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老板哭了

    平生第一次在医院里度过除夕之夜，期望以后永远永远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不然怀疑自己的人生。
    同样如此，张小崔陪着老板和叔叔阿姨在医院里度过了除夕之夜，心里倒没有想法，只是希望叔叔早一点醒过来，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什么衣物都没有带出来。看样子，我们在这里要待很长的时间了。
    “哎，你醒来啦？”张小崔抱着老板睡觉，发现动了一下子问。
    “嗯，你醒了？”卓一凡躺着没动，几乎一夜没睡，现在精神意识全部不在状态。
    张小崔紧紧抱着老板，几乎融入一块了。一张沉重被子盖住我们两个，现在早上时间，到处静悄悄的，独立病房的好处就是没有其他的骚扰，像在家里一样可以放心睡大觉。
    “我有些睡不着。”张小崔现在特别贪睡，只要身体和脑子空闲下来了，那个睡神马上偷袭上来，不一下子睡着了。这可是孕妇多睡症的缘故，所以这些情况不敢向老板说。
    “再睡一会儿大天亮了。”卓一凡由小崔从背后抱着身怀，现在只想闭着再睡一会儿，昨晚太累人，而且是又累又饿的，本想回家吃年夜饭大饱顿的，结果没有想到，后来到医院看爸切下的残肺恶心全吐了，现在肚子空空的。
    张小崔又饿又冷，心儿闹饥荒了，只有拿出力量抱紧老板顶住自己饥饿的肚子，现在不敢叫出来。
    你摸到哪里去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张小崔睡觉的时候，总有个坏习惯，小手总是习惯放到短裤子里跟我的兄弟打招呼。
    张小崔的小手被老板强行拉出来了。
    “你不饿吗？”张小崔万没有想自己今年过年是饿着肚皮度过的，而且还是怀着孩子一起度过，令人终生难忘啊！
    小崔饿了，可不是小事，我怎么可能让小崔挨饿，我还是负责的大男人吗？卓一凡想到之后立刻翻身起床。一张临时加的床，仅只一米宽的便易床，等到起床之后要将床收拢起来。
    “妈，你醒来了。”卓一凡起床之后看到妈妈衣服没有脱一件的靠在床头上休息。
    “我睡不着，一夜没睡。”刘雨天十分痛处地看着儿子说。
    呃？阿姨一夜没睡，是怎么度过的？张小崔跟在老板后面起床了。昨晚，我是抱着老板摸着老二死沉沉睡着了。
    “妈，你睡一下吧。现在由我守着爸醒过来。”卓一凡睡觉仅脱了一件外套和一条长裤，其它还在身上，下床之后一下子穿好衣服了。
    不一会儿，刘雨天泣咽地哭出嗓子说：“你爸爸好可怜啊！这么早就得这么重的病。我以后怎么办啊？”
    多么悲伤的哭泣声，卓一凡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妈，爸的病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爸自己也想不到。现在你太伤自己了。我想我爸……会好起来。”卓一凡想通了，必须由自己坚强起来，一个是妈，一个是爸，到了他们最难的时候，当儿子唯一能做只有挺起胸膛坚强起来。
    “都是我不好，你爸得了这么重的病，我一点没有发现。我恨自己，你爸吐了那么久的血，我一点不知道。我还乐意跟你爸分开睡。一凡啊，我恨得自己好想自己先睡。我不能让爸一个人先走。”刘雨天说着眼泪直流，像下雨一样掉着泪水。
    张小崔默默地来到老板身旁，爱莫能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阿姨。现在更不敢一个人看上叔叔的脸庞。现在叔叔面戴氧气罩，根本看不到人脸。
    卓一凡无言以对，只能手把手握着妈妈冰冷的一只手。
    过一会儿。
    “唉——！”卓一凡在心里叹气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家都有最痛苦悲伤的时候，只是我们一家人正在遭受最悲伤的时候，除了坚强忍耐没有其它办法。
    卓一凡沉默无声，现在将按照护士小姐吩咐，起床之后就要把其中床收拢起来，以便早上医生过来查病。于是折起白色棉被，将简易床收拢起来放到墙角。
    “妈，你们都饿了吧。我现在出去买一点东西。”卓一凡满心想着他人说。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爸。”刘雨天好想一个人安静下来，现在看到儿子就会想自己罪孽深重。我现在对不起儿子和男人，多想一会儿伤心欲绝的眼泪只会流。
    “妈，我和一凡出去一下就回来。你想吃什么？我们去给找来。”张小崔轻轻地亲切说。
    刘雨天晃晃头，将绝望的眼神转到一边去。
    卓一凡看到了，轻悄悄拉着小崔离开重症独产病房。
    张小崔跟着老板脚步，一路一句话也没有说，乘电梯下楼，离开住院大楼找到了老板的车子。到了车里，老板默默地坐一会儿。
    “一凡啊，你别伤心了。爸会醒来的。”张小崔同样以伤感的声音同情说。
    “唉——！想不到啊！”卓一凡重叹一声说。
    嗯？这是什么话啊？像一凡说出的话吗？
    “我爸的命怎么会这么短？”卓一凡气人的补充说。
    这下听懂了，原来老板在替叔叔忿忿不平。张小崔还是要怪人地说：“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叔叔还没有死了。”
    “这跟死有什么区别吗？得癌症啊！是到晚期了。现在身体切了一半肺，我爸知道了还有勇气活下来吗？我若是这样，就只会立马去死，免得害人。”卓一凡非常恼火的气愤地说。
    “一凡！”张小崔突然大怒，脸色暴红，以最凶人的目光盯上去，破喉大叫，“你再敢这样的说，我恨你了，以后跟你没完！”
    “呵呵！呵呵！我的爸爸呀！爸爸呀！……”卓一凡不知道怎么哭，首先以这样的方式哭出来。
    张小崔瞧到老板真哭出来了，眼泪从脸上滑落，悲痛叫几声，再也没有哭出的声音，只会让眼泪一直在流。原来老板还真不会哭啊。以前从没有像小孩子那样痛哭过吗？
    等老板哭一会儿，张小崔安慰同情的伸手摸上头。
    “你别哭了。你再这样，我也会跟着哭。”张小崔说到哭这个字的时候，自己的眼泪蜂涌而出，泪水像溃堤的河一样奔流直下。
    卓一凡感觉自己不正常了，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会轻易哭出来了？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擦眼泪。
    “我以后不会再哭了，我要把藏起来。”卓一凡向小崔保证地说。
    “没事，你要哭就哭。”张小崔正希望老板多哭一会儿了，然后向个小孩子一样向我寻求安慰。
    卓一凡忘了发动车，我们两个坐冰冷的车里，冷成傻狗一样。
    “你冷吧？车子空调都没有开启。”
    “我不冷。只是我们到哪里买东西？我们出来一点东西没有带出来。”
    卓一凡想到了地方说：“我们去大超市。初一，它们应该正常营业。”
    “到超市里我们要多买一点东西。”
    卓一凡在腾讯地图里找到了附近的大商场超市，一家沃尔玛商场，在那里吃喝玩乐都有说：“我们去沃尔玛超市。”
    张小崔听懂了，低头看手机，已经过了饥饿时间，再多饿一下没问题。在微信群里抢到了几个剩余的红包，一个几块，一个几毛，这样的微信新年红包顿时让自己忘却一些伤感。
    “你有微信红包吗？”张小崔抢完自己的微信红包就问老板。
    “我没看手机，肯定有吧。”卓一凡专心开车说。
    “我帮你抢红包吧。”张小崔拿下手机架子上的老板手机。
    卓一凡以为小崔打不开手机的，你现在拿了我的手机也没有用。下一秒看到了，小崔手指轻轻一划轻松打开图纹密码。呵呵，奇怪了，小崔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图纹密码的？看到了不敢说，以后要更改密码了，不然手机了小崔手里不安全。
    “哇啊，你好多新年红包没有抢啊？我帮你抢吧，看我的手气如何？”张小崔最喜观欢那种抢微信红包的味道。
    随便你，卓一凡找到沃尔玛超市，或者其它的大商场也行。在宽敞的公路上，依稀见不到几辆车，若换作平常这里绝对车水马龙的挤泄不通，哪会今天加高速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到了。
    卓一凡不是一个路痴，看懂地图之后就在脑海里形成地形图，在哪个条路，在哪个地方找到地点。
    找到沃尔玛停车位，卓一凡停稳车说：“我们到了。”
    “等一下，红包还没有抢完了。”张小崔抢得不亦乐乎说。
    “把手机给我。”卓一凡取下安全带要手机了说。
    “我帮你抢两三百块了。你的朋友群里怎么有那么多的大老板啊。他们发红包都几十块几百块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卓一凡抢回自己的手机说。
    手机抢走了，张小崔像失去新大陆一样扫兴。
    “我们去超市。”卓一凡说着下车了。
    张小崔跟着下车看到问：“超市里有人上班吗？现在老鼠都待在家里过年了。”
    说的也是，卓一凡这才知道我们来早了，大商场还没有上班，可能早餐店已经开门营业。这是一个大都市，做生意要在正月初一赚钱的大有人在。
    “我们找一找早餐店吧。”卓一凡牵着小崔就走。
    张小崔像嫁鸡随鸡一样跟着走，四处张望没看到一家商店是开门营业的。我们还不如到大酒店里去，那里肯定美味的早餐吃。现在身不由已，只跟老板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还牵挂着医院里情况，想必我们不能在外面发很多时间。瞧着老板心急的气色，想必比我还急还紧张了。
    到四楼去，那是餐饮楼，卓一凡看懂了沃尔玛楼层广告批示标语。沃尔玛的经营方式采取外租和自营两种方式，它超市自营，其它的地方以面店方式出租。
    沃尔玛超市还没有营业，但其它个体店主有的开始营业了，尤其在餐饮行业做早餐生意的。卓一凡怀着自信带小崔乘坐电梯直接到了四楼。
    四楼非常宽敞，到处都是餐饮门店的招牌广告。果真如此，有许多家早餐店已经开始做生意，有许多上班的顾客开始吃早餐了。
    张小崔看到五花八门的各种各样的餐饮店，那些精致的菜谱图案一下子将自己的食欲调出来了。看到美食图，直叫人快要吞下舌子了。
    到了一个家饺子面馆前面，卓一凡请小崔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