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地有四极

    王媛给自己立了一个期限。

    这美酒酿造出窖之日就是自己动身之时。

    王媛经过慢慢的相处，他发现这里的人的一种最原始的纯朴。即使要给他关心，都是静悄悄的那种，王媛觉得连续几天晚上的族人们的举动给了他力量。尤其是那个披着皎洁月光的姑娘，现在王媛还不敢想这这个漂亮女子的事情，但是确实他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就好像是自己躺在母亲的怀抱的那种感觉。

    王媛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会遇到过怎么样的姑娘，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但是他是一个死宅，现在的姑娘谁会爱上一个死宅呢。

    不过话说过来，现在的王媛现在还有点感激族长，是族长帮助他用一种完美的方式离开了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而且还给人留下了无尽的猜测和各种各样的悬念，这话总离开方式是最有诗意的。接下来王媛做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

    那就是提炼海盐。王媛经过族长的允许，召集族人晾晒海水，一粒一粒晶晶般的盐粒就开始出现在族人们的眼前，他们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他们诧异的眼神中有着对王媛这个来自于文明世界之人的敬意和崇拜。

    王媛在人们的鱼汤中，烤鱼上面头撒上了盐粒，他们发现这一种东西居然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能使自己餐具当中乏味的食物变得如此美味，这实在是一种创造。

    晚上的时候王媛又听到了人鱼姑娘的歌声。是如此的纯洁明丽，如一泓秋水流过自己的心底，荡涤起片片涟漪。这夜晚的微风扑面而来，也把她的歌声送过来。

    王媛沉浸在这美好的享受当中。族长注意到了王媛最近的举动。这天傍晚他来到王媛的鱼骨屋子外面，首先称赞了王元对这儿的巨大贡献。王媛一瞬间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虚伪，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原来虚伪在哪儿都是有的啊，王媛感叹。“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族长睁着大眼睛，严肃的看着王媛。

    族长由于情绪激动，嘴唇在微微颤抖。王媛抹去脸上族长刚才喷出来的口水。“怎么就不能有结果，fuck。”王媛经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愚蠢。

    这不是对牛弹琴嘛。但是他同时也发现了掌握一门外语的好处，对着听不懂的人说出来，立刻觉得自己具有成就感，迷惑对方的同时也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这要比什么深呼吸啥的调节情绪的方法好多了。

    “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独特的血统，你们的血统不一样。”

    “血统怎么不一样了，只不过是我比你们生活在超前的世界里了而已，要还是你们的族人不断地进化，几千年以后也会是我们的模样。”“我看未必，你看看我们的鬼样子，脚掌已经变成了这样子，下身也快成鱼类了，要是再过几千年，我们就是你们人类餐桌上面的美味，我们的进化不过是为你们多加了一道菜品而已。”族长也越说越激动。

    王媛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族长仿佛也看懂了，就闭了嘴。王媛没发现族长现在居然这么能说，还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进化的还真的快啊。不过族长说的就是王媛担心的，怕是进化真的就成了人类的一道食材了而已。

    王媛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自己居然开始考虑整个一个种族的命运，这不得不说是有点杞人忧天的嫌疑。不得不说王媛是有死心的。他这么关心这个种族，也是因为关心那个他现在还不知道芳名的女子而已。只不过是把范围扩大了。

    族长拿出来他们的族谱，上面居然画着人的模样。他们的种族刚开始的时候也和地上的人类没有什么形体上面的区别，这不过是因为生活在金汤河里管理该死的时间和受到诅咒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仁慈的女娲娘娘一生只发过一次诅咒，诅咒的就是我们。王媛翻开这本族谱，和他原先看到的那一本不一样。

    这大概就是野史的记载吧。王媛看到这本族谱上面完整的画了几十代人鱼族的画像。起初的时候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差别，慢慢的他们的脚开始了变化，脚趾头之间有了这一层薄膜，其次就是双腿慢慢的聚合，渐渐的变化成鱼的模样。这本族谱还有一个独特之处，就是他的最上端画着一幅画。

    一条柱子一样的东西矗立在一条河中央。看着像是什么动物的脚掌，但又是柱子的模样。族长指着这幅画说：“那就是鳖足。”“什么鳖足，我怎么没有见过，是你们的图腾？”

    “图腾是什么东西。”说着族长站起来，举手在天空中比划着。

    “仁慈的女娲娘娘大地之母，熔彩石以补苍天，斩鳖足以立四极。”

    说着族长拜伏在地上，做着极其恭敬和崇拜的样子。族长起身接着对王媛说：世间有四极，一极在我们的金汤河里，保佑我族繁衍永存、一极在人间，即为泰山、一极在上天、即为凌霄宝殿、一极在阴曹、即为斩鬼头石。”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可是每年都能去趟人间的。”

    “那天上地下呢？”

    “那会死通灵之地，我还是肉身凡俗人，不可去。”

    王媛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真是问的愚蠢，要不是他能去人间，怎么能把自己掳到这鬼地方呢。王媛说自己愿意去，要求族长把所有的关于金汤河的信息哪怕是传说都说给他听。

    “伟大的创世之神娲皇娘娘把对我们族的诅咒就放在金汤河的起点，憋足之极上。”

    “还有什么？”

    “完全没有了，我今晚说的这些连我的族人都不知道。”

    “这是为何？”

    “我不想他们知道自己无比信奉的神原来就是诅咒自己族人之神。”

    “信仰崩塌是一种极大地灾难，足以毁天灭地。”族长补充的说。对王媛一副说完了肺腑之言后的样子。“族长的责任就是守护这个秘密，是吧。”族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背着身子，但王媛还是看到族长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