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咕嘎~~~

    没有任何悬念，艾斯输的老惨了。
    耳边传来了海浪的声音。
    嘴里干干的，喉咙伸出像裂了缝一样疼。
    “呕”
    艾斯咳嗽着突出了混合着血、唾液、胃液等各种体液凝结成块的东西，跳了起来。
    “唔……咳咳……”
    喉咙呛了一下，咳得更厉害了。
    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艾斯感到身体乏力，就像小时候发高烧卧床不起时的感觉。
    肌肉、关节、全身上下都难受……
    “给你。”
    “？”
    是淡水的气味。
    艾斯突然感到自己口渴得几乎无法忍受，海风刮伤了他鼻子里的黏膜，他情不自禁地抢过递来的杯子，把水一饮而尽。
    “！”
    喝完水后，艾斯突然回过神来，打量起递来水的人。
    艾斯发现，自己似乎在甲板上躺了很久。
    对方坐在船沿上，总觉得……他以一种像是看护小猫似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艾斯在甲板上做了下来，背靠着船沿。
    这里是那里？
    不是黑桃a号，是一艘要大很多的船。
    艾斯稍微看了一眼，立刻就判断出来，毕竟光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就比他的船大了。
    “你是谁？”
    艾斯吧被子扔了过去。
    “不要乱扔餐具啊！”
    “你管我……”
    艾斯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不听使唤。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陌生的船上？
    艾斯脑子里一片混乱。
    坐在船沿上的男人露出了笑容。
    白色的衣服……是厨师吗？
    不，像他这样脸上有疤的吓人厨师，天知道他用菜刀切的都是什么些什么东西。
    艾斯心里不停地吐槽道。
    “睡迷糊了吗？”
    “这里是？”
    “我们的船，莫比迪克号。”
    “……”
    四皇·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船。
    也就是说，艾斯他……被抓了？
    “我是四番队队长萨奇，你要是想成为我们伙伴的话，就好好相处吧。”
    “相处个屁！”
    “哈哈哈，起床气好大哟，对了，告诉你在你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儿吧。”
    用“炎上网”筑起屏障，让同伴们逃跑之后，艾斯独自与白胡子对峙。
    那时候，他刚刚和甚平打了五天五夜，满身疮痍，体力透支的艾斯连站着都很困难。
    即使胸前挂着洛一送给他的坚韧球，但是那一点点恢复，在战斗之中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毕竟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消耗起来都非常恐怖。
    而对白胡子而言，那种火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障碍。
    但是对于艾斯以身为盾保护伙伴的行为，他从中感受到了某种意志。
    然后，他等到了黑桃海贼团撤退，接着一刀秒杀了艾斯。
    都谈不上战斗。
    “……”
    即便如此，艾斯却还是站了起来，“炎上网”的火势再次增强。
    为了让丢斯他们活下去，为了保护心爱的黑桃海贼团的伙伴，艾斯用尽了剩余的力气。
    而且他也有尊严，既然身为敌人的白胡子明显对伙伴们网开一面，艾斯宁可燃尽自己的性命也决不能逃跑。
    否则的话，就算眼瞎能够逃之夭夭，艾斯恐怕也会一辈子背上懦夫的骂名。
    这样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名声比海贼王罗杰还要响亮了。
    “库拉啦啦啦……还能站起来吗？”
    白胡子轻笑。
    看着这个承受了自己一次攻击还能够战力的小子，白胡子越看越喜欢，尤其是他不顾自己的性命让伙伴离开的行为。
    “现在让你死掉太可惜了，小鬼！”
    可惜？
    艾斯没理解白胡子话里的意思。
    只不过，这句话传到耳中之后。
    愤怒。
    他瞧不起自己，只有这件事情，他听明白了。
    “你要还想闹事的话，那就在这片海上、背负着我的名字尽情的大闹一番吧！”
    白胡子说着，把手伸向了被打败的艾斯。
    “做我的儿子吧！”
    “……”
    气血涌上了脑袋。
    不管怎么看都不爽，这个男人是把艾斯当成了小孩。
    “开什么玩笑！”
    随着萨奇的讲解，艾斯想起来了。
    他向白胡子发起了挑战，然后被打得体无完肤。
    要不是因为胸口挂着的坚韧球，他估计早就因为伤势过重而倒下了。
    只是，坚韧球只是恢复了他的伤势，包括昏迷的这一整天，艾斯已经六天滴水未进，身体很是虚弱。
    萨奇拍了拍艾斯的肩膀。
    “对了，你倒下之后，你的伙伴们过来就你，被我们给扁了一顿。”
    “！”
    艾斯屏住了呼吸。
    不会吧。
    丢斯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白胡子手底下逃跑，怎么又回来了！
    “别担心，他们没死，在我们船上。”
    萨奇像是安抚似的告诉他。
    他们还活着？
    这种事情……可能吗？
    海贼与海贼之间的刀剑相向，是既不讲法律也不讲道义的战争，输了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们黑桃海贼团……对白胡子来说，这样的都算不上战争。
    对手不过是区区一个新人，根本打不起来真正的战争，海贼团的级别差太多了。
    艾斯盯着自己的手腕。
    连个铁手铐都没戴，更不用提封住恶魔果实能力的海楼石了。
    明知要是艾斯当场使用能力的话，完全有可能烧掉这整艘船。
    “连手铐都不给我戴，就把我放在船上，没问题吗？”
    “嗯？”萨奇用他独特的轻松口吻回答道：“这么嘛……来的也没说要把你关进牢里，应该没事吧！”
    “对了，先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说着，萨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
    夜里。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蹑手蹑脚的可以身影。
    躲过了看守的眼睛移动着，对于从小做惯了偷盗抢劫之类事情的艾斯来说，这不算难事。
    “咕嘎~~~”
    隔着墙传来了巨大的鼾声，就是现在……
    “嘭”
    艾斯化身成为了火焰。
    这个能力的缺点就是在黑暗中不能藏身，也不能掩盖住热气，机会只有一瞬间，就用最初的一击……干掉他。
    “喂喂，在干嘛呀，你小子，注意点，都这么晚了！”
    白胡子这样说着，就像挥手赶跑凡人的蚊子那样推开了变成火焰的艾斯，然后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咕嘎~~~”
    简直就像开玩笑，艾斯还保持着火焰的形态，就被一巴掌扇出了船室，倒在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