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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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蒙的天好像要下雨,云层很低,几乎一伸手就能拽下来,浑浊的空气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我和一路上的难民混在一起赶路。越国和定过的战争造成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在从越国来的逃亡路上,到处哀鸿遍野,不时传来失去亲人的彻骨悲泣.由于各国人民之间互相仇视,充满敌意。整个哈克蓝斯大陆上一片污秽狼籍。难民们只好转而逃往边邻的胡夷小国,寻求暗身之所。与我同行的是一对祖孙俩,祖母大约六十多岁,小孙子矮矮的,应该只有六七岁吧!从越国洪金关一路行往东南方向的蛮国。

    出了越过汗山关,再前行三十里,便到蛮国。在越国与蛮国之间是一块荒脊之地,是逃难的,风大沙多。此地天气多变,早上可能浓雾缭绕,中午就阳光万里,日暮便大雨滂沱。奇怪的气候造就了这里特殊的植物,一种当地人民的主食,苜谷。它的种子即可做饭也可压成粉末做面,熬出来的粥有种奇怪的草木的腥味,可是当地人却很喜欢。这一路上虽人烟稀少,但也不泛惯居荒地的百姓。我们一里行了十里,幸好,在天黑前找到一个村落。这虽是蛮荒之地,但是人民却不似其他大国一样歧视外来人口。村长非常热心的给难民们准备了热粥。我跟千年也同难民一起窝在前一批难民住过的窝棚里,简称难民收容所。

    奶奶的,把我逼成这个惨样,等死老头死了,我一定把他挖出来鞭尸解恨!“咳,咳!”一张苍白的脸在夜晚篝火的映衬下更显病态。由于一路上拼命赶路,身体一直没恢复,再加上日渐冰凉的身体在入冬的寒气侵袭下,微有些咳嗽。千年拨弄了下炭火,往里面加了根柴,担心的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眼神。我故意视而不见,盘腿而坐,回忆起哥哥教给我的纳气之术,调节耗元过多的身体。周围不时的传来难民的嗦嗦细语和痛苦的呻吟,让我静不下心。这些满含痛苦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幕幕战乱荒芜后尘土掩盖不住的森森白骨。我在心里嗤笑叹息:如果那个万丈光芒的神母风也,没有投身天维的话,看到她辛苦创造的和平大地变成了今天的残败不堪的样子,会做何感受?她曾经是善良虔诚的子民,如今已是贪得无厌兽欲狰狞的丑陋面孔。而那位于天阶之上无上界的天神们,在做什么呢?在他们的庇佑下,哈克蓝斯在他们的庇佑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生机,面目可憎,令人厌恶。

    高高在上的天神们可曾对对那个为挽救众神和人间万物生命的伟大静流神祗有过半分羞愧?还是,人类已经忘记了信仰,不需要信仰,变得自私走向极端?战乱,争夺。当所有的争夺被战乱结束时,会是谁主天下?将这个像秋天枯草一般的大陆燃烧殆尽,然后再吹一阵春风,为这个垂死挣扎的大地注入新的生命灵药。是谁?是谁能驱走这另人心恼的呻吟。“千年哥哥,千年哥哥,你快过去看看奶奶吧!呜……我怎么叫她,她都不说话!呜呜!”听声音,该是小木,那对祖孙连又出什么乱子啦!

    千年闻眼将火堆往我身旁移了移,又将一条薄被披在我身上,这才同小木往那边墙角而去。

    连日奔波近两个月,我和千年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呢?我陷入思考。半晌,千年回来,紧挨着我坐下,已经习惯了吧!我冰凉的体温。“噫!”我轻谓一声。源源不断输入我体内的热量驱走了寒气。

    “老太婆是怎么了?”我收拢手脚,一溜烟的钻进千年温暖的怀抱里。这么多天来,已经习惯了千年暖暖的怀抱,一如千年习惯了我冰冷的身体。

    “生病了,我已经找村长拿了药,小木正在煎药。”千年再次将手贴在我后背。

    这个举动有点暧昧的说!

    “千年,不要再浪费真气。”我阻止千年:“你抱着我就很暖和了!”

    “是,公子!”千年将被角掖紧,再次往火里添了根柴。我想,我的身体一定比我能感觉到的还要冰冷吧!看千年把我当成万年冰山般对待的样子就知道了。

    “好困!”我嘟哝一句爬!在千年怀里睡去。

    “睡吧!”抱着怀里的少年,千年略显性感的双唇不期然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一大清早,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号吵醒:“扰人清梦啊!”我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

    千年也被惊腥了,目光往小木祖孙俩投去。

    难民窝棚里闹哄哄的一片哭声、咳嗽声、还有那另人生厌的呻吟。“千年哥哥,小风哥哥早!”小木远远的冲我们招手。小小的年纪,已经非常懂事了,骨瘦如柴的小手端着药碗,正在给奶奶喂药,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我回他一个笑,目光再次向哀号一片的角落投去。看见一个妇人低泣着爬在她相公的身上,那个男子一动也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我扫视这个挤满难民的窝棚。几乎有一半的人无力的躺在铺满草的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这里空气极不流通,而且,现在还是冬天,正上寒邪入侵的时节,一时间,几乎所有人同时生病,该不是……我心里一沉,大踏步走向其中一名病者,她的脸上红癍点点,我扒开衣领,身上也有。还不敢确定,我抓起她的手把脉,果然没错,我皱皱眉头。

    千年看着自家主子把完脉又替另一人把脉,连着给四个人把完脉,脸色一点一点阴暗下来,担心的问道:“什么病?严重吗?”

    “是瘟疫。”我艰难的开口:“你说严重不严重!”

    忽然间,窝棚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人人闻瘟疫二字而恐慌。哭声、喊声、咒骂声,一片噪杂。

    的确啊!在这个文明极度落后的苍白大地,瘟疫无异于是死亡的代名词,听见了它老大爷的名号,就等同于看见了死神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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