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4 小插曲

    如果说吞噬星空、雪鹰领主的故事发生在无限浑源空间中的一片区域，那么现在林阳能说是来到了另一片区域了。
    哪怕这片区域无法与雪鹰领主的那片区域相比，也要远强于无限浑源空间中一座座‘孤独’的源世界，修行者中的几大浑源领主从来都不曾探查到这个距离，对无限浑源空间唯一的定论就是……无限广阔，漫无边际。
    “主宰这里的不是修行者或天生的浑源生命们，而是由众生意志的‘人道’逐渐化为统治数百源世界的‘天道’。”
    “比起一座座源世界独立的情况，由统一意志控制的数百座源世界的各方面效率都要超过独立的源世界许多许多，在无尽岁月的积累下，‘祖’的底蕴已经相当可怕了，胆敢靠近的浑源生命们全都成了源世界的能量。”
    林阳能看到数百座源世界以同一频率‘呼吸’，掀起了一股股浑源之力形成的气流。
    数百座源世界和他以往参悟过的源世界不同，有本质区别，至少每座源世界内好似无限小的光团‘祖源界’就根本不是正常源世界能自然形成的东西。
    “‘祖’的本质同样是领主级数，但底蕴恐怖，哪怕浑源领主中的上一代最强者元，来了都会被瞬间秒杀，要经过相当漫长的一段岁月才能复活。”
    林阳暗道。
    他之所以说‘元’是一众浑源领主中的上一代最强者，因为起源神帝在成为领主后，经过三个源世界大破灭的修行实力又有了些许提升，如今这具投影是当之无愧的最强领主。
    “这种提升方式和我很相似，不过我是参悟源世界后，按照那座源世界的基础结构，在体内构架出一座源世界，而它是入侵无主源世界，从最底层的众生一直同化到最高层，让无主源世界的世界本源成为自己一部分。”
    “上一次入侵无主源世界还是在一千七百万个源世界大破灭以前了，自此以后这片源世界群附近再无无主的源世界，修行者也被卡在了神王级数，而被修行者们称为‘古混沌魔神’的浑源生命也都远离了。”
    这片区域对一切的称呼与浑源领主们所在的区域不同。
    比如他们将源世界称为大天地，将宇宙称为大千世界，而远超大千宇宙的古老大陆，则叫做完美天地，仅次于每座大天地中仅有一座的祖源界。
    至于源世界外的无限浑源空间，在他们口中是古混沌，分开大天地内一座座完美天地、无数大千宇宙的能量则称呼为混沌。
    那些神王级数的修行者被统称为开天神明，掌管寰宇，拥有在混沌内开辟大千世界的伟力。
    林阳对此地的这种称呼有点耳熟，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些撞名的，就比如星辰变世界的仙帝和完美世界的仙帝都一个名字，但完美世界的仙帝一根手指就能戳爆无数人间、诸多仙魔妖界以及最上层的神界。
    “等悟透了此地的源世界群落后，实力能稍微提升一点……”
    在林阳思索间，一股极强的意志波动跨越了无尽时空，向他压来了。
    似乎因为长时间关注那些源世界，引起了‘祖’的注意。
    “臣服于我，赐予你无上的荣耀。”
    意志波动没有正常生灵各种情绪，不比人工合成的电子音强上多少。
    林阳颇为无语，莫非‘祖’无敌了一千七百万个源世界大破灭之后，智商都有问题了？
    他体内的诸多源世界一直在吸收浑源之力，这让他周身形成了风暴，只要靠近源世界就能轻易将源世界撕成粉碎，只要‘祖’的智商还正常，就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拥有了自我意识的众生意志，如今更是数百座源世界统一意志的‘祖’，智慧哪怕说不上众生的总和也不该这样，既然能感应到他的注视，那也必然能感应到这股风暴到底有多强，接着推测林阳的实力。
    眼见林阳没有回应，意志波动再次跨越了无尽遥远的时空，重复了刚刚的那句话。
    须臾，林阳出手了。
    无数星光点点璀璨，每一点星光都沉重到无以复加，内有多元宇宙的诞生与毁灭，孕育提取不同的最终破灭之力。
    眨眼间，生灭亿万次的多元宇宙积蓄的破灭之力到了极限，无数星光相继在不同的破灭之力的影响下转化了形态，有万物生灵认知之内的，也有超越了万灵认知的。
    无数只能用奇形怪状形容的破灭之力组合成了一只包含世间所有确定与不确定的手掌，隔着无尽遥远的时空拍下。
    面对这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一击，‘祖’似有准备，数百座源世界都涌出了本源之力，各种至高规则在瞬间融合，化为浑源领主级的大道，完美控制了无尽岁月以来的本源之力。
    “放肆。”
    意志波动继续传来，却无喜无悲。
    在足有一千七百万次源世界大破灭乃至更久许多的时光中，‘祖’的思维逻辑似乎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
    林阳不愿与智障交流，所以也就没说明明在他占据的诸多未来中，有一大半以上的未来‘祖’都主动朝他出手了，现在这么做不过是反击。
    他不止‘现在’出手，过去的每个时间点，未来的每个可能，他都朝着‘祖’出手了。
    自‘祖’孕育出意识的前几个时间节点，到两千一百万次源世界大破灭之后的现在，这段岁月的每个刹那每个时间节点，都有一只包含了世间所有确定与不确定的手掌拍了下去。
    这就等于林阳在每个再也无法继续分割的时间点，朝‘祖’攻击了足足两千一百万次源世界大破灭之久，并且每次攻击都恒定如一没有丝毫衰弱。
    从他第一次注意到这片源世界群到与‘祖’交谈，这段岁月以及更久前的一切都被彻底颠覆，时光混乱，有不少岁月‘祖’都挡下了他随手一击，但随着时间向上推移，那时还没有占领如此多源世界的‘祖’也渐渐不支，最终彻底烟消云散。
    一切看似相当漫长，在‘现在’生命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