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死我活

    手枪虽然握在王小磊的手中，可是他因中毒全身无力，只好把手和枪都搁在自己的肚皮上作支撑，让枪口正对着南山翁。

    “你到过我们的世界，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你只要再动一下，我会把里面全部的子弹射入你的胸膛，你不会怀疑我没有扣动扳机的力量吧？”王小磊对着南山翁浅浅的挤出一个艰难的笑。

    “你是怎么做到的，从没有一个人在喝下我的药后，还能动一下手指头。”南山翁不相信的说。

    他瞪着王磊黑洞洞的枪口。他知道此时自己身体，无法抵御子弹的近距离高速冲击，而且看样子王磊并不想给他过多的时间。

    王磊没有给他一点停顿的时间，连开两枪。然后轻轻的说：“对不起没有给你忏悔的时间，因为我知道，利用四维法则，只要一个简单的四维漩涡就能轻易的拦截子弹于虚空中，现在好了，看着你重伤流血，我感觉好多了，卑鄙无耻的死老头，你可以说话了。

    南山翁捂着冒血的胸口，拼尽全力用玄子去封堵自己的伤口，阻止更多的血涌出。并用恶毒的眼睛瞪着王磊：“你手枪是哪里来的，你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用玄子探查过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武器。”

    “是你的花盆，你忘了？”王磊在心里感谢那盆美丽的花草，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让自己意外的发现了那把手枪。

    南山翁懊恼的脸上有些扭曲，忍者痛苦道：“我的毒酒不会让你做到能拿起手枪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王磊看着南山翁迷惑的眼睛道：“这么简单的四维法则，看了你的手书我怎么能不会。在喝第二杯酒的时候，我在喉咙布下一个小四维，你的那点酒，连一个角都占用不了。这么小儿科的手法，你不会怀疑我的智商做不到吧。

    “对不起，我不会给你多少时间，我知道你对付我的手段很多，所以你只要不停的说出你知道的秘密，我就会推迟接着开枪，现在你开始说。”王磊威胁道。他想从南山翁的口中知道更多的秘密，可又怕拖延时间给自己带来危险。

    南山翁迟疑了一下，嘴没有张开，王磊的第四枪已经响了：“对不起，你迟疑了。”王磊冷漠的说。王磊知道他在努力的做着什么，但是不确定他具体在做什么。

    南山翁的胸口又多了一个冒血的窟窿，他刚用玄子封住前面的伤口，可是又挨了近距离的一枪，眼神明显一下子暗淡了好多，脸上因极度痛哭绷得有些变形。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在心里诅骂着该死的小王八蛋。如果仅是刚才的几枪，他还有能力封堵伤口，可是这家伙断断续续不停的开枪，让他失去了翻盘的机会，因为，这一枪，擦着他的心脏穿了过去。

    现在重新开始，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否则，所有的子弹一个不留，这次是你的脑袋

    “等等，我口袋有解药，咱们谈谈。”南山翁的手微微的颤抖，血沿着他的指缝涌出。呆了良久，他仿佛还是无法接受这命运的突变，嘴巴机械而绝望的说：“你只要不杀死我，我会告诉你更多的秘密。”

    “谢了不用，我只要知道这一个秘密就够了。就像你所说，这个秘密只能一个人知道，所以你必须的死，还有你的三个知晓此秘密的大弟子，都必须的死。你也曾说过，我们地球人人很贪婪，是的，是很贪婪，我已决定独享这个秘密。”

    王小磊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南山翁的眼睛，他想知道，这眼睛后面的脑袋里，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王小磊从没有玩过枪，更别说向人开枪，因为紧张，他并没有刻意的瞄准某个部位，不过他有充足的子弹，让南山翁倒地不起。

    王小磊瞪视这南山翁说：“就像你刚才说我一样，你的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话就赶快说，你会慢慢因失血过多而死，不要耍什么花招。”

    南山翁的呼吸变得困难，但他并没有承认输局，想在暗中努力布下一个小四维护身，就拖延着时间缓缓的说：“我不怪你，是我先对不起你，或许我们都没有错，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空间的立场。我只恳求你一点，不要在你们的世界公布这个秘密，而且，你也不会活多久的。我那三个大弟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又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认识我？”

    “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知道了玄武星秘密的人，你只要在玄武星留下任何地球上的蛛丝马迹，或者在地球留下任何玄武星的蛛丝马迹，他们就会追查到底，最终会发现你。”

    “你在吓唬我，怕我泄漏秘密吧？放心，我会让他们死的更早，你说过，这个秘密只能一个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就是我。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个秘密公布的，那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我不能向你保证，除非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秘密，你刚才说了，还有更多的秘密。”

    南山翁停顿了好久，喃喃的说：

    “你还有什么疑问，就到南山岛的三玄洞去寻找答案吧，我袋子里有解药，白色的，你不想死就喝下一粒解毒吧。”

    南山翁说着突然手势有点奇怪的异动，王磊一惊迅速的扣动了扳机，嘭嘭嘭，枪声又响了，这次连续打出了三发子弹。对不起，你应该直接说，不能停留，不能让我等，你的手段太多，我耗不起。王磊看着他开花的脑袋，终于松了口气。

    南山翁绝望的最后看了一下王磊，他的小四维在暗中只完成了大半，在最后的时刻他的眼神涣散了一下，停止了心跳。

    如果他的小四维空间完成，王磊纵有再多的子弹，也无济于事，那小四维是包裹着南山翁身体的，一个两百里的虚空，是子弹无法跨越的距离。

    王磊疲倦的垂下手腕，他感觉那种无力感在慢慢增加，他强忍着睡意，倔强的盯着南山翁，直到确定他彻底死亡，才松开了那把手枪。

    他昂躺在那里，看着天空滑翔而过的雕影，一丝不安袭来。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无法站立。他搂住那把空了的手枪，警惕的望着天空，心里想着南山翁所说的解药，真的会在他的口袋吗？

    他无法相信南山翁，无法确定这白色药片真的就是解药，犹豫着，没有去拿南山翁的袋子。

    时间静静的流逝，岸边鹅卵沙石上，仰躺着的王磊，望着湛蓝的天空，想到南山翁死了，他突然感到一种孤独。

    多少的疑问，多少的未知，多少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让王小磊的心头突生出无限的凄荒。

    谁不惧怕死亡呢？南山翁最后的眼神，王小磊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种绝望，不甘，恐惧的眼神，流露出多少深切的，对人世的不舍，

    河水在王小磊身边静静的流淌。

    他躺在那侧头看了看河对岸高高的青山上，隐隐约约的庙宇楼阁，苍苍茫茫的流云雾气，飘飘忽忽的鸟影隐隐，心里的惆怅与苍凉，仿佛也似那高高青山上的，苍苍茫茫的流云雾气，无始无终的萦绕膨胀……

    越来越热的阳光，刺在了王小磊的眼上，四个小时了，他一直躺在这里，此时感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看着南山翁的尸体，不知如何处理，心想死者为大，准备用手挖土，把他埋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王小磊正想着，他突然看到河边的一个小水坑里，有两条南山翁钓出来鱼，正拍打着浑浊的水，想逃出去。

    立即心生一念。随即翻出南山翁临死前善心大发，让自己吃的的白色解毒药，往两条鱼嘴里各塞了一粒，又丢回水坑里。

    几秒钟，鱼就翻着白肚死了，身体瞬间可是变黑。

    王小磊长长的吁了口气，摸了一把脸上吓出的冷汗，然后收了南山翁的两块南山玄玉，就一脚把南山翁的尸体踹到了滚滚的河水里。

    心想，临死了还想着害我，真是不可救药无法原谅，去喂鱼吧。南山翁的身体随着奔流的碧秀河，消失在王小磊的眼前。

    一队大雕的阴影滑过天际，王磊踉跄的走回了南山翁的木屋，疲惫的躺到了简陋的木床上，微微的闭着眼睛。在他后方的一个侧室里，一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