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联欢

    村外的打麦场上，摆满了桌椅，一个个擦拭的铮亮，而桌子上，一盆盆的菜肴，冒着热气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没错，这菜不是论盘子碗上的，而是直接一盆盆的上的，两个字，量大。

    酒水，米饭也一一端了上来。当王虎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眼巴巴的在等着了，热情高涨啊。

    “各位静一静，静一静，请百户大人给我们讲几句”。林火一脸的激动，王虎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只要自己表现好了，不怕没机会。

    “马屁精”。杨二牛不满的嘀咕一句，这林火也不是个好人，当初帮着猪扒皮做了不少的坏事，这会儿又围着王虎转悠，十足的小人一个。

    王虎朝着林火点点头，的确，有这么一个属下，倒是挺不错的，只要不犯什么大错。

    得到王虎的肯定，林火得意的一昂头，你们懂什么，拿到手的才是真的。

    “各位乡亲，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跟着我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的，就从今天这碗肉开始，谁吃不了三碗就别走”。

    王虎可没有那么馋，本来小兰给盛了一大碗，肥嘟嘟的，被送了回去，开玩笑，那么肥怎么吃得下。小兰无奈，挑了半天，挑了一碗瘦的出来。

    王虎端着碗，大吃了一口，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没有了，都是呼哧呼哧的吃饭的声音。

    王虎只吃了一大碗，就吃不下去了，好在鱼肉也不少，这个吃多了也不腻。

    “不知道土豆现在有没有呢”。王虎摸着下巴，记得好像就是这段时间，土豆已经传入国内了，不过只是在达官贵人的圈子里流行，而地瓜好像还在东南沿海徘徊，倒是玉米已经在山东这边推广开了。

    “要是有土豆的话，来个红烧肉炖土豆倒也不错”。王虎的饭量是不小，但是对于肥肉无爱。

    王虎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而且还是很多人喜欢，满满的一盆肉，基本上所有人，包括女人在内，都在抢着那些肥嘟嘟的猪肉吃，按他们的话说，那才叫香呢。

    就连小兰这个女孩子，都吃了两大碗，要不是王虎阻拦，还能吃半碗。

    “爹，等会你看着点，别吃撑了”。看到许多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王虎还真有点担心，不会有人吃撑了吧。

    “放心吧，没事的”。王明点点头，放下碗，开始巡视，不少人都是好久没有吃过肉了，万一吃撑了，还真不好办。

    “小兰，走，咱们去旁边转转”。伙食改善，小兰也终于摆脱了豆芽菜的身板，慢慢的变得丰腴起来，该发育的地方，也慢慢的变大了，看的王虎一阵欣喜。

    “恩”。小兰低着头，跟在王虎的后面，心里面很有点矛盾。以前阿娘交代，女孩子就要守在家里的，可是跟着虎哥出去，好开心啊！

    拉着小兰的手，漫步在湖边，王虎忽然间有种谈恋爱的感觉，看着那明眸皓齿，精力充沛的小丫头，有种抱起来的冲动。

    “啊，虎哥，不可以的，阿娘说了，要等成婚以后才行”。小兰赶紧推开王虎，羞红着脸，低着头，扭着衣角，小声的说。

    “不抱就不抱，拉拉手可以吧”。王虎瞬间惊醒，这是保守的大明朝啊，不是开放的后世，搂搂抱抱，都会当成登徒子的，即便是自己未来的媳妇，貌似也不行。

    小兰不吱声，任凭王虎拉着那芊芊玉手，低着头，也不说话，心里倒是甜蜜蜜的。

    “小兰，接下来肯定会很忙，没时间陪你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寨，王虎就感觉有点头疼了，也许，该找几个吏员的。

    “哎吆，脚踩运河岸哦”！

    “哎呀拉顺了”！

    “哎吆吼”！

    ......

    远远地，拉纤的号子传了过来，悠扬确实透着一丝无奈与艰辛。

    运河解冻，漕运北上，这些拉纤的人，也有了活计，虽然辛苦，却是比没有的时候强多了。

    而且拉纤的人极多，还分类别派，往往会因为争一个生意而大打出手。

    “虎哥，你听，号子停了，好像打起来了”？小兰攥着王虎的手，不由得一紧，对面果然传来阵阵的杀喊声。

    “别怕，没事的”。王虎拍拍那洁白的手臂，让其安心，听起来声势不大，应该不是义军什么的，也许只是拉纤的帮派在内讧什么的。

    果然，没一会，打杀声小了很多，但是火光依旧，照亮了半边湖水。

    “咱们回去吧”！虽然隔着很远，但是，王虎依稀看见了，那血红色的场面，有刀方是草头王，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

    “虎哥，你看，水面上有个黑影，是人是鬼？”。小兰吓了一跳，缩在王虎的怀里，指着黝黑的湖水，那个上下起伏的身影，颤抖的说。

    “你等着，我去看看”。本来对面打的热闹，也不管王虎什么事的，可是，眼下有人过来了，也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人死吧。

    只是，小兰抓着王虎的手，越发的紧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了：“虎哥，我怕”！

    “别怕，你跟着我后面”。距离的近了，王虎发现，那的确是个人，貌似怀里还抱着一根木头，怪不得好像昏迷了，还没有沉下去。

    小兰紧紧地拉着王虎的衣衫，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鬼故事听多了。

    到了水边，王虎借着月色，终于看清楚了抱着木头的人，是个女人，看起来衣着华丽，不像是贫困人家的，难道是，从漕运船上跳下来的？

    还是说，刚才的打斗，跟这个女的有关？

    “虎哥，咱们把她拉上来吧”。看清楚了是人，小兰终于不害怕了。

    “恩，扑通”。王虎跳下水去，朝着女人游去，只是一个女人，又没有什么危险，而且，王虎感觉，这个女人也许不简单，可以一探究竟。

    没几下，王虎就游到了女人的身边，然后拉着她，朝岸边游去。因为有木棍的缘故，倒是方便多了。

    很快，在小兰的帮助下，王虎把女子抱上了岸，伸手试了试鼻息，还好，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应该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