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琴啊！泪涕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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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张凡进入妇产科的时候，当班的医生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妇产科主任，开玩笑，张凡来了，能不重视吗！
    如果单靠李辉的面子，估计很难让妇产科的主任半夜从家里赶来。
    “张院！李辉！”妇科主任带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来，吕淑颜也来了，她现在是妇产科主任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这种在领导面前露脸的事情，当然不会拉下她了。
    “程主任、王主任、吕医生、李医生，麻烦了！”张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人家是看着他的面子来的。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干这个的，李辉啊，担心什么啊，把张院都劳动了，给我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吗，你老婆定期产检，都是正常的，怕什么啊，哈哈。”
    妇产科的主任看着张凡的面子，调侃了几句李辉，李辉笑的比哭都难看，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笑，就算他心里着急的都快炸了。
    副主任也是笑着和张凡说了一句不麻烦，而吕淑颜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凡，谈不上怒气只眼，也谈不上爱慕只眼，就是比其他人看的稍微多了那么几秒。
    虽然在一个医院，但随着张凡越来越忙，地位越来越高，他们见面的机会其实也不多。
    邵华微笑着站在张凡的身边，当吕淑颜走过的时候，邵华立刻觉得这个女医生不一样，女人的直觉啊，你说要是这个直觉能用到彩票上多好！
    随着其他几个人和张凡打过招呼后，她们就进了产房，而妇产科的主任则留下来陪着张凡。
    ……
    “哪个就是张院的女友！”产科的一个小护士，在产房里，悄悄的给另外一个护士说道。
    “哪个？哪个？我去看看！”另外一个小姑娘直接如同惊了一样，眼睛瞪的圆圆的，小嘴都张大到能塞进一个大鸡蛋。
    “就是哪个瘦高瘦高的，站在张院身边的哪个！张的也就那样！”小护士的心里，张凡应该配个祸国殃民的美女，或许她才不会嫉妒。
    两人的聊天，被进入产房的吕淑颜听到了，姑娘一下子定住了，“哦，她就是他的女友啊！”
    吕淑颜虽然早早就已经放弃了心中的那点想法，可当真的听到看到邵华的时候，心里仍是禁不住的拿自己和邵华做比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副主任王医生，看着这个心爱的徒弟关心的问道。
    对于这个吕淑颜，不光是主任喜欢，就连王副主任都喜欢，学历高不说，可她没一点点傲气，能吃苦。
    刚进科，姑娘泡在科室三个月，也是这种刻苦征服了上下的医生。
    而且还有股子不争的态度，从不因为回扣，病号质量而向领导诉苦和其他医生起口角，这个态度，更是让领导们另眼相待。
    “没，主任，就是起的有点猛了，没事的！”吕淑颜有点慌乱，赶忙用手拨了拨已经很是贴服的头发。
    虽然吕淑颜看上张凡的事情没有说出口，但是妇产科的医生是干什么的，眼睛一个比一个贼，不过因为张凡的地位，所以也不好开玩笑，平日大家也就不怎么说。而且小护士们的聊天，不光吕淑颜听到了，王副主任其实也听到了。
    “呵呵，没事就好，姻缘姻缘，有些时候真的需要一点缘分，咱吕医生一点都不比谁差，等忙完这段时间，我给你找些个茶素的青年俊才，你一个一个挑，别眼睛就盯着医院，医生找医生不好，家都顾不住，还容易离婚，听我的！”
    “王老师！”吕淑颜一听，脸直接烧的红丢丢的。
    ……
    “张院，我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我估计还要一会，你们进去休息一会！”妇产科的主任寒暄了一会后，对张凡说道。
    “呵呵，不用管我们了，麻烦程主任了。”张凡笑着点了点头，人家也是客气，张凡肯定不会去的，科室主任的办公室里面，肯定有不愿意让张凡看到的东西。
    原本要离开的程主任，看了看站在张凡身边的邵华，结果这位又不走了。
    “这是？”脸带暧昧的程主任看着邵华，又看着张凡。
    “我女友！呵呵！十一我们就结婚了，程主任的请帖都写好了。”
    张凡笑着介绍到，邵华也是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程主任，您好！”
    “啧！啧！啧！怪不得，怪不得，满医院的年轻护士，年轻女医生都眼巴巴的等着张院挑，可张院就是不动神色，原来是金屋藏娇啊，真漂亮！到底是张院，有眼光！”
    飙车习惯的妇产主任直接把邵华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过人家说话还是非常有水平的，既夸了张凡，还夸了邵华。
    ……
    “要不，你先带邵华回家把，大晚上的，我刚也是乱了分寸了。”
    妇产科的主任到了，寒暄完了后，也进了产房，李辉的镇定也回来了，不是自己真感受不到，男人看自己老婆待产的心情。
    “没事，你出去买点红牛什么的，别小气，买上一箱子，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算上。”
    张凡对着李辉说了一句，有些时候，层次不同，感受也是不同的。
    一箱子饮料说实话，这种小恩小惠虽然别人看不上，但这是态度，花点小钱，换一个对方语气客气一些，真划得来，虽然都是医院的职工，但，人家给了面子，自己也要会做人。
    “好，我现在就去。”说着李辉看了看产房然后小跑着走了。
    “要不我先带你去我办公室休息休息，你没熬过夜，肯定不适应的。”
    张凡搂着身边的邵华说道。
    “没事，我也想体会体会你的辛苦，我陪你！”
    “真的不用，你……”张凡舍不得邵华熬夜。
    “你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邵华机灵古怪的挤着眼睛看张凡。
    “什么？”张凡还没理解。
    “我怎么觉得有个女医生对于有一种怨恨的神态啊！”
    “你啊！”张凡捏了捏邵华的鼻子，“哪就陪着我熬夜吧，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呢。”
    张凡爱溺的看着邵华。
    “给我说说呗！”
    “说什么？”
    “说说你和她的故事。”
    “扯，哪来的故事，全是事故！”
    “呵呵。我就知道我家张凡很优秀，而且还是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哪当然了！”
    ……
    虽然有张凡的面子，但有了饮料，就小小的一瓶饮料，护士对待李辉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李医生，没事，我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给你出来说说。”
    “谢谢啊！”
    李辉感激的双十合十。
    随着从产房传出来的，一声声疼痛尖叫声，刘辉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那里。
    产科中待查的产妇很多，每一次的尖叫，李辉就如同刀子把自己刮了一下样。
    语无伦次，语无伦次的说着：“没事，没事，我老婆屁股大，应该没事，一定没事的。”
    张凡没什么心情安慰他，因为邵华也紧张，“生孩子真的很疼吗？她们喊的好痛苦啊。”
    “嗯，这就是为人母的历练。”张凡轻轻的抚摸着邵华的后背，他有点后悔，后悔让邵华来，担心他有什么心理阴影。
    “嗯，我不怕，有你，有爱，我一定不怕的！”邵华或许也感受到了张凡的担心，轻轻的靠在张凡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说的很轻松，但是，女人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现代，也是在鬼门关上徘徊。
    三大纠纷科室，急诊、妇产、儿科，现在还有一个慢慢冒头的整容科，说实话，这几个科室很多的纠纷是可以避免的，但妇产是除外的。
    妇产，特别是孕妇生孩子，孩子首先就是从一个环境到另外一个环境，无法预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而孕妇，这样说，孩子和孕妇连着很多通道，十个月的建立，一朝毁灭，出意外的概率太大太大了，这也是妇产科不好干的原因。
    “加油，快!加油，孩子的脑袋出来了！”
    “快啊，傻了吗！孩子的脑袋在产道里面，快加油，再不出来，孩子要窒息了~！快！”医生焦急的呐喊声！
    “听到了没，快！用力，像解大便那样，用力！快！”
    “啊！疼！疼！”
    此起彼伏的痛苦声，护士医生的叫喊声充斥在产房里。
    而在产房外，男人们如同磨磨的驴一样，抓着头发，不停的转着圈。
    “快，打电话，九床的产妇产力不足，孩子卡在产道中出不来了，医生不够，快！”
    就在这个时候，产房里面跑出来一个小护士，跑的太快，帽子掉在地上都顾不过来了。叫喊声尖锐的如同报警声，姑娘也是着急了。
    “好！”
    “怎么回事！”张凡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产力不足，孩子在产道，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情。
    邵华也紧张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张凡如同老虎一样的神态，虽然她不懂医学，但她懂张凡。
    这个时候的张凡，真的如同一个饿虎下山一样的状态，肌肉都是紧绷的，眼睛散发着寒气。
    “张院，快，九床，九床出问题了。现在需要医生，还有七八个待产的，医生不够。”值班护士一看是张凡，大气终于出了一口。
    张凡连多一句话时间都没，连看邵华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站起来就跑动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脱衣服，一边还对小护士喊叫：“快，去给我拿个白大褂。”
    “是不是我老婆啊，是不是我老婆啊。我就说让她多运动，多运动，她不停话，琴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老婆，李辉先绷不住了，直接瘫坐在地上，哭了，边哭边拿出电话，手抖的他，腿软的他，站都站不稳了。
    原本就十分紧张的氛围，李辉一哭，站在待产房门口的家属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比一个急。
    “医生，怎么回事啊！医生，护士！”有人忍不住喊了起来。
    “叫丧呢！喊什么，里面抢救呢，你们谁再喊，给我滚出去。”
    产房的嘭的一下打开了，一个小护士出来，眼睛瞪的都快竖立起来了，白葱一样的指头指着门口的男人，语气毫不客气。
    说完，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小护士又进去了。
    邵华也没了章法，她看了看产房，又看了看哭成月子娃的李辉，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