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玉玺记石头与水 > 第267章 二五五章

第267章 二五五章

推荐阅读:全球废土:避难所无限升级退下,让朕来谁让他玩游戏王的!死灵法师火爆波长裂天空骑黄泉逆行为什么它永无止境黜龙我也是异常生物

    第二四六章
    日落西斜,门房远远跑上前,帮大老爷牵住马,杜尚书的脚刚落地,就听门房回禀,“二老爷回来了,刚还问大老爷何时回哪。”
    杜尚书眼皮猛的一跳,他按了按眼皮,落衙前就时不时的蹦一下,他就觉着可能有事,果然有事。杜尚书阔步回房,刚进院儿就听到屋里传来的热闹笑声,挑帘子进去,就见一屋子儿女不知说什么都在笑,杜长史坐在大嫂子身边儿笑的最欢。
    杜尚书刚要问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杜长史见他哥回来立刻跳下炕,握住他哥的手,一脸热切期盼,“哥你可回来了,我有件特别要紧的事跟你商量!”
    “可是把你给盼回来了。”杜大太太笑道,“阿锋等你好一会儿了。”
    “什么事这么要紧?”杜尚书坐在杜长史腾出的炕沿,女儿杜姑娘孝顺体贴的的端上茶。
    杜长史伸手截过那茶,一手去挽他哥的胳膊,“我给哥你端着茶,咱们去书房说。”
    “去吧去吧。”杜大太太笑与丈夫道,“我都问他好几回,都不说,要等你回来先跟你商量。”
    杜尚书也猜不出有这样要紧的事,不过,还是被弟弟连拖带拽央求着去了书房,杜姑娘还说,“真不知什么事这样急,看小叔那样,片刻都等不得的。”
    杜大太太笑,“那必是急事。把上回你小叔拿回来的老绍黄提前烫上,晚上吃正好。”
    杜姑娘应一声,到厨下去看晚饭了。
    一到书房,杜长史先服侍他哥在临窗读书的小炕上坐了,再殷勤备致的将茶放到他哥手上,“哥,你喝茶吧。”
    杜尚书这茶就有些喝不下去,他上下打量弟弟一眼,自来就是闯了祸就格外会巴结。祸闯的越大,越是体贴的不得了。
    杜尚书把茶放一畔,问他,“到底什么事?”
    平时有什么事,杜长史都是大大方方的说,这回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垂着眼睛,揉捏着腰间玉佩,想到这穗子还是阿阅妹妹在邺城时给我打的。那是他赈灾的时候,地方穷,什么样的人都有,叫人撞一下,就把玉佩扯了下来。杜长史的武功自不会叫个小贼抢了东西,把玉佩夺回来,上头的穗子有些脏污,他就不愿意带了。
    他出门都是带小厮,挽月旁的事都成,打穗子就不会了。
    朱阅知道后要了这玉佩去,说是让丫环给他换个新的,杜长史也没留意,如今想想,阿阅妹妹这样心仪我,肯定是她亲手打的啊。
    杜尚书看他突然扭捏起来,立刻心生不好,问,“女人的事?”
    杜长史脸颊有些烫,点点头。
    杜尚书眼皮猛的又跳一下,试探的问,“你在外不检点了?还是有人了?”
    杜长史瞪他哥,“想哪去了!我是那样人么?”
    杜尚书道,“你表现的就像那样!脸红什么!到底怎么了?”
    杜长史唇角翘啊翘,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涩,“有个姑娘,今儿跟我说,特别心仪我。”
    杜尚书还等着下言,结果,没了!
    杜尚书不死心的问,“就这样?”
    “是啊。还要怎样啊!”杜长史轻咳一声,站起身,“我一时惊呆住了,可看她的样子,是特别心仪我。我以前也没遇到这样的难题,大嫂子是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个,我就想问问大哥,你觉着怎么样?”
    我都不知道这姑娘是谁?我能觉着怎么样!
    好在不是偷摸置外室抑或沉迷女色之事,杜尚书虽觉着主动跟男子示好的女子有些太过外向,毕竟弟弟立刻就找他回家商量了。杜尚书耐下性子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家住哪里?”
    “就是我们娘娘身边很得用的朱姑娘,朱阅,她爹是有名的皇商,朱景。哥你知道吧?”
    杜尚书松口气,门第虽低,也是个正经门第。
    杜长史不用他哥问,就哗哗的往外倒,“上回一起跟着殿下赈灾,她联络了好些粮商跟着一起去的,在邺城时还帮我不少忙。我没往那上头想,她今天跟我一说,我才知道,哎,原来她早就心仪我。”
    杜长史翘着唇角,“其实哥你也不一定能明白我的心吧?你成天板着个脸,跟大嫂是媒妁之言才成的亲,你怎么能明白被一个好姑娘全心仰慕的感觉呢?”
    杜尚书就想给他两巴掌。
    杜尚书道,“是啊,仰慕你的人也不只朱姑娘一个吧?你怎么单找我商量她的事?”
    杜长史感慨,“仰慕我的人是很多,可多是冲着咱家的门第大哥你的官位要不就是我的功名来的。原本这也没什么,可那些小姐们看着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起来就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要不就是娴雅大方端庄沉静,娶李家跟娶张家的有什么不同啊。”
    杜尚书问,“看来朱家的不同?”
    “有点辣辣的。走路像风似的,说话特带劲。”杜长史悄悄跟他哥说,“以前还在娘娘面前说过我的坏话,后来被我的风采所折服。悄悄喜欢我一年多了。”
    杜尚书看他这一脸窃喜,心说,你这发情期到的可真是有点晚。杜尚书道,“那你打算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杜长史说,“我这就要跟殿下去北疆,她要留在帝都打理家业。突然间跟我表白心意,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不你再想想,这姑娘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门第有些低,也可入目。你要实在喜欢,这也没什么。可你若因她跟你表白心意,就要娶她,未免轻率。倘再有一个家世不错的姑娘也心仪于你,你怎么办?两个都娶?”杜尚书问。
    “我认识的姑娘里,除了阿阅妹妹,也没人跟我表白过心意啊。”杜长史道,“再说,我觉着她不错,是真的真心,才来跟大哥商量的。总不能谁跟我说喜欢我,我就跟谁在一处啊。”
    “人家是真心,你呢?”
    “说了我也觉着她不错啊。”
    杜尚书想了想,“到底是终身大事,你这眼瞅就要去北疆,要不你们彼此再相处一段时间?过个二三年,倘对彼此的心没变,再议亲不迟。这样你也能想明白,不然,现在成亲有些急促了。”
    杜长史用力点头,“我也这么想。我与殿下去北疆总有些风险,倘有个好歹,岂不拖累了她。”
    杜尚书看他弟倒真是对这女子有几分真心,好笑道,“你以前不是说喜欢女子温柔贤淑么,听着这姑娘不像温柔贤淑的样子?”
    “我原是想着女子像大嫂这样最好,相夫教子,温柔如水,我也是认识阿阅妹妹后才觉着,辣辣的也挺好。”杜长史偷笑,“大哥你不反对,我就去跟阿阅妹妹说了。”
    “把事情说明白,现在不宜成亲的缘故,别让人家姑娘误会多想。虽要等两年,可若彼此真心,也是值得的。再有,倘你有变心之意,立刻来信,不能误了人家青春。咱家可不是玩弄女子心意,那样的轻薄人家。”
    “哥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上头最像大哥,认准一个就是一辈子的。”杜长史笑道。
    “以后就是大人了,凡事更加稳重才好。”
    “知道知道。”
    杜尚书也没看出他弟弟有更加稳重来,反正添这一层牵挂,以后在北疆拼搏会更珍重己身。至于这位朱姑娘,少不得打听一二,纵不大温驯,人品无瑕也便使得。杜尚书记得朱景之弟朱晚,二榜第十名,也算小有才名了。
    杜长史心下喜悦,晚上跟大哥侄子一起吃了不少酒便歇在了尚书府。待第二日,他又跟穆安之悄悄说了一回阿阅妹妹对他表白心意的事,穆安之有些意外,“先前倒没听你说过。”
    “先前我也不知道啊,阿阅妹妹是昨儿才同我说的。”杜长史道,“殿下,你觉着我们这事如何?”
    穆安之笑,“朱姑娘做事麻俐,是个要强的性子。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是站你这边,你喜欢他么?”
    杜长史眼睛弯成个月牙,神秘兮兮的跟穆安之说,“阿阅妹妹喜欢我呀,特别喜欢。生怕我不喜她,还哭了呢。”
    穆安之惊讶,“朱姑娘那么要强的人,真哭了?”
    杜长史点头,“她担心配不上我。其实是她多想,我何时是拘泥门第之人。只要是清白之家,两情相悦,便是好亲事。”
    “哎呀,那样刚强烈性的女子,看来是真的心仪你。”
    “那当然了。”
    “一个姑娘家,且又是她那样的性情,倘不是特别心仪于你,断然不会开口。可她既然说了,你们平日里也认识,你得给人家个答复,也不枉人家喜欢你一场。”女孩子流几滴眼泪不算什么,但如朱阅那种族老争财产都要把官司打到大理寺的性情,这个女子的眼泪是值得郑重对待的。
    “我哥说,眼下我要随殿下去北疆,办亲事有些仓促。让我们先相处两年,彼此心意不变,再办亲事不迟。”
    这都禀过家长了!穆安之好笑,“我看你也挺喜欢朱姑娘!”
    杜长史笑,“阿阅妹妹都那样喜欢我了,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她说心仪于我,我心里是欢喜的。再说,她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总要先跟家里说一声,不然岂不是私相授受。”
    “咱们这一去北疆,你们要如何相处?”
    “可以写信啊。”杜长史道,“若两三年不得见,她待我的心仍如现在,我每想到她时仍是欢喜的,可见我们是彼此有情,便可议亲了。倘有一方变了心意,也可说明缘故,男婚女嫁不相干扰。”
    朱阅过府给皇子妃娘娘请安,先奉上礼物,李玉华看了看匣中银票,估量了一下厚度,合上放在手畔,“你这太客气了。原想你和严大姐若有意,咱们一同去北疆,凭你们的才学,必有重用之处。”
    朱阅道,“帝都这里必要留几个妥当人,我在这里,北疆那边儿的粮食一定不会出问题。”
    李玉华也明白朱阅留在帝都的好处,粮草是大事,朱家世代供应北疆军的粮草,有朱阅坐守,北疆粮草便得安稳。
    这个话题有些严肃,李玉华瞅着她笑,“有件事我非得亲口问你不可。”就把朱阅中意杜长史的事说了。
    朱阅的脸登时便红了,“娘娘怎么知道?”
    “殿下跟我说的。”
    朱阅有些恼,小声道,“定是那轻狂家伙说出去的。我也不过话赶话才说出去,他怎么还到处说,传的满城风雨,岂不坏我名声。”
    “要真是坏你名声,杜长史如何会到处说。没跟旁人讲,就是同殿下说,殿下说这是喜事,让我先给你道声喜。”
    “这有什么喜的。心仪杜大人的女孩子,没一千也有八百,我听说打他少年时就不停的有媒人给他说亲,多少豪门权贵都相中他。我家门第配不上他不说,就是杜大人自己也没看上我。”既是娘娘殿下都知道了,朱阅也没害羞不认。
    “你这就太自谦了。”李玉华有些奇怪,“杜长史还没跟你说么?他是个正经人,并不轻看你,已是回家跟杜尚书商量过了。”
    朱阅震惊至极,她话赶话把心思说出来,哪里想到杜长史回家商量。朱阅心中涌出一阵狂喜,莫不是杜大人也中意自己!
    只是瞧平日里杜大人,也不像中意自己的样子!
    朱阅这就坐不住了,又不好辞了皇子妃娘娘去找杜长史打听。李玉华笑,“我知道一些,不过,还是让杜长史自己跟你说吧。不多留你,你这就回吧。”
    朱阅起身告辞,“倘有好消息,我再过来。”
    李玉华笑,“必是好消息的。”
    杜长史是傍晚到朱家拜访,朱晚还寻思,这么晚了,怎么杜长史过府。他正想接待,朱阅已是百爪挠心道,“杜长史怕是找我有事,小叔你歇着吧。”起身快步出去了。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朱阅真正没想着杜长史会给她回应,杜长史什么人家,这是吏部尚书的亲弟弟,传胪出身的进士老爷,就是以往朱阅不喜杜长史言语轻狂时,也不是她能高攀的。
    哎,她就是不甘心,把心事说出来罢了。
    没想到,杜长史竟然给她回音了!
    这真仿佛天上掉个大馅饼正砸自己头上!
    待杜长史把话说完,将利害关系陈述之后,朱阅真想说,还等什么二三年以后啊,咱俩现在就先要亲成了吧!不过,她是女孩子,自然要表现一点羞涩矜持。
    朱阅说,“我自是听你的。我是不会变的,北疆路遥,你心里只要有我,便不会相中旁人。”
    “我也不是见异思迁之人。”杜长史低声道,“我是殿下心腹,自然与殿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粮草之事,没你在帝都也不成。若此时匆忙成亲,我只担心会为你招祸。”
    “大事要紧。”朱家当年就是资助睿侯粮草才起的家,如今三殿下就藩北疆,她小叔说,观三殿下与娘娘之志,却是志在帝都的。朱阅做生意一把好手,大局观上还要朱晚提点,她与三皇子妃走的亲近,此时也明白杜长史的话中深意。
    “晋世子的事,我在楚世子那里求了个情面,已是无碍了。”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浪荡子,还是晋王世子呢。听说晋国公与晋王是同胞兄弟,平时瞧着晋国公府的公子也不这样。”朱阅不屑晋世子那样的人。
    “晋王一脉传到现在也只是个郡王衔,现在称他一声世子,待到袭爵,倘无功勋,便只能袭国公爵。”杜长史道,“就这种蠢才,他在帝都呆不久。”
    杜长史还有件事与朱阅说,“你明天可有空?”
    “什么事?”
    “我跟白兄说过了,明天带你去静心庵引荐你与冯居士认识。我随三殿下就藩后,想你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一旦有事,必是大事。若尚书府都无能为力,你到静心庵去找她,她会庇护你平安。”杜长史与朱阅说了冯居士的不凡之处,冯侯的亲闺女,在静心庵清修多年,方外之人,每年三节赏赐都是直接从慈恩宫送过去的。
    朱阅的心才算彻底踏实下来,这自来用情,情深之人总更患得患失,何况,她既心仪杜长史,自是看杜长史处处都好。再加上杜长史人品相貌无一不是上乘,一别二三年,朱阅还有些担心杜长史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如今杜长史处处替她安排妥当,朱阅便知杜长史是真心待她,如此便铺子也去的少了,时常抽空给杜长史做些针线小件,让他带在身上方便取用。还特意到天祈寺求了平安符给杜长史带着。
    说来,杜长史在帝都婚娶届也是一等人物,可自小到大,也只收到过大嫂子、侄女两位女眷的针线礼物,如今得了朱阅给他的东西,杜长史很是欢喜,想着怪道人人到年纪都要成亲,这有媳妇的确是不一样的。
    在穆安之临行前的一个傍晚,白肇东登门求见。
    穆安之在书房见的他,白肇东捧着个红漆木匣行过礼,“这次奉命将一笔旧物交予殿下。”
    “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旧物么?”穆安之靠着隐囊,白肇东神神秘秘的,不过在河南境时察觉出刺客的布置,不过,穆安之一向与官场外的人来往甚少,何况还是旧物。
    白肇东道,“殿下大约知道,草民年轻时因故离开帝都,来往海上做生意。当初做生意的那笔本金,原是睿侯为殿下所存,当年睿侯立下规矩,每年利润的五成是归属于殿下所有的。这些年积累起来,也有一笔数目。只是先前都积压在货品上,现银不多。自殿下出宫开府,我们便开始兑换现银,如今这也只是一半的现银,另一半仍压在货物之上。今殿下就藩在即,正是用银钱之时,草民庸俗,便给殿下送来了。”
    穆安之有些懵,不可思议,“我跟睿侯并不认识,他留了东西给我?”
    白肇东上前,将红漆木匣奉上,“睿侯曾有交待,殿下出宫,或是就藩时,令我等将这些产业交付殿下。”
    穆安之心说,不都说柳家当年败落,皆睿侯所赐么。他打开红漆盒,见最上是一封泛黄的信封,上面有五个铁钩银划的旧墨字:三殿下亲启。
    穆安之见此信用漆封封的完好,便撕开信封,取出信来。内外皆是一样笔迹,可见是同一人所书。
    内容如下。
    殿下看到此信时,想来臣已不在人世。若臣健在,必不以书信相托。臣此生,一事无成,铸就大错。及至此时,悔无可悔。
    臣身故之后,朝中大势与江湖纷争已无可预料,不敢妄言以误殿下。这些产业,是臣为殿下所置。殿下若有龙腾四海之志,可做殿下基业所用。殿下若意一世安稳岁月永好,便将此付予送此信件之人,他们自有处置,不以此物添殿下烦恼。
    落款是,陆仲辛奉上。
    穆安之深深疑惑,梦中那一世,他可是从未见到这些东西。穆安之看向白肇东,“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东西的?”
    白肇东道,“想来殿下知道,家母生前曾以歌舞为业。官场中人多以此为贱业,江湖中人并不存此偏见,家母生前与睿侯交情不错,江湖中独木难行,家母曾加入玄隐楼,江湖名号贪欢。家母过逝后,我在合欢楼长大,后来接掌合欢楼事务。合欢楼因是帝都名楼消谴之处,各路消息集散之地,其实这有什么,官场商场都讲究个消息往来,江湖中也是一样道理。奈何冯侯总看我不妥,把我拘在身边数年,我只得辞了合欢楼之事。后来因故被他逐出帝都,我一路南下,接掌船务。这是先时老船长梦远交给我的,他因病离逝,曾与我说,睿侯交待过,殿下出宫开府,或是分封之后,便让我们将此交给殿下。”
    穆安之此方渐渐明了,梦中那一世,他一直居于宫中,难道是因此缘故没得到这些东西?
    穆安之不解,“可我与睿侯半点交情都无,他便是有身后之物,不给陆侯也该是给太子的。”
    “不瞒殿下,玄隐阁自睿侯过逝后便已分裂,我回帝都后才知道小杜曾当街遇刺,追风狂刀已自立门户,依旧在江湖行走。林将军认祖归宗,身居高位,自然也早非阁中之人。如我不过是继承家母产业,今玄隐阁诸人,彼此偶有联系,却也早非当年了。”
    “那个小牡丹是——”
    “他就是个爱歌舞的孩子,听合欢楼的长辈说,当年家母就是这般痴情于歌舞。”
    “这么说他是第四代贪欢。”
    白肇东笑,“我于歌舞一途平平,从未继承贪欢之名。”
    “你们这江湖中事也怪繁琐的。”穆安之问,“你来帝都,船队的事怎么办?”
    白肇东道,“小梦远已经长大,原本船务也只是我代掌。”
    穆安之想了想,“你能如此守信,人品不俗。既然你现在不掌船务,你是愿意与我去北疆,还是自由来去,仍做江湖中人?”
    白肇东曲一膝跪下,“属下愿追随殿下,建功立业!”
    穆安之想到太子问的那句话:你收到,那些东西了吗?
    难不成睿侯也给太子留了东西?
    不过,留了才算正常吧。
    他这种跟睿侯八竿子搭不着的,还能有这么一笔不菲产业,太子那里,自然不会少。不过,睿侯这既资助他,又资助太子,这是什么立场啊!首发
    不管什么立场,他现在的确需要这笔银子!

本文网址:https://www.3haitang.com/book/74661/17538208.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3haitang.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