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领导视察基本上都是一阵旋风

    九月还是那么热，天气持续的酷热。已经让人快要疯狂了。

    而这时候，市里开始限电，不要说空调了，哪怕一个小电扇扇的热风都让人清凉一下，但是没电你就玩不转。特别是一些狂躁症的病人，在一天夜里断电后，居然有人撞开进来查房的护工，跑到楼梯口开启消防栓冲起凉。护工要阻止他们的时候，被拿着消防水枪的病人冲下楼。病人们合力放水把整座楼给水淹了。

    在病人威胁要继续暴动和病人家属抗议下，施院不得不更换了老的发电机。只是发电机太大，被安放在厨房后面过道边。

    发电机买过来了。要烧油啊，那一桶桶柴油又笨重又黑糊糊。

    小江他看了看直摇头。这个时候小江想到了武禾，这个小子这几天都关在房间里，也要让他活动活动。

    武禾就只好在小江的威胁下，双手沾满柴油。使出吃奶的力气倾斜着油桶，一转转的挪动油桶。好半天才把几个油桶都摆的乱七八糟。这时候，那个新来的猥琐中年厨师走了过来。在小江和武禾眼前，他大声笑道。

    “呵呵，爱地不错啊。没想到力气那么大。看我w78光线。”说着中年人说着左手前伸，五指并拢朝前指向武禾。

    武禾楞了一下，然后捂住胸口，掂脚一倾。

    “左袁飞哥哥你卑鄙了！居然偷袭。”武禾躲到油桶后面探出脑袋，“看我沙库鲁斯光线。”说着蹲下闪出一边，举起右手做举手礼。呵呵呵的嘴唇发出伴奏音。

    中年厨师也一跳脚，然后大喊“看我w78威力加强版！”“赫赫”的伸手发出光线。两人赫赫了半天。

    把小江给看傻了眼，“不是吧我们的厨师也是个疯子。”

    小江楞了一下下，就果断的朝武禾走过去一棍打下，武禾捂住头。

    “叫你变凹凸曼看看！”

    厨师脖子后缩，表情尴尬的收手。结束他们想象中的光线对冲的表演。

    厨师眨了一下眼转个表情才看着小江摆摆手笑着说道，“江主任啊，不要误会啊!我只是觉得好玩才跟爱地玩了一下的啊!我不是精神病哦！”

    “我也是，”武禾搭了一句，“我是正义的爱地，左袁飞哥哥救救我！”

    小江又一棍下去。

    小江打的武禾没声音后，才笑笑的对着中年厨师说。

    “哪敢啊！周大厨师，怎么会是是精神病呢。你的菜烧的真好。兄弟们都喜欢吃周大厨做的菜。不是有句话吗，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兄弟们的伙食日后还有靠周大厨大力支持呢！”小江笑着对周大厨说。

    “好说好说，你来根烟不！”说着周大厨摸出一只烟。小江接过烟，刚想点火，但是看到周围都是油桶，他就拿着烟的右手抬抬，“说咱出去抽。”

    对着武禾喝道：“不要偷懒。把桶摆放好！”

    他们转身走出厨房后面的过道。两个人都在聊其他话题的时候，只见小江一脚踩在一块烂木板上，身体矮了一下，就要倒下去。周大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小江说。“主任啊，你小心啊。”

    小江稳稳了心神，定睛看自己脚下的木板已经踩碎，露出一个水坑。

    “这个是什么坑啊？”小江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我们消防水的水箱，消防水都是从这里打到楼上的水塔的。前天病人放水，这里干了。施院说要赶紧补水。但是盖子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给偷了。所以用木板盖盖。”周大厨略带怒气的说道。

    “哦，”小江陷入思考中。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消防水库建在这里啊。”小江问到。虽然他在院里也是“老人”了，但是有些地方他也是不知道的。

    “嗨，你不懂啊！这个我听人说是施院迷信，说厨房里面是火地，他是怕火的。说用地下这个水库克火。他那时候跟我聊的，。。。。”周大厨解释道。

    “哎那个死老头。”小江嘀咕一声。

    “你别不信哦，我命里也怕火的。小时候，有次在屋后面稻草堆烤地瓜，结果把稻草都点着，幸亏后屋有口井。才灭了火。不过就是给老妈打的屁股开花。那个真叫疼啊。”周大厨一脸悻悻然的样子。

    哦，小江举起燃着香烟的手，吐了一口烟。“没想到啊，我们周大厨这样的经历啊！”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摆。”周大厨摆手道。

    武禾哀怨的看着两个闲人在那里聊天。自己搬的要死。

    等摆好油桶，周大厨正准备在烧一个私房小菜，想请小江尝尝。武禾就被小江放了鸽子，要他自己回到宿舍。

    武禾上了二楼，脱掉自己浑身是油的病号服。在厕所里洗了半天，。油是没办法洗掉了，衣服却给自己洗破了。

    武禾看着布条一样的衣服，想自己的衣服多久没换了吧。总不能当济公，影响医院形象。也给自己凹凸曼形象造成损失。

    只好到护工的办公室里面，找人渣护工要换声衣服。只是人渣不在，另个护工在玩游戏。也没理凹凸曼的要求换身战袍的意见。一般病人衣服都是有人送或者更换的，武禾作为一个另类，既不是像躺着的病人，有不像关笼子的病人。没人关心他，除了小江也没人管的了他，作为一个另类存在，可以正常的时候被当成不正常人，不正常的时更不像人。所以他要称取权利。掏出手电筒，拧开开关冲那个护工脸上晃动起来。

    被武禾用凹凸之光照射后，那个护工不耐烦的丢给他钥匙。

    让他自己到201仓库去换衣服。

    走到201室，武禾迈过积水潭。打开门，这个是仓库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武禾在里面找出了一身比较干净的但是霉味很重的病号服。

    在他迈出房间的时候，他感觉不对。这个房间，怎么那么小。每个病房墙壁门都是开右边的。而右手门框到墙壁边起码有1米左右的距离。因为武禾经常堵在门口睡觉，所以他觉的这里太窄。隔墙靠门框那么近。难道是靠近楼梯。

    武禾转了出门。破拖鞋站在积水潭里。刚想迈步。

    又不对，武禾想，这里怎么会有积水的。这个楼都是右高左低，靠近厕所那边的地势低。这样是为了好排水。三楼和其他楼早干了。看着二楼右边是封闭了楼道的砖墙。怎么会这样啊，前天的积水怎么还会有的呢？武禾想不明白。。

    武禾站在那堵墙前，顺墙角下看。他发现积水并不是就在地上一个简单水洼。在靠近201这边墙边，水慢慢爬上来了。不应该是一条笔直的水线，大约又30公分长的水痕连接着积水。，水线还有水珠冒出。这里面有排水管吗?

    不可能，排水管基本上都装在外墙上的啊，怎么会装里面呢。而且有排水管总有出水口吧。没有发现啊。

    摸着这面墙，冰凉冰凉。武禾敲了一下墙。声音很沉闷。不可能啊，武禾大惊。这个墙后面应该是空的。声音应该很脆的才对啊。

    武禾站在这面墙前的想事情。后面突然一声大喝。

    “武禾，你在干什么呢？”武禾转过身，看到人渣护工。他正在怒视他。

    武禾连忙转头，指着天花板。，绕着舌头答到，上面有八脚吐丝怪兽。

    人渣护工顺着他所指。看到天花板有个蜘蛛网，上面一个黄色蜘蛛正织着网。

    “以前小尤最怕它们了，她每次都会被吓的躲我怀里。然后我会用我的沙库鲁斯光线消灭它们。嚇嚇。。。。。。”武禾又举起手。

    “消灭你个头，钥匙拿来，马上滚回房间。”人渣狠拍了一下武禾的头。只是武禾头已经很硬。他没啥事情但人渣拍的太猛的自己咯吱窝突然疼起来。

    武禾丢给人渣钥匙，抱着头就跑。不理会蹲着地上吸凉气的人渣。

    武禾边跑边想。“凤抬翅，波哥的绝招。”专打人咯吱窝的穴道，被打后即使外伤恢复。手却已经废了。不能太过用力，提重物。越往后越疼。如果不治疗，几年后他的手就枯萎了。当然波哥那时候说的是用魔杖下了诅咒。

    跑回房间，武禾后背用力靠着门。喘气之余，他在想那个墙后面肯定有东西。会不会的231。但是为什么敲墙的声音那么沉。还有它的入口在哪里，有没有什么是机关？

    这边武禾在思索，人渣也回到办公室。对着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另个护工大声说。

    “小池，你在搞什么飞机，怎么钥匙给那个神经病!”然后看着小池还对着手机傻笑。他一把把手机夺过来。

    你干什么人渣？我快破纪录了。小池不满的说。

    “你破毛记录，要是被疯子发现入口就麻烦了。”

    “他一个疯子能发现什么啊？人渣，你咋乎啥！不要紧张嘛！”小池不以为然。

    人渣揪住小池的领子对着他恶狠狠的说。

    “咋呼，你上上次转移的时候，你镇静剂没打牢让我被那个变态给打了，伤到现在还没好。还有上次转移你，你居然跑去撒尿，给厨师撞了个正着。我们干的是要枪毙的，你这个家伙那么马虎，你真是不要命了！”

    “屁，我不要命了，我只是不想干了。每天看着那些精神病，自己都快发疯了。人渣啊，我们都老乡，说句实话，这里我真不想呆了。你跟院长说一声，放我走吧。求你了！”小池突然激动挣脱人渣说。

    “想走，没那么容易！”小江在门口接了一句话，就走进来。

    “江哥！”人渣本能的说道。

    “江。。。哥！”

    小江略带怒容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人渣没啥表情的跟小江对视，而小池却有点害怕的低下头。小江缓了一口气。

    “小池啊，你沈哥说的对啊。不是我江哥说你，我们做了这一行，就等于把命豁出去。你这样搞的话，迟早大家会被你害死。你想想我们这么干为了什么？当初你们跟着我是怎么说的，我带你们出来是干什么的？还不是能多赚几个钱，回家娶老婆吗？我们地方穷，女的都出去”卖“了，村里男的十个有起码五个卖过血的，三个买过肾。一个做过乞丐，最后一个当马仔被人打死的。那时候出来，我就说了不为什么，就为挣这口气？”小江诚恳的对着小池说。

    人渣也就是小沈，不住的点头。

    只是小池低声说，“那也不能干犯法的事情啊。”

    三个人一阵沉默后。

    小池后面有点豁出去。他大胆的抬头对小江说。“我们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挖人身体。国家是有法律的，老人说这个损阴德。我害怕啊！”

    “还有我为什么叫沈哥人渣，他整天就是拉那些尸体去烧，人死了烧成灰渣了。半夜三更的，灰糊糊的一堆，有次风吹过了，沈哥一身的骨灰渣，吓死人了！江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发誓不说出去。求求你了。”小池跪在小江面前。

    “起来，你给我起来！”小江恼火的拽起小池。

    “我别的不说了，我最后说一句，既然入了这一行，就只有一路走到黑。如何想跳槽，对不起即使我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小江一甩手，把小池推到椅子上。

    小池瘫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还有明天把209的病人康复吧！现在人家要的很急，小沈你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这次你负责打镇静剂。”小江对小沈说。

    “没问题，江哥！”小沈点头。

    小江说完，回到汪主任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住的理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宝宝啊！”汪主任进来看见一脸郁闷的小江。

    “小池，我可能不要了。你想办法解决吧！”小江对汪主任低声说道。

    汪主任愣了一下。然后坐到沙发上，胳膊搂着小江说。“不要烦恼了，会老的。我来解决吧！”

    日子过的很慢，很久才到晚饭的时候。武禾在食堂里吃着自己的便当，真的是便当。一碗黄糊糊，粘稠稠的浆糊，而且还有一股子的臭味。

    小江看着武禾碗里的东西说，闻了一下味道。他笑笑说。看什么看，快吃吗，这是厨师专门给你做的营养餐。

    武禾白了一眼小江。艰难举着勺子，“我日你个左原飞，在射线对射里面输给我就公报私仇。”

    没办法，中午一直躲在房间里没吃饭。饿的难受，只好闭着眼睛吃一口。

    “嗯，不对啊，怎么那么好吃！味道酸酸的，但是后面回味的是甜的。”武禾皱眉想道。他心里一喜，只是不敢在小江面前表露。望了一眼小江身后的橱窗。继续装着痛苦不堪的样子吃下去。而在打饭的玻璃窗里面，周大厨在不住的笑。“死样，挺能装的！”

    最近小江不知道怎么特别的忙，基本上晚上都没有了教育武禾的机会!

    武禾靠着门坐着，只是捂着饱饱的肚子。他在想周大厨为什么做怎么难看但是好吃的东西给自己。小江看着武禾吃那个便当那个恶心样。都摇摇头说一句。真傻了。就轻飘飘的走了。

    武禾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是现在想着没功夫想这些。武禾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这次他往左边看，上次他是看右边的。结果他没看到有人经过。他以为右边的那个封死的楼梯口。肯定是密室的入口。只是视角有限，他看了很久也没看到走廊有什么动静。除了小沈和小池拿着手电筒和推着送药车查房和照例给病人发药外，其他没有什么动静。

    武禾早就没什么药吃了，小江是这么给武禾说的。

    阿姨出国，舅舅跑路，连偶尔寄过来点钱的王老头都没出现了。武禾早断了财路。还吃什么药。叫他干点杂活，补住院费就很仁慈了。而且给他要吃也没什么用？当巡逻的人员的灯照过来的是，武禾赶紧把自己后脑戴着的凹凸曼面具转过来。然后对着窗口赫赫起来。

    等了很晚，武禾有点熬不住。他想应该今天平安无事吧。他打了哈欠，就不自觉的身体一软，睡在了门口。

    可惜事情不是武禾所想的，第二天中午，汪主任照往常一样在209的名字下面别了花。武禾愣住了，209是位年纪比武禾大不了几岁的女病人。

    她本来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嫁给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成功男人，本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自从丈夫事业做大后，经常性的不归家。时不时听闺蜜说他是一颗花心菜

    自从生了儿子后，产后的忧郁症一直搞的她疑神疑鬼，精神紧张，害怕她丈夫外遇。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了几年

    一次他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儿子春游中意外去世。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天抱着自己儿子最喜欢的玩具模型，神神叨叨。行为更加的不可理喻，而他丈夫不负众望的当着她的面把小三，那个小三就是她的闺蜜搞到家里。她只有默默的承受着。

    只是他们有一次在剧烈的活动中，那个小三喊出了要给他生个儿子的时候，她默默退出隔壁儿子的卧房。从厨房摸出菜刀冲到两人的房间里面砍了小三和那个男人几刀。然后带着自己的儿子的模型的爬到楼顶，唱着安眠曲要跳楼，最后被好心人给硬救下。后来被确认精神病，而被关在这里。武禾倒垃圾的时候，也看过她，平时她都是坐在床上绣绣十字绣，很文静的一个人啊。想不到她居然也遭到毒手。

    在汪主任照例的演讲后面，他看武禾的眼神有一股说不出的冷酷的感觉。虽然是天气炎热，但是看的武禾毛骨悚然。另外汪主任还宣布，两天后市领导要来视察。大家做好接待的准备。汪主任的话还是很婉转的。希望大家配合好，展现本院的精神风貌。对于个别的人要特别教育，特别处理。当然是武禾的理解是有些人不要捣乱，要乖乖的，不然会吃苦头的。

    下午，太阳火辣辣的晒下，武禾站在像烧红的铁板一样热的院子里。

    看着小江打着遮阳伞，在伞下喝冷饮。而自己却拿着大剪子，在修建花坛灌木。刺刺的灌木把武禾的那个浑身是汗的手刺出道道血刺。而汗水渗进皮肤。武禾痒痛的要死，闷热的要死。

    武禾一直在心里不断的诅咒着小江这个基佬。等把枝叶都剪完，武禾就推着垃圾桶从垃圾处理间走去。

    垃圾处理间在医院的后门。武禾穿过住院楼和食堂中间的路，看了一眼在食堂大厅里面躺着椅子睡觉的周大厨。看着垃圾处理间。这是用医院专门处理垃圾的地方。几间空心砖砌的小格间背靠山而建，上面盖着铁皮泡沫棚子。专门的医用垃圾和生活垃圾是分开的。普通垃圾是写着着可回收和不可回收两个房间。而专门的医用垃圾好几间都有一个放射的消毒的标志，然后专门锁着大锁。武禾把垃圾桶推进不可回收房间。然后转身就走。

    只是他在快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小池护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垃圾房。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武禾赶紧躲到了住院部的墙根。小池看了四下无人就拿钥匙开了最前面的一间空空的垃圾处理房。武禾看着他关上门。武禾刚想跟进去瞧瞧，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武禾。

    武禾被拍的那一下，全身都抖起来，双腿一下子撑不住就倒下。当看到是周大厨的时候，w78光线，赫赫。周大厨左手顶住武禾脑袋又是一下。“哈哈，爱地被打败了。”

    武禾这个时候才舒一口气。然后就地打滚。举右手，左手平方地上。“沙库鲁斯光线，赫赫。。。。”左袁飞哥哥你好卑鄙，又偷袭。。。。。。在赫赫一会了，武禾一个大大的中指打给周大厨。

    周大厨笑笑了，说爱地啊，“不要生气吗，要喝冰洋奶吗？”

    “要！”武禾大声大道。

    跟着周大厨来到厨房冰柜里，武禾看到他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的不锈钢桶。然后打开里面是结了一层薄冰的用的洋奶。

    在大厨倒了一碗洋奶后，武禾迫不及待的倒进嘴里。凉凉的，甜甜的，武禾那干裂的嘴唇和喉咙都得到了滋润。不一会那阵冰凉流进全身刺激的武禾全身又是一抖。武禾冰的舒服的闭上眼

    周大厨微笑的看着武禾的样子。问武禾要不要再来一碗。武禾刚想说要。

    “好啊，你躲这里凉快啊！”小江突然出现在后面。他揪着武禾的耳朵，“我在太阳底下晒的要死，你跑来这里偷懒来了！皮又痒了是不是，还喝饮料。”

    武禾被揪的很发痛。这时候，周大厨帮腔说，“江主任不要怪他。是我看他在大热天干活的，怪可怜的。所以就叫他进来喝碗洋奶，歇口气，不然太阳这么毒，估计他要受不了。你就行行好，让他休息一下。”

    小江瞪了一眼周大厨，看着他一脸诚恳。也就放下武禾，踢了一脚武禾屁股。快滚出去，把院子冲干净。

    看着武禾蹬蹬的跑出，他转过脸对着周大厨说。“周大厨啊，你说我是那么坏的人吗？”

    “不是。江主任可是的个好人啊。”周大厨立马正色说道。

    “这个小子不要对他太好，不然他会欺负到你头上来。”小江一脸臭臭的说道。

    “哦，我这里还有冰西瓜和冰的绿豆粥，江主任要不要品尝一下下？”周大厨转身又去掏冰柜。

    “那多不好意思。”小江笑道。

    “诶，不要客气嘛！”周大厨掏出冰箱里面的西瓜。

    武禾呼呼的跑到了院子里面。一阵热风吹过，武禾胃里的清凉要给蒸发掉了。

    他跑到楼梯口，拖出水管，打开消防水栓。武禾从胯下提起消防水龙头。

    “天堂大炮一级准备，二级准备，三级准备，发射。。。。。。”壮丽的水柱喷涌而出。如果现在的代市领导知道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武禾这样的浪费水的话。估计要给气死，第一时间把武禾拉到市府广场游街示众。

    在把院子撒满水，水都要淹到最门口的保安室的时候，武禾才关了水。等他收拾完水管，才看到小池神色匆匆的跑到楼上。

    他上厕所那么急啊，裤拉链都早开了。武禾鄙视他。

    在第二天快傍晚的时候，市领导才来到医院。几辆中巴车把山下的路堵死。

    市领导在摄像机前，在院长和汪主任他们众星拱月般簇拥下，视察了医院的前台和门诊部，然后再在院部活动室里面跟病人亲切友好的交谈，并在病房里床上的病人拉了手，谈谈心。亲自喂了药。勉励病人要好好配合和鼓励医务工作者尽心尽力的治好病人。

    最后在一片掌声中离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个病人。这是武禾的想起的一首妖诗。今天他很乖，没有变身凹凸曼也没有跳久违的大象舞。因为小江和小沈看着他特别的严。那眼神足以杀死任何怪兽。

    当武禾被老老实实的关回病房的时候。施院长和汪主任正在接待市领导的私人秘书鲁西。鲁秘书敞开汗衫，对着空调喘气。

    “鲁副市长啊！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那么累！”施院笑了笑说。

    “嘘，施院啊！你这样叫可要折我的寿啊。”鲁秘书笑嘻嘻看着施院。

    “鲁市长不要谦虚吗，不是说任命会快就下来了吗？”施院举着水杯喝了一口冰水，对着鲁秘书说。

    “还没有呢，省里的检查组还没走，而且上面的头还没点头，老板都还没转正呢，没那么快啊！”鲁秘书叹气到。

    “不会吧？”施院放下杯子。

    “哎，还是那个卷铺盖的还在捣乱。不过现在已经和其他省里的领导建立好联系了。省里头点头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个日子真难熬啊，不比你老兄啊。在这个世外桃源里面，逍遥自在啊。小蜜两只手抱不过来。钞票大把的捞！”鲁秘书略带深意着看着施院。

    “你这怎么说话呢？鲁市长啊，你这是要害我啊，要是家里的听到了了，我还要睡街头了。”施院惶恐的说。

    两个人就在那里聊起不健康的东西来。

    汪主任在一旁只有赔笑的份，偶尔插句黄笑话。

    等到天要黑了。鲁秘书就起身要走。只是这个时候，汪主任突然拉了一下鲁秘书。

    “鲁市长，我想问一下那个跳江的人现在是怎么处理！”

    鲁秘书一愣，“跳江的？”

    施院脸顿时拉了下来。刚想发作。汪主任也不理他，他继续说，“就是那个建新桥祭龙王的那个。我们要怎么处理啊，放太久了很麻烦的。”

    鲁秘书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啊！他顿顿了说。省里在这个事情上，已经统一认识了。事情让它过去吧。至于人嘛！

    “这样吧，交给你们处理了吧。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如果让他乱说的话，反而影响政府形象。”鲁秘书说了这几句就走了。

    这个时候，汪主任才面对施院的难看的脸上。说道。“施院啊，这个事情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哎！”施院阴着脸叹了口气说，“交给你处理吧，要办的干净利落，不要留后患。”

    等到汪主任出去。施院狠狠的把水杯给砸到地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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