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6节 倒霉的圣婴

    唐·拉尔森的任务是巡航巴塞罗那海岸，为期一周，打击不法行为。
    船员们各就各位，按照军官的指挥完成他们的任务。
    他们的动作还算快，这是唐·拉尔森操练过的结果，比起其它的缉私船要好。
    不过比不上海军，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话说回来，说不定有些海军舰长的能力都不如唐·拉尔森呢。
    船甲板上很显眼地架了一部大型的炮筒式望远镜，放大倍数很高，能够把远处的景象拉近，乃唐·拉尔森私人购置，西班牙巴塞罗那海关库房现时提供的还是那种古老式的单筒望远镜，就连船上的普通军官都用上了双筒望远镜！
    当值的士官一丝不苟地搜索着海面，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白天，“圣保罗”号检查了五条船，当中二条货船和三条渔船，一条货船上他们发现装满中国茶叶、咖啡以及可可，发向法国的马赛，另一条船则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灯具还有灯油，发向罗马。
    二艘货船上的证件齐全，尽是西班牙王国官府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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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到“圣保罗”号的货船船长们笑容可掬，都塞给了唐·拉尔森一个小钱袋。
    捞不到油水的船员们却是不忿，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很清楚这些货物是经过漂白的！
    即走私过来的中国商品顺利地上了巴塞罗那海岸后，到仓库里走了一遭，然后就明目张胆地打上了西班牙国内商品的商标，运往其它地方或者国家！
    能这么做敢这么做的自然是不法商人勾结了国内那些坚定的爱国者做出来的，那些人权势甚大，能够庇护这样的不法行径。
    唐·拉尔森阻止了船员们的言行，挥手放行。
    他当然很清楚这两船商品的来由，但他什么都不能做，毕竟他也是贵族中的一员！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海上缉私上，尽自己的本份！
    ……
    清晨时光，报时钟的声音把唐·拉尔森从梦中惊醒，他爬了起来，叫醒了睡在门边打地铺的勤务兵，勤务兵呵欠连天，侍候着船长穿衣，为他打水供他洗脸。
    船上等级分明，作为一个贵族，唐·拉尔森很自然地享受着。
    他出了他的舱室，上到甲板上。
    感受着风吹着后侧船舷，只见他的船平稳地向东行驶，受风吹袭，船的倾侧度没超过10度，值班军官本可以把顶帆打开，但在黑夜中有点冒险，船身可能侧得厉害，待天大亮再全速前进。
    海面上天色依旧灰暗，不知道会是晴天，还是多云，然而大海已经泛起了银白色的光亮，这是日光的光亮，不是夜晚的昏光，光反射到风帆被风吹凸的部位，有如颗颗珍珠镶嵌在帆上。
    “早上好！”唐·拉尔森向上甲板门口的水兵问好道。
    “早上好，长官。”卫兵立正回答道。
    “早上好，埃斯奎罗先生！”唐·拉尔森向值班军官问好。
    “早上好，长官！”航海长埃斯奎罗举手敬礼，并回答道。
    他们的客气没有持续几秒钟，就听到值班的士官，年轻的小奎特叫道：“长官，您看那边那条船！”
    唐·拉尔森的望远镜顺着指示方向望过去，看到了东北向有一条船，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原来是老朋友啊，以前被它跑了，现在追上去，捉住它！”
    起初天色昏暗，没有发现那条挂着南华帝国国旗的西班牙式单桅快帆船，现在日光照向这条行踪可疑的船，距离不到三海里，唐·拉尔森喝令快追上去！
    船员们精神大振，响应军官的指令，把船追向跑到了西班牙海岸的中国船！
    航海长埃斯奎罗观察着，说道：“他们是中国船！”
    现在中国是地中海上一霸，用战列舰让白皮懂得尊重了东方来的黄种人，双方虽然没有开战，但是白皮对中国人有顾虑。
    唐·拉尔森晒道：“这条船我认得，在加的斯也出现过，当时它挂的是英国旗！”
    对于海盗们来说，乱挂他国国旗根本没有心理负担，于是埃斯奎罗就放下心来。
    在被追的“弥赛亚”（圣婴）号上，船长范博梅尔很是无奈！
    这运气也太糟糕了，“弥赛亚”号确系一条走私船，开往巴塞罗那，那里有接应的商人，夜里偏航，现在正转回正确的方向，没想到遇到报西班牙王国的缉私船，更倒霉的是他们顺风，自己逆风而行，距离还很近！
    范博梅尔暗骂一声晦气，招呼水手们道：“快跑，跑过他们后，我一人赏十个银币！”
    船员有三十余人，一人十个银币才三百多块，而这船货价值四万银币！
    所谓重奖之下必有勇夫，这船上的亡命之徒们拼命地操船逃跑，许多人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
    可惜上帝没有保佑他们，仅仅一个小时后，“弥赛亚”号将被“圣保罗”号追上，船长范博梅尔不由得脸色铁青！
    他身边的黄色皮肤，满脸凶光的矮锉子用结结巴巴的拉丁语对他道：“杀了他们！”
    另一个矮锉子也摇晃着手里的与他体形不相称的大刀，杀气腾腾地道：“对！”
    说这话的乃是倭人小犬太郎与他的同伴林下十七郎，两人原为倭国到华的劳工，服役十年后不愿意回国，就逃亡海外，当了海盗，从事不体面的工作。
    “弥赛亚”号既是走私船，也是海盗船，从来不介意在方便的时候干上一票，这也是海盗们的生存之道。
    范博梅尔摇头道：“这是西班牙的海关船，实际上就是海军船，船上有大炮，我们打不过的！”
    与各国的缉私船打惯交道，范博梅尔很清楚他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他的船轻便快捷，比起海关船跑得快，但是船上装满了货，是逃不掉的了。
    有人提议说把船货给丢海里，制造船上无货的证据，结果被其他人用看sb的眼光看着他。
    晚上可以，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以这么做，当人家眼瞎的？
    尤可虑者，这样会得罪那些缉私船上的官军，被他们追上后，发现货都没了，那么很可能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