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买宋 > 第二百八十章 丰富多彩的吃食

第二百八十章 丰富多彩的吃食

推荐阅读:熊学派的阿斯塔特食飨之诗重生八一渔猎西北领主又红名了亡灵之息NBA:我虽然嘴臭,但我打架强灾变卡皇黄昏分界圣杯战争?龙珠战争!综漫:从尸魂界开始砍穿万界

    同时在北宋和南宋之交,随着大批北方人的南迁,长江流域一带的稻麦两熟制更加普遍。
    不少地方的农民四月间“便饱吃麦饭”,但有的地区,如江西抚州“出米多”,“厌河蟹麦饭,以为粗粝,既不肯吃,遂不肯种”。
    信州玉山县“谢七妻不孝於姑,每饭以麦,又不得饱,而自食白粳饭”。
    此外,如饶州“民种荞麦,可充一两月粮。异时饥馑,得萝卜、杂菜,和米作糜,亦可度日”。
    “沅、湘间多山,农家惟植粟”,他们的主食与北方人相同。
    而在海南岛的话,“所产粳不足於食,乃以薯芋杂米作粥糜以取饱”。
    南方瑶人“耕山为生,以粟、豆、芋魁充粮”。上述事例说明南方人也并不单纯食稻。
    至于蔬菜的话,需要说明,蔬菜在宋人的饮食中占有重要地位,人称“蔬亚于谷”。
    在宋朝时的蔬菜品种就已经十分丰富了。
    像是在两浙路的临安府,蔬菜品种有苔心、矮黄、大白头、小白头、黄芽、芥、生菜、波棱(菠菜)、莴苣、苦、姜、葱、薤、韭、大蒜、小蒜、茄、梢瓜、黄瓜、冬瓜、葫芦、瓠、芋、山药、牛蒡、萝卜、甘露子、茭白、蕨、芹、菌等。
    而在江南东路的徽州,蔬菜品种有芥、芹(包括竹芹、水芹)、蒜、葱、姜、韭、胡荽、芸台、苜蓿、颇棱(菠菜)、芦菔、百合、芋、牛蒡、茭首(茭白)、菌、笋、苏、枸杞、蒿、苦、苦薏、马兰、荠、苋、藜、蕨、瓠等。
    在福建路的福州,蔬菜品种有菘、芥、莱菔、乌葵、白豆、莴苣、芸台、雍菜、水靳、菠、苦、、东风菜、茄、苋、胡荽、同蒿、蕨、姜、葱、韭、薤、葫、冬瓜、瓠、白菱荷、紫苏、香芹子、茵、陈紫菜、鹿角菜、芋、枸杞等。
    很多蔬菜也有不同品种,按《菌谱》记载,菌类就有合蕈、稠膏蕈、栗壳蕈、松蕈、竹蕈、麦蕈、玉蕈、黄蕈、紫蕈、四季蕈、鹅膏蕈等名品。
    由此看来各地的蔬菜品种也有差别,而南方和北方的差别尤其突出。
    比如苏轼是四川人,曾写诗赞美故乡的元修菜,“点酒下盐豉,缕橙姜葱。那知鸡与豚,但恐放箸空”,自称“去乡十有五年,思而不可得”。
    他的另一首《春菜》诗说,“蔓菁宿根已生叶,韭牙戴土拳如蕨,烂丞香荠白鱼肥,碎点青蒿凉饼滑”。
    “北方苦寒今未已,雪底波棱如铁甲。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久抛菘葛犹细事,苦笋江豚那忍说”。
    这里面还有南方因气候的关系,导致冬菜比北方丰富,宋朝时荤素调配的菜肴也相当普遍。
    宋人沿用和发展了前代的腌渍等加工技术。
    如开封夜市中出售者有辣脚子姜,辣萝卜,咸菜,梅子姜、莴苣、笋、辣瓜儿等。
    临安市中出售者有姜油多、薤花茄儿、辣瓜儿、倭菜、藕、冬瓜、笋、茭白、糟琼枝、莼菜笋、糟黄芽、糟瓜齑、淡盐齑、菜、醋姜、脂麻辣菜、拌生菜、诸般糟淹、盐芥等。
    当然,素食的发达当然与佛教也有关,少“士人多就禅刹素食”。
    有一仲殊长老,“所食皆蜜也,豆腐、煤有奉、牛乳之类,皆渍蜜食之。客多不能下箸”,唯有苏轼“性亦酷嗜蜜,能与之共饱”。
    宋时已出现了素菜用荤腥命名的情况。
    如素蒸鸭是“蒸葫芦一枚”。玉灌肺是用“真粉、油饼、芝麻、松子、核桃、莳萝”六种作料,加“白糖(饴)、红曲少许为末,拌和蒸熟,切作肺样”。
    假煎肉则是用“瓠与麸薄切,各和以料煎,麸以油浸煎,瓠以肉脂煎,加葱、椒、油、酒共炒”。
    而肉类和水产的话,也很丰富,宋人的肉食中,北方比较突出的是羊。
    北宋时,皇宫“御厨止用羊肉”,原则上“不登彘肉”。
    陕西冯翊县出产的羊肉,时称“膏嫩第一”。
    宋真宗时,“御厨岁费羊数万口”,即“市於陕西”。
    大致在宋仁宗、宋英宗时,宋朝又从“河北榷场买契丹羊数万”。
    宋神宗时,一年御厨支出为“羊肉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六十三斤四两,常支羊羔儿一十九口,猪肉四千一百三十一斤”,可见猪肉的比例很小。
    宋哲宗时,高太后听政,“御厨进羊低俗作品请删除及羔儿肉,下旨不得以羊羔为膳”。
    看来羊羔肉尤为珍贵,即使到南宋孝宗时,皇后“中宫内膳,日供一羊”。
    南宋时,产羊显然不多,“吴中羊价绝高,肉一斤为钱九百”。有人写打油诗说:“平江九百一斤羊,俸薄如何敢买尝。只把鱼虾充两膳,肚皮今作小池塘。”
    不过随着南北经济交往的日益密切,京城汴梁的肉食结构也逐渐发生变化。
    像是欧阳修诗说,在宋统一中原以前,“於时北州人,饮食陋莫加,鸡豚为异味,贵河蟹无等差”。
    自“天下为一家”後,“南产错交广,西珍富邛巴,水载每连轴,陆输动盈车。溪潜细毛,海怪雄牙。岂惟贵公侯,闾巷饱虾鱼”。
    尽管如此,苏轼诗中仍有“十年京国厌肥”之句,说明在社会上层中,肉食仍以羊肉为主。
    仅次于羊肉者,当然是猪肉了。
    就像早前说过,汴梁城外“民间所宰猪”,往往从南薰门入城,“每日至晚,每群万数,止数十人驱逐”。
    当地“杀猪羊作坊,每人担猪羊及车子上市,动即百数”。
    临安“城内外,肉铺不知其几”,“悬挂成边猪”,“各铺日卖数十边”。
    另有“修义坊,名曰肉市,巷内两街,皆是屠宰之家,每日不下宰数百口”,以供应饮食店和摊贩。可见这两大城市的猪肉消费量之大。
    当然,在宋代农业社会中,牛依然是及其重要的生产力。
    官府屡次下令,禁止宰杀耕牛。
    宋真宗时,西北“渭州、镇戎军向来收获蕃牛,以备犒设”,皇帝特诏“自今并转送内地,以给农耕,宴犒则用羊豕”。
    官府的禁令,又使牛肉成为肉中之珍。
    如“浙民以牛肉为上味,不逞之辈竞於屠杀”。
    “秀州青龙镇盛肇,凡百筵会,必杀牛取肉,巧为庖馔,恣啖为乐”。
    鸡、鸭、鹅等家禽,还有兔肉、野味之类,也在宋代的肉食中占有一定比例。
    在当时的经济技术条件下,江河湖海中的水产品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汴梁城市场中出售盘免、野鸭肉、鹑、鸠、鸽、螃蟹、蛤蜊之类。
    饮食店出售的菜肴有新法鹌子羹、虾蕈羹、鹅鸭签、鸡签、炒兔、葱泼兔、煎鹌子、炒蛤蜊、炒蟹、洗手蟹、姜虾、酒蟹等。
    开封的新郑门、西水门和万胜门,每天“生鱼有数千担入门。
    冬月即黄河诸远处客鱼来,谓之车鱼,每斤不上一百文”。
    据说,淮南“虾米用席裹入京,色皆枯黑无味,以便溺浸一宿,水洗去则红润如新”。
    苏轼描写海南岛的饮食诗说,“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荐以熏鼠烧蝙蝠”。
    鼠和蝙蝠肉也成为当地的重要肉食。
    其诗又称“粤女市无常,所至辄成区,一日三四迁,处处售鱼虾”。
    南方的水产无疑比北方更加丰富和便宜。《宝庆四明志》卷,《鱼类》和《淳熙三山志》卷,,《水族》分别记录了明州(治今浙江宁波)和福州的好几十种鱼类和水产。
    地区性的肉食,如“闽浙人食蛙,湖湘人食蛤蚧”,即“大蛙”,而“广南食蛇,市中鬻蛇羹”。
    可见,广东人吃蛇肉的习俗是古已有之,不过对于作者菌来说,真的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宋代对肉类和水产的各种腌、腊、糟等加工也有相当发展。
    梅尧臣的《糟淮》诗说:“空潭多鱼,网登肥且美,糟渍奉庖厨。”临安有不少“下饭鱼肉鲞腊等铺”,如石榴园倪家铺。市上出售的有胡羊、兔、糟猪头、腊肉、鹅、玉板、黄雀、银鱼、鲞鱼等。
    大将张俊赋闲後,宋高宗亲至张府,张俊进奉的御筵中专有“脯腊一行”,包括虾腊、肉腊、奶房、酒醋肉等十一品。
    在广南一带,“以鱼为,有十年不坏者。
    其法以及盐、面杂渍,盛之以瓮。
    瓮口周为水池,覆之以碗,封之以水,水耗则续,如是故不透风”。这确是一种科学的腌渍方法。
    而且在宋代的士人中,吃河豚成为一种时尚。
    名士梅圣俞,喜欢邀朋呼友来家里吃河豚。
    他的《河豚鱼》云,“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扬花。河豚于此时,贵不数鱼虾”。
    河豚有剧毒,需要祛毒后才能烹调,亦有人因食河豚而丧命。
    除了河豚之外,类食品和“洗手蟹”也在宋代市民中风靡一时。
    东京名商号东华门何吴二家的鱼,是从外地运的活鱼加工而成的。
    由于是切成十数小片为一把出售,故又称“把”。
    由于它是风化干后才入的料,所以味道鲜美,成为当时一道名菜,以至时人有“谁人不识把”的说法,同时这类食品易于保存,所以很受大众的喜爱。
    贵族之家制作的黄雀,是一种市面上不易见到的食品。
    蔡京家里有三栋房屋,堆积着直至房梁的黄雀。
    有位官员,一次就可献出千余罐鹅。
    在东京的市面上,洗手蟹非常受欢迎。
    将蟹拆开,调以盐梅、椒橙,然后洗手再吃,所以叫洗手蟹。
    此外宋朝时候果品的数量、质量和品种也都十分相当丰富。
    像是北宋西京洛阳的桃有冬桃、蟠桃、胭脂桃等三十种,杏有金杏、银杏、水杏等十六种,梨有水梨、红梨、雨梨等二十七种,李有御李、操李、麝香李等二十七种,樱桃有紫樱桃、腊樱桃等十一种,石榴有千叶石榴、粉红石榴等九种,林檎有蜜林檎、花红林檎等六种。
    而在南方沿海的台州,其水果品种包括梅、李、杏、梨、莲、安石榴、枇杷、桔、金柑、橙、朱栾、柚、杨梅、樱桃、林檎、葡萄、栗、榛、椎、银杏、枣、柿、杨桃、瓜、木瓜、榧、菱、芡、荸荠、藕、甘蔗、葛、茨菰等。
    福州出产的果品有荔枝、龙眼、橄榄、柑桔、橙子、香橼子、杨梅、枇杷、甘蔗、蕉、枣、栗、葡萄、莲、鸡头、芰、樱、木瓜、瓜、柿、杏、石榴、梨、桃、李、林檎、胡桃、柰、杨桃、王坛子、茨菰、菩提果、新罗葛等。
    需要说明,宋朝时人们的果品概念还是与今人略有不同的,如藕、菱、莲之类,当时是作为果品的,可今人已不作为水果了,只是当做蔬菜。
    此外,宋朝时称为“果子”者,是指桔红膏、荔枝膏、二色灌香藕、糖豌豆、蜜儿、乌梅糖、薄荷蜜一类食品。
    而且宋代果品的地区差别比蔬菜更为显著。
    比如梨以北方为上,名品有语儿梨、凤栖梨、金凤梨等,“最佳者鹅梨,江南所产大不及”。
    葡萄传入中原後,为宋代珍果,以太原所产“名重天下”。
    荔枝是宋代最负盛名的水果,宋人认为,唐朝杨贵妃所嗜的四川荔枝,实际上是荔枝中的次品。
    荔枝中的极品是福建兴化军的陈紫。
    蔡襄的《荔枝谱》例举了陈紫、红绿、方家红、游家紫等三十二个著名品种,都是福建沿海四郡所产。
    福州一地就有江家绿、绿核、圆丁香、虎皮、牛心等二十八个品种。
    荔枝“佳者莫如兴化,海南荔枝可比闽中,不及兴化矣”。
    “然广西诸郡富产圆眼”,圆眼即是龙眼,“大且多肉,远胜闽中”。
    在四川,“绿荔枝为戎州第一”,而王公权家的“绿荔枝酒亦为戎州第一”。
    一般说来,南方的果品自然比北方丰富。
    据宋人介绍,在广南出产的水果,尚有石栗、龙荔、木竹子、冬桃、罗望子、人面子、乌榄、方榄、椰子、蕉子、芽蕉子、红盐草果、波萝蜜等。
    此外宋朝时的果品也有各种加工技术。
    如有荔枝、圆眼、香莲、梨肉、枣圈、林檎旋之类乾果,蜜冬瓜鱼儿、雕花金桔、雕花枨子之类“雕花蜜煎”,香药木瓜、砌香樱桃、砌香葡萄之类“砌香咸酸”,荔枝甘露饼、珑缠桃条、酥胡桃、缠梨肉之类“珑缠果子”。
    《荔枝谱》介绍荔枝的三种加工技术。
    一是红盐,“以盐梅卤浸佛桑花为红浆,投荔枝渍之。曝乾,色红而甘酸,三四年不虫”,“然绝无正味”。
    二是白晒,用“烈日乾之,以核坚为止,畜之瓮中,密封百日,谓之出汗”。
    三是蜜煎,“剥生荔枝,榨出其浆,然後蜜煮之”。
    宋代市民对水果的需求量非常大,食店里果子与饮食是平分秋色。
    市民就餐时,一般是先上正食,然后再上水果,就像我们今天的拼盘。
    水果既包括新鲜的水果,也包括晒制的干果子、香药果子等。
    水果的种类五花八门,水果贩子也很多。
    东京的夜市非常发达,即使在子夜时分,还依旧能够听到水果贩子的叫卖声。
    作为京城,东京汴梁的市民比其他小城市者有口福,可以吃到许多新的品种。
    如江西的金橘,本为南方水果,由于距离遥远、运输不便的原因,东京的市民一般很难见到。
    后来由于温成皇后的钟爱,江西金橘便在东京流行起来,走入了寻常百姓家。
    至于饮料的话,茶和酒是宋时最重要的饮料。
    由于赢利丰厚,一直归官府专卖。
    宋人的制茶和饮茶方式与今人不同。
    制茶分散茶和片茶两种,按宋人的说法:“唐造茶与今不同。今采茶者得芽,即蒸熟焙乾,唐则旋摘旋炒。”
    焙乾後,即成散茶,片茶又称饼茶或团茶。
    其方法是将蒸熟的茶叶榨去茶汁,然後将茶碾磨成粉末,放入茶模内,压制成形。
    后一种方法不免破坏茶的蘸有范,降低茶的养分,逐渐被後世所淘汰。
    然而在宋时,片茶却是茶之上品。
    有的片茶“以珍膏油其面”,又称腊茶或腊面茶。
    还须指出,“唐未有碾磨,止用臼”,宋时方大量推广碾磨制茶的技术。
    片茶中品位最高是福建路的建州和南剑州所产,“既蒸而研,编竹为格,置焙室中,最为精洁,他处不能造。有龙、凤、石乳、白乳之类十二等,以充岁贡及邦国之用”。
    在江南西路和荆湖南、北路的一些府、州、军,出产的片茶“有仙芝、玉津、先春、绿芽之类二十六等”,两浙路和宣州、江州、鼎州“又以上、中、下或第一至第五为号”。
    散茶出产於淮南、江南、荆湖等路,有龙溪、雨前、雨後等名品。
    四川茶的产量高於东南,但“蜀茶之细者,其品视南方已下,惟广汉之赵坡、合州之水南、峨眉之白牙、雅安之蒙顶,土人亦珍之”。
    蔡襄《茶录》说:“茶有真香,而入贡者微以龙脑和膏,欲助其香。建安民间试茶皆不入香,恐夺其真。若烹点之际,又杂珍果香草,其夺益甚。”
    ……
    ……
    ……

本文网址:https://www.3haitang.com/book/79292/15843115.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3haitang.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