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出航（二合一）

    “请等一下中将！谈判还……”
    “谈判？该谈的事不都已经谈完了吗？伊丝卡少尉。艾斯看不惯七武海，巧合的是我也看不惯七武海，而且我本来就是看不惯海贼，当着我的面拒绝掉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顾虑，可以狠狠地把海贼火拳·艾斯打趴下！”
    说着，多洛就脱掉了海军的大姨。
    原本隐藏在大衣下的奇怪物体显露了出来。
    多洛的双臂上架着筒状的武器，看上去有些像是火箭炮，但是从筒状物的后面延伸出两根导管，各自与挂在腰部两侧的容器相连。
    “这玩意和烧烧果实能力者哪个更强，就来试试看吧。”
    多洛咧开嘴，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的眼里充满了刺眼的杀气。
    “快跑，艾斯！”
    就在丢斯忍不住大吼的一刹那……
    “你逃不掉的！”
    从筒状物的前端，迸射出了强烈的火焰。
    那个是火焰放射器？
    导管的另一头连着的是燃料罐，不断喷出的火焰瞬间就封住了艾斯和丢斯的退路。
    周围眨眼间就被火焰给包围了，建筑物少了起来，接着，就传来了住在里面的孩子们发出的尖叫声。
    他们被困在火里，进退两难。
    “你在干什么！滚蛋！”
    艾斯慌忙想孩子们冲了过去。
    此时，多洛则瞄准了艾斯。
    “来吧，看招！”
    仿佛要烧光地面一样，烈焰朝着艾斯喷射而去，艾斯张开双臂，以全身挡住了烈火，他用化为火焰的身体抵消着袭来的烈焰。
    “中将，请住手！”伊丝卡脸色大变：“孩子们有危险！”
    “孩子们？你在说什么呢，伊丝卡少尉。”
    “我只是在攻击海贼们而已，我得让他们无处可逃，要是放任海贼们逃跑，那才可能会给更多的孩子带去不幸，我说错了吗？”
    多洛已不再去看伊丝卡，他牢牢盯着艾斯，一门心思地持续喷射着火焰。
    而另一边，艾斯也是动弹不得。
    放出的火焰威力太过强大，以至于无法前进。
    但是，如果后退的话，孩子们都会被火焰给吞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而作为烧烧果实的能力者，第一次被人放火烧的时候，艾斯再一次同意了洛一说他果实没有开发的观点。
    如果他能够再强大一点，就能够直接吞噬这些喷出的火焰，而不是做到被火焰压制。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丢斯从侧面朝着多洛冲了过去。
    “呜喔喔喔喔喔！！”
    从侧面抱住了多洛，在近距离暴露在热风下的皮肤仿佛要发出悲鸣，衣服和头发都被烤焦，但丢斯仍然紧紧地抓住多洛不放。
    “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温度下丢斯居然会突然冲过来，多洛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与此同时，伊丝卡则是向孩子们身边奔去。
    “振作点，快到这边来。”
    伊丝卡代替了无法行动的艾斯来帮助孩子们逃离，她竭尽全力把手伸进快要倒塌的建筑缝隙之中。
    她伸出的手上，还留有小时候的烧伤痕迹，那是失去双亲时留下的伤痕，想必那个时候，她也一定像这样拼命伸长了手臂吧。
    那是超乎想象的悲伤与恐怖，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其克服，像现在这样朝孩子们伸出手来的呢。
    熊熊的烈焰之中，刻在背后的“正义”儿子徐徐摇晃。
    用余光确认了伊丝卡已经将孩子们救出，丢斯咧嘴笑了，这样一来，艾斯就能自由行动了。
    “你这混账！在搞什么鬼！”
    被激怒的多洛用膝盖狠狠地向丢斯的腹部顶去。
    “哼！”
    一击、两击、三击……然而，即使这样丢斯也不肯放手。
    “还不放开！”
    遭受到了更强烈的一击，丢斯突出了胃液，然后瘫倒在了地上，感觉内脏就像被搅拌过一样变得一团糟，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过，任务已经完成了，丢斯一边不住地剧烈咳嗽，一边无声地笑了。
    “我可是……给你拔掉了哦……等着瞧吧……”
    一直没有把丢斯当回事的多洛很快就察觉到了一场。
    “燃料罐？”
    多洛挂在腰上的燃料罐，从那上头延伸出的导管已经脱落，漏出的燃料已经浸湿了多洛的衣服。
    “我的火焰……”
    多洛砸了咂舌，喷出的火焰威力开始慢慢减弱，而且还不只是这样，另一种烈焰将火焰喷射器的火舌正面顶了回去，并朝他逼近而来。
    是艾斯。
    艾斯的拳头，狠狠地击中了多洛的脸孔，拳头在多洛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深坑，烈火顿时包裹住了多洛的脸。
    “砰”
    艾斯的拳头力道可是不小，在洛一的“训练”下，已经掌握了双色霸气的运用，蕴含着火焰和霸气的拳头，让多洛直接在空中倒飞了十几米，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蹲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脑子有点懵。
    “你居然会霸气。”
    多洛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多是震惊。
    这货真的是最弱之海冒出来的海贼？为什么连霸气都会？
    多洛一时觉得接受不能，不过还好的是，他的霸气似乎才刚学会不久，威力并不是很大。
    “火拳·艾斯，你可别太小看我啊！这种程度的小火苗可是赢不了我的。”
    多洛就像是驱赶烦人苍蝇一样把火焰拍灭，但是脸上的伤势，还有嘴角溢出的鲜血，都在告诉别人，他受伤了。
    “就凭你这点本事，以后也是行不通的，逍遥快活的海贼生活就到此为止吧，由我来给你一个了解，你就乖乖遵从正义的引导……”
    双手霸气硬化，多洛作为一名老牌中将，霸气早已掌握得如火纯情，脚下发力，如同一颗炮弹一棒朝着艾斯冲来。
    “我可不想被伤害到孩子的人说什么……正义啊……”
    双眼满是愤怒，艾斯现在只想把这个多洛中将给烧成灰烬。
    两人的拳头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冲击甚至让艾斯手上燃烧的火焰都被风压给吹散开来，第一次的，烧烧果实在肉搏上失去了作用，艾斯甚至被多洛拳头的力道打得重心不稳，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站住。
    “你别搞错了，我可没有把孩子卷进来，把孩子卷进来的，是你才对吧，艾斯！”
    趁势直接抓住了艾斯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多洛声音低沉，像是低声咆哮一样地说道。
    “就因为有海贼的存在，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吗！”
    “你懂吗！艾斯！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害的孩子们也受到了伤害，我不过是为了消灭海贼而努力工作罢了，所以有错的是你吧！你就不该活着，只要你还留在这世间，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就不得不活在恐惧之中，劝你有点自觉吧！”
    这番话顿时让艾斯沉默了，他的力量在慢慢消退，艾斯的脸上忽然飘过一片晦暗的阴影，这都没能逃过丢斯的眼睛。
    “胡扯什么啊……你这混蛋！”
    因为扯开嗓子大喊，丢斯又开始不住地咳嗽。
    “艾斯……你别听他胡说！”
    “只要没有你的存在，谁都不会变得不行，不是吗？只要没有了海贼，我也就没有必要像这样到处防火了啊！”
    丢斯发出的声音，被多洛给盖过了，艾斯已经放弃了抵抗，彻底陷入了绝境……
    “中将……你是，骗人的吧……”
    顺利帮助孩子们平安脱线后的伊丝卡出现在了眼前。
    “在我村子里放火的……是海贼……对吧……”
    伊丝卡，哭了。
    “明明……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
    “要是有受了伤的小孩倒在我眼前，我当然是会救的啊，毕竟我是正义的伙伴！”
    “那，我的父母……”
    “你从刚才起就在说什么啊，伊丝卡少尉？为了正义多少总会有些牺牲的吧，不过是波及到几个平民而已，这点事没必要老这么大惊小怪。”
    伊丝卡一瞬间崩溃了，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她一边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大颗大颗的泪珠唰唰落下。
    按多洛的说法，不过只是几个人的牺牲，但是对伊丝卡而言，那是生她养她的故乡，还有双亲。
    那就是从小憧憬、始终信仰着的正义的真相？这样的结局是在是他国悲惨了。
    “多洛……对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激怒艾斯的好！”
    丢斯已经静静地站了起来。
    而艾斯的身体，已经开始再次冒出熊熊的火焰，在艾斯的眼里，再次燃起了斗志。
    “混蛋！”
    艾斯的火焰冲向了多洛腰间的燃料罐。
    伴随着多洛尖叫般的喊声，爆炸发生了。
    燃料罐爆炸的威力，即使是自然系的艾斯都因此而受到了伤害，多洛也因此而被炸飞出去。
    “可……可恶……”
    多洛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这一次的伤势，比刚刚艾斯那一拳可是重得多啊。
    “对于能使用霸气的你来说，艾斯的火焰可能确实不管用，不够……”
    艾斯挥起了拳头，多洛奋起迎击。
    “只有艾斯的怒火，绝不会被你的霸气消灭！”
    拳与拳的互角，力与力相碰撞。
    渐渐地，多洛开始显露疲态，艾斯的拳头打在多洛身上，拳拳到肉。
    “不可能……混账……你的霸气……”
    多洛的眼里，艾斯那原本只能够做到缠绕的霸气，居然直接提升到了硬化的层次，甚至直接舍弃了果实能力，依靠体术就对他形成了压制。
    “是你太小看他了……”
    丢斯静静地如此低声说道。
    多洛实在是太不了解艾斯了。
    他不知道，就算没有什么果实能力，艾斯原本的实力就已经非常强大了。
    他也不知道，艾斯总会在战斗中成长，然后变得更强。
    “砰”
    遭到艾斯拳头的痛击，多洛踉跄了几步，艾斯的攻击已几乎完全将多洛压到。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
    多洛气喘吁吁，表情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鬼知道啊！”
    艾斯的手臂上迸发出了火焰，将火焰转化为推进力，艾斯的拳头，直接剽窃了隔壁火龙的铁拳和火龙的炎肘，仿佛流星一般，对着多洛全力撞去。
    一瞬间，彼此的拳头相互交错。
    多洛咧嘴一笑，他的拳头击中了艾斯的脸颊。
    即使咬紧了牙关，艾斯的腿也在不住地颤抖。
    然而……艾斯的拳头，也在多洛的脸颊上给了他猛烈的一击。
    “哼，还不如洛一先生的拳头有力。”
    虽然脚底开始打晃，但是艾斯还是不屑地说了一句，丢斯则是连忙跑去扶住艾斯，虽然他自己也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连海军中将都能打倒，不愧是你啊！”
    “这种家伙才算不了什么……”
    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艾斯一边笑了起来。
    只是，心里突然对前往新世界有点没底。
    这只是中将吗？那大将该有多强大？
    “快点回船上去吧，那里是洛一先生的领地海军应该不会追进来。”
    丢斯是这样说的，但是艾斯却还是踌躇不前。
    尽管蔓延的火势现在已经逐渐消退，很快贫民窟应该也会跟没事一样回归日常生活吧。
    但只有伊丝卡，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或许海军里已经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处。
    丢斯是这样想的。
    因为她加入海军的理由，就在刚才已经轰然崩塌。
    被自己的信仰所背叛，绝望的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的伊丝卡，到底也不能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伊丝卡……来我的船上吧！”
    艾斯忽然开口说道。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去当海贼，你来做赏金猎人吧，你这么强，不是正好吗？然后一直把我的脑袋当成目标就好了，在同一条船上……”
    说着，艾斯伸出了手。
    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伊丝卡终于笑了。
    “真是笨蛋啊，火拳你啊，赏金猎人和猎物手拉着手算是怎么回事。”
    “说的也是呢。”
    艾斯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怎么说话呢，现在应该说，做我女朋友吧，或者说，嫁给我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突兀响起，将三人吓了一大跳。
    “洛一先生，你什么时候就在这了？”
    丢斯惊讶地喊道。
    “我想想啊，那个中将开始放火的时候。”
    洛一做了一个沉思的动作，突然竖起一根食指说道。
    “那不是一开始就在了啊！”
    丢斯咆哮道。
    “是啊，本来我还准备救那些孩子的，没想到弟妹的动作居然一点都不慢呢。”
    洛一对着伊丝卡露出了一个笑容。
    “弟……弟妹什么的……我还没答应呢……”
    伊丝卡再次闹了个大红脸，脑袋拼命地往和谐处埋去。
    “把这个戴上……挂在身上也行。”
    拿出了两个坚韧球，直接塞到了艾斯和丢斯的手上。
    只是握住坚韧球，两人就感觉到了体力和精力都在以比往常更加迅速的速度恢复着。
    “走吧，先回船上去，海军不会在我的地盘动手的。”
    刚刚打完一个海军中将，想要海军不追捕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镀膜还差一点才能够完成，要不是岛上的规矩已经订下，他们要往哪里去跑。
    只是，伊丝卡最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没有被艾斯牵起小手，却跟着他们两个人跑了起来。
    穿过小巷，躲过海军士兵的监视，他们在岛上灵活地往来穿梭着，有着伊丝卡提供的海军部署，还有艾斯那时灵时不灵的见闻色霸气，他们成功地来到了安全地区。
    “艾斯船长！”
    甲板上一阵沸腾的欢声，艾斯发现，镀膜居然已经完工，伙伴们也做好了出航的准备。
    丢斯一跃而起，一口气跳上了船。
    “要走咯！伊丝卡！”
    说着，艾斯一跃而起，而跳上船的，只有艾斯一人。
    “为什么？”
    艾斯瞪大了眼睛。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海军的士兵……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伊丝卡虚弱地笑了。
    “为什么啊！”
    艾斯紧靠着船沿。
    “可别死掉啊，艾斯，谢谢你！”
    伊丝卡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
    看着伊丝卡的背影，艾斯突然觉得，刚刚是不是应该听洛一的提议，是不是应该拉住她的手比较好。
    “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连握住她的手都没法做到，我是海贼，而这只手也会变成火焰……”
    艾斯用力按下了帽子遮住眼睛。
    “艾斯……你呀……”
    丢斯明白，在艾斯的心里，他似乎总认为自己是不应当被人所爱的存在。
    而当这一点被戳中时，艾斯的脸上、眼睛里，霎时间就会笼罩上阴影。
    但是她，伊丝卡肯定不这么想。
    “出航！”
    随着艾斯的一声令下，船只收起了船锚，军舰已经将他们包围了，岛上确实不允许动手，但是到了海上，洛一就没有出去要面子了。
    如同雨点般飞来的炮弹，发出了轰鸣砸向了海面，无数水柱被炮弹激起，落下后又不断有新的出现，飞溅的水花像雨点一样洒落在甲板上。
    再次响起了轰鸣，这次却不是炮弹。
    艾斯的火拳，劈开了一条道路。
    “要上了，伙伴们！”
    艾斯用船上所有的船员们都能听到的声音，奋力高喊。
    无论经历了怎样的离别，身为船长的艾斯都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一边甩开海军的突击，一边朝着鱼人岛，向遥远的海底突进。
    “这样真的好吗？”
    对于神出鬼没的洛一，伊丝卡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
    “如果不想做海军的话，可以来我的酒馆，我可以跟你说一说，关于艾斯的事，弟妹。”
    说完，洛一没有等伊丝卡的回答，便直接离开。
    看着那片蔚蓝的大海，艾斯都已经出海了，新世界会变得更加混乱，而革命军这几年的布局，应该也快完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