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的即兴演出

    “在哪里！？”
    “在……咦咦…没声音了……错觉吗？”
    “大家小心！”
    “好像……在天上！”
    几个人抬头，就看到一个摩托从天而降，车上正是渡小尘跟妖月刀。
    “开火！”
    这几个人也是反应迅速，枪口立刻对准了天上的摩托，扣下了扳机，哒哒哒的声音当中，咆哮而出的子弹，扫中了天空中的摩托。摩托2秒钟都没有坚持到，就直接在空中爆炸。
    “他们死了吗？”
    “没有出系统提示大家小心！”
    咚咚咚……
    清脆的声音，像是金属滚落在石头表面，几个人一低头，几个圆滚滚的手雷停在了他们的脚边。
    “不……”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剧烈的火光所吞噬掉。
    天空之上。
    被发现的瞬间，渡小尘就跟妖月脱离了摩托。在空中脚对脚互踏，借着反冲力量逃逸开来，空中转体360落地。落地的瞬间，渡小尘手中左轮也咆哮开火。
    死亡游戏的拟真度是非常高的。
    一般的魔纹枪械的设计理念，是利用魔晶石提供动能，用金属或特殊材质的材料来制作弹丸。驱动和弹头分开的。是一种动能杀伤性的武器。而比较高级的武器，是纯粹的能量杀伤性武器，或者特质武器。只不过使用的范围就比较窄，都是一些有钱人或者特种军团使用。
    大口径左轮作为最早出现的一款枪械。
    后坐力比较大，难以掌控。但是威力是不容置疑的强。
    在如此近距离下开火，如同野兽咆哮。
    踏着步伐，闪避攻击的同时，渡小尘优先干掉高处的狙击手。对方跌落下来，手中的狙击枪也落在渡小尘手中。看清楚是什么枪后，渡小尘乐了。
    “哈，魔纹爆裂枪……妖月，你后退，看我的表演！”
    渡小尘喊了一声，藏在掩体后面，打开了插件的音乐播放器。挑选了下，放上了自己最爱叫‘天堂之音’的音乐。
    音乐声响起。
    他拿起了手中的魔纹爆裂枪。
    这种狙击枪不同于平常的魔纹枪，它的子弹是特制的，动能跟弹头集合在一起，成为真正的子弹。每一发的威力巨大，而且基本上不受使用者能力的影响。
    很强，也很稀有。
    现实中一把造价高昂，普通军队都少有装备。
    听着耳边有节拍的音乐。
    渡小尘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酒红色的瞳孔也变成了鲜红色，一抹奇异的光芒流转。
    咔。
    退膛。
    咔。
    上膛。
    探身，枪林弹雨中瞄准。音乐节拍响点的刹那，扣下扳机。
    砰！
    一个人脑袋瞬间炸开了血雾。
    空气仿佛变得闷沉，时间仿佛被减缓，泡在水中，沉闷模糊。
    咔、咔。
    砰！
    咔、咔。
    砰！……
    这一刻，只属于渡小尘的独舞，伴随着音乐而起的致命节奏。一旦进入这种奇妙的状态之中，人，枪，音乐三者合一。
    这是杀戮的节奏。
    这是死神的即兴演出。
    另一边。
    郁金香还在听着音乐。
    他闭着眼睛，屏蔽了游戏声音，专心地沉寂在自己的音乐中。这一刻，是不容外界干扰的，全身全意地进入其中，感受音乐在身体中的流畅，跟着作曲者的节拍而跳动。
    情不自禁的动起来。
    精灵是天生的艺术家。
    沉醉在艺术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一场杀戮盛宴正在上演。他的一个小弟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伸出手想要提醒他，但是就在他一米附近。脑袋上爆出一片血雾，滚落两圈，不再动弹。
    系统提示已经被一串爆头击杀刷屏。
    存活数三。
    一曲音乐听完。
    郁金香做了一个深呼吸，摘下了耳机，打开了游戏的语音屏蔽。风吹动草木发出的沙沙声充斥在耳边。
    “鹰眼出来了没？”
    他的问题没人回答。
    感觉奇怪，郁金香扭头，就看到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渡小尘正提着魔纹爆裂枪，妖月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郁金香愣了一下，看了看满地尸体，这才明白，自己听了一首歌的时间。自己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了。他发出一声轻笑，鼓着掌站了起来。
    “厉害，厉害。”
    渡小尘的枪口一直指着他的脑袋。
    “你，输了。”
    “哈，游戏是一个公平的环境，现实可不会如此。”郁金香苦恼的样子叹息，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等同的情况下，你们还是输了。”
    “战斗从未是公平的。鹰眼，你或许是一个优秀的士兵，啊，不，是顶级的尖兵。但是，你并不是一个武士。”
    郁金香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转身看向妖月刀，左手胸前，右手放在背后，标准而又优雅行礼。
    “美丽的银狐小姐，在下可否有幸邀一战？”
    这是精灵们的礼节。
    妖月到从高处跳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郁金香十米开外。将左手放在腰间长刀之上，微微弓起身子，右手搭在刀柄之上。尾巴成s形，积蓄着力量。
    渡小尘退到了一旁。
    郁金香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他也站正了身体，缓缓的抽出腰间的一把刺剑。剑柄和剑身上，有精灵们所喜欢漂亮的花纹。
    渡小尘不喜欢这种花纹。
    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些华而不实，兵器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装饰的。
    一阵夜风吹过。
    他感到一种萧杀，冷冰冰的气息如同毒蛇，顺着他的脊椎在慢慢的往上爬。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感觉，即使在围剿中都不曾有过。
    感觉的来源，就是眼前的两人。
    无形的气势在两人身上绽放，在空中碰撞。
    “这……”
    渡小尘睁大了眼睛。
    他的战斗天赋能力再强，但是没有斗气，没有魔法，没有真正接触过强者的世界。对此，无法理解。或许，仅仅获得了斗气，也不能够使他真正的站在强者队列之上。
    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郁金香舔着嘴角，轻声嘟囔：
    “郁金香的高贵，黑夜中绽放，亦如破晓的黎明。”