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恋爱开花还是枯萎

    头一次吃高级的饭店总觉得多少被人骗了，花了三百块钱愣是没吃饱。骗了还要装作优雅，就好像你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你还对着打你的人说，谢谢啊，你怎么知道我全身痒痒？饭店很高级，装饰很豪华，吃的还不错，就是钱太多，愣是吃不饱。

    饭后，我得肚子“咕咕”直叫，心里暗暗的说，别尼玛叫了，一会吃煎饼果子。蔡雨和我漫步在路灯下，昏暗的路灯显得格外美丽，路边的野玫瑰散发出迷人的芳香，不远处的广场唱着悠长的曲子，曲子里幽幽静静的吟唱着，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深夜里，轻柔的走着，光阴好像在我们的周围盘旋，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优雅的走着，走得一点都不累，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精神支持。或许我就这样一辈子陪着蔡雨这样走下去也无怨无悔。

    她一声不响，黑色的头发像是一团美丽的海藻，双眸在夜幕下格外的诱人，一双小脚丫踩着情调的步伐，脚下的靴子可爱幼稚，走路的姿势格外的让人荷尔蒙兴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估计已经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了。

    蔡雨扭头看着我说，看够了吗？

    我说，还行，再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蔡雨指了指路边的长凳说，坐会儿吧，累了。

    我点点头说，听你的。

    蔡雨坐下后打了一个哈切，伸伸懒腰，看看天上的星空，指着风筝，看，那是风筝。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上的风筝闪烁着五彩的风光，我知道那是风筝，怎么着也不是大鸟道，对，风筝。

    蔡雨看看傻乎乎的雨轩说，看你为人很朴实，说话挺俏皮的。

    我点点头，他们都这么夸我。我都习惯了，你就别多说了。

    蔡雨捂住嘴嘿嘿地笑了，那笑容就像家乡的狗尾巴花开花一样美丽，洁白的牙齿好像非常的盐一样。她拍了我一下肩膀说，你太幽默了。

    我说，还行，你笑得很美。

    蔡雨马上停止笑容，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说，你的家乡怎么样？

    我反问你的家乡如何？

    蔡雨看看四周，叹了口气，指着周围，深有感慨地说，北京没有什么吸引人的，我去过很多地方，北京只是比那些二三线城市楼高点，人多点，房子贵点，交通堵点。一切都是人多为主吧。物以稀为贵，仿佛到了大都市，更加明显，人多，房子少，人多了，一切都贵了。

    我的家乡完全相反，人很少，山很多，谁也很多，就是鱼少点。交通也很牛叉，我一辈子做的三轮车都比北京做的公交车多。那里的人倒是很朴实，没有很多心眼，不想大城市里的人，随风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房子吗！我家最值钱的是三间茅草屋，不过我舅舅带我来北京的时候一场大雨给冲没了，家里的畜生也分给了邻居。房子肯定是没了，那些家畜被人吃的吃，卖的卖，就剩下我了，被我舅舅带走了。

    蔡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好奇的说，请问，你的家乡有没有猪？

    多了去了，村里的猪到处跑，都放着，还有鸡鸭什么的，漫山遍野都是那东西，三米一头猪，五米一个鸡窝，就连晚上这些家伙都在外面。

    蔡雨好奇的说，马赛，那么不害怕别人偷了吗？现在市场的猪肉价钱很贵的。

    我说，谁那么缺德？偷人家猪？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还混不混？

    蔡雨点点头说，那个，改天你把你们村的猪放到北京来，你看看有没有人偷？

    我说，不用说偷，我估计连骨头都给炖了猪排骨汤了。大城市的人都是虚的，看着西装一身，人模人样的，心里的思想跟混蛋差不多，外边别看我们村里人吐啦吧唧的，比你们这里人实在多了。

    蔡雨捂住嘴笑着，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总是把一切看得那么透彻。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谁也保不齐那天就被朋友给吃了。

    我看着她笑的很开心，心里一阵欢喜。蔡雨看看天上的风筝说，你知道吗？等待爱情是一种折磨，可是这种折磨也是一种**，为了爱，宁愿等待。

    我愣了一下，三秒过后看着蔡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牛不牛给我说的话，咬咬嘴唇试探性的问，那个，你和牛不牛什么时候认识的？

    蔡雨看了我一眼，停止笑容，被这莫名的问题给问住了似的，她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随手摘的小草，我们大概是初中的同学吧。我当时和牛不牛是非常要好的哥们，那时候我像个假小子，后来我变乖了，初一初二两年不错，后来初三我好好学习，他经常跳出去去别的学校。

    是因为那个法国男孩子吗？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脱口而出。

    不是的，我告诉你个秘密，当初我喜欢牛不牛，可是我不管是假小子的时候，还是淑女的时候，他都把我当做兄弟。完全不把我当女孩子看，总是一副兄弟的感觉，张口闭口的兄弟，就连我变成淑女的时候都讽刺我说，兄弟，世界这么乱，装纯给谁看啊？以至于我把这种念想藏在了心里，后来知道有人真心打动了我。

    我听后，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前所未有的大，奶奶的熊啊，幸亏牛不牛没有来，要是来了听到后，起码要吐八升血。可怜的老牛呀，原来她一直装纯给你看啊。

    后来，我被一个男孩子吸引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法国男孩。我点点头，暗暗骂道，是法国杂种。

    老牛呀，这年头怎么说呢？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吧，抢都抢不来。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我。

    我们恋爱以后，我渐渐的远离了牛不牛，因为牛不牛一点都不吃醋，反而祝愿我们幸福。这让我更加生气，你也知道，女孩子软磨硬泡总会有动心的时候，所以我有一天真的被人家把心栓住了，呵呵。她捂住嘴，“咯咯”的笑着，貌似对以前的回忆很是回味无穷。眼睛闪烁着丝丝暗叹曾经的可悲与无奈，世间的五味杂陈。

    额，我真想把真相说出来，可是我不知道说了是不是对的。我看着蔡雨回忆，那么，蔡雨，你现在还爱老牛吗？

    蔡雨一下子兴奋了，怎么可能？我的白马王子马上就要回到我的身边了，下个星期一……说道这里，她的神气劲头，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下个星期一就应该回来了吧，我整个蔫成一个菜花了。

    我喜欢你，不要在无谓的等待了，不值得，真的，这对你不公平，也是一种浪费的等待。说完后，我都对自己怀疑，这台词怎么跟背过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说出来了？我怎么说出来的？

    蔡雨看看我，黑色的眸子舞动着，呵呵，你不懂爱。根本不懂爱。

    我懂！

    蔡雨轻轻的拿起我的手，贴近我的心脏，你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喜欢不是爱，喜欢是一种感觉，就像味道，总会被风带走，爱是一种承诺，一辈子的誓言，它关乎，守护，真诚，拥有，坦诚等等很多。爱要付出代价，喜欢仅仅只要感觉就可以。

    他放开我的手，我的手僵硬的木在我的心脏处，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其他的她说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反而一丝丝流年，不是，大姐，你拿着我的手没我的心脏当然没感觉，你试试拿着我的手摸你的小心脏，那就是非一般的感觉了。

    那么，那个法国人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你会不会接受我的喜欢？牛不牛说过，喜欢总会变成爱，喜欢是铺垫，后面的爱才是大风大浪。

    蔡雨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风筝知道为什么永远飞不远嘛？

    我说，因为嫌不够长，只要给它足够的线，它能给到很远的地方。

    蔡雨嘲笑的摇摇头，不是的，是因为它有线，线是它的限制，也是它的方向，没有了束缚就没有了方向。失去了束缚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爱就是一种束缚，可是爱的两个人甘愿被束缚，因为被束缚就能找到彼此的方向，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爱。

    我看看风筝，天上的那几个风筝在哪里摇摇晃晃的飘着，一个风筝都能整这么多的含义，要是给你一架飞机你忒啰嗦多少？

    蔡雨问我，当你觉得，没有的时候你就会想她，在一旁吃饭的时候就会不经意的走神去想。晚上睡觉眼前总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早上醒来就想联系她在干什么。当你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懂得什么是爱了。

    我掰着手指一个个念着，这些我都有啊，可是总是想起老牛啊，我不会是同性恋吧。

    蔡雨看着雨轩掰着手指发呆，推了推他，别想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人的。只不过，你的那个人或许不是我。

    我撇撇嘴，搞半天还是弄不懂。

    蔡雨问道，你等待过一个人吗?那种心情你会明白吗？

    雨轩挠挠头，好象没有额。

    蔡雨又是习惯性的笑了笑，等一个人的时光是短暂缓慢的，在等待的这段日子里，总是拿着以前的回忆来努力让自己的生活继续向前爬行。因为等待占据了所有，信念被支配。回忆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动力。

    我看着她感慨的样子，你爱她吗？

    蔡雨猛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失落的低下头，点点头。

    有多爱？

    很爱，爱的可以让自己失去全部，哪怕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仅仅是因为自己爱他吗？爱，有那么牛叉吗？

    蔡雨傻笑道，爱很牛b的，别小瞧。

    我妈妈说，他很爱我的父亲，可是父亲走得很早，妈妈却依旧很爱他。

    蔡雨轻轻的抚摸着雨轩的头说，你真是好可爱的村b，为什么能把这么可笑的话说的这么的感动？或许朴实就是你的优点。

    我刹那间感觉蔡雨的手很温暖，抚摸着我的后脑让我觉得好安慰，就像妈妈一样。

    蔡雨又是一阵失落，抬头看看星空，知道吗？下个星期一就是最后的约定了。

    如果那个法国娃子失约了，你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生活，等待的时光让我变得很坚强，也很独立。让它从我的心里占据变成了寄托。习惯了遍体鳞伤就会变得很强大。或许我们的真的有缘无份，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联系到他。

    那么也就是说你要即将失恋了？

    蔡雨点点头，自信地说，对呀，我就是传说中的那样，被人家甩了。

    那么我想追你，可以吗？

    蔡雨说，可以呀，但是你不是我要的那种菜。

    我……我也不知道去说了，恰巧蔡雨的手机响了。

    蔡雨的拿起震动不停的在我面前挥了挥说，我要回家了，我妈妈打电话了，

    我清楚的看到蔡雨的手机上显示“妈妈”俩字打来的。

    我站起身子，准备送她回去。

    蔡雨突然红色的嘴唇凑到我的脸边，亲吻了一下我的脸蛋。

    瞬间我的世界静止了，仿佛我陷入了静止的世界一般，一切都好慢，只有蔡雨的娇唇在亲吻着我的脸蛋，我的世界瞬间被卡住了。

    蔡雨挥挥手，别送我了，我打车走了，改天被甩了你可要记得追我哦。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矗立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被她亲吻的脸蛋，妈！她亲我！

    一瞬间，我有一种感涌上心头，天晕地转的失去所有方向。这就是爱吗？

    或者说，爸妈，我……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