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骗中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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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威尔，拉斯奇，替我转接五老星。”祗园走了之后，威尔神游似的发呆至下午，拨通电话虫。
    “稍等。”
    约两分钟。
    “我们是五老星。”五老星开门见山：“得手了吗？威尔。”
    威尔沉吟，道：“抱歉，让五位阁下失望了，我并未成功截获手术果实。”
    电话虫另一端久久没有声响，很压抑，威尔甚至能感觉到五老星引而不发的暴怒。
    半晌。
    “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五老星口吻平淡。
    威尔挑挑眉，语气特冲的道：“我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五位阁下既不信任我的实力，何必假意认同我，拿我当小孩子耍嘛！明明说好了把任务托付给我，却又派了其他人……”
    “你的确不是小孩子！注意你的身份！威尔！”不知是哪一位五老星，非常严厉的打断、斥责威尔，但马上又换了一位五老星道：“‘派了其他人’？什么意思？”
    威尔仿佛蒙受巨大羞辱，抓狂的道：“有人抢在我的前头！完美执行五位阁下给予我的‘前往北海鲁贝克岛寻觅及消灭巴雷鲁斯海贼团，夺取掌握在巴雷鲁斯海贼团手里的恶魔果实’的相同指令！我调查五天，就算遗留的蛛丝马迹少之又少，可瞒得过别人，瞒不住我，我确定就是cipher pol的惯用手法！”
    五老星又陷入缄默。
    “莫非……不是五位阁下派的人？不可能啊！”威尔宛若遭遇极其荒诞的事情，装傻充愣道：“cipher pol是直属五位阁下的呀！”
    五老星：“……”
    “从你接到我们的指令开始，详细汇报一下。”五老星道。
    威尔不迟疑，编排好的谎言顺畅倾泻而出，就像陈述既定的事实：“十月三日，我接到五位阁下的指令，便立刻整装出发；十月五日，我赶赴无风带边缘；十月五日至十月八日，我横跨无风带，正式进入北海；十月十二日，我抵达鲁贝克岛，马不停蹄的搜寻巴雷鲁斯海贼团，米尼翁岛、海燕岛、莫直岛，最终于十月十六日，我在林特利岛，发现巴雷鲁斯海贼团……”
    略顿。
    “可惜我晚了一步！十月十五日的深夜，巴雷鲁斯海贼团就已经宣告成为历史，成员全部死亡，海贼船被烧毁！我勘察火灾现场，判断消灭巴雷鲁斯海贼团的人使用的是六式体技，独自一人，没帮手！他/她的力量应该不俗，没有迹象表明巴雷鲁斯海贼团有反抗行为，属于单方面的屠杀；但不笃定，因为调查显示，巴雷鲁斯海贼团是彻头彻尾的酒鬼海贼团，以为能得到五十亿贝里巨款的他们最近天天纵酒狂欢，毫无警惕之心。”威尔讲的一手好故事。
    五老星道：“目击者呢？一艘海贼船熊熊燃烧，想必足够吸引人们的视线。”
    “就算作为游乐胜地的林特利岛欢迎任何人，但海贼们也不敢明目张胆，所以巴雷鲁斯海贼团停泊海贼船的地方相对偏僻，加上是深夜，我四方打听也没找到一名察觉巴雷鲁斯海贼团的海贼船熊熊燃烧的目击者。”威尔冷笑道：“他/她干的十分漂亮，策划缜密、周全，动作迅速、果断，一定是一位特别优秀的特工吧？呵呵~”
    “不是我们派的人，cipher pol也不直属我们，它服务于世界贵族整体！”五老星道：“总之，你的任务到此结束！辛苦你了，威尔。”
    威尔一愣，急切的道：“另有世界贵族派了cipher pol特工？我……”
    “到此为止，威尔，你回托特兰罢。”五老星不容辩驳的强调。
    威尔好像不甘，闷闷的道：“是，五位阁下。”
    “咔哒。”
    电话虫挂断。
    威尔扯起嘴角，嘀咕道：“终究是统治世界的大人物，城府高深呐！如此，都没失态，他们不关心手术果实？不、不、不，他们关心手术果实，关心的要死，嘻嘻~”
    “接下来他们得命人大肆彻查包括我在内的一切，如果抓不着我的马脚，就有乐子看啦！会不会掀起天龙人之间的相互怀疑，演变成内乱？超期待的~”
    “如果……”
    “如果他们抓着我的马脚，知道我私吞手术果实，还送人吃掉了，势必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手术果实施展终结奥义‘不老手术’的代价，是手术果实能力者本人的生命，即使他们得到手术果实，谁来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恐怕没人愿意，他们肯定笼络我，企图通过我控制手术果实能力者，再打‘不老手术’的主意。”
    “啧~”
    “你们想多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真好玩。”
    “……”
    犯神经的威尔，笑的无比开心。
    在咖啡杯下压上一张含小费面额的贝里，威尔抻抻懒腰，离开咖啡店。
    背后撑开黑炎翅膀疾飞，威尔盘旋高空，俯瞰大海。
    “算算日子，你们也快来了。”
    “唐吉诃德家族！”
    “罗西南迪，罗~”
    “……”
    是夜。
    威尔再见那艘张扬的火烈鸟外形的骚粉色海贼船随波逐流，也目睹一叶小舟搏击涛浪。
    “由命运导演的一场大戏，它亲自精挑细选的演员们业已就位，但它注定失望了，剧情不会按照它的安排继续……”威尔自言自语：“对了，待会见到罗，我要怎么开口？嗯~‘做我的儿子吧’？不妥，我才比罗大几岁，回家也不好向斯慕吉解释，头疼。”
    事实是见到罗的一瞬间，威尔就明白自己要怎么开口了。
    “远远看着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原本我还打算去唐吉诃德家族找你。”轻飘飘的降落一叶小舟，威尔打量裹了毯子、扣了顶斑点绒帽的罗，仅露的脸颊上苍白病态的皮肤：“你的铂铅病严重到如此地步，死亡却未降临，那奇迹合该发生。”
    罗呼吸微弱，目光麻木，但没有了曾经蕴藏的死气沉沉、无穷狂怒：“神、神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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