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宿命的抉择

    “小观，你和小菀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每年的清明都不带你们扫墓吗？”

    “这就是答案，你们的妈妈，还活着！”

    王虎坐在轮椅之上，平静地就像一座小山。

    伸手轻轻地按在父亲的肩膀上，王观难以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爸，你没骗我？老妈......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找她！”

    王虎没有回答他，两父子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良久，一团蓝色光芒在王虎周身闪烁，化作一层冰晶的薄膜，周围十米范围以内，空气中的水雾全部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可以杀人的冰晶。

    啪！

    空气中的冰晶齐齐破碎，再度化作漫天水雾，父子二人静立于水雾之中，谁也没有说话。

    “爸.....”

    王观打破了沉默，父子连心，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父亲王虎此刻心中的愤怒与痛苦，还有那强烈的不甘心。

    “都怪我，都怪我，当年都是我太没用，不能保护你们的母亲！”

    王虎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因为指甲许久未修剪过，深深陷入手掌的血肉之中，溢出了一丝丝鲜艳的殷红。

    “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无比自责的父亲，王观有些着急了。

    紧握的手掌缓缓松开，一层冰晶薄膜如同潮水一般覆盖过去，原本被指甲刺穿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王虎叹了一口气，那一瞬间，这位面容坚毅如铁的男人，似乎苍老了十岁不止。

    身体的外伤乃至内伤，都可以有办法医治修复，但内心与精神上的伤，即便你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有时候却也无能为力。

    “原本，如果你无法成为一名武者，这个秘密就将伴随着我一起沉入黑暗，但如今......”

    王虎看着王观的眼睛，眼神很深邃，仿佛想了很多事情。

    “也许这就是宿命的抉择吧！”

    王观听得一头雾水，父亲说话神神秘秘的，他根本听不明白，而且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母亲在那里，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够重新团聚，然后快快乐乐的生活。

    “爸，你快告诉我，老妈她在那里，我们一起去将她接回来！”

    王虎摇了摇头，望着天空，露出很无奈甚至是一丝绝望的眼神。

    “也许，我们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不可能！爸，老妈明明还活着，我们怎么可能会见不到她？”王观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王虎再度哀叹一声，声音之中的绝望仿若死气一般蔓延，他双手推着轮椅离开王观，然后转身向墓碑而去，边走边说道：“小观，你的老妈，我最爱的女人，她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势力手中，那个势力强大到其中随便派出一个强者，弹指一挥间就可以灭掉我们整个地星！”

    “这......这怎么可能！”

    王观从未像此刻这般惊讶，弹指一挥间就可以灭掉整个地星......那是何等恐怖而可怕的力量，只怕是只有神明才可能做到吧！

    仿若能够洞穿王观心中的想法，轮椅之上的王虎抬头仰望着苍穹，天地之间，父子两人的身影看上去渺小无比，如若沧海一粟，他最后十分确信地说道：“这些人自称天人族，他们是整个宇宙真正的主宰！”

    “唯一能够与其对抗的，恐怕只有轮回世界！”

    王观彻底震撼了，如果不是成为一名最基础的基因武者，如果不是见到父亲远胜自己的奇异冰晶力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公交车上做一个长长的噩梦。

    “爸，你知道轮回世界？”王观试探性问道。

    王虎将视线从蓝天之上拉了回来，默默地看着墓碑，思绪纷飞，又忆起了那些刀口舔血的兄弟之情，又忆起了那段山盟海誓的爱情与那张绝美的容颜，原本完美的一切，却又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从此变得支离破碎。

    “小观，这一切都是宿命！”

    冰晶在王虎的轮椅之下凝结，在山坡上形成一条冰晶道路，他侧身推着轮椅慢慢离开，“等你变成真正的强者之时，你就会知道一切。”

    “爸！你去哪！”

    王观想要追上沿着冰晶离开的父亲，忽然发现自己全身竟然无法动弹，双腿已经完全被冰晶冻结住，即便是他用尽全力，也丝毫没有作用。

    实力的差距太大，任何的反抗都是多余。

    王虎回过头，深深地凝望了王观一眼，“小观，父亲要先去做一些事情，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语毕，王虎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沿着冰晶之路迅速消失在王观的视线之中，很快，束缚住他的冰晶也齐齐碎裂，发出彻骨的寒意，普通的冰块根本无法与这些冰晶相比。

    王观缓缓走了两步，静静地凝望着王虎消失的地方，轻风拂过山坡，野草跟着轻微地摇晃，若不是他如今拥有2阶基因武者的实力，能够看见散落在野草之中慢慢融化的冰晶碎片，他可能永远也无法相信，父亲可以以这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离开。

    “冰晶，老爸的能力应该是自然系，只是不知道老爸的实力究竟如何......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比我厉害不少，秒杀我都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只需意识即可，”王观的嘴角泛起一股轻微地自嘲笑容。

    空空的墓地依然在那里，墓碑如同一个守望者一般守望着某人的归来。

    王观转身凝望着墓碑，微微沉默过后，他抬头仰望天空，低声喃喃自言自语起来，“天人族？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果有实力强大的武者在墓地附近，必定会目瞪口呆，一个实力低下的2阶基因武者，竟然爆发出了实质性的可怕杀气！

    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却如此奇迹般地发生在王观的身上。

    “不管你们是谁，即便你们是真正的神，若是胆敢阻挡我们全家团聚，那我必定要让你们全族覆灭，我会让你们明白，有些代价不是你们付得起的！”

    王观死死握紧双拳，体内的【恐龙之血】力量在此刻跟着沸腾起来，让他的血脉喷张，心跳跟着急剧加速，周身皮肤通红无比，肉眼能够清晰看到血管在变大，血液在狂热地流淌！

    热血沸腾！

    王观感觉自己的身体恍若就在燃烧一般，灭神的战意与全家团聚的意念，竟然直接激发了【恐龙之血】的潜在力量！

    “系统提示：能力【恐龙之血】升级，第二重，宿主战力提升，1800！”

    轻风拂过王观的秀发，发丝跟着纷飞起来，凌乱了双眼。如果他还只是先前的一个小打工仔，也许会颓废，也许会沮丧乃至恐惧。

    但如今，王观感受到体内逐渐拥有的力量，他明白自己有了挑战的资本，有了前进的动力！

    “宿命，如果这就是宿命的抉择，那么我永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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