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五四 五四

    第二天，刚到班上，小姑娘就跳出来问我要喜糖，然后菲菲、小雅、娇娇也开始围攻，问我是不是得偿所愿了；然后就是越描越黑，肯定不会说昨晚出去差点打架咯，最后还是小欣过来给我解围。

    “折子，还早呢，哈哈，你们不知道，老古，昨晚回来的时候眼睛可是哭红了的，那可怜的样子啊，折子你太狠心了，不过谢谢你。”

    还很有深意的的对我一笑，后来他们也没在这问题上多讨论。

    昨晚也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但是………….

    想了想还是给妮子发了条简讯：

    “妮子昨天，恩……….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在了路边。”

    妮子的回复是“恩”

    过了一会儿又回了一句“阿哲，我还是做朋友好一点。”

    沉默，这次我沉默了。

    放假总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但是这个假期我却觉得格外的沉重。

    五一劳动节，母亲说劳动嘛，肯定就要去劳动一下了吧。

    天还没亮，母亲就把妹妹跟我叫醒，说是准备徒步去外婆家，吃过早饭，出发。

    路上妹妹是开始活力四射，这里去摘一朵花，那里去拔一堆草，还问我好看不，等走到半山腰就一直问

    “还有多久嘛？”

    “还有多久嘛？”

    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还布着一粒粒汗珠。

    不过一会儿又被山上的风景给吸引了，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呀，这是山螺么？

    瞬间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母亲也不厌其烦，一样一样的给妹妹讲解着，眼里有着一丝眷念，也许这也是母亲的童年吧。

    我走在前面看着脚下的山峰，不由得又想起妮子了，估计小妮子还在家里没起床吧，这里风景真不错，山下绿树成荫，山上荒草凄凄，怪石嶙峋，一阵阵山风吹来神清气爽，上山的疲惫都给吹走了一半，看着脚下蜿蜒曲折的小路，突然觉得，人生也许就是一条这样的路吧，看见起点也看不见终点，曲曲折折的。

    不记得翻过了几个山头，但是终于要到了姥姥家了，熟悉的两层小楼房，姥姥还在门前端着一盆饲料，应该是准备去喂**。。

    妹妹大老远就叫道：“外婆，我们回来啦。”

    外婆看见我们娘三儿，笑道：“我说今天怎么火烧得这么旺，原来是你们回来了。”

    院子里的土狗开始汪汪的叫着。

    “小狗儿，不准叫，自己家的人也不认识么”说着姥姥还故作凶样，吓了吓土狗，土狗看见我还是忍不住又“汪汪”叫了几声。

    姥姥看见我说：“阿哲啊，又长高了，像个大小子了。”

    我说：“哪有，我还是您的小外孙啊，外婆，您又老了一点了，眼角的鱼尾纹又多了。”

    姥姥笑着说：“人肯定要老的嘛，就像你要长大一样是不是？带妹妹去坐坐自己倒水喝。”

    说完注视着母亲道：“晴儿啊？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吧”

    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

    母亲闻声喊道：“妈，不是要照顾阿哲读书么。”

    说着跟了进去

    外婆跟母亲去里屋说说家常，我跟妹妹休息了一阵子，母亲就说，很巧赶上插秧了，然后叫我脱了鞋准备下田，姥姥不肯，说我没下过田，田肥，脚上会长疙瘩，不同意。

    当然最后我还是下田了呗，因为小时候我经常偷偷下田去抓鳝鱼、龙虾，母亲是知道的。

    其实插秧很简单，就是把秧苗插在水田里，插进泥土半指就好了，然后就是注意距离了，两颗秧苗不能太近，不然会抢肥，营养不良长不出稻子；水田事先是犁好了的，然后还有几道工序，仔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见我们插秧很好玩的样子，妹妹也把裤脚挽起来，手里拿着不知道在那里抓的一把无名野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又不敢下来，就在田埂上徘徊，逗得我们哭笑不得。

    劳动其实是很快乐的，让人感觉到充实，有时候也会让人忘了自己的烦心事儿。

    至少在姥姥家的那里几天我很少想古，也没有去烦恼我跟古该何去何从。

    五一归来，学校又说要组织什么五四青年歌唱比赛，每个班要出节目。

    三金的女朋友，也就是文艺委员大人，笑着看着我说：“阿哲啊，上次我听你唱歌很不错哦？”

    第一感觉，我靠有阴谋，不能跟着杆子爬。

    于是说：“菲菲姐你听错了吧？是三金唱得好，我那破锣嗓子，哪儿行啊。”

    三金一听我在说他，然后来了兴致：“那是，哥哥这嗓子一流的好。”

    我心里笑开花哈哈。

    然后菲菲看着三金说：“你那声音我还是知道，跟狼嚎差不多。”

    三金看着说：“怎么可能，是不是阿哲？”

    我恭维道：“是啊，菲菲姐，真的，三金谢霆锋的歌唱得不错，这个是事实。”

    最后还是三金上去唱谢霆锋的《黄种人》，我呢要陪他一起万一他嗓子不舒服我就上。

    自习课我就陪三金去练歌，高手则也说是跟我们去练歌，然后就练到篮球场上去了，菲菲姐呢就是常常买点水什么的来犒劳我们，小日子就这么舒舒服的过着。

    不得不说学校这次抠门了，用半天来搞这个歌活动，而且还是星期五的下午，让我自己带着板凳去操场，然后就在操场对面拉起一块幕布，上面写着五四歌唱比赛，旁边放几个大音响。

    下午两点活动开始，又是校长讲话，半个小时。

    接下来节目开始

    第一首歌居然是三金的黄种人，严胖子还跑过来说，别紧张没事，大胆的唱吧，我们这首歌选得好，符合五四精神，班主任都发话了还怕什么呢。

    三金把我拉着，说要我一起上台，我靠，不是吧，明明写的独唱啊。古也看见我站旁边以为我要上台，还给了我一个加油的口型。

    然后旋律响起，三金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上去就放开了。

    “来自翻过五千里的浪，还是待重建的城墙

    所有历史褪色后的黄，聚成夕阳染在我身上“

    三金喊道：“一起来”

    这丫一喊，我才知道尼玛没有关原音啊，我说怎么唱得这么好。

    还在台上左跳右跳的。

    然后对我一对我使眼色，让我唱，无奈下面的人都看着我，拿着话筒慢慢的走上台，接着唱：

    “来自流过五千岁的汗，还是传说中的盛唐

    所有淘在江湖里的黄，只等我来给他名状”

    合：“黄种人

    来到大地上挺起新的胸膛

    黄种人

    走在路上…………………………”

    我唱的时候，控制台居然关了原音，我靠，差点就给玩死了。

    下来后三金说给我打眼色的时候他已经紧张得忘词了，那句“一起来”就是在拖延时间，我心想你可真敢玩啊哥哥。

    接下来不知道是哪个班演唱周杰伦的《菊花台》

    下个是光良的《童话》

    后面快结尾的时候又是《菊花台》

    看样子他们是对菊花有特别的爱好吧。

    突然眼睛一亮，该老毛班了，我大姐二姐三姐齐上阵，唱了一曲《青春纪念册》

    没发现啊，大姐唱歌很不错啊，声音说不上甜美，但还是有几分清新，回头一看老毛那陶醉的样儿。大姐还对我一笑，下来还对我一笑说，老毛说自己看走眼了，你小子是人才；我也只能呵呵了。

    快乐总是短暂的，下来的时候妮子给我发了个简讯说“赞，好听”；说我都没唱歌给她听过，她跟本不知道我会唱歌，然后我就找了时间给她打电话唱《死了都要爱》，然后小妮子说以后打死都不停我唱歌了。

    不过小妮子过生日我还是给她唱了首《童话》，她说我唱得很用情，但是好像不是唱给她的。

    这首歌其实是我学了三个月唱歌玲子做生日礼物的，玲子以前没事总会叫我唱给她听，也不知道玲子在外面还好么？应该不会很差，至少不会饿着吧，自己又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