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邪恶与英雄

    斯塔克这段时间过得并不轻松，应下了那场邪恶的交易，在第一则疑是能力者出现的新闻后，他花费了大量精力收集情报……为此甚至又入侵了神盾局几颗卫星。
    如今，在复仇者小队四处奔波解决能力者犯罪事件时，托尼·斯塔克借升级战甲的名义闭关几个月，终于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弱点？”
    会议室内，尼克·弗瑞精神一振。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别忘了我可是钢铁侠！”不修边幅的托尼神经质的搓着手。
    然后随手入侵了会议室电脑，命令贾维斯将资料投映到屏幕上。
    尼克·弗瑞：“……”
    习惯了！
    “这些果实能力者除了各自有各自的弱点以外，以及作为人的要害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的弱点……”
    托尼解释道：“根据我对地球上几十万种物质进行比对分析后发现，有一种东西可以削弱乃至无效化能力者的能力。”
    “哦？是什么？”尼克·弗瑞眼前一亮。
    副官希尔也是。
    如果有东西能克制能力者本身，那不管是普通人对果实的追捧度还是对他们的威胁程度都会大幅降低。
    漫威电影宇宙能力单一，不像主宇宙和终极宇宙，有变种人作为样本参考，面对这些大范围无规律出现的超能力者，尼克·弗瑞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头疼的要死。
    “盐！”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我们没想到的……”尼克·弗瑞端着下巴点头。
    然后停顿了下来。
    几秒过后。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他尝试性的看着托尼。
    “盐啊，氯化钠啊，没听清吗？”
    托尼理所当然的瞪着他。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托尼！”尼克·弗瑞嘴角抽搐。
    “我当然听清楚了，你莫非是想告诉我，那些超能力者的克星是随处可见的超市里随便可以买到的食用盐？？？”
    的确，为了研究如何针对果实能力者，班纳博士率领的团队进行了上千次实验，从土壤物质到空气成分都分析尝试过了，确实没试过盐。
    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一种地球物质能克制果实能力者，考虑的方向都不一样。
    所以他们目前的研究是为了制造一种可以捕捉能力者散发出来的特殊粒子波动的仪器，运用班纳博士最擅长的领域，先解决他们隐藏在人群中的隐患问题。
    但盐？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卤蛋。”
    托尼不容置否的看着他：“我也招了数名果实能力者来配合我进行研究，这个答案已经验证过很多次。”
    当然，托尼也明白他这番话有多么……骇人听闻？
    于是拿出第二份资料。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如果只是日常摄入对能力者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罪孽果实和能力者更像共生而非寄生，不会对宿主造成不良损害。”
    “但一旦摄入过量，又或者浸泡在浓度达到饱和的盐水中，他们就会出现浑身酸软的迹象，而盐结晶块甚至能抵挡一些我们目前无法防御的特殊攻击，精神控制、酸性腐蚀、甚至是分子链断裂！”
    见托尼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尼克·弗瑞……当然还是没信。
    不过他迅速朝希尔点头，后者立马离开会议室，去通知班纳博士进行试验。
    很快，班纳博士跟着希尔一起冲回了会议室。
    前者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目瞪口呆的看着托尼。
    “托尼，这是你发现的……不对，你怎么发现的？”
    当然不能回答是他在帮洛威特培养那颗吸食血肉的邪恶果树时通过果树生长状态得出的答案，托尼撇过眼神，耸耸肩。
    “我招来的能力者里有一个是狂热的火腿爱好者，然后就发现了。”
    所有人：“……”
    很好，是我们熟悉的钢铁侠。
    “竟然只是火腿？？”尼克·弗瑞无力坐下，揉动太阳穴。
    这个回答比今天米国各地开始游行示威更让他感到泄气，好比两个拳击手热血刺激的交战，双方谨慎游走寻找机会，想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结果对手就被脚下的汗水滑倒了，恰好撞在你的拳头上，一击ko！
    “我想我们可以先跳过这个话题，绅士们。”
    眼角抽动了一下，希尔提醒众人道：“既然已经找到了果实能力者的弱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托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当然是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监管啊！”
    “改造一批夹盐防具就能抵挡住大部分不符合物理逻辑的攻击，硬碰硬的话你们的武器难道还会怕了对面？”
    “关押也简单，造一个大水池把他们泡进去，连手铐都用不上，他们不会有一点力气挣扎。”
    “甚至那些已有果实也能通过这种方式销毁，吃下去后和宿主共生的无法靠盐清除，但没吃下去的果实可以用盐彻底破坏掉。”
    班纳有点担心的看着激动不已的托尼。
    “托尼，你知道那不合适。”
    几个月前开会时他都不是这么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几个月前的托尼·斯塔克没有找到克制对方的手段，当然更多考虑时局。
    但现在找到了，他只想尽快解决这个威胁！
    每一颗人造恶魔果实仿造试验品从别墅下方的种植园流露出去，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良心与责任的拷问。
    对力量的贪婪促使那些人吃下禁果。
    知道一切真相又无法阻止他们对托尼·斯塔克这样从小缺失安全感的人来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他不断反思，得出答案。
    这或许就是对方找上自己的真正原因。
    小孩手里握着手枪，威胁的不仅是其他人，更是孩子本身。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坦然面对，解开心结，放下一切。
    但他做不到！
    越是理智的人钻了牛角尖越无法自拔。
    看过的心理学书籍无法带给他一丝慰藉，愈发严峻的局面让他焦躁不安，流露于形色。
    尼克·弗瑞看了眼托尼，十级特工敏锐地的观察力注意到托尼在隐藏些什么，但没有点明。
    “抱歉，斯塔克先生，你的建议很有诱惑力，如果是昨天，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你还并不清楚……”尼克·弗瑞深吸口气，拿起遥控器，贾维斯适当的给予权限，让尼克·弗瑞脸色难看中将昨天斯凯发布的视频放了出来。
    普通人只看的到政府隐瞒了真相，欺骗了他们，为此感到愤怒与不安。
    但在场众人更清楚，只是那样反倒是好事。
    因为……
    “他是英雄！”希尔对神情呆滞的托尼说道。
    “娜塔莎现在还被堵在夏威夷没法回来，虽然他们组织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对当时在场的游客来说、对那个被救的小鬼来说，他是英雄。”
    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反过来也一样。
    力量本身可以邪恶，只要用于正途，它就是善良的一面。
    托尼要战胜自己的心魔，显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