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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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划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从刺客的身手以及淬毒的暗器来看,这绝对是经过了详细谋划的阴谋。否则如何解释刺客出现在那几个侍卫当中?皇宫里的侍卫无不都是层层筛选,家世清白。而有资格进入赵明明宫室范围的侍卫更是连祖宗八代都查了个清楚,进出都要经过好几道身份核查,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很难想象可以随便混个陌生人。而且,做了十二年公主,赵明明能蠢到连自己身边人可靠都无法确定的话,真可以自挂东南枝了。所以,她能肯定这次暗杀背后一定潜伏着一个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把手伸进她的周围,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异样。

    但想来想去,有本事的同时还有胆量来做这样事情的人,一时真数不出几个。根据赵明明对朝廷内外的了解,一下子就能列举出至少七个嫌疑人。问题在于,她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这样做的理由。要是早个五六年,她死了,东华也许还会经历一场巨大的震荡,各大势力从中大概能得到不少好处。可现在她早就坐稳了未来继承人的位置,身边建立起了庞大的势力范围,更说不上有什么人品问题。作为那些世家勋贵,即便他们对未来不得不屈服在女人裙下不爽,但他们只怕更不想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来一次政/变吧。道理很简单,他们没有任何人跟萧青霜搭上关系,哪怕萧青霜逼宫篡位,他们捞不到半点好处不说,搞不好还要经历灭门之祸。那群老谋深算的家伙不会冒冒失失犯下这样低/级错误。

    赵明明不知不觉咬住了嘴唇,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莫非,是萧青霜干的?可随即她又忍不住哑然失笑,她虽然没有对萧青霜不利的念头,却也从未真的彻底放下心。十二年来她把萧青霜看管得密不透风,确保他绝对不可能跟各大势力有任何接触。萧青霜一无势力二无人望,赵明明不相信他的人品,但最起码相信自己监视的力度。

    “真奇怪啊,怎么没看见是什么伤了公主,这护甲都变这样的了,为什么一点暗器的影子都没看见。”

    王婵翻来覆去检查着那件惨不忍睹的护甲残骸,奇怪地道。赵明明有点不自在,当时她身上起火,只怕瞬间就将那些玩意儿化成灰灰了,哪里还有可能找得到。

    “大概是刺客用了些古怪的东西做凶器,你也知道,那些职业刺客,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敷衍,王婵听了明显不信,但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凶器是被赵明明自己销毁上面,只能把护甲放下,过来帮她穿好衣服。

    在赵明明上药包裹伤口的功夫,皇宫早就被闹得人仰马翻,到处都灯火通明,无数杀气腾腾的侍卫一队队地到处搜查,想要抓到那个消失不见的神秘刺客。发生了公主被刺杀这样的大事,皇宫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皇帝和几个妃子的宫殿第一时间就被大队人马严密地保护起来,而把守各处宫门的守卫也比平时多了至少五六倍。按道理说这样的架势,哪怕是一只苍蝇都早被抓住,可那个神秘刺客却诡异地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若不是有那几具侍卫尸体,以及不少人都见到公主受伤的场景,他们简直以为所谓的刺客一开始就不存在。

    赵明明这边御医已经火烧屁股似的匆忙赶到,不过赵明明拒绝了近距离诊脉的要求,叫他留下伤药即可——开什么玩笑,她当时中了毒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药,但瞬间就让她全身麻痹,搞不好是什么知名品牌。要是被御医一诊治,发现她身体里还残留着毒药却活蹦乱跳,那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了。

    哪怕知道这么做会招致怀疑,赵明明依然果断的打发走了御医。而这时前来看望慰问的人也络绎不绝地到了。因为外面刺客还没抓到,所以皇帝不能亲自前来,派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太监,还带着无数名贵伤药补品。其余的人也是一样,都纷纷派了自己的心腹。赵明明已经十分不耐烦,却只能装出受到惊吓的样子跟这些人敷衍,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人全弄走。

    眼见夜已经很深了,赵明明叫王婵下去休息,换上了另一个叫做绿娆二十多岁的宫女。原本这个年纪早该放出宫去了,可是绿娆家中已经无人,不愿意出宫,便留了下来。这个宫女跟着赵明明也有五年多,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对于赵明明的一切事宜从不说漏半点。赵明明明面上最信赖王婵,内心里却觉得绿娆非常可靠。在这种心烦的时候,她便下意识的叫了绿娆相伴。

    伺候着赵明明吃了点东西,又收拾了一下后,绿娆小声地道:“奇怪了,这么大动静,公子那边倒挺沉得住气……”

    赵明明闻言后不禁脸色略沉,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萧青霜那边竟然没动静。就算是他不想见到那些来探望的人好了,至少也该派个宫女过来问候一声才是啊。

    “殿下,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公子有关系。”

    绿娆观察着赵明明的脸色,小心地问。

    赵明明心中一冷,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要有这样的手段,怎么会还是眼下的模样。”

    像是说给绿娆听,又或者是想努力说服自己,赵明明勉强笑了笑,道:“这么些年,我连他每天吃了多少饭喝了几口水都知道,哪怕他有这个心,也绝对做不到,你多虑了。”

    绿娆沉默了一阵,忽然道:“殿下,请恕我大胆,您一贯都是谨慎性子,为何却单单对公子如此信赖?也许以前公子是真的将您当做姐姐看待,可现在他长大了。老实说,除了您,只怕宫里没几个人会相信他对皇位一点念头都没有。”

    绿娆一贯都不怎么多话,今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赵明明被她说得心如乱麻:“可是他才十四岁啊,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一向都很听话,也从来不曾隐瞒过我什么。原本我和他的关系因为父皇的原因就已经很紧张了,我不想因为毫无根据的怀疑,直接撕破那层纸。”

    绿娆摇着头道:“殿下,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您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明白?不说其他的,至少今天,公子不就为了一个宫女隐瞒您了吗。”

    赵明明闻言后微微一震,双手握成拳,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难道她跟萧青霜之间注定了必须不死不休的结局吗。也许一开始她对萧青霜好是抱着不能说出口的目的,但朝夕相处了十二年,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空,这样的事实叫她如何能立刻接受。

    绿娆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告诉公主。殿下,您平日里总是精明冷静,尽管年纪还小,可是那份杀伐果断,很多男人都比不上。原本那些大臣都反对您继位,可时间长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服气的,您看最近一两年不是几乎没人站出来公然和您作对了吗。更不用提那些主动投靠您,甘心为您出谋划策的幕僚群臣了。绿娆虽然只是个小小宫女,这几年一直陪伴在公主身边,您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了多少努力,又遭受了多少委屈,绿娆都看在眼里。我对公主的忠心……我……”

    她眼含泪花,语音哽咽,赵明明见状也心中酸楚,回想起过去自己经历的一切,又岂是简单“辛苦”二字能慨括。换做其他人说这些话,她一定会生疑,可绿娆当初因为犯事差点被活活打死,可以算是被她救下一条命,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在她身边相伴这么多年,自然又是不同。她温言到劝慰道:“不必说了,你的忠心,我一直都明白。”

    绿娆擦掉眼角泪水,稍微平静了一下,这才继续道:“正因为如此,绿娆才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公主心软误事啊!也许在您看来公子年幼孤苦,您又刻意压制着他不许他和旁人多做接触,所以不免心中怜悯愧疚,对他格外宠爱放任。但是您不要忘记,他再怎么弱小无助,终究是姓萧的。他的身体里一样流淌着萧家的血脉。而且他是个男人,公主怎么就能相信他永远不会生出野心呢!”

    赵明明难得地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绿娆像是彻底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道:“公主可不要在此事上心软,为了皇位,连同胞兄弟都能自相残杀,何况您跟公子甚至不是一个母亲!”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牙:“您一定不知道,公子的母亲才是当今皇上的原配皇后吧。”

    “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炸得赵明明都有点站立不稳。她一直对萧青霜生母抱有极大的疑问,可前前后后查了那么久,宫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兰蔻那时不小心吐露了一点,为了避免被她追问,不惜自杀来逃避。赵明明还没有心狠到活活逼死她的地步,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放出宫去了。可是根据后面探子的回报,兰蔻回家后三天不到,全家人就离奇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赵明明知道这是皇帝做的手脚,无疑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于是后来赵明明就没有再继续查下去。

    但没想到,绿娆竟然会毫无预兆的吐露这个秘密。

    绿娆冷冷地道:“公主可知当年我为何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被杖毙?无非是陛下怀疑我无意中也许知道了些什么,想要杀人灭口。若不是公主出言救下绿娆,只怕现在我连尸骨都化为飞灰了。”

    大概是在回忆往事,绿娆脸上流露出几分悲苦,又有几分痛恨:“哪怕是在公主身边这么些年,皇上对我的监视却从来没有放松过。所以我总是沉默不语,连晚上睡觉都害怕不小心说漏嘴。幸好近来皇上身体不好,而且大概是觉得我大概真的不知情,慢慢的,监视也就没那么严密了。”

    赵明明忍不住道:“可……若是父皇怀疑你,当初为何又要答应我的请求放过你,甚至还让我把你带走呢?”

    绿娆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殿下,您看来是真不知道啊……您和您的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别说是要一个小小的宫女了,哪怕您要皇上立刻退位,他只怕也是肯的。”

    早就知道皇帝对那位去世多年的皇后抱着一份不正常的迷恋,可乍听此言,赵明明还是觉得太夸张,怀疑地道:“不可能吧,他可是皇帝啊,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可能……”

    绿娆忽然凑近她,几乎是把嘴唇贴在她耳朵上,细若蚊丝地道:“公主,当年皇上本是要立公子的母亲为皇后,连诏书都下了。可就是无意中见到了您的母亲,他不惜一切,跟疯了似的,甚至连太后都被活活气死,硬是改立了您的母亲为皇后……”

    好像是觉得这样的事实还不足以证明皇帝对萧青墨的生母抱着多么疯狂的爱恋,绿娆深呼吸了一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那时,您的母亲……已经身为人/妇。”   好一朵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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