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节 小短腿的悲哀

    倭人大规模地杀来！

    长州藩的倭军在倭首毛利秀治的率领下向着城外四千的东南军发动进攻，这位毛利秀治乃是藩主毛利秀元的叔伯兄弟，使得一手好刀法，也有思想，他先与东南军炮战，发现打不过之后果断弃城而逃，然后乘夜火攻！

    当晚，他在城外二十里许观火，看到萩城火光冲天，心忖劳资演绎了三国濮阳之战的上半部，可惜没能上演下半部。

    《三国演义》在倭国上层流传很广，濮阳之战乃吕布用计赚曹孟德进濮阳，来烈火焚城，搞得曹孟德狼狈不已，手臂须发，尽被火烧伤。

    之所以倭军没有趁火乱去攻，乃是夜盲症，在古代是大麻烦，不敢冒险。

    天一亮，倭军即发动攻击！

    他们动用了整整六千人，乃是城外东南军的二倍。

    而东南军的首领是颜典，乃是颜氏家人，虽然年轻，却是老手，率领的三千人在阵前排列出三个步兵方阵中间夹着两个炮兵阵地，后面还有三列散兵线，枪是燧发枪，装备了新研制的步兵炮！

    步兵炮一直在东南府有研制，孙元化到了就瓜熟蒂落，真正成熟。

    他们使用的是六磅野战炮，相对轻便，炮身安置在一个两轮的炮架上，第门炮另有一个放置弹药箱的前车，也是两轮。运输时，炮架和前车连到一起，组成一个四轮马车，方便拖曳，炮身炮架连同前车重约1吨，需要46匹马拖动。

    一门炮有7个炮兵伺候它，炮长是士官，一名点火兵，一名装填兵，二名弹药兵，负责搬运弹药，一名负责协助开炮的助手，照顾点火炮门，还有一名士兵专门用来蘸湿炮膛（重新装填时避免炮膛温度过高并打熄可能存在的火星）

    以往东南军都是火枪兵，这回有了火炮，威力更增。

    倭军疯狂地冲来，颜典“雪”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让身边官兵有点诧异，头头咋地啦？

    应该不是怕，听颜典说道：“这么多武大郎冲来，我晚上会做恶梦的！”

    大家一看，果真如此，倭人们普遍身高米四米五，迈着一对小短腿，奋力向着他们跑步前进，嘴里嗷嗷叫着，手里挥动太刀和竹枪，将领位骑着矮马，十分可笑。（东洋大马则是倭人引进外国大马与本国马杂交后配种而出，起初的东洋马很矮小）

    东南军的新兵入伍，至少都有一米六，越是年轻的东南士兵越是个头高。

    不是诋毁他们，那是事实，如德川幕府头一位的老乌龟德川家康，才一米五身高，大名某某某，一天只吃一顿饭，饿得不得了，只好白天睡觉，这样的营养，养不出高个子后来他们的高个子，都是吸饱了中国和朝鲜的血才成长起来！

    东南军官兵们不屑的撇了撇嘴，直个摇头，有人说“火枪要向下，别平射了，否则会打不中的！”

    即有人说：“我的枪是垂直向下，才把他们打中！”

    他形容倭人的矮小，却招致战友们的哈哈大笑：“这家伙的枪是直不起来的！”

    “直不起来，劳资一个人能砍十个小矮人！”那个被嘲笑直不起来的家伙反驳道。

    ……

    “命令炮队，敌近到二百五十米才能开炮打这些二百五！”颜典下令道：“全部使用霰弹。”

    火炮射程足有五百米远，颜典怕倭人们挨打得太狠，见势不妙，无法承受太大的伤亡，叫嚣一下后就缩回爪子，然后掉头跑路，岂不是让大伙儿以后更花力气？所以他下令放近了再打。

    看到倭人们的装备，铁甲缺乏，火枪火炮对付他们简直可以是屠杀，哪怕他们来多一倍，也纯粹送菜。

    倭人们倒是精神十足，或许他们的武士道给了他们信心吧，

    “敌近五百米！”对方以人海战术来攻，而东南军则是屹立不动。

    “敌近四百米！”

    “敌近三百米！”观察的士官不断地报数，为什么知道敌人距离，乃经过事先测量，在地上作了一些标志，至于“米”是颜常武的长度单位设置，与真实的米距离接近。

    “准备！”军官的军刀举了起来，擦得铮亮，火炮在阳光下泛着青幽幽光泽，炮兵严阵已待。

    “敌近二百五！”观察士官的声音激动起来。

    “开炮！”

    “开炮！”

    一声声的命令，军官的军刀平伸，点火兵将手中的火把向着引线一凑，丝丝声中，不到三秒，就是轰然打响！

    白烟中放出了二十枚霰弹的黑色光影，带着沉闷的呼啸声，落到蜂拥而来的倭军头顶上爆开！

    霰弹外壳破碎，无数弹丸夹杂着弹壳的碎片从其内飞出，在半空中扩散成大大的一片，那些子弹带出了短促的尖啸声大起！

    然后无数凄厉的惨叫让人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寒意大盛！

    倭人们的脚步稍一停顿，然后麻木地在指挥官的催促下无畏地继续冲锋。

    “前进，不要停！”

    “敢退者斩！”指挥官咆哮着，用马鞭狠抽倭兵们拼命地迈动他们的小短腿，可惜他们不是百米飞人，很快他们就迎来了复装的第二轮霰弹炮击和火枪的联合攻击！

    密集的弹雨象风暴般地横扫了倭兵，如同割麦般地将他们扫倒在地上。

    倭兵们再度顿足，不知所措，已经没有什么人催促他们了，骑马的倭人基本没有一个在前线上，统统被打了下马！

    后面的骑马军官虽然呼喊着，但是他们的声音在枪炮声中是微不足道。

    “轰轰轰！”有部分“幸运的”倭兵躲过了枪炮的攻击，离那些该死的明人很近的距离时，他们吃上了炸弹！

    东南府掷弹兵让倭人们吃上大地瓜，炸得他们东倒西歪，当中的一个矮小似猴的家伙居然飞了上天！

    这下倭人们受不了了，他们并不是职业军人，而是农兵，乃平时干农活被临时征召的士兵，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素质，吃不住劲之下，居然向后逃跑！

    如此动作乃兵家大忌，要不一条路黑到底，继续冲锋，要不就不应该来的。

    有好戏看了，他们与后面的倭兵们挤撞在一起，饱受第三轮霰弹的攻击！

    可怕的尖啸声中，霰弹穿出一道道白色的火药烟雾，落在倭军混乱不堪的队伍中爆响，然后就是无数的哭嚎！

    霰弹的品质不错，差不多每弹都打爆了，迸飞的弹丸让大片的倭兵们流血死伤，他们感受到汹涌的气浪让他们有种窒息的感觉，再也无法承受打击，他们溃散了！

    “追！”颜典亲率一千步兵追杀倭人，倭人们悲摧地发现自己的腿短的悲哀，眼睁睁地看着东南军赶上了他们，毫不费力地将他们追上，乱枪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