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孤单的王座

    在地底的日子，真是枯燥而无趣。鹿丸整日能够见到的，除了王座之上装深沉的宇智波斑，就只有不着调的白绝本体和阿飞了。
    当然，像是照顾孩子这种事情，身为一代枭雄的宇智波斑是不可能做的。
    老大既然不做，剩下的只有交给小弟了。
    当然，面对着两个整日不着调的家伙，鹿丸的心情是崩溃的。因为在宇智波斑面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整日装成一个小孩子。
    在这个深暗的地底已经四年，鹿丸早已经和他们混熟了。白绝虽然是中了无限月读的人堕落后的产物，然而并不向鹿丸想象的那样难以相处。
    “阿飞，让你给我带的是雷之国的鳕鱼，不是水之国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地底之下，鹿丸拿着一条烤熟的鱼，指着阿飞，一脸的不满意。
    阿飞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不同，肉质不一样啊！”鹿丸看着一脸不着调的阿飞，死鱼眼下翻，不满道。
    虽然这个地方没有出路，然而并不是绝境。通过蜉蝣之术，白绝可以通过地下的水脉和植物根部高速移动到任何地方。
    事实上，宇智波斑之所以能够了解到外部诸国和忍界的讯息也都是靠白绝的这一能力。
    顺带着，鹿丸便让白绝帮他带着各国的特产。数年来，这些东西已经堆满了这地下的暗洞。
    数年来，的确如宇智波斑当初所说，他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鹿丸。
    各类的体术，各种性质的忍术和幻术，宇智波斑所学很广，甚至有很多各个家族的不传之秘，他都一一知晓。
    这些年来，宇智波斑将这些都交给了鹿丸。尽管鹿丸只是个孩纸，而且几乎不能使用查克拉。可看样子，宇智波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要知道，宇智波斑可是一个教科书式的大反派。
    虽然他的种种行为都是为了他心中的所谓正义，然而他所做的事情可是跟人们熟知的正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作为一个教科书式的反派，宇智波斑是成功的，挑起四战，执行月之眼计划，整个世界都曾在他的意志之下颤抖。作为一个教科书式的反派，宇智波斑也是失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黑绝这样的存在，以至于最后功亏一篑，让辉夜冲破了封印。
    地洞中，争执还在继续着。
    “雷之国的鳕鱼和水之国的不一样，肉质偏软，口感也更好一点。你尝尝是不是？”
    四五岁的鹿丸，拿着一块烤的金黄的鱼，指着阿飞嘟着嘴说道。
    阿飞咬了一口，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有些不同。”
    作为白绝之一，阿飞本不需要通过进食补充能量。作为堕落产物，白绝是神树身上的一部分，可以说是动物也可以说是植物。
    白绝可以吸取土地之中的养分来维持自身的能量，而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特意的进食。不过自从鹿丸来到这里之后，阿飞便需要时常找些食材过来，自己也跟着鹿丸吃了起来。
    白绝本体从树根钻了出来，落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洞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白绝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智波斑看见白绝本体，缓缓而道。
    “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正式结束了。”
    “是么？”宇智波斑一笑，似乎结果早已经在预料之中。
    “在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带领下，木叶村取得完全性的胜利。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已经先后和火之国签订了和平条约。可以说是城下之盟。”
    鹿丸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知道，因为自己提早的出现，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应该在九尾袭击木叶事件之中丧生的波风水门此刻还好端的做着火影。而第三次忍界大战也比原著之中持续了更长的时间，木叶利用战争，使自己本身的实力优势转化成了辉煌的战果。
    “我很清楚木叶所隐藏的力量，也很清楚这些力量之间的纠葛，波风水门是怎么做到的？”
    “四代火影先后说服了宇智波，日向等族投入族中精锐力量加入了战斗。三忍之中除了大蛇丸也都回到了木叶。云隐村事前根本没有想到木叶能够调集这么多的力量，措不及防下被打得大败。”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么？看来他也是继承了千手的忍道了！”宇智波斑长叹了一声，随之将目光看向了鹿丸。
    “你相信爱能够拯救这个世界么？”
    “用爱拯救世界？”
    鹿丸想起了一个用爱发电的故事，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
    “好笑么？”宇智波斑嘴角似乎也在微微上翘，“我也觉得是，然而这场争端却是持续了很久，相比于爱，我更愿意相信力量。我的祖先因陀罗和千手的祖先阿修罗就是为此而大打出手的！甚至，从忍界开始到现在，这场争端也没有结束。”
    “那有没有可能两种答案都是错的？”鹿丸小声的说道。鹿丸很想说你们被人晃点了，然而终究是忍住了。
    “恩？”
    宇智波斑看着鹿丸，古波不惊的眼眸之中终于闪过了一丝异样。
    “不是爱也不是力量，那么什么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斑没有生气，也许是日复一日的地底生活让他感觉枯燥无味，所以对出现的异语感觉到了一丝的兴趣。
    “和平又是什么？”鹿丸喃喃的说道。
    宇智波斑缓缓的站了起来，似乎有些迷茫的样子，他一直想要追寻的那个世界，那个人人都不会受到伤害的世界。
    他曾经以为很自己的理想很清晰，然而在鹿丸那天真的表情下，却又再一次变得糊涂。
    “因为能够感受到伤害，所以才会痛苦，这才是人类。若是完全不能感受到痛苦的世界，那么人类还是人类么？”
    鹿丸说着，宇智波斑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宇智波斑缓缓的走着，一直向着鹿丸走来。他看着鹿丸，脸上露出了一股凝重。只是，心中长久的执念告诉他，他是对的。
    最终，宇智波斑背过了身，缓缓的坐回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孤单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