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猪

    “娘啊！这次杀猪还让我族弟过来吧！他的手艺好，我们也都知道。”听祖母说要杀猪了，二婶已经不管其他的了，赌鱼的事听你们的吧，但是这杀猪的活计要给族弟弄到手，并且他今天回娘家的时候，已经打过招呼了，因为农村的习俗请人杀猪，虽然不用给钱，但是却要把猪下水都给人拿走，并且当时跟三叔他们卖猪肉的时候，梁氏跟杜雨晖说过了，前两年也杀了一次猪，本来肉不是很多，结果二婶的族弟走的时候不但拿走了猪下水，二婶还偷偷的给他族弟拿走了一块肉，当然了其他人没有看到梁氏看到了，不过这事也不能说，谁让你当时没能耐的，而说这话的时候梁氏也没有想过杜雨晖准备要杀猪，他是想起来了然后跟老爹唠叨了几句，好吗杜雨晖心了，草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杜雨晖啥事没干过啊！杀猪算什么啊！到了野外能不能吃的都必须吃，生的都必须吃呢！那不是一刀的事吗！所以这一次杜雨晖也告诉老爹了，今年的猪我们自己杀……

    “爹娘，我这也不是舍不得那点猪下水，但是咱家现在这情况，我估摸着生活至少已经是越来越好了，要是新的饵料弄出来，三、四还有赶车的活计，咱家将来杀猪都是常事了，要是跟以前一样两三年杀一次也算了，但要是咱家将来一年能多杀几只，我想干脆这次让我试试咋样？”老爹的话音刚落，三婶跟四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哥你负责杀，让老四（三）给你打下手。”说完了之后三婶跟四婶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也呵呵的笑了起来，废话一次二婶给他族弟拿走了一块肉，谁也不是傻子，那么一头猪，那个时候四婶还没有进家门，但是三婶能不知道吗！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说出去，但是那么点肉谁家不盯着啊！没有了一定是有人动手脚了，自己家人那么多，天天一起吃饭，谁拿走了还用想吗！况且大家都不是傻子，大哥说的对啊！这年头下水怎么了，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什么猪肉是贱肉，都是他们的扯淡，你家要是日进斗金，你说牛肉羊肉是贱肉都行，你要是个要饭的，不要说肉了，是给口馊饭也有人吃啊！闹饥荒的时候，观音土都知道吃了会死，那又能如何呢！不还是有人吃吗！这要是将来生活条件好了，三月杀一头猪，下水啥的都给外人拿走了，是的这个时候啊！那可真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了，从我们碗里往外刨食肯定不行是吧！三婶四婶至少还能分成里外，杜雨晖也是点点头笑了。二婶回娘家的时候都打了包票了，这要是揽不下这个活计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啊！所以说道：

    “大哥也没杀过猪，要是杀不好在出点意外不好了，还是让我族弟来帮忙吧！”

    二婶特意强调了帮忙，并且说帮忙的时候还加重了音量，但是这一次呵呵了是吧！

    “谁也不是生下来会的，多练几次有了，家里不是两头猪吗！过年的时候大哥再杀一头，我估摸着快成手了。”这一次三婶可不打算让步了，况且他也知道四婶也已经站在自己一边了，三婶说完四婶说道：

    “大哥一定能成，这段时间爹娘，你们也看到了，大哥干了不少大事了，我嫁过来虽然时间不长，不过大哥干的这几件事，我估摸着是村子里面人都加起来也不一定成啊！我们不说别的说买牛好了，两头这么好的牛40两银子，换第二个人谁能成啊！”

    “哎呦呦弟妹你不懂，这猪要是杀不好，肉会更骚气的，这么好的两头大肥猪咱可别弄到最后，肉不能吃麻烦了！还是让我族弟来吧！”二婶还在继续争取着！其实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年头调料不够丰富，还有是人们不太会处理这些肉罢了。

    “有骚气骚气着吃，当给大哥练手了，练成了将来大哥也可以给别人家杀猪，弄几大块猪肉回来也不错是不娘？”四婶一边说还一边跟祖母撒娇，可见这个年头啊一口肉也是好的啊！能自己干的活，那尽量的自己家人干，那可真是肉烂在了自家锅里那也是肉。

    “好好，你们要是没啥意见，那让你大哥试试？老二家的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看先这样吧！”一个是祖母发话了，一个是四家人现在三家都同意了，二婶也知道，四婶都把猪下水的事拿出来说了，自己在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他说道：

    “那辛苦大哥了，要是杀出来的猪肉有其他不对的味道，可别怪我没提醒大家。”

    “爹爹，这猪你使劲杀，反正是咱家买的，要是二婶他们不吃的话，我还能多吃点。”杜雨晖说道：

    杜雨晖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都愣了一下，是的杜雨晖说出了两个关键性的问题，第一个，猪是我们卖狐狸皮之后买的，并且梁氏今天回家，不管怎么说至少祖母知道，自己那30两银子的外债是正八景的没有了，所以现在去讨论这些根本没有必要，老爹要杀猪，自己杀猪，是把猪回头卖了，怎么还用通过会议表决吗？第二个问题是，你们要是认为肉不好吃可以不吃吗！我们还能多吃一点，这也是关键啊！谁他妈的跟肉过不去啊！大家肚子里边，要不说最近有鱼还有点野味，说实话哪里有什么油水啊！愣了一下的梁氏马笑着对杜雨晖说道：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话是这么说的，但梁氏的语气跟眼神根本不是数落杜雨晖的意思。

    “大嫂，我说一句这是你的不是了，狗子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我还巴不得大哥把猪杀的带着各种味道呢！要是最后没人吃，我一个人把一头猪都吃了，哈哈哈……”三婶笑的都快停不下来了。

    虽然是玩笑话，也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不过这事也这么定下来了！老爹负责杀猪。

    接下来的两天，小伙伴们送来了大量的地龙，而杜雨晖也在不断的尝试着新研制的饵料，跟老爹进山的时候，也会挖回来不少的草药，如果套到了猎物，也会悉数拿回来，当然了有人会说，捕鱼要么用，要么截流河水，那样捕鱼的速度不是更快吗！杜雨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会这样干，因为这个年代至少他还没有看到这样干的，而这样干只要杜雨晖弄了一次，估计大家都学会了，到时候河里的鱼那么多，捕的人多了卖不出去不说，都捕没了怎么办？后世的人很容易的会把一个物种给吃光，但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却不会，所以杜雨晖根本不会开这个头，大家钓鱼卖鱼，都是凭钓鱼的本事，况且用地龙钓鱼，至少在这十里八村，杜雨晖也是独一份，因为地龙是活物，到了水里鱼喜欢钩是因为鱼也喜欢吃活物，他们还以为是小虫子呢！毕竟鱼是杂食性动物，吃活的是吃蛋白质，他们身体有需要，饭团什么的不是不能钓鱼，但是鱼的速度慢，所以杜晖现在要调制的一点，是尽量让饭团有味道，而他不知道河里的这些鱼到底喜欢什么味道，所以他需要不断的调试，然后进行统计，争取找到一种，让鱼闻到了喜欢过来吃的饵料，要是饵料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地龙也不用收了是吧！

    而老爹呢，这两天还多了一项作业，是的作用，毕竟他不会杀猪，杜雨晖让他把这活给接下来这没有问题，但是要真正到了杀猪的时候，这跟打猎的猎物不一样，那是死的这猪是活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不是闹着玩的对吧！所以杜雨晖给老爹每天都要讲解一遍杀猪的步骤，然后让他不断的背诵，并且晚睡觉之前杜雨晖还要检查老爹的功课，很快两天过去了，吃了饭之后，下午老杜家大院里面全是人，今天一个主题了，下午看老爹杀猪，或者是帮老爹杀猪，为此三叔跟四叔都提早的赶了回来，而他们回来的时候，老爹也把刀又给磨了半天，同时各种接血的大盆，准备放肉的木盆，还有院子里面也点燃了一堆的篝火，反正老爹都是按照杜雨晖告诉的，基本其他的都准备好了，一口大锅里面还烧着热水等等，等到了三叔跟四叔回来了之后，开始抓猪，把最费的那个抓出来了之后，毕竟瘦一点的可以养到过年再杀，同时可以多张激进肉吗？

    老爹带着三叔跟四叔，毕竟是第一次，忙乎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肥猪抓到，然后把前腿后腿都给绑好，放到了一个大木板，这是今天午，老爹按照杜雨晖的要求做的，一块大模板，四周固定了之后，猪头的前面是一个可以放血的缺口，下边用木盆接着，把一切都布置好了，等着一刀下去之时，老爹有点退却了，毕竟众人也怕溅一身血，所以也都是刻意的往后退了退，当然了最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老爹没有杀过猪，研究的时候那是一回事，要是到了现场呢！又是一回事对吧！二婶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所以说道：

    “大哥要是不行可千万不要勉强啊！要是一刀下去没有杀死，这猪要是挣脱了绳索到处乱跑可麻烦了。”是的当看到大家都有点恐惧的时候，二婶不但开始幸灾乐祸了，居然开始说风凉话，并且也希望通过刺激老爹让老爹放弃了，二叔也接着说道：

    “娘我也担心大哥，要不咱还是别冒险了，要是出点意外的话不好了，毕竟这杀活猪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