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无奈?苦楚?

    月女魔神

    望着张恨天离去的背影，林梦溪的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或许自己今生注定是杀戮无限吧，就连他们是互相敬佩的人，同样免不了一战，哪怕是他们只是初次相识。

    林梦溪回过头来，对月女道：“我们走吧！”

    月女恩了一声，道：“我们要到萧居去么？”

    林梦溪望着远远的天空，那是燕云城的天空，但是此时它已经被黑云笼罩，他点点头，道：“先去萧居，然后再到盘龙谷。”

    萧居依旧是那样的宁静，仿佛这里的天空永远都属于安宁的乐土，杀戮不应该染指到这片和谐的世界。

    印心湖畔，林梦溪静静的站立，他的身影是那样的萧条，带着落寞，与疲倦。

    微风轻拂，吹起他的长发，他的衣衫，吹起平静的湖水。他的眼前，已不再是空无一物。两道身影，一紫一白，她们正在玩水，她们的脸上笑颜如花，也许这个世上不应该有她们的痛苦存在。

    这一幕，是他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因为在这里他遇到了月女，也在这里就注定了他的一生将为她杀戮无尽。

    他的眼前又换成另外一副画面，那个女孩，隔着湖面对他大声的喊道。

    “梦溪，你愿意在永远这里陪我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在这里陪我么？”

    “愿意！”

    千言万语，他只剩下这两个字，但对她而言，这两个字已经足够了。那个女孩如蝴蝶在朦胧的水雾中翩然起舞。

    是谁，曾在你的心里一直深藏着？

    是谁，曾在你的眼前为你舞蹈，只为你舞蹈？

    “天地为证，我月女今日嫁于林梦溪为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至死不渝。”那个女孩，曾指天为证，那份情，那份爱，何人敢比？

    “天地为证，我林梦溪在此去月女为妻。”······

    林梦溪的身后，响起一声叹息，林梦溪回过头，萧柯正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林梦溪道：“师叔，月儿没有跟来吧！”

    “没有，月丫头被叶子拉着进厨房了，风丫头也跟着去了！”萧柯正笑着说道，他走了几步上前，与林梦溪并肩站立。

    “师叔，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萧柯正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来这里绝对没有好事。”

    林梦溪亦笑道：“你没得改了，因为你不光是我的师叔，我的长辈，相比而言我更把你当成是我的父亲！”

    “此生我有你这么个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月丫头她愿意留在这里吗？”萧柯正道，以他对林梦溪的了解，他当然知道林梦溪请他做的是什么事情！

    林梦溪仰天叹息，言语中满是无奈，道：“她不愿意也要留在这里，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去冒险！”

    萧柯正亦是仰天叹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侄，半个儿子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他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想再见她一面马上就走，毕竟我们来过这里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柯正点头恩了一声道：“月丫头好像要来了，你们在好好的叙叙吧！”言毕，他已如一道鬼影消失在林梦溪的身前。

    林梦溪见萧柯正离去的身法之快，心道：“师叔的修为越来越高了！”

    他回过头，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向这里跑来，正是月女。只是当这小子看清月女的脸庞之时，不由得哑然失笑。不又得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在萧居，月女被叶子拉进厨房出来之后也是这样的结果。玉脸之上几道细细的黑线，不过更加增添了她的娇俏可爱。

    林梦溪走过去，用手擦去她脸上的黑纹，道：“林夫人越来越漂亮了，不过下次进厨房可要小心了！”

    月女的脸上飞快的闪过几道红云，娇羞道：“你不许笑我，都怪你说什么偏要吃我煮的饭，害得我才这样子难看的！”

    林梦溪心中一阵愧疚，为了避免他与萧柯正的对话让她听到，这小子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却是。。。。。。

    将她揽入了怀中，一滴眼泪自他眼角悄悄的滑落到月女的身上。

    月女道：“梦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梦溪心中一惊，暗道：“难道她听到了我和师叔的对话？”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她知道月女如果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后绝对不会在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呢，月儿，你不要胡思乱想！”

    月女道:“我没有胡思乱想，梦溪，我知道你来萧居一定有事，因为你从来都不会将麻烦与痛苦带给别人，尤其是这个时候，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来这里。梦溪，不要将月儿留在这里，好么？”

    只是，当她将这句话说完以后，就见月女的身体软倒在林梦溪的怀里。

    林梦溪道：“月儿，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将月女抱起，往萧居走去。

    林梦溪将月女放到床上，他将一块玉佩从身上取了下来，放到了月女的手中。那块玉佩是他出盘龙谷的那天，他的师父段无涯送他的那块无极道的掌门信物，然而对于林梦溪而言却不是这样。

    林梦溪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

    这时，风琴已经从屋外走了进来，问道：“主人，小姐她怎么了？”

    林梦溪摇头，道：“没事，风琴！”

    “风琴在，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把月儿交给你，七天以后她会自己醒来，到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小姐回雪域，知道么？”

    “那主人你。。。。”看来小妮子已经意识到林梦溪要干什么了。

    林梦溪道：“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不行，风琴绝不能让主人。。。。”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听林梦溪冷声喝止道：

    “到底是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连我的话你都要违背了！”主仆，他更把风琴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啊！

    风琴低下头，低声的道了一句风琴不敢，随后她还想挽救，但终因为林梦溪的一句话让她无力再挽救下去。

    林梦溪道：“不要再说了，不然以后就不要再认我这个主人！”

    出了门，林梦溪没有再去向萧柯正夫妇道别，但他们夫妇二人却是一直在不远处望着他，直到林梦溪的身影消失。

    绝情谷，谷深万丈！站在盘龙谷的深渊上往下看去，那下面只是一片迷雾。然而谷底，却是另一片风景，小溪潺流，枫木殷红如血！

    两年之前，林梦溪怀着好奇与玩乐的心从这里走出去。但是两年以后，当他再次回到这里之时，却是另外的一种心境，他要向他的“父亲”问清楚，他的身世到底是不是如江湖上的传言。

    推开那扇木门，只见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一人对弈下两方，看他的身前及其的专注，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到来。这也难怪，绝情谷深万丈，谁会跑到这里来，而且来到这里的人除了段无涯之外，都已经走光了，所以，即使听到推门声，他也不会在意，依然沉侵在一人的山河对弈中。

    林梦溪推开门，只见到段无涯一人，此时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只前，那个无知的少年，问道：“师父，我爹呢？”

    方至现在，段无涯才真的相信，有人来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如骨肉的徒弟。

    段无涯回过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只是那张脸上已无意中透露出了几分沧桑，几分冷漠，只是段无涯却没有在意，他大声笑道：

    “哈哈，溪儿，你个小丫，一走就是两年，为师的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他的笑容，他的神情，可知段无涯是真的高兴。

    林梦溪嘿嘿一下，脸上勾起一抹邪笑，道：“我不是回来了么？”

    段无涯道：“那你看到你爹了么？”

    “我爹？”林梦溪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道：

    “我回来就是为了要见他，他已经走了么？”

    段无涯将他脸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点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林梦溪道：“不，我只是想找他问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有他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段无涯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天，我在打柴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叫声，当时我以为是自己老了精神恍惚之下听到的，不足为奇。但是随后，那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才知道不是我的精神恍惚了，而是真有其事。于是我便循着那哭声找去，在一棵古树之上挂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他的怀中裹着一个婴儿。在我靠近那个男子之后，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魔气我就知道他必定是魔界的人，所以我根本就不想再救他。当时我在想，你我人魔两界世世为敌，老道将你怀中的这个婴儿救出来也算是对你有大恩大德了吧。但我把婴儿从他怀中取出来，才发现那个婴儿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男子拼尽了自己的生命才将婴儿给保住，这样的人不论是魔或是人都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我把他一并救了出来。

    到他醒来之后，声称自己与妻子被人追杀，而他与儿子被打落山崖，妻子却是下落不明！我知道当时他之所以如此说，想是知道人魔不合的缘故，后来等到我两结成异姓兄弟的那天他才将事实说了出来，他是九幽皇朝的魔君破天，你也并不是他的儿子，你的父亲是妖道第一高手无情！你的真正身份是盘古的转世之身！二十年前的人魔大战也是因你而起。”

    林梦溪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虽然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

    只听他道：“但是爹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段无涯长叹一声，道：“他是怕你知道以后会不顾一切去找灵上报仇，当年人魔大战的挑起者就是他，找整个人界报仇，以你一人能够独抗整个人界吗？”

    段无涯又道：“还有就是你在四阴之时出生，生性极端，他怕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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