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群侠戏耍西湖貌,牡丹泪洒闲情居

    陆放翁听了尤袤的话后，低下了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一语不发。

    当是时，整个西湖浮现另一番景色:微风铺水面，旭日照西湖。泪韵从空过，

    痕敌自底出。情柔夫妇走，俊客好友浮。桥头欢喜闹，细看是丹仆。七月的风铺在西湖的湖面上，旭日懒洋洋地亲吻西湖湖畔以及西湖的整个容貌。花有泪和俊神韵飘飘然从空中飞来，月无痕和俊无敌如两条双龙自湖底腾空而出。最情柔与定胜天从湖畔款款走来，俊郎们在湖面上嬉戏，浮了过来。桥头有少女欢喜打闹，仔细看去，原是秦牡丹主仆二人。

    “湖面、空中、湖畔、桥头之类应是一伙人。”尤袤说。

    “尤兄慧眼。他们都是我朋友。”陆放翁说。

    “陆兄朋友真是有趣，各显神通啊！”杨万里说。

    “对对对！”范成大笑着说。

    “‘神通’二字可谓点睛之词，他们之中哥哥与众不同，或神仙下凡，或武艺高强，或智慧过人。”陆放翁说。

    “陆兄了不起啊！给我们引荐引荐如何？”尤袤说。

    “没问题。”陆放翁说。

    “他们回到这闲情居来吗？”杨万里问。

    “应该是来找我的。”陆放翁说。

    “他们怎么知道陆兄在此？”范成大问。

    “我都说了，他们之中有神仙，神仙能不知道我在哪里吗？”陆放翁笑着说。

    “哦。对对对。”范成大说。

    正在陆放翁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聊得正欢时，月无痕等人走进了闲情居。陆放翁立马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引着他们来到他所坐的茶桌。

    尤、杨、范与月、定、花等人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一番后，进入了他们都喜欢的话题。时间悄然离去，又是黄昏来临，含蓄的夕阳在西边朦朦胧胧，那余晖既让人觉得美好，又使人感慨万千。大概这种叹息是古人留下的病根，唐人的那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使无数才子佳人经过多少岁月也挥之不去，这大概就是诗的魅力，也是人的宿命。

    黄昏里，凉风起，叹不断，真无计此，唯有谈诗矣。

    “灵感源于朦胧处，思想来自叹息时。不妨大家谈谈词说说诗，为这即将离去的黄昏送别如何？”陆放翁说。

    大家表示同意，秦牡丹毛遂自荐。

    “小女子，才疏学浅，愿献丑。从古自今，才子佳人无数，皆各具特色，唯易安居士我钦佩不已。此时，她已年近古稀，不知沦落何方？而她的《声声慢》却让我记忆犹新。声声慢众人皆知，格律: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仄仄，仄仄平，仄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仄仄。平平仄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仄。仄仄仄，仄仄仄平仄仄。她以“觅”“戚”“息”“急”“识”“摘”“黑”“滴”“得”为韵脚，可“四质十一陌十二锡十三职十四缉”通押。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地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作品通过残秋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抒发自己因国破家碎、漂亮天涯而产生的孤寂落寞、悲凉愁苦之心绪，具有浓厚之眼下色彩。此词在结构上打破了上下两阙之局限，一气呵成，一气贯注，意在渲染愁绪，如泣如诉乎，感人至深矣！开头连下十四个叠字，形象而具体抒写作者之心情；下文“点点滴滴”前后应，表现易安居士苦心境。全词字字带苦血，行行出泪水；风格凝重深沉，哀婉凄苦，艺术感染力空前绝后。”秦牡丹说。

    她说完，整个闲情居鸦雀无声，旁人皆潸然泪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