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话 往事

    他的话彻底的打破了琴将军的努力，整个人灰败了下来，一种死气在她的面上展开来，她用一种，恐惧，愤怒，伤心欲绝的眼神看向我们，恳求着，希望着我们能说出这是假的，是骗人的，那种痛苦又希冀表情让我忍不住要对她说出真相，她是一位母亲啊。

    疯子这时拽紧了我的手，他的手冰冷的跟死人一样，全是汗，微微颤抖着，这种异于平常的现象让我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对着她摇摇头，将我拉到身后说道：“请不要想伤害他，我知道你会为了你的清誉和荣誉杀掉他，我不会允许的，除非我先死掉。”

    这句话让琴将军彻底的崩溃了，她跌落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嘶吼道：“你这个孽子，不是东西，变态，怎么会让你这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真是脏了我的子宫…”各种肮脏的话语狂风骤雨一般落在疯子身上，从她口中吐出的一连串语言，其恶毒的程度，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我一直以为语言并不够丰富，很难完全表达人类想表达的事情，看来我想错了。这时候她母亲所发出的语言，完全表达她的愤怒和希望疯子以及我会有什么样悲惨的下场，让我觉得她一定是经历过地狱，才会说出如此之多可怕的话语。

    这些话让疯子的脸色进一步的惨白，仿佛一点点被抽干了血液，他颤抖着选择了听完，默默的转过身拽了我一下，说道：“走了，会有人来服侍她的。再见，琴将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跟在他的后面，犹豫的回头看见躺在地上哭泣的老女人，她的身上没有了任何的气势，披头散发的望着疯子的背影，看到这种画面我没有忍住，对疯子轻声说道：“我马上就来。”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步伐更加缓慢，我赶紧回头小跑至床边，将她抱回了床上，过程中她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伸着头看疯子的背影，我将她放好，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她却拉住了我的手，疲惫后悔愧疚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他。不论你是他的什么人，什么关系，请不要背叛他，照顾好他，爱他。”她又啜泣了起来：“他不会再见我了，不会再见我了，如果你可怜我这个老妇人的话，有机会让他在临死前再来看我一次好吗，求你了，我一定不会再骂他了。”她的眼泪应声而下，我点了点头，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怎么能够拒绝，可是，疯子，你和你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落的犹如仇敌，相互伤害到如此地步！

    我连忙向疯子追去，他停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我，表情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充满了深深的落寞，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背，他勉强笑了笑，很难看，说道：“回去训练室，后天出发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似乎也不适合问他那些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一反往常的回到训练室他没有命令我进行训练，而是让我休息一下，自己去了监控室，我看着他挺担心的，不过还是立马转身离开去找邵韶了，这个时候邵韶正在藏书室里看书，所谓的一代学霸就是这么炼成的。

    我进去看见邵韶正坐在位置上，一只手撑着头将散下头发的头发挽起，靡颜腻理。她认真的看着书，有时候会用笔做下笔记，她翻页都很小心，怕是把书给弄坏了，那副画面非常的温暖，我忍不住看了很久，才动身向她走去，在后面捂住她的眼睛。

    她莞尔一笑，说道：“亘，别闹。”

    我嘿嘿的松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里的人都很拘谨，谁象你，登徒子一个。”她握住我的手，微微笑道：“疯子拜托的事情完成了，他让你做什么？”

    “嗯？你不知道，他不是和你悄悄话的吗？”我要不要和邵韶说呢，这毕竟是疯子的家事，他没有同意的话说出去可能不好。

    “他只是说要借用你去演一下他的情人，去气一个他讨厌的人。如果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她回头看向我，我耸耸肩，简单的感叹道：“可以说吧，基本是象他和你说的那样，只不过那个人是他妈，而且关系水火不容到完全不能共处。”

    “这我就明白了，疯子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太可怜了。”邵韶轻轻放下了书，略有点感伤的说道。

    我疑惑的问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还不是这几天和几个老研究员聊天的时候听说的，虽然只有片言片语，也知道够多的了，你知道疯子哥多大吗？”

    “年龄肯定不小了，不用管着这个啦，异能者的年龄都是谜，无视无视。”我回答道。

    她想了想，同意的点点头，说：“不过按照那几个老研究员听途旁说时的年龄，那时候他们才十几岁的时候，他们现在已经七十多了，这样算起来，疯子哥至少已经有八十岁以上了，有异能就是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年纪！”她吐了下舌头，笑着感慨道，一副还好我也有异能的表情。

    “嗯，他们说了些什么，传言的话可要筛一筛。”再冷静的女人，也会在乎自己的容貌，我暗笑道。

    “如果是一个人说的，我就当做是谣言了，因为实在是无稽之谈，哪里有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结果四五个人都从长辈那里听说了，或者是看见了相同的事，我只能说疯子哥的上半生，太悲惨了。”这小妮子一直吊我胃口，恨的我牙痒痒，连忙说道：“对对，你快说，我等着呢。”

    “急皮脸，我接下来要说的挺长的，总要允许我组织一下语言吧。”她瞄了我一眼，我连忙说道：“你组织，你组织……”

    她顿了一会，开口说道，语气低沉，让人有点不舒服：“疯子哥是当初琴将军通过科技和异能甚至还有巫术才生出他的，他是用数个最优秀异能者的精子们和卵子们，进行基因整合，然后再运用到试管婴儿培养出成熟胚胎，由琴将军代孕的，名义上琴将军是他的生母，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有几个爸爸妈妈。”

    “当初第一时间，琴将军就将生育资料给毁了，结果却因为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搞的人尽皆知，最后在疯子哥的暴力镇压下，才没有什么人敢再次提起。”她说到这里，我才知道那次在邵家，邵家老母骂疯子杂种，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疯子和全世界上许多异能者都打过，原来是这样。

    “但是反而可能基因过于优秀，或者是遗传性的问题，疯子出生后竟然没有一丝异能，这让琴将军大失所望，加上当时她脾气暴虐又感情受伤，经常辱打疯子哥，对他进行非人的试验，喂各种刺激精神力的药品和利用电击，窒息等多种不人道的方式刺激疯子哥的潜力，如果疯子哥不是强人们基因的整合，在那种地狱一般的日子一定早就死了，他坚持了下来，拼命的活了下来，这也让琴将军坚信疯子哥一定是有异能的，只是还没有发掘出来。”

    “终于在一度的折磨中，疯子哥曾变成了白痴，却突然展现了隔空取物的能力，这让已经有些灰心的琴将军看见希望，再度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