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你的怨恨，我高某人收到了。

    为什么要退，而不是阻止这股爆发的扩散？
    各大家主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那自然是因为他们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五大长老已死，一开始的目标已经达成，自此以后，道盟中的权利交接，将会顺利来到各大世家的手中。
    无论大小，每一位都能分到一些。
    哪怕只是一些残渣，也比之前什么都得不到来得好。
    这五大长老把持道盟的时间之长，已经无可计数。
    道盟里想要让他们去死的人，怕不是都能从东方家一路排队到沐天城都不止。
    眼瞅着有一把尖刀能够为他们执行这件事，能够帮助他们杀死五大长老，各大世家家主绝对是乐见其成。
    现在偷着笑的，怕不是都有了。
    现在让开位置，让高杰和金人凤一战，也是为了偿还高杰的人情。
    无论如何高杰都是弑杀了五大长老的人，虽然在各大家主心中多有感激，但在明面上，他绝不可能回归道盟。
    这一点谁都清楚的很。
    自此以后，他不再是和道盟渐行渐远，而是彻底的分道扬镳。
    再没有重回的可能性。
    作为杀人之人，他回不了道盟。
    各大家主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现在一偿心愿。
    杀了金人凤也好。
    带走东方淮竹也好。
    都可以。
    但重回道盟。
    不可能。
    相信东方淮竹也知道这一点。
    倘若她真的和高杰在一起了，她本身，也根本无法作为东方家大小姐的身份，继续留在道盟中。
    东方淮竹，将会和高杰一起离开道盟。
    天涯海角的去流浪。
    世人眼中，杀人者，杀人者之妻，与道盟只有仇，再无恩。
    这是明面上众人集体的默契。
    而另外一点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也想要知道，还虚境的妙处所在。
    若是可以，他们甚至想在就想请教一下高杰，到底是如何破开瓶颈，来到还虚境这等地步的。
    但还是那句话，杀了五大长老，于情于理，高杰和道盟都是分道扬镳。
    他们这些家主，自然也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高杰。
    现在不行，以后私底下的接触，怕是少不了的。
    在那之前，在这里好好的看看高杰的厉害之处，也可以。
    就是可怜金人凤了。
    不过没关系。
    现在谁还当金人凤是个人物？
    他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笑柄。
    道盟里前所未有的可笑存在。
    本来就被高杰的剑锋破灭的墙壁，在这一次的撞击下更是被摧毁的严重。
    转瞬之间，只余残破的墙角和飞灰。
    纵使是在背后的大堂别院，也被摧毁。
    现在烧的可旺着。
    金人凤站在不远处，浑身黑气升腾，整个人都陷入到癫狂中。
    他兴奋。
    他激动。
    他甚至觉得自己无所不敌。
    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的那种力量，让他迷醉。
    从体内膨胀的爆炸法力，让他的信心前所未有。
    “现在的我，已经无所不能啦！”
    “是吗？！”飞身而来的身形从烟尘冲奔出，长虹剑直刺向头。
    飞奔的身形没有丝毫的遮掩，几乎就是在告诉金人凤，他高杰来了。
    “就算你是还虚境又能怎么样？！现在的我，比还虚还要强！我已经无所不能！”双臂鼓动，金人凤肆意狂笑。
    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被力量冲昏了头脑，还是已经破罐子破摔故意疯癫。
    就算两种情况都有。
    可高杰，还是要砍死他。
    双手抓住长虹剑的剑锋，即使本身被沛然巨力推动着不断朝后退去，但金人凤的确将这一剑给接下来了。
    “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高杰。”彼此间的距离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接近过，高杰近在咫尺，金人凤扭曲面容说道。
    “等我将你杀了，一切就全都会回到正轨，一切全都是我...”
    “没有一切，你也不需要等，已经结束了。”高杰耻笑，长虹剑被你接住了又能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高杰让金人凤接住的一剑。
    因为真正的杀招，不是长虹剑，而是...
    “噗！”金色的剑尖从背后穿破身躯，透体而过，将心脏刺穿。
    金剑上沾染着心头热血。
    这把剑。
    这一招。
    才是高杰准备好的杀招。
    “你...你算计我...”心脏被刺穿，那莫名而来的强大力量如同潮水一样退下。
    很快，金人凤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可是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你杀了水蛭一族的人，翠玉灵恰好于我有恩。”手臂发力，长虹剑也不甘示弱，高杰直刺，从金人凤的右胸穿过。
    两把剑。
    一前一后。
    绝杀金人凤！
    “就算不提翠玉灵小姐，你也仍旧是我要杀的对象。”
    松开抓住长虹剑的手，高杰退后几步说道：“以前你是个对手，现在，你只是一个被黑狐利用尚不自知的可怜虫而已。”
    “我说过，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金人凤吐出鲜血，纵使如此，他还是自觉不能低头，起码不能向高杰低头。
    “并不是你杀了我，而是天下人杀了我！”
    “是他们，选择了你！”
    “直到如今你还在怨天尤人，怪罪他人，真是死有余辜。”高杰默然，这金人凤真就一点悔过的心思都没的？
    也对，原著里他是个什么尿性，不是早就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了吗？
    金人凤伸出手，抓住胸前的长虹剑的剑柄。
    这柄杀了他的剑，也是高杰和东方淮竹彼此的信物。
    “高杰，等着吧，我会在黄泉路上看着你们！”
    血红的牙齿，与那发黑的面容，看着确实像是一只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们之间，绝对不得好死，一百年，一千年，你们会在无尽的轮回中世世代代纠缠，但却永远不会在一起！”
    “哈哈哈！”
    本就不属于金人凤的灵血大肆流出，他本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来。
    身躯的骨骼，肌肉，还有五脏六腑，都在快速萎缩，很快，就将金人凤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年人形象。
    “你的怨恨我收到了，但很可惜，千百万般的轮回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我不打算去死，我也不打算让淮竹入轮回。”
    高杰摆摆手，长虹剑与名剑同时燃气火苗，点燃了金人凤的身躯。
    “你那诅咒，还是歇菜吧。”
    “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多少美梦，多少追求，在越发低落的呓语中，如梦幻泡影般破碎。
    千般追求，万种舍得，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
    在烧灼身躯的火焰中化作飞灰。
    风扬起，洒落一地飘散。
    落于被毁灭殆尽的半山腰处。
    骨灰扬了啊...
    诸事已成，流光乍现，本就离战场不远的李忠堂，费主事等等道盟世家家主们同步到来，很快就将周遭占据。
    另一处，王权霸业等人也从天穹上缓缓落下。
    东方淮竹牵着东方秦兰的手，信步走向了高杰，站在了他的旁边。
    虽未明，但心照不宣。
    大战结束了？
    不，金人凤虽然死了，五大长老虽然也死了，但道盟的意思究竟如何，可还没一个准信。
    是否真的结束了，还得看高杰与道盟，究竟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