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混乱的日子

    这里的冬季显得有些干燥，北风吹落校园老树上那枯黄的叶子，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操场被落叶所占据，清晨走在枯黄的落叶上，

    “嘎吱”

    “嘎吱”

    我不知道今天为何如此早来到学校，还起了出来走走的念头，我是没想过在这样一个秋风瑟瑟的早晨会遇见妮子，妮子刚从宿舍出来，抱着书，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围巾浅蓝的牛仔裤，一双叫不上名字的运动鞋；看见我妮子没有显得很意外，只是一愣，然后放慢了脚步，我也停了一会儿，静静的看着妮子，妮子低着头抱着书，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永远猜不到她所想的东西，就像她说喜欢的两个人是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的，只有朋友才能猜到，因为喜欢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却永远说不出来。

    操场风依旧在吹，偶尔还卷起地上的树叶然后又落下，我转过身走向操场的另一边，不想回头看妮子，妮子站了一会，却又慢慢的跟在我的后面，我没有回头，她也没有要叫我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走着，走着；看着脚下的落叶，和那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枝桠，心中不免又伤感了几分，自己怎么了。

    教室，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教室的，在教室的门口，我两都静静的站了几秒，但是谁都没有开口，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班上。

    我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很早教室应该没人吧，却发现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拿着一本杂志随意的翻阅着，看见我进来，抬头一笑说道：

    “瞌睡王，今天这么早啊，外面风景不错吧？”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放下桌上的凳子道：“还好，就是风有点大，操场都被落叶给铺满了，估计今天扫地的同学，有得扫了。”

    小姑娘翻着她的杂志道：“昨晚那么大的风，呵呵，一夜树上的叶子都掉差不多了，想扫干净，他们早自习不用上了。”

    我继续收拾我偶的桌子，却没心情再说下去，见我不说话，小姑娘说道：“你跟古和好啦？我看你两刚才还出双入对呢？”

    我苦笑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你喜欢冬天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也许是不想再讨论关于我跟妮子的问题吧。

    “不喜欢，冬天太冷，手要长冻疮，耳朵也要长，冻疮好的时候痒得不行，而且洗衣服又冷，还不想起床。”说完还回头看我。

    “哦，这样啊。”

    “你呢，你喜欢冬天么？”小姑娘反问道

    我笑着说道：“喜欢吧，冬天多雨啊，呵呵，然后下雪最好了，我最喜欢下雪了，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感觉安静、静谧。”

    小姑娘皱了皱眉，说：“听你一说，我又有点喜欢冬天了，不过好久没下雪了，今年冬天会下雪么？”

    我摇头，好多年都没下雪了，我们这里是少雪的，但是却是多雨的，一场雨可以下个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过了一会儿教室陆陆续续来了些人，都讨论昨夜的大风，说冬天要来了，显得有几分兴奋似的。

    我看了看书，左右无味，还是睡觉吧，把桌上堆了一堆书挡住我的脸，然后把头挂桌上，开始找周公去了，中途偶尔起来去趟厕所，等到语文课的时候再起来听一会儿，然后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睡着了。

    中午跟我同路的小强，一起去台球厅里打两把台球，反正要把时间挨到还有十分钟上课才开始走。

    说起小强，我们是在游戏厅里认识的，跟我是同班，但是我在教室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所以班上除了几个一起玩的朋友，大部分人跟我都没啥交情；那天我闲得无聊去玩老虎机，小强恰好也在那里，也喜欢老虎机，这算是我两的缘分吧，有些老虎机是有规律可循的，我跟小强交流了一下心得，然后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就专门在那家的老虎机上单调老鬼，开始我两每天都能赢点钱，后来老板发现经常赔钱，见我两个去玩，就免费给我们几个游戏币，让我们玩游戏，当然自己也不好意思经常去免费玩人家的，当时流行三国志，97格斗，小强却喜欢恐龙二代，小学生都喜欢这个，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拿这个来洗小强，哈哈让小强一直抬不起头。

    高二是我人生最混乱的一年吧，虽然我每天保持上课下课，回家，而且很神奇的是我从来没有迟到过，成绩也在班上前十有时候也会在前五波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小妮子那苍白的脸，不知道在这黑夜你是否温暖，睡得是否安慰；每当窗外下起了雨，我都会拿起手机给她发一条相同的短信：“下雨了，被子盖好。”

    偶尔她也会给我回一句，“这么晚你还没睡，别太拼，注意身体，晚安。”

    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到凯子了，今天却在超市遇到了。

    “凯子”

    凯子看见我说道：“折子，以后请叫我粉儿”

    “粉儿”外面那时候很流行的毒品，吸一点可以让人很嗨，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认识的有几个人貌似卖过这东西。

    我说道：“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你每天都这么嗨，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弄嗨起来的。”

    粉儿笑着打我一拳说道：“去你的，分班这么久，都不过来找我们玩，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了？”

    我笑着说道：“你忘了，你们老毛怎么说的，不许跟李哲来往，不准李哲踏入六班半步。”

    粉儿笑了笑说道：“你来他知道啊，你这么怂，他一句话就把人形怪物给制服了啊？”

    我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说：“耗子他们怎么样？”

    “还好，上次跟高一的差点干起来了？”粉儿弄弄他那长毛说道。

    “怎么回事？”

    “还不是就因为进娃儿看上了下面那小姑娘？”

    “现在年轻人的火气很大啊，需要敲打一下啊。”我说道

    “小事情，你好久没在圈子里了，你都快洗白了，成好学生了。”粉儿笑道

    我活动了下手指说：“你洗我是吧，我看这个周末去敲打下学弟们，让他们知道要尊师重道，不对，应该是尊敬学长。”

    “别啊，大哥，你现在三班可是你们班主任的手心肉啊，我们？呵呵，耗子他们都被剃光头了，就因为上次，跟高一的闹了，然后人家小弟弟告到教务处了，老毛直接把耗子、进娃儿，还有我们班几个都拉去剃光头了，以示警戒；恰好那天我没在学校，不然，我也是一光头咯。”

    粉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说：“我看就该把你丫的也拉去剃光头。”

    说着耗子也过来了

    耗子说道：“没错就把这丫的拉去剃光头，卧槽，每天都来洗我们，问我们去嵩山，还是去后面老庙。”

    我笑了笑道：“耗子，别说你这头还真亮啊，绝对有200瓦。”

    耗子一怒：“去你丫的，粉儿走，别理这丫的，人家好学生跟我都不是一路人了。”

    我故作生气：“我靠，你大爷，上次有架打都不叫我，你还当我是哥们么？”

    耗子笑道：“叫你，你班主任不把我吃了，卧槽，那天只是小冲突，真打起来，肯定叫你；还有，外面有人打过招呼，说叫你好好读书，从这个圈子出去，你自己也也知道是谁，不多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了解，以后还是朋友，你还是别再这个圈子里玩了。”

    说完拉着粉就走了，留给我一个放荡不羁的背影。

    尼玛，我知道是谁？我靠

    别再在圈子里玩了，这是什么事儿？

    说真的我也好久都没跟耗子他们一起鬼混了，高一也就有时候一起出去上上网、打打球，高二分班了见面的机会少了也只是偶尔打个招呼而已；我几乎都跟小姑娘、小雅他们几个混一起。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期末考试，然后各种看家本领，小抄，手势，好吧，还有一些强人是直接翻书的。

    我对作弊实在不精通，也没必要吧，英语答题卡，五分钟解决问题，作文加纠错题，还有什么句型之类一起不超过半个小时，然后请假上厕所，就没有然后了，就在网吧或者游戏厅了；考试是快乐的，除了语文跟数学，我是坐满了的，其他的几乎都提前交卷了。

    俗话说，大考小耍，小考小耍，我相信我是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精髓的，考试绝对是最好耍的。

    期末考试过后，几天成绩出来了，不错班上第四名，母亲也回家了。

    “哲啊，你要不要转学去县城里啊？”不知道母亲怎么会想起给我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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