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缘由

    夏宇打包速度很快，回程一半不到的时候就全部搞定。
    现在两父子联手炮制“善意的谎言”，家里鱼缸的海鲜，他到时候再偷梁换柱养到空间里就行。
    平安回到家后，夏宇继续打包准备快递给周记海鲜酒楼。夏明光则是拿了条青石斑去处理干净，准备清蒸着吃，然后帮帮正在做晚饭的陈富琼。
    去镇上发快递倒不用特别着急，快递公司都是要等到收齐快递才会发车的，这个时间一般会在十二点甚至更晚。现在休渔期还好，平时很多渔民出海捕鱼很晚才回来的现象最常见不过。
    夏宇也是在饱饱的吃了顿美味的晚餐后，才带上海鲜，骑着电动车去镇上。
    这次他就只给周辰发了六个打包好的泡沫箱，里面装着海鲜和冰块，明天一早送达周记海鲜酒楼的时候，海鲜们基本都是活的。
    发好货，再把拍好的照片和视频发给周辰。
    他这次就没给白羽娇送螃蟹过去了，哪怕上次的螃蟹她各种赞不绝口，送得太频繁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他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开车去了镇上一家卖自酿酒的吴记酒坊。他以前就常来给父亲夏明光和舅舅陈富强打酒，轻车熟路得很。
    吴记酒坊前面是店面，后面就是酿酒的作坊，品质比较让人放心，渔民们都喜欢来这里买酒，而且基本随时都能买到，酿酒的吴正刚一家就住这里。
    夏宇去的时候，吴正刚一家才刚吃饭，看到夏宇后就跟他打招呼，“阿宇吃晚饭了吗？来一起吃点。”
    夏宇说，“谢谢吴叔，我吃过了。我要十斤纯粮食酒泡药酒用的，再打十斤喝的。”
    “好嘞！我们这都是纯粮食酒，用来泡药酒的话，六十度的高粱酒比较合适，二十块钱一斤。喝的要哪种？”
    “你这最好的。”
    “好的，三十块一斤，老夏来买酒都舍不得买这种，阿宇你够孝顺！”吴正刚脸上笑容很灿烂。
    夏宇来打酒却并没带容器来装酒，但这并不是问题。直接让他装在十个玻璃酒瓶里，现在酒坊也有在与时俱进，定制了玻璃酒瓶备用。吴记酒坊的酒瓶也没搞得太花里胡哨，这一斤装的透明玻璃酒瓶，估计批发价也就一块钱一个。
    夏宇买了十斤泡药的酒，吴正刚送了他十个酒瓶，也省得他再去买。
    另外的十斤酒则是用两个五斤的塑料酒桶装，夏宇直接先用微信转账给他。
    热心的吴正刚还给他找了个纸箱装要泡药酒的酒瓶，期间也闲聊几句。
    临走时，夏宇也说，“吴叔，酒桶下次给你带回来。”
    他又去镇上的店铺，主要是买把电子秤，然后看其他用得着的日常用品也都买了些，准备放空间里备用。
    家里是有称用，但他拿来用还要还回原处比较麻烦。他这个就买了放空间里面，马上就有用得着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他就把该收空间里的东西收进去，只留给夏明光的酒在车上。
    回家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又逗了逗追着他打转的大黄狗。夏妈也日常的唠叨几句，但也没对他给夏明光买酒多说什么，他也就这点爱好，只要不误事就没问题。
    然后，夏宇回自己房间洗澡休息。
    周辰那边还是很快就回复他消息，但他洗好澡才去看手机。周辰有跟他汇报好消息，说是他快递过去的这批海鲜又提前预售出去了。
    对此他并不奇怪，还说什么，“辰哥淡定点！你可是做大事的人！”
    “那也得你们多给我送海鲜过来我才能把事业做得更大！”周辰跟个催命鬼一样，逮着机会就提醒他。
    “我给你变啊！”
    “管你怎么变，有好货就行！”
    “算你狠！”
    惯例瞎扯几句之后，就各自散了。
    夏宇先把刚刚买来的东西处理一下，首先是他买来泡药的酒。最近些天，他有抓到不少海马养在空间里，繁育是完全没任何问题。也就有了他现在，准备拿大只的海马来泡酒，一只泡一斤酒差不多。
    他并没有打算放其他药材在里面，有海马就足够。海马可是好东西，最主要的功效是补肾壮阳，他自己现在用不着，但周辰这样的绝对用得着。先泡好，存在空间里总归是没错的。
    不放其他药材在里面，他也是有些担心，现在的药材其实都没以前自然，他可不敢保证买到的药材里面有没有农药和污染。现在野生的中药材基本找不到，都是种出来的，效果怎样先不论，无处不在的污染，是真的很难避免。
    泡了十瓶海马酒，夏宇还把酒瓶给埋在空间的泥土里。
    收拾好这个后，他继续清理空间里的沉船宝藏。
    今天的收获相当巨大，甚至让他有种被馅饼砸到头的感觉。铜钱、西班牙银币这样的东西，有点膨胀的他都没打算拿出去卖，全都准备自己收藏着。
    随便一块金锭的价格，就比这一大堆其他货币值钱太多。当然，只是市场价格而已，考古、文物、历史以及其他方面的价值，是不能这样子计算的。他自己是历史系的，这点自然是懂的。
    他也变戏法般的，把已经清理干净的金锭拿出来。
    一共有五种金锭，他并没有全部拿出来，也没人可以显摆。他只是每样拿一块出来作为代表。
    他对今天的黄金收获也了如指掌，20根无字金条，张记金锭50块，吴铺金锭40块，安南船只造型的金锭10块。
    此外，还有36个金元宝。
    总数合计156。
    他拿出来主要就是测量准确的重量，也到了他刚刚买的电子秤派上的时候。
    这其中，无字金条最重，有372.2克。
    张记金锭就要轻一些，只有364.9克。
    吴铺金锭有366.8克。
    安南船只造型的有367.2克。
    金元宝有370.5克。
    重量都不相同，夏宇严重怀疑，甚至同样金铺出的金锭，重量也都不会完全一样。
    但这其实无伤大雅，误差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夏宇觉得他自己是真的膨胀了，“也就几克黄金，两千块钱不到，毛毛雨啦！”
    他忽地想起测试新的东西，电子秤在空间里称和外面会不会不一样？
    他想干就干，马上就做起试验来，结果证明，称出来的重量都是一样的。
    有点蒙蔽的同时，夏宇也安慰自己，起码以后他可以直接在空间里就把东西称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又用以前就买回来的千分尺，准备测量下这些金锭的尺寸，比如金元宝的尺寸为5.53x3.12x3.32。
    可很快，他就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因为测量金锭的尺寸感觉没什么意义。
    “不对，我这是科学，是考古！”
    夏宇马上就给自己打气，记录下这几块金锭的各种原始数据。
    然后他又拿了金锭出来，也发现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即便是同一批的金锭，大小和重量都有出入。
    于是，他也就不搞原始记录这套了……
    难不成真要把这156块金锭通通测量一遍？
    要做这事也得在空间里做呀！拿到外面来测量实在太沙雕了！
    夏宇一边自省的时候，总觉得哪里遗忘了些什么。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
    还是得拍照记录！
    当然，绝对不是为显摆。
    这批黄金，是这艘沉船宝藏中，最方便出手，也必须出手一部分的东西。经济价值最高，至于其他考古、历史、社会学研究等价值，他又不会全部出手。
    最大可能的出手渠道，还是走白羽娇家的御祥斋。他以前的海捞瓷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她们店铺出手的，收藏购入青铜鼎也差不多，大家知根知底也在同一条船上，不用担心出卖或者黑吃黑之类的情况发生。
    如果不是倒必要的情况下，夏宇是绝对不会把这些金锭融掉重铸的。那样一来的话，就变成了普通的黄金，收藏和历史价值就完全被抛弃了，也是在损坏文物。
    夏宇的拍照技术也就是在诸如此类的情况下练出来的，而且，都说“真金不怕火炼”。这样打捞金锭的处理，可比瓷器要方便很多，基本只需要把表面清理干净就好。而不用搞脱盐以及加固修复这一套非常繁琐的流程。
    至于这艘船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黄金，熟读历史的夏宇是清楚不过的。
    16世纪到18世纪的明、清时代，基本都是白银输入，黄金输出。
    中南美洲的白银飘洋过海，换取了中国制造的茶，生丝，黄金和瓷器。张居正的白银赋税金融改革后，白银在中国找到了安生立命之地。因贸易顺差，白银供应量增加，以致于民间买卖以银为本位或以银折算铜钱。因而白银的需求量大，金银比价约在1:810之间。
    但同一时代的欧洲、扶桑等国实行金本位，银本位或秤量货币，加上政府发行金币定位货币，为了稳定金的货量需求大，金价就高。
    有这样的金银价之差距，贸易就有利润的可能。因此就有白银入，黄金出的交易。
    这艘船的葡萄牙人应该就是在做运黄金到国外的交易，也是夏宇并没有在船上发现白银的重要原因。
    而据研究发现，当时在黄金贸易上，欧洲得到利润仅在80%左右。但在丝绸、瓷器等上却有100%到200%甚至更高的利润，为了追求高利润，商人和海盗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