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转生神域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奥丁的脸上充满了落寞，在风雪之中就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在我第一次去往希腊的时候，见到海德拉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的……一个法则完善的世界，一个有序运转的世界。相比之下，我们的世界早已病入膏肓……”
    望着奥丁的面庞，海德拉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名为英雄迟暮的感觉……但是也就像之前说扥杨，这是无可逃避的。
    “所有人都必须这样吗？”
    “只是你们这些受到了恩惠的神明罢了。”
    尤克特拉希尔淡淡的说道：“凡人们并没有从这世界的破损中得到什么，只有你们从降生的那一刻便于这个世界的气机相连，得到了本部应属于你们的东西。而先在，时间到了。你们也应该还给这个世界了。”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话语，奥丁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玩那个这一旁的海德拉，又望了一眼耶梦加得等诸多魔物。一张苍老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悲切。
    “也就是说……天使神权，还有诸神黄昏……”
    “没错，都是我主导的。”少女的声线始终没有丝毫的欺负，就仿佛是在诉说这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不仅仅是他们，包括海德拉在内，都是由我主导的。”
    听到了少女的话语，一旁的奥丁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向了海德拉，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而海德拉也没有隐瞒，直白的说到：“当初我去往矮人国度委托他们帮我铸造兵器的时候，回去的路上我意外的碰到了她。也正是在那时候，我和她产生了联系，并了解了她的想法。甚至说毒龙尼格霍德之所以会被我杀死，也是她委托我的。”
    海德拉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紧张，一张脸上充满了淡然。
    “即便是我不去参与，这个世界也将毁灭。而受到了她的委托，我所要做的便是将她完整的送入转生的神域。”
    “拿着和那群天使，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旁的耶梦加得的蛇眼里种满了愤怒与难言的苦楚。这不能怪她，但海德拉的话语中的讯息量实在是太让他难以接受了……刚刚经历了一张血战，一场背叛。好不容易艰难的活了下来，现在却又要面临死亡，甚至要杀死自己的家伙还在劝告他们不要逼她动手，能自杀尽量自杀……
    “我和那群天使不同。”
    海德拉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群天使的目的乃是将这个世界彻底的改造成他们的形状，他们想要的样子。也就是另一个希伯来世界……简单地说就是殖民。而我不会，我的目的只是将尤克特拉希尔完整的送入转生的神域。而之后什么样子，我绝对不会干涉。对于你们而言，我或许十分卑劣？那么很抱歉，正是你们从根源上破坏了这个世界应有的运转，一切才会向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才是正义的一方。”
    一边说着，海德拉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肩上。而对于海德拉的这个动作，尤克特拉希尔也只是皱了皱鼻子，本身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莫名的，她感觉海德拉有意无意的弄得她是个大反派一样。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陷入了沉默，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轮海德拉说的再怎么难听，他说的都是实话。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海德拉才是正义的以防，相比之下，包括奥丁等诸神在内，北欧绝大部分的生命都是一种蛀虫。不断的向这个残破的世界摄取这更多的能量。但是本身对于世界而言却没有丝毫的回报……
    没有四季的轮回，终年笼罩于寒冬之中。为了填充英灵殿，肆意的在人间掀起战火……甚至说，那些所谓的英灵之中，还有连孕妇孺童都不放过的可憎可恶之人。
    想着，奥丁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望着面前的海德拉，在酝酿了片刻之后，最终，奥丁抬起了头，眼眸中原本的晦暗与绝望消逝殆尽。甚至说，还带着些许的怅然之色的说到：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不论怎样，我都无怨无悔。”
    “说吧。”
    “在这个世界转生之后……我们会去哪？”
    “你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世界，也将恢复最开始的模样……应有的模样。一切都会像好的方向发展，死亡也将不再是一种绝对的终结，土地将充满生机，种族林立，一切的生命也将会拥有更多的可能性，而不是心血管现在这样，只能坐视着这个死寂，苍白，一成不变的世界。”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话语，奥丁抿着嘴唇，沉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一面说着，奥丁握紧了手中的冈格尼尔，一瞬间，奥丁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叱咤风云的阿斯加德的神王。回过身来，将目光朝向了众人。
    “这是最后的战争了……”
    声线中带着些许得到颤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奥丁注视着中在场所有的神明，而那诸神们，也从最开始的不忿，转变成了无奈。那握紧的拳头，也只能渐渐松开。
    一下子坐在地上，那是凡塞提，真理与正义之神。比起其他的神明，他的脸上充满了淡然，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是无可辩驳的，正义的事情。”
    “作为神明的我们从未去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美好的东西，所做的一切始终是在不断循环的错误中重蹈覆辙。”
    “而现在，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正确的事情……坦然接受吧。至少在最后一刻，我始终是一个高贵的神。”
    无人应答，沉默是今日的北欧。
    最终，尤克特拉希尔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知否正义，所有的，只是正确罢了。
    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海德拉。
    “就这样吧……我将死去，从而进入转生的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