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尊严之战

    都爱爱气急败坏的走出餐厅，在电话里冲着萧勇虎眼泪汪汪的叫道：

    “萧勇虎，马上过来南操场，十分钟不到我就跳湖了。”说完狠狠的挂了电话。

    萧勇虎跑过来后，看着哭的满脸是泪的都爱爱花枝乱颤，好像刚被老头强奸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哭闹，就一边哄一边说：”怎么了，怎么了……。”

    都爱爱瞪着眼睛愤怒的说：“用的很爽是吧，你不是说穿着袜子洗脚没感觉吗？现在有感觉了啊？是谁让你带着它也能产生感觉啊？你不是说穿着衣服感觉不到柔软吗？谁让你感觉到了柔软？”都爱爱说完，一脚把那悲催的气球踢向了萧勇虎。

    萧勇虎狐疑的拿起那个写着字的白色气球，看完后，勃然大怒，又迅速掩饰着惭愧狠狠地说：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都爱爱边摸眼泪边冲着萧勇虎嚷嚷：

    “你和哪个小妖精鬼混了，那东西都让人放到餐厅取笑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带着它，你说那样感觉不到温润，现在那个妖精让你连它都戴上了。你必须告诉我她是谁。”

    萧勇虎气的顾不上哄都爱爱，气急败坏的丢下都爱爱，召集死党去打听住在他原来宿舍的人。

    萧勇虎第一个找到的是苏乔峰，苏乔峰说不是他收拾的宿舍，那天他喝酒。不信可以把一起喝酒的人叫来，也可以对照笔迹。苏乔峰虽然有钱，可也不想得罪副市长的儿子。

    其余的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回过宿舍，到过宿舍的人就剩下王磊了，萧勇虎在王磊的宿舍找到了他的笔记本，对照完笔迹后，马上确认出是王磊所为。竟然是那个最穷的极品男，萧勇虎愤怒的想着，身上的每个细胞到透着藐视和萧杀之意。他立即召集了几个死党在学校四处搜查王磊。

    此时王磊正坐在在学校南操场的小湖边上想着心事，萧勇虎和几个同党看到他后，几步蹿过去，一句话也不说，利利索索的按住王磊暴打了一顿。因为王磊一点准备也没有，加上身体本来就瘦弱，所以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们几个人揍得趴下了。

    而且趴的非常彻底，鼻子都栽倒了湖边的泥巴里。

    被打完后王磊从他们骂骂咧咧的口气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哀叹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宿舍距饭堂200多米，而且还要拐两个弯，就这样气球也能飘过去，真是悲催至极。王磊怎么能想到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气球也不例外。王磊自认倒霉的，摸着淌血的嘴角说：

    “算我倒霉，打也打了，这事就算结了。我怎么会想到气球能跑到餐厅呢。我只是和自己开玩笑逗逗自己，和自己闹着玩的。以为气球很快就会爆的。鬼知道它怎么会一夜都没破。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宿舍是你的。”

    “逗自己玩的？你怎么不去逗狗玩？我告诉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只到打够为止。”萧勇虎气势威严的说道。我的耻辱最少需要打你一百次才能抵消。

    王磊听了这话给气的，心想：“妈的，一次我都忍得肠子都青了，还要一百次，王磊就随即火气十足又委曲求全的说：“你最好这一次打够了，我绝不还手，算作向你道歉。但是你胆敢打我第二次，我就跟你没完。”

    萧勇虎听了大笑。“哈哈，我揍过的人，还没有一个人敢对我说过没完，你小子等着，看我下次怎么揍你。我会把你的中国心都揍出来，揍得你再不敢和自己玩。”

    一起跟过来的都爱爱，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狠狠的看着王磊，他看到这么一个瘦不拉几的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让自己受了如此的奇耻大辱，又想到那个不是自己享用过的避孕套，却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侮辱。而且还不知道那个避孕套萧勇虎是给那个妖精用的，火气就腾腾的上了了。对王磊狠狠的说：

    “想这么快完事，没门，你把这气球当着我面吃掉，这事就算完。”都爱爱把对萧勇虎的火气都撒在王磊的头上。

    萧勇虎一听来劲了。“哈哈，我女朋友说得对，妈的，你给我吃掉，现在就吃掉。”萧勇虎为了讨都爱爱欢心，一脚把那个气球踩爆，又用脚在上面狠狠的拧了了几下。然后弯腰捡起满是污迹的避孕套，走到王磊跟前，一把封住王磊的衣领，威严的说：“吃掉。”

    王磊的眼睛满是火光，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的涌动，他努力的忍着向后撤了一步，用手想掰开封着王磊衣领子的萧勇虎。王磊觉得他们现在人多，他不想和他纠缠。可是萧勇虎封着王磊的衣领也跟了一步，一点也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吃不吃，今天你吃也的吃，不吃也的吃，”

    萧勇虎拧着王磊的衣领越来越紧，王磊已感觉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就是死也不能吃下这个烂避孕套的，如果吃了，将背上一生的耻辱。将来让子孙后代知道他的爷爷，曾被人逼着吞下过避孕套，子孙后代也会为自己羞愧难当的，要是让学校的同学们知道了，他真是无颜在学校混了。

    此时远处湖边的小石板路上，刚吃完饭的校花刘佳雨和黄小燕，因为还不到上课的时间，就习惯的到操场湖边的小路上走走。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但并没有看清被打的就是王磊。

    而且吃完饭出来晨练的同学越来越多，王磊的心绝望极了，要是让大家知道自己如此被人羞辱，就再也无颜面对同学们了。而且他更不能容忍让校花刘佳雨看到这一幕。是的，王磊想，“我的后代子孙也绝不会允许他爷爷曾经吃下过避孕套的。”

    这一刻王磊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头被他们刚才踹的隐隐发痛。刘佳雨的身影越来越近，再走几步，就会看清王磊了。王磊是拼了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不允许自己，在刘佳雨的眼睛里留下如此悲催的印象。

    “萧勇虎，你最好现在马上立即松开手，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后悔。”王磊暗沉沉的说。”。其实王磊也惧怕他那个当副市长的爹，否则王磊早让他趴下了。王磊虽然瘦，可是并不缺肌肉。

    “哈哈哈，你小子吓唬谁。”萧勇虎不理王磊的警告，一只手封着王磊的衣领，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破碎的避孕套就往王磊嘴里塞。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这是王磊的名言。他总不能任由萧勇虎把那个悲催的避孕套，塞到自己的嘴里吧。王磊虽然干瘦，可是论打架这些富家子弟绝不是王磊的对手。王磊看着已经伸到自己嘴边的避孕套发出了最后的警告：“萧勇虎，不要以为你老爸是副市长就嚣张的没了人性，我知道我很穷，穷的也就剩下了尊严，你要敢继续挑战我的尊严，你会死的很难看。”

    萧勇虎不理王磊的警告，心想，就你，一收破烂的，敢把我怎样。当他拿着避孕套的手快要伸到王磊嘴唇上的时候，王磊突然一个摆拳，揍到萧勇虎的腮帮子上。萧勇虎摇晃了两下，没有倒下，大睁着惊诧的眼睛。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声，王磊紧接着又一个直拳，干净利落的击中了萧勇虎的鼻子，这一拳使出了九分的力气。只听：“嘭”的一声，萧勇虎旋转了两圈扑到在地。疼得在地上缩成一团嗷嗷只叫。一股酸痛酥麻在他的面部扩散开来。

    他的死党和都爱爱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王磊会突然反击，而且如此迅猛。要知道几千人的高中没一个人敢动萧勇虎。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谁敢揍副市长的儿子，除非他疯了。

    可是这次王磊没有按常理出牌。在王磊的眼里，可以穷的没鞋穿，但最起码要穿一件尊严的外衣。

    “给我揍死他，揍死他………。”萧勇虎在地上发疯似得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叫着。

    都爱爱一脸惊恐的去扶萧勇虎。萧勇虎的几个死党看到都爱爱去扶萧勇虎了，就义愤填膺的一起向王磊围笼过来。

    王磊觉得此时这样撒腿就跑实在是太猥琐了，可他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三个人。就用眼睛扫视周围，除了草坪和高大是法国梧桐树，什么都没有，他希望能看到一节木棍或者什么的，可是这儿干净的连个小木条都没有。

    湖边到是有很多美化用的鹅卵石，这能用吗，王磊在心里想。管他呢，反正比我拳头硬。就猛跑两步来到湖边，抄起两块馒头大小的鹅卵石，又回到三个人的跟前狠狠的说：

    “没打够是吧，来吧，砸死谁了活该自认倒霉，反正这个学也上不成了。看样子你们也是活够了，是吧？”

    萧勇虎的三个同党被这架势给镇住了，他们看到王磊眼珠里射出孤注一掷的寒光，他们突然醒悟到，那寒光或许会让他们头破血流的，就故作嚣张的说：“你******别乱来啊，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回头看了一下萧勇虎。只见萧勇虎满嘴是血，叫着说掉了一个牙，鼻子也塌了。于是三个人就回去帮着萧勇虎找牙看鼻子。

    王磊狠狠丢掉手里的石头，转身离去。心想，谁也怕死，他爹就是市长，也不能给他装两个脑袋。在王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看到刘佳雨和黄小燕站在远处，用一种奇观的眼神怔怔的望着他。

    刘佳雨一边佩服这个极品穷男，一边担心他这次祸闯大了，竟然一拳把萧勇虎打的满地找牙。他可是有爹可拼的人，而王磊的老爸呢，只是个收破烂的。

    王磊愤然离去，其实心里也悲伤如雨。

    他不知道以后萧勇虎将如何报复他。王磊想：“不管如何，我没有在刘佳雨的面前像个没有尊严的软蛋，这对于我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以后，听天由命吧。”

    都爱爱扶着萧勇虎刚站起来，这是也看到了刘佳雨，两人目光相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实刘佳雨从没有把都爱爱当作仇人，只是都爱爱一厢情愿的把刘佳雨当作仇敌。

    萧勇虎曾经轰轰烈烈的追求过刘佳雨半年，但被刘佳雨拒绝的淋漓尽致。在无数抱着都爱爱的夜晚，萧勇虎还曾经在梦里多次的呼唤过刘佳雨的名字。从此都爱爱暗地里把刘佳雨恨得牙根疼。

    都爱爱扶着一脸狼狈的萧勇虎，感觉面子丢尽了。又恰逢被刘佳雨看到，气的脸都绿了。就冲着萧勇虎的三个死党叫到：“明天好好的教训一下王磊，让他三天下不了床。”说完扶着萧勇虎去看医生了。后来王磊才知道，萧勇虎掉了一个牙，脸外的肉开了一个口子，封了三针鼻梁也折了。

    王磊也不知道是萧勇虎不禁打，还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了。他的手指也被他的牙隔掉一大块皮。王磊中午也没上课，他感觉浑身都疼，脸也有些发涨。就昏昏沉沉在宿舍一直睡到晚上。饿醒了就一个人到街上吃混沌，那是他唯一吃得起的东西。

    走了两个街口才找到一个卖混沌的，王磊刚坐下凳子还没有焐热，脑袋上就听到啪的一声炸响，一个盛满啤酒的瓶子就在他脑袋上打碎了。

    他感觉嗡的一下，就躺地上了，头上的血散发这血腥气流到脸上。刚要爬起来，脑袋又被一只脚踩住了。

    “破烂小子，副市长的儿子你都敢揍，胆子不小啊，给我揍他。”一个光头大胖子叫到。瞬间，几双脚在王磊身上一阵乱踹。

    王磊听到这，就明白是萧勇虎叫人跟踪来揍他的。他用手护住头猛地滚向一边，躺着抓住一只凳子在空中轮了一圈，在那几个人躲闪的时候，一骨碌跑掉了。

    “滚的挺快的啊，哈哈哈哈。告诉你，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王磊没理会一气跑出两百多米，回头看到他们没有追过了，才在一个路口停下。他咬着牙摸了摸头，感觉血还在流，就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站在路旁拦出租车去医院，他知道过半条街有个小医院。就站在那拦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驶近了一看王磊满脸的血，就又加速而去。

    王磊气的骂娘可又无可奈何。

    城市的夜无论怎样的繁华，对于穷光蛋的王磊来说，总是孤单而苍白的。王磊诅咒着来到了一个红灯交叉口，思量着在这儿或许能拦到一辆车。

    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是继续走还是等车的时候，一辆闯红灯的跑车像炮弹出膛一样疾驰而来，随即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就听嘭的一声。一个刚走到马路中间的老头像雄鹰一样展翅飞了出去，以一个优美的巨大抛物线坠落在远处冰冷的泊油路上。那是生命最后一次灿烂的飞翔，带着爆裂的血管，破碎的肌肉和苟延残喘的呼吸………。飞翔。。而那跑车一轰油门，绝尘而去。车牌是遮挡着的，想杀手蒙着面具，在繁华的灯，林立的楼，绝美的橱窗包裹的路上飞走。

    夜的街道，人很少，王磊呆住了，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的攒住，束紧，无法呼吸无法眨眼，地球又一次停止了转动。他眼睛呆愣愣的盯着远处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大脑恐怖的一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