他们送去一套炼铁设备，韦仁要求先在罗先建立一个炼铁厂，今后再依此为基地建立一个新式的枪炮制造厂。
    在北进舰队出发后三天，韦仁安排无根道长、胖头陀、陆高轩等人驻守“神龙岛”，自己带着苏荃、阿珂等六女在北上辽东。
    此后数日的航行，韦仁白天或是与众女在船帮垂钓，或是练习火枪射击，或是在驾驶室学习操船技能，夜间他便与众女言欢，海上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惬意。
    每日太阳从右舷伸起，晚间在左舷落下，坐船迳向北行。战船不停北驶，天气越来越冷。
    又行几日，北风怒号，天空阴沉沉地，忽然下起大雪来。韦仁等人已经穿上了貂皮袍子。阿珂一直生活在南方，对这冰寒天气一时不能承受，不久便病倒了，这可让韦仁十分着急。还好，阿珂现在自己医术不错，加之船上配备的药材也不缺，因此，很快控制了病情。这段时间，韦仁衣不解带的在阿珂船舱中陪伴着她，让阿珂高兴不已，甚至暗中庆幸自己能得上这次病。
    这日清晨，有船员进来报告，已经接近目的地。韦仁推开船舱窗子向外张望，只见白茫茫地，满海都是浮冰，冰上积了白雪，远远已可望到陆地。
    战船驶到了岸边抛锚，韦仁带着六女在一排“近卫营”的护卫下，登上小艇登陆。
    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人、马匹、货物才全部登上岸。由于隐藏身份的需要，“近卫营”所有士兵均换上了便装，火枪装在几辆马车上，身上只留下腰间的马刀。
    这时，已经有人在岸上等候。
    在来人的带领下，韦仁一行人马在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的平原驰骋而去。
    在江畔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大约二十多人，他们沿江向北走了几个时辰，忽然见到三名身穿兽皮的汉子，手持锄头铁叉，看模样似是猎人。
    人马到这三个猎户面前停下，三个猎人见这些人骑的都是高头大马，看样子非富即贵，也就站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人推了推头上貂皮帽，露出了冻得飞红的脸，正是韦仁。
    韦仁在向导将他们带到临时驻地时，阿珂的病又重发了。他只好留双儿在身边，然后安排苏荃带着其他数女在向导指引下，在一队“近卫营”士兵护卫下，到最近的集镇休养。
    他自己率领一队“近卫营”，带着双儿向北而来。谁知，走了几天他们又遭遇一次暴风雪，最后迷路了。
    雪停后，他们在漫漫雪地中走了几天，今天终于见到了生人，心中大喜，忙迎上去，问道：“三位大哥，你们上哪里去？”
    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道：“我们去牡丹江赶集，你们又去哪里？”
    “牡丹江！”韦仁望着身边这条水声轰隆、水势汹涌，流得甚急的大河，道，“这就是牡丹江啊！”
    “牡丹”在满语中称为“穆丹乌拉”，“穆丹”汉译为“曲曲弯弯”之意。“乌拉”为“江”之意。即弯弯曲曲的江。此江在唐代时期称“敖罗河”；以后又称“忽汉河”；金代称“胡里改江”；元代称“窝多里江”，又称“忽尔哈江”；清代称“库尔堪江”、“忽尔哈河”，后称牡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