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谈不拢

    阳城上空。
    李振有些异样地看着方平。
    方平则是平静的很，随手从苍猫爪子中抠出一个椰子，摇晃了一下，戳了一个洞喝了一口，摇摇头，随手丢给了李振。
    李振呆滞地接过，不太明白这椰子从哪来的。
    转头一想，心里有数了，暗暗咋舌，这一人一猫，绝配！
    雁过拔毛啊！
    “你……”
    李振想问问情况，方平却是淡定道：“别说话，这一说话，我要是觉得我不是这方世界的人，丢下你们跑了，那就是你的责任！”
    “……”
    李振深吸一口气，面露苦笑，这大帽子扣下来……真的没法背这锅。
    方平要是跑了，人族怎么办？
    方平说的不错，他要是真觉得自己不是这方世界的人，丢下现在的一切跑了，有人会追杀他吗？
    还真没有！
    天帝他们的目的是灭人族，让种子填坑，又不是非要杀方平不可。
    没方平这家伙捣乱，他们大概巴不得。
    到了这一刻，李振心中有了数，今日听到的一切都当没听到！
    方平，还是那个方平！
    不过，李振还是迟疑了一下，传音道：“小心被他忽悠了，这老头子感觉和你还有张涛有些相似。”
    方平危险地看着他，啥意思？
    李振好像没看见，自顾自道：“对，就是那种感觉，不太靠谱！假话都能说成真的那种，战天帝毕竟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出来和他对质，要是你是他的棋子……他现在故意让你放松警惕的话……”
    他也算历练过来了，和张涛共事这么多年，那家伙也是假话当真话说。
    你根本无法辨别真假！
    不过，有些事还得提防一下才行。
    方平无所谓，也不传音，随意道：“他实力比我强，爱怎么说怎么说，信不信就是我的事了。”
    阳神比他强的多，那就随便他怎么说。
    是就是，不是也是。
    防着就是了！
    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事方平是不会做的，这几年来，他谁都怀疑过。
    不过，阳神这次说的未必是假的。
    方平自己心中也有判断，从动机上来说，阳神制造自己这个意外，感觉动机不是太明显，倒是战天帝，的确有这个动机。
    没再想这个，方平此刻在想别的。
    “战天帝制造了系统，那就一定有一个本体……或者说，存储力量的源泉。这东西在哪？”
    方平觉得，可能不在自己身上。
    或者不在肉身之上！
    系统，那是方平自己的定义，之前就是简单的几行数据，之后慢慢升级成了这样子，这倒是类似于终端的自我升级。
    战天帝当年制造出来的话，可能很简陋，不过后期慢慢升级完善了许多。
    不管这些，方平只在乎系统本体在哪。
    若是能找到……力量还在吗？
    方平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这些力量了，哪怕系统还存储了大量力量，他其实未必可以吸收多少，而且他现在需要的是扩大本源世界。
    主要是老王三人！
    这是三帝留下的力量，那若是让这三人吸收了呢？
    是否会更强大？
    算是同源的力量，可能会强化一大截！
    方平忽然看向苍猫，苍猫叼着一根被压缩的龙尾巴，好奇地看着方平。
    “胖猫，帮我找找力量的来源！”
    话落，方平再次凝聚了一些气血之力出来。
    现在的他，还有财富值，数千亿，倒是可以转换大量力量出来。
    苍猫盯着他看了一会，又盯着气血之力看了一会，微微摇头，找不到。
    方平蹙眉，盯着它道：“找不到？你这胖猫，当初第一次见我，可就发现了力量不是我的，现在发现不了？”
    苍猫无辜道：“本猫可能以前见过这东西，可是被那个老头打傻了呀，应该是忘了。”
    方平心累。
    不过，苍猫以前见过？
    方平陷入了沉思，苍猫可能真的见过。
    它小时候，战天帝也去过猫宫，不知道是为了观察这个垃圾桶，还是为了别的，反正见过苍猫。
    灭天帝，霸天帝，其实都见过苍猫。
    那苍猫见过系统的本体……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对……
    方平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在猫宫见到的，还是在外面？”
    苍猫茫然，啥啊？
    方平却是有些头绪了，苍猫其实和战天帝见的不多，但是它去过战天宫，去营救天狗，在那被关押了一段时间，最后自爆肉身跑了。
    那苍猫是否会在那见到了本体？
    还有，秘境中，苍猫居然会在战天宫那边留下投影，留下了二猫，其实也很不寻常。
    苍猫去的地方多了，九皇家去的比战天帝家要多的多？
    那为何会在战天帝那边留下投影？
    九皇之中，也就灵皇那边还有个三猫。
    “战天宫……”
    方平喃喃一声，不会吧？
    难道系统本体，其实一直存在战天宫中？
    战天宫就在他自己身上，不过方平很久不用了，那好像就是个寻常的宫殿，以前弱小时还觉得挺强，现在方平都快遗忘了。
    难道在这不成？
    “不是在战天宫，就是在阳城，或者在种子那边！”
    方平心里有数，就这三个地方！
    战天帝也是个宅男类型，起码从一些已知的经历中可知，这家伙一般情况下都窝在战天宫中。
    阳城这边，阳神的地盘，战天帝未必会选择这。
    种子那边，种子有了意识，战天帝也不一定敢放在种子那边。
    那放在战天宫，战天宫对强者吸引力不大，持有者最强的便是魔帝，肯定是发现不了这些的。
    “心脏……战天宫……”
    方平忽然又想到了当初在战天宫中发现了战天帝的心脏！
    心脏，战天帝的力量凝聚而成。
    那颗心脏肯定不是战天帝的，撑死了只是一些力量凝聚而成，那为何会诞生一颗心脏？
    “战天帝的力量外泄，所以诞生了一颗心脏？”
    方平好像抓住了头绪！
    一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苍猫也瞬间消失，李振左看右看，有些无奈，这些家伙现在强大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己真丢人。
    抓着手中的白色小种子，李振咬牙。
    这东西……我私吞了！
    回去就给吃了，他现在也证道了天王境，不过还是太弱，吃了这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破七破八。
    ……
    镇星城。
    蒋昊眼前一花，方平瞬间出现。
    “魔帝当年在哪找到的心脏？”
    蒋昊看到是方平，倒是没再在意，想了想道：“万界殿吧？应该是……当年他去了秘境，好像就是在那发现的，记忆有些模糊……”
    “万界殿，不是战天帝那一关的秘境？”
    蒋昊不太了解他话中的意思，迟疑道：“真不是太清楚，有些模糊了。”
    方平心中却是判断了一下，可能不是万界殿，而是在战天帝那一关中发现的！
    可能战天帝一直带在身边，那道投影，知道的东西比想象的更多。
    “书香应该知道！”
    方平也不管这个，系统本体很可能就藏在战天宫中。
    不顾蒋昊的诧异，方平忽然取出了战天宫！
    战天宫瞬间呈现，方平钻入其中，蒋昊想了想，也跟着进入了战天宫。
    ……
    战天宫一如既往，不大，简朴，大殿，后院，书房，寝室，练功房。
    就这么简单！
    方平很快出现在后院，后院有两座寝宫。
    一座是后来魔帝自己盖的，一座是原来战天帝的。
    方平想到了当日第一次来这，在战天帝的寝宫上，看到了一道人影，仰头看天，好像有些寂寥。
    方平眼神微动，瞬间出现在战天宫寝宫之上。
    这地方，没有战天帝投影，他是知道的。
    若是有，那必然会引起强者注意。
    那战天帝残影留下，代表他当年经常站在屋顶上看着什么。
    看什么？
    方平作为武者，记忆还是很深刻的，出现的位置和当日投影的位置一模一样，此刻，学着当日那残影的姿势，仰头看天。
    他在战天宫中，并未发现任何力量残存的痕迹。
    那战天帝到底把东西藏哪了？
    此刻的方平，仰着头，看着天空。
    战天宫的天空，和外界一样，并无异常。
    方平看了一会，眼神再动，这个角度……
    此刻，苍猫也飞了过来，学着方平，仰着肥大的脑袋看天，奇怪道：“看仙源干嘛？”
    是的，仙源！
    方平眼神眯起，很奇怪的一件事，从这个角度看，无论怎么看，映入眼中的都是仙源！
    当初的方平，没在意这件事。
    如今再看，方平却是挑眉。
    不在战天宫？
    而是在仙源那边？
    战天帝居然把东西藏到了天帝这些人眼皮子底下？
    仙源，大家很重视，但是又不会轻易去动仙源，谁动仙源，就是和天帝九皇过不去！
    “仙源……仙源若是被灭，这东西就没了……”
    方平喃喃一声，若是仙源被灭了，那就没了系统。
    没了系统，就没有后续的事了。
    战天帝当年怎么想的？
    是否觉得，要是仙源计划不再继续，其实就不需要有什么复仇的举动。
    仙源计划不再继续，代表天帝他们放弃了吞噬三界的计划？
    存着一些善念吗？
    方平心中带着一些念头，没再多想，忽然盘膝坐下，手中出现一块巨大的星辰石。
    他要吸收了星辰石，更强大一些！
    然后去九重天看看！
    系统本体可能就在那，不过灵皇也在那！
    自己更强大一些，再去看看，若是在，那就取回来，也许战天帝不止留下了这些东西，或者有更多的东西留下呢？
    否则，单靠一个系统，真的可以对抗天帝他们吗？
    战天帝若是留下了这东西，可能会有更多的安排。
    方平哂笑一声，不再去想。
    一个死去的人，一个被诸强都称之为天真的强者，居然还留下了系统这样的后手，三界谁能想到？
    ……
    就在方平开始吸收星辰石的时候。
    源地。
    一处虚空中，一群人喝着酒，吃着肉，聊着天，扯着淡。
    镇天王宴客，这时候的镇天王，倒是潇洒自在，一脸的爽歪歪。
    哈哈大笑道：“老子总算不用再去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了，都交给那几个混蛋自己去想，玛德，出人出力，还天天被人怀疑，多不爽！
    现在解放了，大家有空常来，该吃吃，该喝喝，爽他一天是一天！”
    四周，今日来了不少强者。
    铸神使，书香，天狗，秦凤青……
    新晋皇者几乎都到了，包括几位老牌皇者。
    弱小的不敢来，强大如人皇、地皇、东皇这几位反而都到了。
    东皇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有些回味，轻笑道：“人间有消息传来，方平去了阳城，可能见到了阳神，镇，不好奇你师父和方平聊了什么？”
    “好奇？”
    镇天王无所谓道：“能聊什么？那老家伙，参与的可能性不大！随便你们闹腾去，源地之患平了最好，他继续逍遥。
    没平，他丢了当年吸收的能量，也能继续逍遥，他管你们干嘛！”
    “这倒也是，这三界，就属他最逍遥。”
    东皇笑了一声，继续喝着酒，缓缓道：“那你说说，方平现在在做什么？”
    “提升实力，找机会杀你们，就这么简单！”
    镇天王笑呵呵道：“你们这些家伙，各有算计，有些家伙巴不得他捣乱才好，这几年来，他一直无事，搞不好暗中就有人护着他呢。
    有些人，可不见得就希望天帝真的灭了人族，吞了种子。”
    众人轻笑，人皇也淡笑道：“天帝不再是当年的天帝了，他若是不想杀九皇，其实早些年就该灭了人族，完善源地，完善本源了。
    可他心太大，他非要连我们一起灭了，大家自然要反抗！”
    镇天王不以为然道：“多正常！源地的力量，其实都该属于他，你们包括我们，都算窃取了他的力量，以前他不在乎，现在发现实力不够用，你们还要捣乱，不杀你们杀谁？”
    当年天帝发现源地的时候，可是带着共享的心思传道的。
    可渐渐地，当九皇强大了起来，这些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加上源地出现缺陷，天帝一人镇压最大的裂缝，其他人还能出去一下，他出去都不能，岂能甘心？
    八千年前，还被人算计了一下，师徒反目，更别说了。
    灭九皇，现在天帝的态度也很明显。
    哪怕不曾表露出来，诸皇也能感受到。
    东皇轻笑一声，接话道：“天帝想灭皇者，这点早些年就有预计，我其实只是有些奇怪，他打算如何动手？”
    “这么多年了，其实机会也有几次，为何一直不见他动手？”
    “非要等仙源成熟？”
    东皇带着疑惑之意，“仙源成熟，他的确可以吞仙源，解决大半的麻烦，脱身而出，可我们也有希望在那时候脱身，他就不担心吗？”
    “除非……”
    东皇环顾一圈，笑道：“除非天帝还有布置，确信我们跑不了！”
    镇天王喝着酒，随意道：“多简单的事，斗、穹、昊、鸿、纪当中有人是他的人，或者干脆和我师父达成了一致，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东皇失笑，“你说的倒是有理。”
    要不几大强者中，还有天帝的人，要不就是阳神答应了和天帝合作，阳神也希望源地麻烦解决，如此一来，他可以不用归还源地力量。
    哪怕镇天王说到了他，东皇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们聊着天，扯着淡，好像无话不谈。
    之前的仇恨，算计，好像都放下了。
    成皇之后和成皇之前，态度好像截然不同。
    都是皇者，都被困源地，众人仿佛多了一些认同感。
    这时候，镇天王笑道：“诸位，之前昊说过，其实本源之患，不是无法解决，不是没办法和平解决，比如……各自镇守万年？
    或者千年一转？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
    他话音落下，地皇淡淡道：“是个好办法，可也只是空想！除非，现在限制本源发展，保持目前的本源武者数量，还不能继续让人成皇……
    除此之外，每死多少本源武者，还需要补充多少，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
    另外，我们也不能再变强，再强下去，那会让源地不堪重负。”
    地皇笑眯眯道：“谁能这么大公无私，一直维持下去呢？其中稍有不慎，就是大麻烦！还有，所谓的轮班制，也没那么靠谱。
    出去几人？
    几人坐镇？
    出去的人，就放心让别人镇守自己的源地？
    里面的人，会不会和辰一样，暗中探索你的道果所在，找个机会顺手把你给弄死？
    荒怎么死的，大家难道不清楚？
    谁放心？
    在外面，那也是提心吊胆，在里面，那也不甘寂寞。”
    地皇摇头，“想法很不错，可实际上根本做不到，源地的麻烦不解决，谁也不放心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
    地皇此话一出，众人默然。
    这时候，铸神使插话道：“种子有意识，除了灭绝人族之外，就没有办法消除种子的意识？比如强行抓捕种子，灭绝它的意识，让它来填坑？”
    此话一出，人皇幽幽道：“强行抓捕？这么说吧，种子，虽然受一些东西影响，无法主动对我们出手，可若是真逼急了种子……种子自我毁灭，三界……彻底灭绝！”
    种子，杀不得。
    除非有能力在种子灭绝之后，继续维持三界存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天狗有些不耐烦道：“那就是没得谈了？反正迟早还是要厮杀的？”
    地皇淡笑道：“没得谈，能谈，早些年战在的时候就谈妥了，何必等到现在？”
    镇天王一口饮下杯中酒，笑呵呵道：“那鸿你的意思是怎么做？灭人族？说实话，现在就你和斗、昊的态度不明，说说看如何？”
    地皇笑道：“我能有什么心思，三界又非吾等主宰，最终还是要看那几位的。”
    东皇瞥了他一眼，“当年的你，可不是如此说的。”
    地皇不动声色道：“当年是当年，那时候想的少，现在不一样了，我说了，我现在老了……”
    “老？”
    在场几人失笑，是挺大，可在场的昊、镇其实都比他稍微大点，哪来的老了？
    地皇也不在乎这个，而是看向镇天王，略显好奇道：“镇，你当年从初武道转修本源道，如今更是双道合一，现在成皇之后，虽然战力大增，可未必就比你一直坚持走初武道更强……
    老朽倒是疑惑，这双道合一，到底有何不同？”
    他们也是初武转本源，可都是彻底转修。
    镇天王不同，他是双道齐修，之后双身合一。
    千古第一人！
    天帝彻底转本源，破本源。
    阳神一直都是初武。
    斗天帝是先初武，后本源。
    没人双道齐修之后，双身合一，再成皇。
    地皇是真有些疑惑，镇天王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若是说，单纯的实力强大了一些，接近破亿的战力，那这些年来，镇天王的选择值得吗？
    他当年若是一心走初武道，如今是不是也该破九了？
    甚至也该接近破亿的战力了？
    镇天王被誉为战之后第二人，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双身合一，可现在并未看到太大的成果。
    当然，相对兽皇他们而言，镇天王一成皇就超越了他们，已经不可思议。
    可对在场的这几位强者来说，还不够。
    镇天王笑道：“什么不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肉身要更强大一些，更靠近初武，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两样。”
    地皇笑了笑，不再问。
    这事本就是个人机密，镇天王不说很正常。
    只是的确有些疑惑，所以才提了一句。
    镇天王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吃吃喝喝下，忽然道：“种子的智慧，是建立在现有人族身上的，那若是现有的人族大部分都死了，它灵智是不是就消散了？
    而那些神智还不完善的孩童，其实都可以不死？”
    人皇微微蹙眉，插话道：“你想替人族找一条出路？镇，你想的还是简单了，种子就算现在灵智泯灭，但是当人族再次成长起来，它还会继续诞生灵智的，所以，天帝他们说的好听，灭三成人族即可，可我看，他们就是要灭绝全部人族！”
    人皇说罢，又笑道：“天帝他们的意思，其实还是制造类似于地界这种新物种，能量构造为主，不再是气血生命，如此一来，就不用受制于种子，三界还是继续存在。
    繁华，盛世，没了人族，其实还是一样的！”
    镇天王默然不语。
    铸神使则是微微摇头，叹道：“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将人族改造，改造成地界人类那样……当年地界的改造，也是这样完成的。”
    “需要的力量太多！”地皇缓缓道：“需要牺牲大半人族，而且改造之后，不见得能和地界一样，可能会出现一些弊端，比如无法诞生后裔，所以……难度也很大，大到我们不一定有机会去完成。
    种子也不是没意识，你继续改造，它也不会答应。”
    气氛愈加沉闷。
    镇天王再次饮下一口酒，抬头笑道：“明白了，还是没法破局，看来事情已经没转圜余地，现在我倒是不再想这些了，我只想着……什么时候方平会再次来源地，也不知道接下来谁会死！
    这三界……有时候真无趣！”
    丢下这话，镇天王哈哈大笑，转瞬间消失！
    各方皇者，也是彼此对视一阵，很快，各自哂笑，消失在了原地。
    根本无法谈，接下来，大战注定会爆发，镇天王今日算是断了所有希望。
    而在场的强者，接下来恐怕也会有各自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