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源赖光VS贞德

    “牛王招雷·天网恢恢！”
    随着源赖光的咆哮，紫色的雷霆冲天而起，夺目的光华之中，少女武士一分为四，绝杀般朝着贞德两人围去。
    强横的力量、决绝的杀意，狂暴的雷霆，这一刻没人会怀疑对方干掉贞德两人的决心。
    贞德苦笑着叹了口气，面对那奔走的雷霆和闪耀的刀剑，只得硬着头皮第二次发动了自己的宝具。下一刻金色的屏障再次了隔绝两个世界，源赖光夹杂着雷霆之力的剑劈、斧砍、枪刺击打在上面，发出连绵的巨响，却始终都无法突破这层浅浅的防御。
    只是和吉尔斯站在圣旗之下，看着外边那跳跃的电弧，贞德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一来连续两次发动宝具，她的消耗过大，现在都有些气喘了；二来，与英雄王稍碰即走的交锋不同，这一次源赖光的牛王招雷连续不断地轰击，‘吾主在此’的防御已经开始动摇了，屏障上泛起淡淡的涟漪，如果再积累伤害下去的话，下次恐怕就无法防御这件宝具的攻击了。
    只不过总算应对过去了这次攻击，贞德双手握着战旗，对着外面渐渐熄灭雷霆的源赖光喊道：“berserker，请你停下来，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你master的情况……”
    然而听着这些话，源赖光却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宰了你们！乌龟壳硬就了不起吗？——牛王招雷?天网恢恢！”
    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紫色的雷霆再次开始了奔走，源赖光居然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发动了宝具，这一下贞德再无法维持脸上的从容，双手握紧战旗就开始全力维护有些摇晃的屏障，一旁的吉尔斯更是再次召唤出了海怪，准备迎接接下来随时可能涌来的冲击。
    “不可能？！连续发动宝具，就算英灵承受得起，御主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魔力来供给！”
    看着再度冲天而起的雷光，高塔上的肯尼斯顿时惊呼出声，伴随着他的呼喊，所有人的目光却是再一次聚集在了莫闻的身上。
    感受着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闻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种想要恶作剧的想法。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仿佛在输出魔力一般，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身体，随即就见一层又一层闪着荧光的魔法回路浮现在了他的身体表面。
    对于莫闻来说魔法回路这种东西太低级了，如果按等级来划分，盘古之躯可以称之为道痕，一寸一缕都暗合天道，等级可要高上许多，然后由上而下演化，魔法回路这种东西莫闻根本就是想要造多少就能造多少。
    不过不提道痕的事情，光是魔法回路这件事就足以让在场的人震惊了，看着莫闻那密密麻麻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衣服下的魔法回路，所有人都沉默了，显然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场圣杯战争之中berserker的组合恐怕不像他们之前想象的那样因为御主是最弱的那一组，恰恰相反，他们恐怕是最强的那一组。
    能保持理性并享受狂化加持的servant，拥有无数魔法回路至少可以支撑servant连续发动两次宝具的master，这两者单一来来只能说是麻烦，但两者结合起来却是一个几乎无解的组合，至少强如saber、rider这些王者英灵都不能说自己就一定能获胜。
    伊莉雅？！难道说现在除了爱因兹贝伦家，还有其它家族有制造人造人的技术吗？
    看着男孩周身涌起的魔法回路，爱丽丝菲尔神情不禁就有些恍惚，她仿佛在莫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女儿伊莉雅的影子，——普通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魔法回路的，除非是和伊利雅一样在胚胎时就进行炼金术的改造，然后在诞生后再经过无数次魔法回路的植入与调整，这才能最终取得眼前的效果。
    看着眼前的孩子，爱丽丝菲尔就好像看到了伊利雅的未来，如果这次圣杯战争她和切嗣无法获胜，那么作为下代的小圣杯兼master，伊利雅必然也要接受二次改造，一想到自己那么娇弱、那么瘦小的女儿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圣杯的战场，面对其他如狼似虎的敌人，爱丽丝就感觉不寒而栗。
    而同样感觉到惊恐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起重机的高塔之上，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忽然发出了一声刺耳而又仓惶的尖叫。
    “lancer给我杀了berserker的御主，快！趁着berserker现在被ruler和caster纠缠，给我杀了他！”
    因为恐惧和嫉妒，肯尼斯的声音都有些扭曲了起来，又尖又脆，如同破锣般刺耳难听。
    lancer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能明白御主的顾虑，也知道现在是剪除berserker这个大敌的最佳时间，但对一个孩子出手完全违背了他的骑士道精神。
    “master，我明白你的顾虑，可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出手实在有违骑士的精神，如果担心berserker的问题，我以我的荣誉担保现在就可以将其讨伐，完全不必使用这种鬼蜮伎俩，还请您恩准，吾主！”
    深吸了一口气，lancer用枪尖指着正对ruler、caster组合进行疯狂攻击的源赖光，大声地喊道。
    然而气量狭小的肯尼斯如何肯听lancer的话，他可没有迂腐的骑士精神，比起解决berserker这块硬骨头，他更愿意趁没有servant保护的时候将莫闻这个‘弱小’的御主直接干掉。
    眼看着ruler的宝具在berserker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后者随时可能抽身，肯尼斯也无暇再跟lancer纠缠，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手套。
    “以令咒命之——”在lancer屈辱而又悲愤的目光中，肯尼斯使用了令咒，“lancer，杀了berserker的御主！”
    身躯微微颤抖，lancer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很明显令咒的效力并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抱歉！”
    在低声吐出了两个字之后，lancer举起两柄长枪急速地就朝着莫闻扑去。
    “saber！”
    这时爱丽丝菲尔也从梦魇中回过了神来，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
    而在她发出声音之前，saber就已经展开了行动，虽然论速度比不上lancer，但距离上却是她更近一点。
    当！
    lancer的长枪最后被saber的剑狠狠磕开，那刺眼的火星从莫闻面前飞过，随之而来钢铁的味道在微冷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刺鼻。
    有趣！！
    看着就在自己面前再次厮杀起来的两位英灵，莫闻的小脸面无表情，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感觉，但是在心底却是玩兴大起。
    他倒不是对于看着别人被自己骗去厮杀而感到开心，而是觉得某些事情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在刚刚lancer朝自己动手的时候，莫闻能够感觉到黑暗之中还有两股恶意锁定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出手，一个是隐身的assassin，另一个却是saber的御主卫宫切嗣，也就是说saber这个阵营servant与御主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直接产生了分歧，也不知道最后会听谁的，是saber的大义感动了卫宫切嗣，还是卫宫切嗣用令咒强行指挥saber，还真是有些说不准呢！
    有些期待未来的变化，莫闻这才按捺住了出手的意思，闲着也是闲着，他真的很想知道saber这对脾气、秉性不同的组合最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却是不知何时来到了身边。
    这位saber名义上的御主一边小心提防着正在交锋的英灵们，一边半蹲下来，用尽可能和缓的语气朝着莫闻问道：“小弟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莫闻注意到问这个问题时这位红瞳美女虽然有些警惕，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白色大衣，但对于他却没有多少恶意，更像是在担心其它的问题。
    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莫闻决定实话实说。
    “我是间桐家这代的家主，我爷爷死了，所以就由我来代表间桐家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